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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简直就是用跑的。
一路飞奔下楼。从1号教学楼百米冲刺跑到4号楼。4号楼楼下已经站满了人。有老师、有学生。我们根本挤不进去。被拦在最外围。
我们不停的祈祷千万别是郑玲。可是,我们心里就是这么认定的。否则怎么会这么肯定的齐齐开口祈祷千万别是郑玲?
“不会又是自考生吧?怎么都喜欢跑本院来跳楼?丢人不丢人啊?”
突然。挡在我们前面的几个人中。有个女生在说着风凉话。
我刚想开口让那人积点口德。金晶就一把将那女生拽的整个人都转了过来。
不等那女生开口抱怨,金晶就一个耳光甩了上去。
啪——
这一声即使是在这么吵闹的人群中间都十分的响亮。让周围的人侧目。
这一巴掌下去不止是说风凉话的女生傻了。金晶也傻了。
原来是我们宿舍楼2楼住着的那群冤家。而眼前这个女生曾经差一点就成了金晶的舍友。
一种难以言喻的宿命感缠绕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
“好像是404的女生。那个谁来着。美女——”
更前面的人群显然没有被我们后面这一段小插曲给吸引了注意力。还在讨论着楼顶上那个要跳楼的女生。
“404?”我赶忙拉了拉金晶,说道:“你听见没有。他们说404。”
郑玲虽然谈不上是校花,但是毕竟艳名远播。认识她的男生不再少数。
“听见了。”金晶说着一把推开被她扇了一耳光的女生,用力的往前挤去。
我们也紧追其后。耳边传来挨打女生的哭声。可能是被打蒙了。刚刚才反应过来吧。
前面的人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心急如焚而让出一条道来。我们前进的很艰难。
“你们说会不会是郑玲?”吴娇在背后絮絮叨叨。
我来不及回头叫她闭嘴。就看到天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配合着人群一阵阵的尖叫声,那到弧线越来越近。从半空中急速坠落下来。
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三秒钟,我都来不及随着人群一并发出尖叫的声音。或许,我的潜意识根本不想让我叫出声来。我只是茫然的张了张嘴。
吴娇的絮叨声也随之停止。按照吴娇的性格,她一定会成为全场尖叫声最响亮的那一个。可是,连她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那道弧线像流星一般坠落。“砰”的一声。尘土飞扬。
我仿佛听到骨头破碎的沉闷声音,可是按照我现在的距离根本不可能听到任何的声音。可是,我的脑海里就是有这样一记声音,一直在回荡。
金晶在我前面双腿一软,要不是人太多,她一定就往旁边倒过去了。
“给我让开——”金晶依旧中气十足。有一种让人不能违抗的气势。
前面的两排人群慢慢的向两边让开。然后更前面的人也开始自觉的让出道来。也许,他们中间已经有人认出来了。我们就是404的女生。
一步一步走近坠落的物体。我难以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从衣着上依稀能够辨认出来是郑玲。就是郑玲没错。
这就是她说的鱼死网破。虽然她曾经说过无数次。可是我没有一次真的听见去。放在心里。尽管我并不是真的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她这话的意思。可是,我一直逃避。直到现在、此刻。这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那时说的话是有多么的决绝。
殷红的鲜血,很快就从郑玲身体上的各个地方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将这片土地染得血红血红。让我不忍直视。
郑玲的身体突然抽搐了几下,她还没有立刻断气,竟然把脸扭向我们的方向。我恨不得立刻闭上双眼。不,我恨不得自己一直都是瞎的。
郑玲竟然在对着我们的方向在笑!她的笑容,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我根本想不到人类还可以做出这种笑容。终于,这一抹笑容慢慢凝固、定格。
突然,郑玲的身体又挪动了一下。
我分明看见走在最前面的金晶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我赶紧上前扶住,不让她倒下。
当我扶住金晶再次看向郑玲的时候。我才发现。坠落的不止郑玲。在她刚刚挪动的地方,又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我将几近瘫软的金晶交给了身边的陌生人。自顾自的向郑玲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一步。我在四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无数不可思议的眼神。
我一点点靠近郑玲。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越来越清楚。
黑猫
没错,就是黑猫。我一定没有看错。
我缓缓的在郑玲身边蹲下。伸出手去。
“同。。。。。。同学!你不能碰尸体。”
身后老师们的声音都微微颤颤,细若游丝。
突然,黑猫拼尽全力从郑玲身下钻了出来。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从来就见不得小猫小狗垂死挣扎的样子。尤其是现在。尤其是我明明就知道这只黑猫才是真正的郑玲。
