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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和他们的军士,冒着大雪,向北区踏雪前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里路,方才看见风雪中飘扬的帅旗。众人大喜!顿时加快速度,直奔中军大营。等他们来到了中军,室内却空无一人。外连个守门的也没有找见。
两人纳闷,担心敖豹这里出了嘛事?还是白虎冷静,忙令军士四处去找!自个儿拉着公孙鞅进屋避雪。
敖豹楞在雪地上,手上的铁锄竟忘了放下。要不是卫鞅的贴身军士站在面前,他根本就不相信恩师和白大将军,竟会来这?他提着铁锄,丢下军士,飞奔大营。
跑到大营军帐屋后,推门一看:屋内真得坐着他的恩师和白大将军。他手一松,哇地一声,哭着扑了过去!将迎面站起来的公孙鞅,抱住大哭。
白虎把冷凛的寒风关在门外后,走来捶了敖豹一拳,方把敖豹捶的不再哭了。敖豹仍挂着泪水,对白虎行了个军礼。
白虎一把拉过敖豹,硬着心肠责道:“好你个敖豹,我与左庶长还以为你是个硬汉,没想到竟是哭蛋一个。自古英雄流血不流泪?亏你还是个军帅。”
敖豹一愣,脸羞的通红,用袖一擦泪水,立正答道:“是!大将军。职流血不流泪!”
“这就对了嘛!”公孙鞅痛爱的一把将敖豹拉到火炕旁坐下,心疼的抚摸着敖豹这双裂满血口、老茧与血泡交叠着的手掌。
“凭这双手,你就别说啦。你这个垦军军帅做的不错!我令你下令全军休息四十天!全军回栎阳歇歇,来年好春播、春收。”
ァ 安弧@鲜Γ∥抑灰十天,十天就能完成六万亩了。”敖豹不肯。
白虎呵呵一笑:“你是钢铸的敖豹,手都不成形了,脸也冻肿了。你且如此,别人就更惨啰!豹帅啊,爱兵如子,兵才为将拼命。在往年,若下雪,秦人是连门都不出的,可你还要垦荒。强弓之弩做不得。给我鸣金收队!由我来说歇歇的事。”
“是!”敖豹领命,跑出屋子。屋外响起了铜锣声,紧接又响起了鼓声。
老天爷也似乎被这些秦人感动!不等六千英雄站好,飞雪、寒风全停。西斜的太阳,竟从层云中露出点小脸儿来。卫鞅、白虎在卫队的簇拥下,走上土台,站在帅旗下。卫鞅面对着黑黑一片衣衫不整的城民,亮开激动的嗓子:“城民们!勇士的称号是你们的。主公特令我,左庶长鞅与大将军虎,前来褒扬你们!”
台上,战鼓震响。台下,呼声如潮。鼓止、潮落。公孙鞅已走到台下,找到一位贵族,并将他拉到台上,举着他的手:“这是个贵族。他为了自己能和祖宗一样光荣!为了强秦!自愿放弃舒服的生活,来到了垦荒北区,在冰天雪地里垦荒。看他的脸!他的手!他跟你们黔首一样,脸肿、手裂、脚破。他和所有台下的百名贵族,都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先!没有忘记身上流着高贵的血!没有忘记祖先的江山是拿命换来的,也要用自己的命来保!
你们,无论是贵族、黔首,从今天起,就是大秦的功臣。请大将军宣布命令。”
白虎在欢呼声中走到台前,手指着众人:“下面站的,什长以上的军吏,大多都是跟我白虎征战过的勇士。今天,你们又为军队增了光!还给军队带出来了这一大批勇士。这批勇士就是你们,垦荒的城民们!(台下欢呼!)我将把你们编入军队。让你们跟着我的军旗,用剑来拚出个强大秦国!(欢呼声响得他好一会才开口)现在,我命令你们:放假四十天,每人赏金二两,都跟老子回栎阳!”
什么话也讲不成了。欢呼声把天都掀翻了。五个多月,日复一日垦荒、垦荒!早忘了什么是栎阳?什么是家人?什么是热炕?
敖豹是知道这种心情的,拿起鼓槌一通乱擂,好不容易才将欢呼声平息。他扔掉鼓槌,走到台前,脸色严峻的说道:“各部听着!回城后要爱惜自己流血流汗拚来的名誉。各部将列队进城,不得乱七八糟!今天好好困觉!明早各队百夫长到旅帅那里领取赏金。四十天后,各部统统在此集合,点名!解散!”
等回到军帅大营。敖豹就遗憾的说道:“六七八三个月,我军一天人平可开荒三分,公开十六万两千亩。进入白露,种完所开荒之田的冬小麦后,从九月十九到昨天十一月初十,这五十一天,人平开荒不到两分,仅开了五万三千亩,我想开到六万,是不成了哦。”
白虎哈哈大笑:“小子,知足吧!你六千人今年就开了二十一万五千亩,可以啦。明年老子将你一军,扩到一万二千人,调到元里,守城开荒。够你忙的。走!跟老子回栎阳!”
