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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听人说,摸摸大铜钟,可避刀、剑锋。咱想摸摸!”织娘娘附和。
在两位夫人的要求下,哪能有不行的。公孙鞅忙上前带路。
一家人直到亥时,才从秦公的宴会上脱了身,回到了广场上。广场上热闹非凡。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喜欢这人间的热闹,高高的挂在天上,一眼不眨的看着人间愉快的欢笑。
妮子一进广场,看到那一排排的食摊后,拖着织娘娘就往摊前跑。
织娘娘边跟着边讥笑妮子:“馋鬼出身啊?你不是刚离开食案的吗?又饿了?”
“是咧!我吃不来宴席的。别扭!人家都只舔舔,我咋能吃嚼?姐,你也没吃嘛?”
公孙鞅刚要跟上去,但被卫士拦住。公孙鞅跟卫士说了半天好话,卫士才答应。但卫士象贴在他身上似的,半步不拉的跟着。
等公孙鞅鞅走到叉烤摊前。妮子正捧着只兔腿吃的满嘴流油。织娘娘拿着只兔腿,正笑着向他招手。公孙鞅走进摊棚,接过织娘娘递来的烤鹿肉,看了看就用手撕着鹿肉,慢慢的咀嚼着,吃完了一块鹿肉之后。他放下烤叉,走近摊主的烤炉钱笑着问摊主:“师傅!你是怎么烤的,把快鹿肉烤的这么好吃?我能不能跟你学学?拜你当师傅好不好?”
摊主呵呵笑到:“这是一碗贱饭,有什么手艺学。我一看你就是一个贵人,客人若觉好吃,我就全告诉你!来,你拿上叉子。对,猪肉要叉肉烤皮。对,离火半尺。好!你看,皮黄了。来,这是配料。对,你用手抹上。好!离火一尺,对。再翻了过来,对。好了。这是料水,你把考好的肉放进去泡泡!对。还再泡下去点,好。你提起来。再拿到火上,就这样,火半尺,高了。再低点,对。行了。客人尝尝!好不好吃?”
公孙鞅是第一次吃,自己亲手烤的肉,味道哪能不好?每吃一口,都赞扬自己一声“好!”
摊主见客人如此高兴,哈哈的大笑起来。织娘娘和妮子一看公孙鞅吃得有滋有味,都争着要吃这块肉。公孙鞅跟是高兴,就用刀将肉一分为三,三人各叉着一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边吃边跨的笑呵呵的吃了起来。
摊主为揽生意,怎么舍得失去这样的活广告,就手执烤叉的大声吆喝起来:“哎——!看一看啦,瞧一瞧!王二的叉烧生意好。客人自叉来自烤,烤后吃的哈哈笑!哎——!这位客人就是巧,自烤的叉烧味道好。要吃叉烧快快来!莫让美味别人嚼。哎——看啊!看这位客人烤的叉烧味道鲜,两位夫人……”
卫士起初并没有干涉摊住的吆喝,可一看很多人听到摊主的吆喝后,又看到公孙鞅等三个人,你争我强的边吃边笑的有滋有味的吃着叉烧,就走了过来。卫士一看,生怕大上造被人认出来后,出个什么事,就喝住摊主:“不要喊了!这是大上造大人。”
摊主这才细瞧,不看不知道,一看这不就是刚在台上分福肉的大上造吗?马上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的边磕边自责边请恕罪!
公孙鞅恨不得揍这个卫士一顿,狠狠的瞪了卫士一眼,亲手要将摊主扶了起开。
摊主哪敢起来。公孙鞅无奈,只好说道:“哪有师傅跟徒弟跪的。请起来吧!”
摊主赶忙说道:“是王二糊涂!是王二该死!”
公孙鞅急了,因为来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就声音大了点:“起来!你不起来,我怎么把钱给你呢?”
“王二不要。王二孝敬大人!大人能吃王二的烧烤,这是王二福气!”摊主又是磕头。
织娘娘一看不是个事,掏出把制钱,数也不数的就丢在王二的摊子上后,才提醒的说道:“大人!走吧。再不走,台上的歌舞就演不成了!台上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公孙鞅这才抬头一看,只见摊棚已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棚边跪了满满一地黔首。他无可奈何的叹息后,斥责卫士:“回头跟你算帐!都是你多嘴。害得我只好回咸阳了,连个歌舞也不看不成了。”
织娘娘又催了遍。公孙鞅才走出摊棚。他的前边,人们早就给他让出了一条道,道两旁全是跪着的人们。卫士急得满头是汗,走在大上造的前边,又要留神大上造的两侧和后边两位夫人的安全。他正急时,几十名卫士赶了过来,用人墙把大上造和两位夫人保护起来,送出了广场。一出广场。卫士长就暴跳如雷,对着卫士就是两嘴巴!又令两卫士将他捆上。无论两位夫人如何求情,这位卫士还是挨了二十军杖。
公孙鞅上车后,还有点舍不得离开广场。唠叨着:“真是羡慕黔首啊!今儿晚上有口福、由眼福的都能随意享用,而我却要返回咸阳!哎,你俩个可以在前面下车,走了回去,再到广场,玩到明儿天亮再回去。不过,不要忘了给我带点狗脍、鱼脍和烩水鸭回去哦!”
