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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人无一受伤。太子被公子虔从车底下拖出来后,一看驭粮车的四个驭手看也不看他这个太子,只顾忙着救自己粮车,心中的怒火,使他开口就骂。可粮车的驭手象没听见似的,忙着将粮袋扛上车道。
两个军士,从车底下拖出公孙贾。一见太子师也无碍,这才摸了摸头上的包,帮着太子叫骂起来。
一个驭手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从沟里爬了起来,走向骂得最凶的太子。边走边指着自己头上却敌冠(却敌冠,武士戴的标识冠,同文士戴的进贤冠一样,是吏的级别标志)上的贵族玉佩,边说:“你是贵族,我也是贵族!骂的这么难听。你就是有理,也是不对的!”
太子不等他说完,野性大发,将翻车的怨气全用拳头发泄了出来,把那个贵族驭手击倒在地。沟中的另三个驭手一看,这还得了?这也是三个贵族,平时不满的气,此时受的气,一并暴发,从沟里跳了起来,扭着太子就打。
两个军士见太子遭到围攻,忙上去助战,又被从地上爬起来的驭手拦着扭打。打太子的驭手一见军士过来,也分出一个拦住前来的军士。
太子年刚十九,哪是两个驭手的对手。被驭手几下就掀翻在地,驭手挥拳就要揍,公子虔急了,忙喊道:“这是太子!”
驭手一听是太子,愣得住了手。太子却趁这个空,用全身力气踢出双脚,不巧正踢中从太子身上起来的驭手腹部,将个驭手踢向空中,又仰面掉了下来。这驭手掉的又不是地方,正是太子侧翻的车上。后脑勺正巧又碰在了车轴的轴尖上。战国的战车,为了野战攻击需要,车轴都伸出一截,且打着尖尖的。这后脑勺碰上这车轴尖,哪有车轴尖不刺进去的道理。
从地下一跃而起的太子,还不知道对手已死,只当他是装蒜!用脚一踢,没有反应,又看到车上的血已流到地下,这才察觉闯了大祸。
公子虔一看死了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人灭口,忙提醒太子不要让一个跑掉。
太子一愣之后,马上明白过来,转身扑向另三个驭手。这三个驭手一看人死了,太子又红着眼睛,提着剑扑了过来,就撒开脚丫子,没命的往回跑。
太子和二个卫士哪里敢让他们逃脱,就玩命似的在后面追。
也算这三个驭手命大。刚拐个弯,正碰上回栎阳的栎阳署军的队伍,就大喊救命!
带队将官一看,私斗。这还得了?手一挥,令军士冲了上去!也不管是谁,将六个人全都捆了起来。再往前一走,看到了翻车和死了人。这将官也不听太子师、太子傅的解释,下令一起捆了。将官就押着车、活人、死人,急急的赶回了栎阳。
将官将一应交割给栎阳署博士后,博士一看是太子?就知此事干系重大,忙找来一车,令将官带着太子和太子的人上车,速去左庶长府,到那里请令!并告诉这将官:栎阳令就在左庶长公事府里开会。将官起初不服,不愿带太子前往。杀人抵命、犯法受刑,天经地义的,但一看博士沉下来的脸,吓死人的,才听令而去。
就在公孙鞅与众吏漫谈初令时。一个军吏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禀报出令众官吏大吃一惊的消息:“太子在城西郊二十里,与运粮军士私斗,杀死一人,伤二人。现已被巡城军士送到门前,请左庶长处置!”
“太子!”举座皆惊。
栎阳令竟吓得脱口而出:“初令将毁也!”
“休得妄议!”公孙鞅瞪眼一喝,方镇住底下的交头接耳,这才转身命令博士:“你将太子一行,恭送到送到府后,好生安置。”等博士接令后,又令报信军吏:“将涉此事所有人员送往栎阳令府软禁!不得对外声张!随太子出城的是谁?
“太子师、太子傅和两个军士,现也押在门外等侯。”将官禀道。
公孙鞅略事沉吟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此事若处之不当,有可能让行之两年多的初令,功亏一篑。由我到后屋与太子详谈,栎阳令就在这问清太子师、太子傅详细情况!二军士就带回栎阳府由副令严审,审完前来禀报!其它各职司长官按既定不变,该怎么做就大胆去做,不要怕。太子这事若处理好了,就挣得一年时间,初令就会大获成功。大家散了吧!”
等众人都散了,公孙鞅并没去问太子,而是派赵盾代表自己去询问太子。他把自个关在简房里苦思对策,直到分头审讯的人都来禀报情况时,他依然没想出个好主意。
可情况汇报他还得听。当公孙鞅听完事情详细经过后,又听了这几位的意见后,天色已晚。他就借势要留几位在这进餔食,博士来报:“主公已到简房!”
157、接公令,依法审太子()
公孙鞅一听“主公已经等候在简房,那还敢留人吃饭,只好让大伙先回去,明早再议再定。自己丢下大伙,匆匆的赶往简房。
简房里。秦公烦躁的踱来踱去,一看见公孙鞅,就迎了上去,拉住要行礼的左庶长,急切的问道:“听说义戎在这?”