140、君臣会,新年庆垦荒()
公元前358年,秦公渠梁四年,正月初一日。【鳳/凰/ 】秦国公府。议政堂。
议政堂早被披红挂彩。左、右各两排共五十二根,一人报、六人高的描金黑龙柱,也被重新上上黑漆,重绘了黑龙。在冬日的阳光下,那漆闪着高贵的光亮,那描金龙、张牙舞爪的透出浓浓的霸气,让人为之肃穆。
大堂秦国公的跽席台,坐西朝东,高出地面六级台阶。阳光射来的光线,正聚在席台的屏风板上,将那屏风板上的腾起扑向东方的黑龙,辉映得活龙活现。
全新的大红毛织地毯,从秦国公跽席上,直铺到大堂的大门处,六十步长,十六步宽的地毯,将整个大厅,映得红彤彤的一片,让整个大厅喜气洋洋。红地毯两则,在堂柱之间,铺着蓝色的地毯。南北的各两条地毯上,铺着跽席,摆着食案,两边各摆了八十张席案,也就是说,秦国公要在新年初一日,宴请一百六十位宾客。
辰时一到。咚咚的鼓声响起。鼓声止后,一阵拉长的喜悦的呼喊声喊道:“恭请秦公宴请贵客,进堂——!入席!”
随着喊声,早就等在门外,排成四行的贵族、官员、军将、功勋,在十六名宰夫徒的带领下,鱼贯而入。进得大厅后,又在宰夫徒的指引下,找到自己的跽席而肃立席旁。
客人刚一站好。一阵丝弦乐声响起欢快的乐调。在乐调声中,宰夫景监,身着崭新的公冕,头戴五疏冠,喜气洋洋的登上秦公跽席台。站在第五级台阶上后,转身面向客人,杨嗓高喊:“秦国公渠梁四年。新年庆喜。宴请宾客、功勋、官员、军将、贵族之喜宴,现在开始!让我们在这个喜庆洋溢的日子,在这个美好的时辰,恭迎秦国公!”
一百多人齐声跟着喊道:“恭迎秦国公!”声止,乐起。
秦国公头戴七疏冠,身着公爵黑冕衮服,满面红光,志得意满,挺胸昂首的迈着大步,从大厅大门处而入。人,龙腾虎步的走在红地毯上,一脸欢笑的对两则向他行拱手礼,呼喊着“主公新禧!”的客人点首、挥手地打着招呼。这一反常态的亲民举止,着实让宾客感动。秦公来到跽席台后,转身面对宾客,扬声高喊:“众爱卿!站在这样的大厅,感觉怎么样啊?”
众人齐答:“好!”
“哈哈!”秦公爽爽的一笑:“当然好。寡人站在这大厅里,就不再有戎狄部落首领的感觉,而是充满了与强魏一挣高下的雄心。可你们知道吗?就修缮了这样一个大厅,寡人就花去了九千金,再加上请众爱卿吃上一顿美美的新年饭,整整用去寡人的一万金!”秦公看到众臣一脸惊讶,听到一片倒抽一口冷气的嘘声,爽声大笑后说道:“放心!你们可问少府令,寡人可没有花他一个钱。这钱,全是寡人听左庶长鞅所言,重用魏农师的农技,再将清扫栎阳城的垃圾,当肥料施入田中后,增产所得。寡人两千井、二十万亩田,比往年增收两番啊!还是那两千井田,为何就比往年增收一万五千金呢?这就是左庶长鞅变法的功绩。我知道,在场的有许多贵族,也学着寡人,用栎阳城的垃圾施了肥,也得到了增收,但都没有寡人的农庄收人高。这不要紧,从这个新年的第一天起,寡人将要带着众爱卿,变法强国富民。让所有的秦民都富裕起来!”
在场之人哄然高喊:“谢主公!谢主公!谢主公!”
秦公满面欢笑,大手得意的一挥,爽声喊道:“寡人的二十万亩,只是个小数。当众爱卿知道了去年,仅仅变法九个月,所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就会都热衷与变法了。寡人先请管秦之财富的少府令,来说说去年的财富情况。少府令何在?”
少府令应声而出,站在红地毯的中央,整个人都被红色包裹的喜气洋洋。少府令拱手而答:“少府令谨遵主公令!”拱手而答后,朗声奏道:“秦公渠梁三年。新增户三十四万七千八百九十二户,全秦总户数为九十一万六千四百八百户,新增岁入二十七万伍仟六百金,总岁入首次突破八十万金大关。但因垦荒区移民和垦荒投入,府库亏空三十万金。
垦荒区去年总计移民十一万三千七百六十户,移民壮男十一万三千七百六十人,成女十二万五千四百人。垦荒区去年军垦四十三万九千亩,全部种上了冬小麦,预计在今年四月,可收获最少八十万斛,解决近二十万人一年口粮。去年军垦抢在六月播种一万五千亩玉黍稷,收获两万五千斛,解决了一万两千垦荒军五个月的口粮。军垦还植桑五十万株。
民垦由于比军垦迟,二十三万九千一百六十人,从七月到十一月初,陆续垦荒三百二十万亩,种上冬小麦的有两百四十万亩,预计今年四月可获四百万斛,可解决三百三十万人一年的口粮。军垦和民垦相加,仅春收的四百八十万斛,足于解决全秦口粮不说,还可向戎狄售卖。加上今年的垦荒计划和秋收,秦国不仅解决了吃饭问题,还可以售卖最少六百万斛粮,每斛仅按十分之一金计算,今年仅凭垦荒区就将增加六十万金。这还没有算上种麻织布的收获,今年垦荒区准备种麻五十万亩,织布八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