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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愤怒的神色看到此人,怒红的眼眸顿时稍稍暗淡下去,柔情渐渐流露出来,边咳嗽边叹息道:“媚娘说的是,朕不怒了,朕不怒了。”
说着眼睛狠狠瞪了一眼下面的人,武媚娘笑着抚慰李治的心头,淡淡道:“你等说说当时发生了何事?”
话语没有过多询问,也没有责怪的意味,就是如此,下面几人心头一拧,身体哆嗦一分,不敢有所不满,胖子身边的刘仁轨整理衣裳,低声道:“启禀陛下,老臣有罪啊!老臣对不住你,老臣……。”
哭泣声油然而起,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哭腔着,武媚娘脸色依旧冰冷,笑意盎然,眉宇间那抹秋色闪烁过一点精光,随后安静听着他们说话,李治看不到这一幕,咳嗽声持续一阵子,不说为什么,也不说你有罪还是没罪,等着他们回话。
刘仁轨哭腔着道:“陛下,当时老臣正在花会上宣布开始,花会如期而至,没有任何异样,与前几年一样,老臣以为没有大事发生,就不再多管,可是,就在老臣以为花会要结束的时候,老臣看到了一个人……。”
声音说到了后面,逐渐颤抖,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事实如此,身边的司马龙眼睛咕噜咕噜转动,瞪得很圆,狠狠瞥了这老头一眼,身边的肥头大耳黄道南模模糊糊望着自己这个被搞得十分狼狈的大人,被人从马上狠狠摔下来,泥土满身都是,头发上还残留着些许残留的证据。
那人?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是只有那些刺客吗?还有谁?当时在场的除了长使大人之外,就他最大了,有谁出现,会让这位长使大人脸色变冷?
“谁?”
“老臣……老臣……。”
欲言又止。
上面声音变得更加冷了,瞪着他,阴沉道:“谁?”
旁边的武媚娘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魅色闪烁,寥寥几根发丝掉落,不失风韵。
“回陛下,是三……三皇子殿下?”
刘仁轨边看上面两人的脸色,心中不停忐忑,纠结难安。
果然,李治停顿了一会儿,手上动作缓慢了一分,武媚娘笑意僵硬在脸上,愣了一会儿,很快恢复了原样,嘴含笑容,唇红齿白,仿佛那个人与自己一点干系都没有。
“哲儿吗?他也在?”沉吟嘀咕,声音很小,下面的人,身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静静等着回答,可上面的人沉默了很久,刘仁轨心中越发寒冷,焦急,惊慌, 捏捏索索的。
司马龙头更加了,三皇子殿下李哲,他也在,还有你这个老混蛋,他就算是在,你老小子也不能说出去啊,你小子想死吗?
三皇子殿下也在那里,而且,那里还发生了刺杀,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刘仁轨你小子屁一个皮里挂啦了,还有这个死胖子,好死不死遇到了这个一个老混蛋,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
当然了,这些都不关我羽林卫的事情,有你们金吾卫烦的了,遇上三皇子殿下,准没好事,刀疤男那件事情,可是让他脑仁疼了好久,要不是狄仁杰老兄帮忙,他啊,恐怕要被革职了。
至于你们,自己看着办。
沉默,冷清的宫殿变得更加冷清了,有些压抑。
气都不敢喘,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扰了陛下的思考,分分钟都是掉头的大事啊。
“哲儿有什么事情不?”
沉默了好久,终于有了声音,刘仁轨深呼吸一口气,恭敬回答:“回陛下,三皇子殿下没事,已经回到周王府了,请陛下放心。”
“恩。”
…………
又是沉默,武媚娘眼睛不时瞄向身边的李治,不插嘴,不说话,不表达态度,微微发笑,等着下面的刘仁轨倒霉,死了最好。
“可知那些贼人什么来路?”