“什么是狗脍、鱼脍、烩水鸭啊?听起来还是蛮好听的,肯定好吃的很。姐姐,你能不能告诉、告诉我!我学会了就做个主人吃!主人他就不会这么念叨了。”妮子最爱打听公孙鞅的饮食习惯,抓住机会就问。
143、景监讲笑话()
“什么是狗脍、鱼脍、烩水鸭啊?听起来还是蛮好听的,肯定好吃的很。姐姐,你能不能告诉、告诉我!我学会了就做个主人吃!主人他就不会这么念叨了。”妮子最爱打听公孙鞅的饮食习惯,抓住机会就问。
织娘娘刚要给织娘娘讲解,就被公孙鞅拦住。公孙鞅嗒吧、嗒吧嘴巴后,就主动的有滋有味的给妮子讲解起来:“妮子,我在安邑吃了不少。可是,我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吃摊子上的脍、烩啰。脍,就是把肉切成片、肉丝,要切得薄薄的、细细的,用盐、酱拌后,生吃的好菜。烩水鸭呀,先滚水焯,后油炸,再煎、后炒,再放十几种佐料与水溶于汤汁后,浸泡十二个时辰而成。咂!那个味道啊,别说了,好得很。妙不可言!”
“嗨!这有什么?回去妮子就做给你尝尝,保证不比安邑的摊子上差。”妮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哎——!妮子吔,他这哪里是欠吃的哟!”织娘娘拦住了憨厚的妮子,呵呵笑道:“他是欠自由自在身子。黔首听歌、观舞,围着篝火玩乐一夜,他!不说了哟!妮子,唱支歌吧!夫君一听你的歌儿,什么都忘啦!”
“真的!”妮子见她有如此本事,忙高兴的唱了起来:
“鱼儿跃哟,嗬——女恋夫哟!
粟子黄哟,嗬夫来房哟!
树叶飘哟,嗬夫远行哟!
鸟雀飞哟,嗬女盼归哟!”(译《诗?秦风》)
夜,星月璀璨。道,车声辚辚。车内,歌声环绕。车外,月下苗壮。
公孙鞅沉浸于歌声里!
啪!”景监一拍镇木。
妮子就哇地一声捂住双耳。织娘娘的眉头也连拧三下。
景监因进朝食时窝了一肚子火,心里正烦着,就借着大上造的二位夫人要听故事之机发泄发泄,当然就对二位夫人的反应没有反应了。他昂首讲道:“打平王东迁以来,各诸侯为争地盘斗个死去活来,混战年年。在混战中,各封国诸侯也要亲率大军领军作战。这作战就不是我景监逗乐子讲笑话了,而是冒流矢、剑林之险,随时随地的都有掉脑壳的危险;所以,不管哪国的诸侯一登位,就为了保证自己的封国不落到他人之手,都要找个儿子来当太子。没有儿子的呢,就在宗亲内过继个儿子。反正啊,太子是不能没有的。可六百年后出了个稀奇事,秦国的第二十代公偏不遵这个祖制,就是不立太子。
你说他不立吧,他一登位就过继了个儿子立成了太子。你说他立吧,这个太子犯事废了后,已经十一年了秦国又没有太子。你说他没儿子吧,亲儿子都有两个(别打岔)。立太子的事啊,现在是拖不下去了。为什么?因为宗族不干了。宗正府非逼着他马上立太子不可。对这事最歇虎的是秦公的亲二哥。他这各二哥从小就被戎人抢去,直到十八年后,才被弟弟赎了回来。弟弟就让这个二哥当了宗正府正令。这二哥既然是宗正令,就得为宗室操心。立太子……”
“停、停、停。”织娘娘连敲案几,拦住口若悬河的景监。“这是议论公事?”
“主人说咧,家里不讲公事的。景大人讲个别的吧,咋样?”妮子和声细语的也不落后。
景监叹了口气放下镇木,说道:“景监命苦哦!在宫里不知受了多少立太子的气,听了多少立太子的话,把个肚子都要挤炸了。好不容易才在宫外找到个了地方往外倒倒,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也——,唉!景监真只配讲个笑话逗个乐子?倒霉哟,倒霉。那就讲个笑话吧。反正我今儿个不讲一大串话就要憋死。”
“哇——这么严重呀?那就任你讲吧。”妮子心好,一听这么可怜就为景监着想。
“这样吧,讲讲主公饮食方面的小事!”织娘娘关心起他的哥哥来。
“讲吃的,行。”景监一拍镇木开口道来:“话说今儿主公朝食。主公吃小鸡。”啪!
“景大人!吃小鸡就吃小鸡,莫要拍那木头!拍得一惊一炸得!”妮子受不了,抗议。
景监不耐烦了:“哎,今儿个咋了?这不行那不对的,这样我就不讲了。拍木头是习惯,不拍怎么讲得成笑话?不拍你们怎么听得进去嘛?”
“你讲,行了吧?”妮子想知主公吃啥好的,她好学着做给主人吃。
“莫再打岔!一岔我就讲到一边去了。”景监提醒了后,才又一拍镇木讲道:“今儿朝食,是韩夫人亲手所做。主公身着绿色进食襌袿,头戴六梁七寸进贤冠。跽席后,手这么一挥!”
“韩女就把食案端了上来。”织娘娘替景监说道。
景监无奈的一翻白眼,说道:“哪里。他的二哥、宗正令秦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