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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府中无事。公孙鞅突然想起来,迁都咸阳都已经五年了,自己还没有认真看看整个咸阳!就连在南城的商贾区,庶民区,驿馆区连去都有去过。想到这,就带着两个卫士,穿着黔首的服装,驾车出了冢宰府,私自前去南城东区的商贾区。
到了东区后,公孙鞅就下了车,悠悠自得的在商贾区的街道上摆着方步,观街赏景。这东市就是人山人海,商贾、行人都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为着各自的利益忙来忙去的。就连物资,在这东区的商贾接到上,也是东堆西放的。道上的废物、灰土、烂蔬果、烂鱼虾、肉、蛋、鸟、兽等,堆得到处都是满的。在二千三百三十七年前的咸阳。行人和街道旁摆摊开店的人,那是对脏、乱、差视而不见的。他们各自都在垃圾旁,习惯性的忙着各自的营生,全无讲卫生的概念。
而公孙鞅在当时就可以称为洁痴了。他本来就对街上撞来挤去的人流不快,哪知那天的太阳又毒,把个街面晒得臭气熏天、尘土飞扬,使他再也没有雅兴逛了下去。他就与卫士折身回返,在刚走到东市街口时,没有想到,一个店门里面突然泼出一盆灰来,还不偏不斜的刚好泼在了三个人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的两个,只顾忙着拍去头上的、身上的渣、土时,店门里面走出来个女子来。这女子一看三个人狼狈的样子,不但不赔礼道歉,反而乐得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
卫士哪里受得了这种捉弄,就不耐烦的问道:“你灰是怎么倒的?没有长眼睛吗?你到了我们三个一身灰,还好意思笑话我们?”
这女子也好生了得,一听这人说话冲得很,就张口骂道:“操!你凭什么吼你老娘!老娘想笑就笑。这是大街,又不是你的家。我笑不笑的,关你屁事?”
公孙鞅一看,自己在大街与人争吵,实在有失体面,就忙将要发火的卫士拦住:“算了,这女子又不是故意用灰平泼我们的,你就忍忍吧!”劝阻了卫士后,又对这女子好言说道:“你就进屋吧!算我们倒霉。行了吧?”
这女子看了眼公孙鞅,可能认为这是个懂礼数的人,就呵呵一笑后,说:“呵呵,你这老家伙还倒是识相?不然,老娘决不放过这小子!告诉你们,再在街上走路时,把眼睛带着走,把个牛眼睛睁大点!呵呵!算是老娘看在这个老家伙的面子上,提醒你们一句。”说完,这女子,总算住了嘴。一摇一摆的就进了屋。
两个卫士真是被这个女子气得乱抖,恨不得立马冲了上去,把这房子烧了。但是,被公孙鞅一拉,两个卫士只好含恨的跟在大上造的身后离开。
谁知公孙鞅并没有回府,而是转身就走进了东市官署。一进屋,官署里的人刚要开口询问,一个卫士就把腰牌递了过去。
这个接腰牌的人,正是署吏。署吏接过来一看,就赶忙拱手致礼!一脸惶恐。公孙鞅也不说话。只的听着那卫士训斥着署吏。而公孙鞅自己却端跽在署吏的公案席上,低头看起案上的公简来。
好一会,署吏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不翻了天吗?一个小女子竟敢把灰泼到了大上造头上?长几个脑袋?自己听着听着,就觉得脖子后面全是凉飕飕的。听完卫士的讲述后,就跟三个大官请示了后,自己就赶紧带着人,直扑东市口。
不到一刻时辰。署吏就锁来了上十个人。一个个被刀逼着跪在地下。署吏这才到案前禀告:“大人!请问职该如何处置?”
公孙鞅抬头冷冷看了这署吏一眼后,再冷冷说道:“这是你的职事,问我干嘛?”说完,仍就低着头看简。
署吏站在公案前,揣摸了一会大上造的心思后,才坐在左案的客席公案上。坐定后,署吏一拍案木喝问:“是谁把灰泼在这两位客人身上的?”
秦人爽直。被抓来时还不知为何事,当一听是泼个灰,这芝麻大点事后,那女子抬头说道:“是我。署吏大人!屁大点事,吆喝两声不就得了嘛?这风风火火的抓我们一比人来,邻比的人还以为我们这比人犯了啥**呢?你尿憋得慌是不是?”
151、当街泼灰案()
秦人爽直。被抓来时还不知为何事,当一听是泼个灰,这芝麻大点事后,那女子抬头说道:“是我。署吏大人!屁大点事,吆喝两声不就得了嘛?这风风火火的抓我们一比人来,邻比的人还以为我们这比人犯了啥**呢?你尿憋得慌是不是?”
那时官府刚刚初建。官吏也是多从当地人中挑选而出。公孙鞅的变法又使当官很容易。昨儿你还是伙计,今儿个你立了功授了爵,那官服就穿上了你的身。所以,那是的官们也都没有架子,更不知什么威严?若不是在官府里,黔首们在外面遇着了这些地方官,也没人给行个礼、问声好什么的,所以这民妇和署吏说话也就极为随便。
可这署吏哪里吃得消?这可当着最高官长的面啊?这些街坊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粗嘴臭牙的不说,还当着秦国的最高官长,来侮辱地方官长。这署吏想到这,为了在大上造面前留下个能吏的好印象,就一拍案木的训道:“给我闭嘴!你个酸桃子,把嘴里放干净点!我这里是东市官署,而不是在大街上?官署懂吗?”
