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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了山的那帮家伙却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感觉就是在山上睡了一觉,做了一梦,醒来的时候就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赶了,因为山上实在太冷了。
“我记得当时有几个家伙在这张桌子上争斗的不可开交,为的仅仅是曙光峰有没有积雪这种无聊的事。”无穷无尽的思绪让驼背老板想起了这些琐事,于是他率先打破了酒馆里的沉默。
他的这个酒馆,只有两三张桌子,用他的话说,一年到头接不到三个客人。这种说法当然是夸张的,但是驼背老人这个酒馆确实比较冷清,不到极冬极寒,几乎不会有人关顾。
一来他这个酒馆里没有什么好酒,二来他也不像是个做生意的。连村长老哈姆都觉得他佝偻腰板举步维艰的生活状态值得同情,税钱几乎都不收他的,那些酒商更是大方,那些卖不掉的烈酒都免费赠送了给他,也算是酒商做的一件善事。
驼背老板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用自己那博得他人同情的身躯经营着这家酒馆,三个铜币一杯酒,不管什么酒都是三个铜币,反正他的那些酒都是酒水商人白送的,怎么着他都是赚。
不过去他酒馆里喝酒的人无论何时都寥寥无几
如今鲁宾酒馆被炼金工坊包场,次规模的不夜酒馆也被几个陌生的来客包场,山下众多淘宝者们已没有太多喝酒的地方可以选了,可即便这样,到驼背老板这里来喝酒的依旧只有艾斯脱夫一个人。
这一年招待不了三个客人,这句话还真的不是白说的,即便是夸张,也夸张不到哪里去。
“被掩藏着的东西么,总会让一些人惦记,那些白雪是不是覆盖山峰,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艾斯脱夫云里雾里的接过驼背老板的话。
“呵呵,你看的透彻。”驼背老板轻轻的回答道,似乎他完全听得懂艾斯脱夫说的那些晦涩难懂的话。
“这座山,这么久了,这次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多亏了威利姆。”艾斯脱夫的话里带着点点怨恨。
“也不能这么说,人,总是想知道别人掩藏着的东西,就像很多酒馆的老板都想知道我这个酒馆至今屹立不倒的原因是什么一样。”
“的确,秘密本来就是用来被人挖掘的。”
“你这么说,倒像是个掘墓人。”
“别忘了,我一直就是个掘墓人,靠一双眼睛就能看出别人隐藏着的秘密。”
“呵呵,是么,那你能告诉我,那帮被极冬困在山上的家伙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呢,这点难道不奇怪么?”
“挺奇怪的,这座山的秘密看来还不止那么一点。”
“嗯,我是老了,已经丧失了很多感悟能力,不比年轻的时候了。”驼背老板翻转一枚铜币,叹一口气。
“人都有老的一天。”艾斯脱夫静静的说。
“你们擅长隐匿,我却不行,我只适合和数目字打交道,这么多年了,这些数目字还是没能够告诉我这座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些年,辛苦你了。”
“我还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小酒馆,虽然它根本不赚钱,生存着的唯一技巧就是靠我这老态龙钟的躯干博得同情。”驼背老板眼神飘忽,似乎要告别什么。
“你可以去其他地方开一个大一点的酒馆,谁都没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艾斯脱夫搓搓手指,他今天已经喝了不少酒。
“我很庆幸,来到我这里的是你,而不是威利姆,也不是毕嘉斯,我,还是喜欢古老一点的东西。”
“一个是叛徒,一个是革新派,这两个人是耻辱,也是混蛋。”
“我老了,没能敏锐的察觉的异常的发生,多亏了你,艾斯脱夫,让我在离去之前还能够静静的享受着这掩藏着的一切。”
“现在说这些有点早,我说过暂时我只能躲在你这里,静观其变。”
“哦,艾斯脱夫,你还是不明白,我们学者也是可以像巫者那样可以占卜的,只不过巫者他们是巫灵预判,我们靠的是推演和运算。”
“嗯?”艾斯脱夫不太明白。
“我们掩藏着的东西,有点太久了,是时候被挖掘一下了。”
“我们的使命是”
“我明白,孩子,可是未来是无法阻挡的,你我都会在这条道路上竭尽了全力。”
“既然已知推演结果,何必还要死死相守,赤足离去,景色不更加美好?”
