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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正坐在地上休养力气,准备积攒能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白猿却已经转了回来,一只手拨开灌木,另一只手中托着一张巨大的树叶,叶片上盛着一堆鲜果。
杨桓认得其中有一串琵琶和几枚湛青的橘子,剩下的却不知是何种树木生出的果实,讶异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些果子是给我吃的?”
白猿点点头,杨桓只好试探着将盛装果实的叶片接了过来,朝白猿投去感激一笑:“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上道的,不过也多亏你生活在唐朝,要是赶上出生在二十一世纪你就惨了,因为广电总局最新颁布的文件,建国以后的动物都不许成精……”
杨桓见白猿对自己并无敌意,料想一只猴子也不至于做出在食物中下毒这等事来,正值腹中又饥又渴,于是将鲜果尽数吞进了肚子里。山中猿猴果然都是摘食果物的行家,采来的果实全都鲜甜可口,杨桓大快朵颐,意犹未尽的抹抹嘴,见白眼始终盯着自己脖子上佩戴的饰物,于是摘下来送进白猿手中:“你给我果子吃,我用这个东西来报答你的恩情。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件物事,这是我从姑墨国库中偷出来的东西,虽然看上去并不值钱,不过马贼袭击我的时候,它可是曾经帮我挡过致命的一箭,估计是个开过光的附身符一类的东西,就送给你玩吧。”
杨桓所佩戴的这枚符缒,是在姑墨王宫中破获鬼财神一案中,在姑墨国库中无意中捡到的东西,质地非金非玉,造型古朴,上面雕琢着一只狰狞的奇兽。‘
杨桓当时也没当成一回事,随手塞进怀里,直到后来同珈谛王子出城探望被囚禁的多多卡,遭遇马贼袭击之时,马贼射出的利箭,其中一支正中杨桓心口,却被这枚符缒挡了下来,救了杨桓一命。所以杨桓才将这枚符缒当做了幸运符,找了根红线穿起来佩戴在脖子上。
白猿收到礼物后甚喜,学着杨桓的样子,将符缒上的红绳挂在脖子上,红线青符,落在猿猴身体的白毛之上,居然十分好看。杨桓面露赞许之色:“你带着这个小东西还挺合适的,不过我要去找我的同伴,没时间在这儿陪你玩儿了,你还是走吧。”
105 深山有仙()
杨桓吃饱喝足,身上生出不少力气,围着大树转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任何念雪离开的蛛丝马迹。念雪应该不会抛下杨桓自行离开,若是被野兽拖走,地上定会留下拖动的痕迹,杨桓找了半天毫无头绪,只好抽出一支小巧的弩箭,在树干上刻下一个记号,待得日后带人来寻,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去。
普陀山位于一座岛屿之上,无论朝哪个方向走,最终都会到达海边。杨桓从未来过这里,根本不辨方向,身边又没有帮手,想要独自在山中搜寻念雪的下落,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杨桓想到海边寻找渔民,雇佣足够的人手再重新进山。
杨桓拄着树枝走了一会儿,穿过茂密的树林艰难前行,那只白猿却迅速跟了上来,长长的手臂吊在树枝之上,荡着秋千赶到杨桓面前,手指着一个方向,似乎在为杨桓指路。
杨桓见识过这只白猿的聪慧颖悟,以为白猿见过念雪,正指引自己去往正确的方向,登时大喜,朝着白猿手指的方向加快了脚步。一人一猿在深山密林中不断穿行,杨桓也分辨不出究竟到了哪里,只是不时抬头寻觅树丛中露出的白影,缀行其后全力跟随。
走出十余里的路程,东方天际已经微微露出一抹鱼肚白,杨桓也终于闻听道海浪的声音,鼻端隐隐嗅到一丝海腥味,立刻精神大振,却见白猿已经从树上攀了下来,正人立在一块光滑的大圆石上,朝着前方不住稽首顶礼。
杨桓深感诧异,三两步赶了过去,只见前方林间出现了一片空地,却并非已经到达了海边。空地上修建着一所茅庐,茅庐后有山溪潺潺而过,溪边坐卧着梅鹿白兔,悠闲的吃草喝水。茅屋前植有一片翠竹,微风穿过竹林发出萧萧声响,一位老者正端坐石凳之上,依在一方木几前悠闲品茶。
杨桓闻得深山老林中多有神仙,眼见这位老者一袭青衣长袍,顶束高冠,面容清瘦,须发皆白,兼之长须飘飘,面色红润,望之颇有道骨仙风,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当即撇下身后的白猿不管,从林木中穿了过去,朝老者鞠躬稽首道:“老神仙有礼了。”
老者对于杨桓的突然造访,似乎并不惊讶,指着木几对面的一只石凳道:“小友请坐,且尝一尝老夫前日刚摘下的雾顶金线茶,炒制得可曾到了火候。”
杨桓见老者如此自来熟的样子,心里犯起的嘀咕,还是依言走过去坐了下来,嗅到茶杯之中传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见滚开茶汤呈现奶白色,上面浮着两片翠叶,烟气袅袅间,如同两只碧鱼游动在牛奶之中,十分可喜。
杨桓不敢贸然喝掉这杯古怪的茶水,咽下一口唾沫道:“在下不渴,不用喝茶。老人家,在下和同伴在山中失散,不知老人家可否见到……”
老者轻啜了一口热茶,打断杨桓的话道:“你的同伴,可是一名身着胡服的年轻女子?”
