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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鞅淡淡的回到:“不要紧。主公的两个直属军和陈曦都在北端,三个军守个几百步宽的山沟沟,还是没有问题的。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
赵虎有点不甘心的说道:“这魏军也真是,打的好好的跑什么跑?我的军功还没有着落呢?左庶长!你看我的第三军,算是怎么回事?整个偷袭安邑也没有立个像样的功。好不容捞到个打通鬼沟的硬仗,还才打了四天,正准备发发狠立个像样的功劳,可魏军又跑了。”
公孙鞅微微笑道:“你叹个什么气哦?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好多军连硬仗的边都没有摸到。那他们怎么办?你知足吧!走。”
三人来到密林边。公孙鞅指着大军扔下的一大堆物质,说道:“你们两个军等敖豹大军今晚到了,就把这些物资堆在密林进口,明天等那公子卬大军一到,就点上一把火,给我烧了。你们就在大火的掩护下,快速的撤到北沟,不准与公子卬大军接战!要是折损一个人,我拿你们试问!明白没有?”
两个军帅马上应道:“明白。”赵虎应后,小声问道:“你不与公子卬见面说几句了?”
公孙鞅笑道:“说了啊。你们这把火,就是我要告诉他的话。他一看见火光后就会明白。”
当天下午戍时。敖豹的先头军就赶到了鬼沟。公孙鞅早就令人准备好伙食与热水,等敖豹的先头军一到,就亲自站在路边迎接。带队的师帅、旅帅,马上下令全军行礼!公孙鞅大声的拦住了行礼的军令,对军士们喊道:“你们是秦国的英雄!从现在起就享受英雄的礼遇。赶紧换下你们的破衣乱衫,扔下你们手中的兵器。都跟我去那边的草棚营房,热水给你们准备好了,饭菜给你们也准备好了。你们就去享受吧!快去!”
军士们一阵欢呼后,就跟着第三军、第十军的军士,前往大营休息。
公孙鞅就站在路边,迎接着不断走来的断后军。当李有屋带着中军来到后,也陪着公孙鞅、庞剽、赵虎等人,站在路边,就着卫士们举着的火把,迎接着自己的队伍。
敖豹是跟在大军的最后,来到鬼沟的。一看到公孙鞅一行,就大步跑来,走到跟前后,一个捶胸礼敬后,朗声禀报:“左庶长!科头军三军不辱使命,成功的将魏军阻拦在一日的路程之后。现在奉你的命令,已经在昨晚子时甩开魏军。现在,三个军三万零六百四十七人,全部来到鬼沟。请左庶长训示!”
公孙鞅呵呵笑着,看着敖豹,和敖豹身边的高井旁与李有屋,满意的说道:“你们不愧为科头军!这也包括高井旁的第九军。从现在起,第九军就是科头军的第三军了。我没有什么说的,就一句:你们歇息好,吃好、喝好,明天早上辰时初刻出发,返回汾阴。”
第二天,也就是仲春初七日。辰时初刻。敖豹就带着科头军,走进了东山山脚的密林小道。公孙鞅却和庞剽、赵虎一起,等三万多人的科头军过完后,看着第三军、第十军的军士,在军吏的指挥下,将二十几万大军丢在密林小道路口的物质,像砌长城似的,在小道前堆成宽二十步,高三步,长九百步的堤坝,将鬼沟南沟的东山脚到盐湖湖边,堵的严严实实。
公子卬的大军,是在午时赶到鬼沟的。赶到时,公子卬看见:公孙鞅的大旗,秦军第三军、第十军的大旗,就在那道物质堤坝后面迎风飘扬。他的先锋军刚要接近那道物质堤坝时,就听一阵鼓响。鼓响声中,一条火龙忽地燃起,那道物资堤坝就霎时间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将公子卬前进的道路,堵得死死的。那道火龙炙热的热浪,烤的魏军军士不敢靠前,连连后退。公子卬一声长叹后,对着火龙高声喊道:“卫鞅!算你狠。我们后会有期!”喊完,公子卬下令:从鬼沟沟谷前进!速速与魏虎的阻拦军汇合!
公子卬又花了两个时辰,直到酉时四刻,才与沟北的魏壹汇合。汇合时,魏壹看到公子卬走在最前面,马上一跃而起,跑到公子卬面前,行礼之后,禀报到:“将军!我和旬季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无法攻破秦军的北沟防线。请将军责罚职下的无能!”
公子卬一把握住魏壹的手,哽咽的说道:“你和你的属下,做的很好!就是天下最优秀的军士来做,也不会比你们做的更好。我感谢你们!”
113、军回少梁()
公子卬一把握住魏壹的手,哽咽的说道:“你和你的属下,做的很好!就是天下最优秀的军士来做,也不会比你们做的更好。我感谢你们!”
魏壹听后,不仅不激动,反而十分懊悔的自责道:“将军!你别宽我的心了。你也知道,当一个人呕心沥血,尽其所有而奋斗的一件事,在费尽心机、千辛万苦之后,突然成为泡影了。他还有什么心思和理由来原谅自己?来听上司的劝解与宽慰?”