“是的。臣已将太子安置在后屋。要不要送回宫去?”公孙鞅小心地试探着秦公。
秦公沉默了许久以后,才不情愿的问道:“寡人也是听说太子杀了人。这,在过去问都没人问。可偏偏是现在?不争气的义戎,枉费了寡人多少心血。昨天寡人还训了他一顿!没想到今天就,唉!不过,寡人想知道详细的经过。”
公孙鞅恭请秦公居席!可秦公象没听见似的,仍旧在简房里踱来踱去。公孙鞅也只好站着,详细地向秦公禀报完事情的经过。
秦公听完,也不再走动,站在窗前,默望天空。公孙鞅一看秦公沉默,就进一步的试探秦公,提议道:“是不是请太子出来,主公问问?”
“不用!”秦公沉吟许久后,才吐出这二字。
公孙鞅这才知道了秦公纠结的心理,就问道:“那,主公想让臣如何了结此事?”
秦公回过身来,走到席中公案后,跽席。跽席后,为掩饰自己矛盾的心态,双手下意识的拿起竹简翻了翻后,叹息道:“想做一个强国之君,有点难啊——?爱卿,怪不得秦,几百年只出了谬公一个。”
公孙鞅赶紧一马屁拍过去:“还有主公,你是二十年后的谬公。”
秦公眼睛一翻,苦着脸,情绪低沉的长叹一声后,哀道:“左庶长!寡人知道你想让寡人成为谬公。寡人又何尝不想呢?可一碰到太子这样的事,寡人又不想做谬公了。这也是初令难行的根源。损己利国,说说容易,要做到则不容易也。”
“主公!别这么伤感。秦国都是你的,也是太子的。臣看,让这事照成法,不就过去了吗?”公孙鞅有意再度试探秦公。
秦公眉头一拧,虎眼一瞪,眼里的精光,刺的公孙鞅都受不了的低下头来。他本想解释几句,可秦公不给机会,直言问道:“左庶长!言初令不便着,不下十万众。这可是爱卿亲自奏禀寡人的。好了,不说这。你是否想弃秦?想让寡人的事业半途而废?”
“臣从未想过。有主公如此信任,鞅为何要走?”公孙鞅忙惶恐表态。
“既然如此,爱卿就知道怎么做了。”说完秦公轰地站起,一脸恼怒的拂袖而去。
第二天辰时。左庶长府议事厅。公孙鞅鞅端跽主席。老宗正、司寇、栎阳令、秦公府奉常(奉常,秦官职,上大夫,主持秦宫一应事务)分左右跽副席。
太子、太子师、太子傅因是身份特殊的犯人,故各跽席以台下空地。
太子等三人,象根本不在乎此事似的,对栎阳令所述事实,都极爽快的承认了,并在司寇的一再询问下,也不改口。
公孙鞅正在与宗正交换什么,太子傅公子虔不耐烦了,用手拍了拍席案:“左庶长,何必装腔作势?要泄上次砍你头的私愤,就直接来呀!”
太子师公孙贾忙开口拦道:“太子傅,左庶长是在执法,与我们上次审左庶长一样的嘛?何必恶言伤人。上次左庶长犯成法,这次太子犯新法触,就看量何刑了。”
太子一听,就问:“左庶长!依成法,我可是捍卫太子尊严,阻太子道者,斩!依新法,法只上贵族。无论哪个法,我昨天就该回公府了。”
公孙鞅听后,微微点头,但冷冷说道:“主公昨晚,专为此事召见了臣!走时令臣全权处理此事。臣告辞时,主公只说了句:太子犯法,依法而法!”
太子一听,象个腌茄子似的软了下来。
太子师、傅一听,同时站起。公了虔嘴快的吼道:“要杀就杀,莫用主公来压太子!”
公孙鞅一脸平静的拱手问着公孙贾:“太子师,听闻你是秦律大家。职想请问:负责全国刑律的官府令,若知法而故意犯法,该若何量刑?”
公孙贾心里苦苦的大喊一声:你这是有意报复啊!但表面仅嘴角扯动了两下后,淡淡的回到:“左庶长!按秦律:平民罪犯咆哮公堂,杖五十!按秦律,知法而故意犯法可刑墨刑、鼻刑、刖刑。但秦律只限于对黔首使用,不对贵族和大夫以上官职。再说,太子傅虽是挂名的刑律府令,但从未执过法。在公堂上高喝只是出于一是羞愤,并无恶意,以情应不计。”ァ」孙鞅微微扬了扬眉,看着公孙贾说道:“太子师请放心!这次,我们是按上次议定的法权制衡来审理此案的。我仅代主公,作公府的最后裁定。但主审还是宗正府的宗政令大人。刑律府副令司寇大人和秦公府奉常是副审,栎阳令是审案官。他们审定的结果,再由职代主公审定后,为最终裁定。不知三位还有什么话讲?”
公孙贾生怕公子虔和太子,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要是把其它几位主审官得罪了,公孙鞅就会一推三六九,借刀把自己杀了。于是抢着执礼说道:“诸位大人!我们三人没有意见,心诚悦服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