“回陛下,下官不知,那些贼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都没有留下,下官找不到一点痕迹,无从得知这些贼人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心惊胆战,战战兢兢回答,汗水沾湿了后背,额头滴落下一颗大大的珠子,啪嗒一声,回荡在宫殿内,肥头大耳哽咽几口,低着头,嘴上嘀咕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哦。”
“此人又是……。”
“回陛下,此人乃此次花会的举办人,金吾卫右街使黄道南。”刘仁轨实话实说,不敢有所隐瞒,三言两语把这头让他无比憎恨的死肥猪给卖了,胆敢不救我,还把本官推出去送死,哼,死肥猪,老夫不弄死你,老夫就是你儿子。
死胖子对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不报仇,不干掉这个死肥猪,他刘仁轨还怎么在长安混了。
“哦,原来是你。”
李治恍然大悟点点头,眼神特别深意看着他,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穿了他的底细,所有恶行,那些以往肮脏事情,顿时显现出来,肥头大耳黄道南哽咽一口,一双比猪大上很多的大腿不停哆嗦,尿意汹涌,差点忍不住了。
“回陛下,下官真是。”
黄道南不敢隐瞒,迅速回答,李治瞄了他一眼,没有说些什么,对此人,他是有所了解的,刺杀案件他就是源头,那些贼人为了杀他,才会如此疯狂在长安花会上出手,幸亏没有出什么人命,不过此人难辞其咎。
“司马龙。”
冷不丁的一声呼唤,可吓坏了跪着神游天外的司马龙,猛地清醒过来,来不及整理衣裳,大声回应道:“下官在,陛下。”
李治认真看了三人一眼,虚弱地挥手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羽林卫办了,至于金吾卫,哼。”
“下官遵命。”司马龙脸色有些苦涩,不该来的总是要来,为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落到我的身上,能不能让我好好享受啊。
司马龙任命之后,刘仁轨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有些腿软退出来,黄道龙惊恐跟在身后,不敢看周围,出去之后,黄道龙深深呼出一口气,冷眼直视刘仁轨,都是这个人,关键时候把我抛出去了,这不是让我去死吗?哼,死老头,不要以为你是太子的人,我就怕你了,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黄道龙急了,跟你没完。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所做所为,刘仁轨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手一挥,风声呼啸,一句话都不说,离开皇宫,剩下司马龙瞪着肥头大耳,玩笑道:“黄大人,你这下子要惨了?”
“司马大人,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子?我好歹也是……。”
“我懂得,懂得,黄大人不需要多说,还是回去吧。”司马龙可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反正一个被抛弃的棋子,没有什么作用,我还是去做我事情吧。
黄道龙不解望着他们远去,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回去?回去哪里?
想不明白,黄道龙跟着夜色消失在皇宫内。
半个月后,黄道龙被贬去远方的巴州,就日离开长安,长安之后,被人埋尸山卡拉,无人知晓,从此就少了一个肥头大耳,多了一丝冰冷。
第五十章夜话()
………………
宫殿还是那个宫殿,只是稍微冷清了些许。
烛光依然摇曳,两边闪烁着属于烛光才有的唯美,淡而冷,暗影萧索而有些孤单,惹得谁人怜惜。
“媚娘,哲儿今年十六了吧?”
武媚娘愣了一下,莹然一笑,点点头,小手放在李治的肩膀,时而有力时而无力,舒适适中,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力道刚刚好,淡淡道:“是啊,哲儿都十六了,已经及冠了,陛下忘记了吗?你可是还送过哲儿及冠礼物的,就在前不久。”
李治轻轻嗯一声,低头沉默,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眼神变得有些奇怪,武媚娘眼睛一扫,慧光闪烁,笑道:“陛下可是担心哲儿的婚事?”
李治戛然一笑,捉住那只抚摸在肩膀的小手,轻轻揉动几分,大笑道:“知我者,媚娘也。”
“哈哈。”
“呵呵。”
“陛下何必担心呢,哲儿虽然及冠了,可性格还是那样子,整天就知道闯祸,正事不做,吃喝玩乐的,怕他是不肯别人管着他,我们呢这不是瞎操心呢?”武媚娘瞥眼一笑,嗔怪着李治。
李治哑然一笑,揉动那只怎么揉都不觉得厌腻的小手,淡淡的馨香飘入鼻中,勾动他内心的一点炫动,李治压抑住那股冲动,担忧道:“就是因为哲儿太贪玩了,才给他找个媳妇管管,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每天不是去玩,就是去一些风流地方,再这么下去,我怕他都给学坏了。”
“而且,都十六岁了,不小了,再过几年可就不好了,媚娘你可有什么意中的人选,给哲儿挑几个看看。”李治此刻抛弃了他那副帝王的威严,温柔地聊着家常事,武媚娘另一只手捏捏太阳穴,睫毛眨动,红唇裂开:“有是有,就怕你不满意。”
李治大手紧紧握住那只手,揉捏好一阵子,疼惜道:“啊哈,媚娘看中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我怎么会不满意呢?说说,朕倒是要要哪家的女子那么走运,让我们的媚娘看上眼了?”
“陛下说笑了,媚娘哪敢和陛下你相提并论呢,媚娘就是随便看的,不作数,要陛下你确定了才作数。”武媚娘笑意淡淡,任由李治握着自己的手,身体半靠半依压在李治的身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哈哈,媚娘你啊就是喜欢吊朕的胃口,赶紧和朕说说,是谁家的姑娘?”李治稍微勾起了一些好奇,催促道。
武媚娘跑了一个媚眼给李治,抽出来那只手,轻盈放在他的肩膀上,揉捏着道:“还不是那个赵大人的女儿,生得一副好身材,好模样,脸蛋好,皮肤白,贤良淑德,看着蛮喜欢的,配我家的哲儿正好是天衣无缝,我看了那么多的女子,就她最合我心意了,就是不知道陛下你?”
睫毛眨动,明亮的眼珠子直勾勾望着李治,李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