我小心的将黑猫抱了起来。看着它在我怀里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我这才难以遏制的痛哭出声。
我看着地上还在微笑的郑玲,这么近的去看。她竟然真的是在笑!而不是我们的错觉。
那一刹那。所有的怜悯都化为乌有。
郑玲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一阵轻微的骨头断裂声后,她的头颅往地面沉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死了。郑玲,真的死了。
第一章 新舍友()
平安顺利的升上了大二。
上完课,我和淼淼在校门口碰头一起回家。
回家?没错。我现在已经不住学校宿舍了。而是和现在身边的韩淼淼成了合住一居室的舍友。作为一个大二学生,不住在学校里也不是什么大新闻了。反正很多人都这么干,所以也就不那么特别了。
跳楼风波结束后,虽然学校为我们安排了其他寝室,可仅剩的我们四个人之间的矛盾逐渐增加。终于在得到父母最终的首肯之后,我便独自一人搬出了学校寝室,在学校附近的居民楼里找到了新的住处和新的朋友。
虽然上课的时候依然会时不时的遇到原来404的舍友们,可是彼此却很少打招呼。
新住所所在的这个小区和学校仅一墙之隔。在家里的打开窗口就能看到学校的食堂,可以说是十分的便利。
和我一起合住的韩淼淼是国际法学院的学生,同年同月仅仅差了两天的生日。让我们彼此一见面就欣喜若狂,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当然,跟淼淼合住的日子很愉快。我们经常会抽出睡前的一点时间在一起说说彼此当日的功课,以及过去的一些生活趣事,分享旅行中的趣闻等等。
我和淼淼走出校门穿过花台,仅需要转个弯就能看到所住小区的大门。
突然,淼淼的神情变得古怪。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路边独自坐着一个小男孩。正低着头在摆弄什么东西。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从穿着打扮来看,一定是个很干净很可爱的小男孩。可是,为什么会独自一个人?他的父母去哪儿了?怎么能让孩子一个人在马路边上玩耍?
“好可爱的小男孩哦。”我说着浅浅的笑了笑。又道:“怎么有父母敢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马路边上玩耍?是我们小区的吗?”
淼淼木讷的转过脸来看着我。她的脸色五味杂陈复杂多变。
我见她吞了半天的口水,才弱弱的问道:“你也看到那个小男孩了?”
“嗯呐。”我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笑道:“难道我不应该看到吗?”
淼淼的神色变得更加复杂,看了我半天才说道:“走吧,还得买菜做晚饭呢。”
“要不咱们今天在外面吃?”我说着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说道:“今天你下课晚了呢。买菜、做饭、吃完还得自习。我估摸着也许时间来不及。”
“也行。”淼淼点着头,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又看了一眼。
我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不见了。心想着大概是被大人带走了。也就放心了不少。
把下午用完的课本放回家,装了些自习要用的书和习题簿便出门找找吃的。晚上必须要吃饭,所以我们商讨之下放弃了粤式粥店选择了石锅拌饭。
“刚才那个小男孩。。。。。。”
等饭吃的差不多了。淼淼放下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笑着将最后一口饭送进里嘴里。然后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摸了摸嘴唇。问道:“怎么?还在想那个孩子呢?”
“嗯!”淼淼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你想说什么呀?”我越来越莫名其妙。也越来越觉得滑稽。
“我并不是在想那个孩子。但是又和那个孩子有点关系。”淼淼正在组织自己的语言。
“哦。行吧,你说,我听着。”我认真的将双手摆到桌面上。就像个认真听课的孩子。
“其实那个孩子。。。。。。”淼淼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一般人应该是看不到的。”
我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还是一愣。大脑思维始终无法衔接她刚才说的话。
正当我的乱成浆糊的脑袋刚刚开始恢复运作的时候。淼淼突然又接着说道:“上个月的4日,也就是今天,咱们小区门口装死了一个小孩。。。。。。”
淼淼说着咽了咽口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呃。。。。。。我懂。。。。。。懂的。。。。。。吧!”我觉得我的嘴巴在打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心里却是拼命的在找各种解释。可全都是徒劳。以前虽然也能看见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可这次不同。大白天的,还看的这么清楚仔细。最重要的是完全不曾察觉到它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
“懂的吧?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