可这署吏的好心提醒,这女子哪里晓得?只晓得这个署吏脸街坊之情都不顾了,为了在自己上司面前留个好印象,既然来教训她?在她面前摆威风。一想就是火,这女子就抢过话来讥讽着署吏:“我说二毛子,你当了个屁大点官,就在你娘面前摆架子?屁!前几年还偷偷摸你老娘我的**。今儿个嫌你老娘我的嘴不干净了?你忘了?你个狗日的当兵前,还拖着鼻涕,还哭着喊着求你老娘我亲了你一口才走呢。今儿个就嫌老娘不干净了?我操!”
署吏一听,再跟她扯下去,吃饭的家伙就完了,于是就转入正题,喝道:“酸桃子,我再问你!你泼灰后,不仅不赔礼道歉,反而还笑客人、骂客人!是不是?”
这女子倒是坦诚,马上回到:“是啊!咋……”
署吏怕女子又扯到一边去了,就抢过话来,拍案问道:“你等与你一保,为何不拦、不劝、不报官?来人啦!”
众人被署吏这么一问,就极不服气。那比长也不等署吏问话,直接开口喊道:“慢点!二毛子!你……”
署吏一听,连比长也喊他小名,就十分恼怒的喝道“闭嘴。不准乱喊!”
这比长不仅不闭嘴,反而底气十足的训斥这署吏:“什么?哦,好!我不乱喊。署吏大人!二伯我,哪天不遇着这种屁事。昨天我还不是被你娘,给泼了一身灰吗?也被你娘笑了、骂了一顿吗?那你昨儿个,怎么没有把你娘锁来?你这个官府里又没有个文告?你们官府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知道,当街泼灰这件事是错的,是不能做的呢?”
比长的话还没有说完,酸桃子又接上了嘴:“他二伯!这事哪能怪二毛子?哦,是署吏大人。怪只怪这几个少见多怪的二毛子的上司。这在我们这里,当街泼灰,那是屁事没有。好了,算我得罪三位啦!出去你们三个泼三盆灰在我酸桃子身上!再笑酸桃子一遍、骂酸桃子一顿,行不行?哪要我这张臭嘴发痒呢。”
署吏听后也觉得酸桃子的这个主意还可以,就用眼光看向公孙鞅,来征求意见!
谁知大上造黑沉个脸,紧抿着嘴不做声。再看卫士。两个卫士的脸相竟比大上造还凶。署吏一想,这比人完了。你这酸桃子真是,还是我来硬撑吧。想到这,这署吏就沉沉的说道:“酸桃子,住嘴!我是署吏,我说了才算。听好!泼灰一事,当堂查清属实。泼灰者供认无误。东市署吏判决如下:泼灰者酸桃子是主犯,刑杖刑二十下。三比比民不劝、不报官,按律连坐,刑杖刑十下,当堂执行。来人!”
署吏的军士还没上来,众人却乱喊冤枉。保长竟一怒站起,喝道:“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亏你爹把你操了出来!客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因为泼点灰,就杖全保人十杖?你凭什么?依仗的是那条?你不把条律找出来,给我们看?我们就到大上造哪里去告你!”
署吏一慌,就又看了大上造一眼。可一迎上大上造那威严的目光,就忙扭过脸,壮胆的吼道:“大胆!竟敢吵闹公堂?加刑十杖!”
这二伯一听,更是恼怒,喊道:“你小子反了,穿身官服就忘了根本?老子八年前在科头军当什长时,你狗日还在街上偷东西吃。不是老子带你从军,你当屁的署吏!”
“你!你!你!”署吏气得说不出话来。
公孙鞅这才开口,帮这个署吏解围:“你虽然带着他从军,他就应该感激你。你是他二伯,他就应当尊敬你。可这些都是私情。他现在是署吏,是秦公看他立有军功授他给他的。他现在是在办公事,所以不能参杂私情。你这时不是他二伯,也不是他恩人,而是他管辖下的黔首,所以,你就得服他的管,并认他的罚。”
保长不服,反驳道:“说得轻巧,平白无故的杖你二十杖试试?你当然帮这混小子说话。可我就不服这混小子。还要告他!我告诉你,客人!我是从科头军回来的。你晓不晓得科头军?那可是大上造亲自建立的敢死军。我当科头军时,多次听大上造大人教我们:‘做什么事都要按秦律。只要是没有按律办的事,什么人的话都可以不听。’怎么,你以为你买通了二毛子,就可以揍我们这比人一顿?不行。我们有大上造,有秦国最大的官撑着。我把二毛子拖到冢宰府去评理去!问问大上造大人:二毛子凭哪条秦律杖我的?大上造大人说杖,我这比人二话不说,脱衣解裳让二毛子杖个够。二毛子,你怕了吧?少跟老子挤眉弄眼的?老子非拖你见大上造不可。”
152、泼灰案引出的全秦大整治()
“怎么,你以为你买通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