旬季听说公子卬到了,也匆匆跑来。看到主帅后,马上行礼问候。问候一结束,就提议:“将军!你来的正好。我跟着五公子,今天从辰时就开始攻击秦军,但只有四万人,也没有重装备,所以连续攻击了七次,都没有什么效果。现在,秦军已经被我们攻击疲劳了,是不是我们用生力军,再攻一次?”
公子卬站在高处,详细的看了看秦军的大营,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必了。秦军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们再进攻,他们肯定后退,但后退到能将我们魏军包围个个把军时,就会从埋伏中冲了出来,咬我们一口。这北沟一过,全都是山间小道,大军摆不开。这就给秦军一个歼灭我们的机会,所以,还是下次再战吧!”
旬季有点不甘心,就再次建议:“将军!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秦军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带着人攻一阵。秦军一退,我就假装跟进,但一跟进到险要处,我就停止不前,并扎下大营。让秦军以为我们上了当,害得他们埋伏一下也好。”
公子卬想了想,说:“好吧!现在天已经晚了,先扎营歇息,明天就按你说的做。我带着大军跟在你的后面。”
第二天。也就是仲春的初八日。辰时初刻。旬季就带着人向秦军发起进攻。果然如同公子卬所说,一接战,秦军就马上撤退。魏军就跟着追击。但魏军在追击到险要之处后,就停止前进。秦军也跟着停止后退,两军就在山谷的险要处相持起来。这一相持,就是三天。直到公子卬的撤军令,第三次下来后,旬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撤军。
而三天的时间,秦军虽然在白虎的指挥下,用三个军在山谷里设伏,但也成功的为汾阴争取到三天的时间。就在这三天里,秦军将从安邑能运到汾阴物资,全部转运到少梁。第四天,大军就从汾阴开始撤退。二十万大军,五万民众,整整过了四天,才全部回到少梁。
赢驷的第八军残部六千人,为了待罪立功,是最后撤离汾阴的。整个参加安邑之战的二十个军,除了第八军外,都是兴高采烈的走过汾阴河,扯着嗓子唱着山歌回到秦国。独独赢驷的第八军,战损最大,原来的第二、三、四师全军战损,后来补充新编的三个师九千人加上第一师,在独山打完后,就剩下六千人不到了,还寸功未立。赢驷是因为还没有交令,还要对这六千人负责,不然早就未立军士的荣誉,自行了断了。
他主动想盘大将军要求断后。盘古早就心里跟他一样,打仗打老了,打成精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临了临了,自己就管个驿道的安全,就因为自己的骄傲自满,才会麻痹大意,才让下属忘乎所以,成了跟魏军一样的队伍,被魏军来了个偷袭,而让秦军受此大败!幸亏白虎与左庶长指挥有方,特别是左庶长力挽狂澜,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大军将死的命运挽救了回来,不然,我老盘古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能原谅自己。看来,这次回去后,一定要主动请罪,一定要辞去军中一切职务,回家种田去!
由于盘古和赢驷是一样的自责心里,所以十分理解赢驷,知道赢驷也是不好意思回到少梁。见到军中同人好主公后,怎么说?能拖一日是一日,也就答应了赢驷的要求。
赢驷是公族贵族,也是秦公的堂兄。他知道他的错误罪不致死,但是他是一个高傲的人,还没有犯过如此大错。现在不是别人的问题,而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在跟自己较劲。他知道他的第八军完了,这批军士、军吏回秦后,按秦律都将解甲归田,失去做军士的资格。自己也将被解除军职,被主公随便安排一个地方终老。他才四十多岁,是正当年的人,怎么能忍受养老的生活?所以他就一直磨磨腾腾的,直到看见了魏军的军旗出现在汾阴五里处后,才下令全军过河。
一过河,就看到左庶长、白大将军、鞠大将军、盘大将军四个人,站在河岸上的松柏彩门前,指挥着军乐手,敲锣打鼓的欢迎自己。心里更是羞愧难为,噗通一声,就跪在河岸边,磕头请罪:“左庶长!三位大将军!罪人赢驷,因为不遵军令,麻痹大意,疏于防范,让魏军截断我军驿道。害的大军绕道几百里,左庶长亲身犯险,上万军士送命!我愧对父老于秦民!无颜踏上秦国土地。请四位允许我交出军队!允许我自行了断,向主公谢罪!”
六千军士一看主帅如此,纷纷跪地请罪!上百军吏上前,与赢驷跪在一起,要求一齐了断谢罪!
赢驷气得大骂,连声暴喝属下,是在有意捣乱,不准他死!
公孙鞅一脸冷酷的对着大军喊道:“你们还是秦军的军士吗?如果是,就听军令,回到少梁休整,接受处理。如果不是,就是不敢担当责任的无胆鼠辈,那你们就自杀吧!三位大将军!你们放开赢驷。他如果想逃避责任,不愿意承认错误,你们就让他死。”
赢驷一听后,就忽地一下从地下站了起来,傻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