杨桓大喜道:“正是,不知其人现在何处?”
老者微笑道:“那个女娃儿伤势甚重,老夫此处又没有草药,便连夜将之送往听涛居士处救治。听涛老儿颇通杏林岐黄之术,相信定然无碍。汝若欲往之探看,不妨暂作歇息,待得老夫忙完手头俗事,便可带汝前去。”
杨桓摸不清老者的路数,只好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老人家高义,救了在下同伴,在下不胜感激。只是老人家为何独独救走念雪,却把在下一人丢弃在深山之中,不知是何意思?”
杨桓说不了几句好话,便又故态复萌,贫嘴贱舌的埋怨老者不肯连自己一同救了回来。老者听出杨桓话中不满之意,却依旧笑道:“老夫昨晚夜观星象,见南方天劫星坠落与此岛,于是连夜前往一观。恰巧见星主昏迷不醒,本想搬回来救治,只是星主身上携带着凶器。老夫隐居山中修行多时,见不得如此戾器,只好先将那个女娃带了回来……”
杨桓怒道:“你个老家伙是不是昏了头,我是个男的,身上哪来的什么胸器。倒是念雪身为女子,胸器比我大上许多,我看你个老色棍分明就是见色起意,想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中喂了野兽,然后趁机霸占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做老婆,你简直不是人!”
杨桓越说越来气,抄起木几上茶杯便朝老者砸去。老者轻轻接住茶杯,托于掌上之时,杯中茶汤并没有倾洒出一滴,朝杨桓呵呵笑道:“星主果真一身戾气,丝毫不肯容人。试问星主自打降临人间,是否经历了许多磨难?熟不知祸从口出,星主这张嘴,简直就是惹祸的根苗。”
杨桓听老者言下之意,似乎把自己认作了什么星主,正合了杨桓心意:“你也知道在下是离火星主祝融下凡,还不赶紧给本星主赔礼道歉,然后带着我去看一看念雪,本星主心情一好,说不定便饶了你犯上不敬之罪,还能赏赐几粒仙丹给你尝尝咸淡……”
老者笑得弯了眼睛:“星主乃天上主人间劫难之恶星,跟祝融又有什么关系?老夫劝星主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既然星主如此惦念那个女娃的安危,老夫便带星主走上一遭,星主请稍等。”
老者返身进入草庐之中,不移时便转了出来,手中托着一只木盒,放在木几上展开盒盖,露出里面一排小巧锋利的刀具,全都插在层层白布中。
杨桓见老者从中抽出一柄巴掌长的锋锐小刀,立刻站起身退后两步,从怀中摸出弩机来,龙口对准老者,寒声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可是西域公认的第一高手,一身葵花宝典习练得出神入化,就你这样的糟老头子我能打几十个,你千万不要乱来。”
老者笑道:“星主请不要误会,请自行摸索一下左面第四根肋骨,凸起处是否隐隐作痛。实乃星主断掉的肋骨,已经抵在心肝之侧,随时会扎进去要了性命。老夫只是想救护星主一名,并无他意。”
106 千岁之寿()
杨桓不断后退,脊背靠上一丛翠竹,面露惊恐道:“在下身体好得很,哪里都不疼也不痒,用不着你给我动手术。你别再过来了,再往前走我可就真动手了。”
老者哪里会害怕杨桓色厉内荏的威胁之语,依旧缓缓朝杨桓逼近,眼中渐渐露出坚决之意。
杨桓退无可退,只好横下心来,将龙口下移至老者的大腿处,接连扣下弓弦扳机。杨桓手中弩机虽然微小,弩箭若是射中人体要害,也能坏了人的性命,杨桓不是嗜杀之人,又感激老者救了念雪,不肯骤下杀手,想要用涂抹了麻药的弩箭麻翻老者,挟持他将念雪放出来也就罢了。
杨桓虽然不通武技,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经常同算天机和武十七等高手打交道,见老者步伐虽然缓慢,每一步却都丈量出同样的距离,没有丝毫差错,脚掌落地时不会发出一丝响动,便知老者并不是隐匿在深山洞府中的神仙,只是个武功超绝的世外高人而已。
老者身子微微晃了晃,轻易闪过迎身飞来的弩箭,瞬息间欺近杨桓身前,一只手按捏在杨桓肩膀穴位上,杨桓便觉身子一麻,居然栽提不起一丝力气,手中弩机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老者将刀锋逼在杨桓左肋之下,面上微微露出愧色:“星主肋下生有劫骨,主人间刀兵水火四起,老夫违拗天意,将其硬削挑了去,星主莫怪,暂忍一时疼痛,很快便好。”
杨桓心中惊恐,老者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内,虽然百般挣扎,却是一动也动不得,眼见老者缓缓将刀刃切进皮肉内,刀尖及骨,正待向外挑去,那只白猿却尖叫着扑了上来,四肢缠在老者的脖颈上,一口咬住老者持刀右臂。
老者吃痛松开了刀柄,竟然不敢对白猿下了杀手,只是将白猿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