“推演结果会因事实的改变而改变,如果我弃之而去,推演结果里我会灰飞烟灭,在这个世界会变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留。”
第119章 匆匆()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
黑鸦在咕噜山的异常举动就像一块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里,刚开始只是普通一声,再后来就不知不觉的荡起了层层涟漪。
可惜咕噜山地处偏僻,大多人也只能眼馋着黑鸦的行动,无法跟上黑鸦的步伐,等他们周转反复到达咕噜山的时候,黑鸦大概也撤退了,那时候他们只能吃灰,连黑鸦喝剩下的汤也尝不到。
毕竟,这咕噜山下,可盘踞着不少做梦想发财的家伙啊。
地处偏僻的咕噜山并没有因为这些淘宝者的到来而改变原有的道路现状。按照常理,咕噜山能够吸引如此之多的拓荒者,当地政局应该重视才对,可事实上呢,从罗纳都到嘎嘎郡,没有一个政者愿意为这里铺上一条蒸汽铁轨,甚至连宽敞的马车石板路都不愿意铺设,原因很简单,政局都会说没金币。
通往咕噜山的地段高低不平没有一个规律,铺设蒸汽铁轨花费肯定不少,没有一个政者愿意掏这冤枉钱。更何况在帝国的版图上,这座山就跟是个简单的符号,连个标注都没有,哪个政者会想着往那里添加功绩呢。
最最重要的,还是那帮往咕噜山赶的人,这帮人都是做梦想发财的社会下层,你铺设一个蒸汽铁轨,他们大概只有发了财才会购买车票,平时大多是扒车的多
这群人,你让他们花个金币买酒喝,他们愿意,你让他们花个钱做蒸汽车,活在梦里呢。
不过,这个世界是很奇怪的。
比如罗纳都的总督罗斯托夫就有点后悔为何没有在罗纳都和嘎嘎郡之间铺设一条铁轨,这样他就可以很快到达他心心念念的咕噜山了。
之所以他对咕噜山心心念念,主要两个方面,第一个是他的儿子在那里下落不明,第二个则是黑鸦对那个偏僻的地方有所行动,当然第二个方面占据了大部分,罗斯托夫并不是太担心他的儿子,虽然他的夫人成天在他耳边啰里啰嗦。
对黑鸦的行动同样心痒痒的还有猎犬,这个帝国的雇佣军组织,前些日子收到部下的一只邮鸟。那只邮鸟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奇怪的的话,一会是炼金工坊一会又是是黑鸦,猎犬组织其他没有听出来,只听出黑鸦要在咕噜山有所行动,对于竞争队伍,无论对手如何自己都不能松懈警惕,现在得知消息后恨不得所有人都飞到咕噜山去。
同样远游学院的霍夫曼院长心中也有着点点担忧,作为学者他知晓了太多的秘密,咕噜山也是其中一个,他既担心他知道的秘密会被黑鸦暴露,也担心这个秘密守的太久会变了模样,可惜他不能亲自踏足咕噜山下,只能选择默默祈祷自己的老友能够度过难关。说真的,霍夫曼院长推算演变了好多次,没有一次的结果令他安心,种种迹象表明罗斯托夫总督会对咕噜山进行探寻,不管怎么样咕噜山似乎要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了,说不准这个大陆也要迎来一次大的变革。
罗纳都巫者联盟分会的巫师们也很忙,前一阵,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巫婆,衣着艳丽,趾高气昂。学徒们对此人的到来充满了怨气,可罗林主席却对这位巫婆毕恭毕敬,学徒们只好压着脾气,好生伺候着。
如今这位巫婆已经远去咕噜山,学徒们轻松了,罗林主席却依旧愁眉不展。
学徒们不敢过问多少,毕竟罗林主席也不是个好脾气。学徒们只是隐隐约约感到事情好像跟咕噜山有关,现在他们恨不得自己能跑到咕噜山去一看究竟,可无奈自身都不具备那个脚力,这个大陆上除了圣袍巫者,应该没人能够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从罗纳都城赶到咕噜山。
这些人,无论是政局总督还是学院老院长甚至那些巫者联盟的小巫师,在这个时刻,无一例外,都羡慕着在咕噜山淘宝的那些白日梦想家。
不管怎么样,这些白日梦想家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咕噜山到底会发生什么。
咕噜山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鲁宾酒馆里的黄金炼金术士们不知道,他们本来只是按部就班,按照首席的吩咐放着饵料等着鱼儿上钩。可现在那位鱼儿居然没有吃料,直接蹦了上来,他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库伊图兰自然也很惊诧,但是事情还得一步步来,即使现在真的被人给利用了,也得在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再计议。
鲁斯特老爷最近也很忙,也不知道咕噜山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被莫名的家伙警告后变得战战兢兢,生怕哪天灾难就来了,依旧没有自己管家消息的他目前只能依靠黑山的阿溜三和咕噜村的村长老哈姆。
这两个人一个负责监视汇报,一个负责跑腿办事,别看他们看起来生疏,但结果下来一点不赖,鲁斯特老爷至少也弄明白了一大帮奇奇怪怪的家伙都冲着这咕噜山而来,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分到一杯羹,不,是为了避免扩大可能到来灾难的范围,鲁斯特和他的手下们忙的不亦乐乎。
就连看上去清闲的巴巴撒市长和戈丁盟卫最近也脚步匆匆,他们也在纳闷这咕噜山究竟要搞什么,怎么总督大人不停的用邮鸟咨询。
山下的家伙们各忙各的,一点也没把其他人的存在当回事。
山上的那些家伙就不一样了,他们都在想方设法的找着另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