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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荷的笑容有些无奈,握住春香的手说道:“春香,很多事情并非是我们能控制的,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大家都能平安归来岂不是更好?”
春香有些颓败的松了手,拿起一旁的脏衣服,深呼吸一口气,好像是极为努力的,点了点头,扬起声调:“那你们先聊吧,我去忙了。”
就算是再粗心大意的人,也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几分真诚,几分敷衍,这不是对情谊的考验,而是对同一件事情的不同观念而已。
欧阳山狐看着渐渐远去的春香的略有些落寞的背影,突然开口道:“没关系,过段时间想通了就好。”
柳荷侧过头去看他:“虽然我知道春香所说的话并不能全然赞同,可也还是希望你多少能手下留情,尤其对于百姓而言。”
欧阳山狐笑了:“这个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敌对的士兵是一方面,可百姓是另一方那个面。”
柳荷也笑笑,提了提手中的篮子,和欧阳山狐告了别。
发兵那日,帝都城外集结了万千百姓,到底是自己国家的士兵,到底是抢回皇朝自家的人,多少都有些激动和随波逐流。
皇上在瞭望台上像模像样地鼓舞一番,独孤夜都是冷着一张脸予以面对,和身边那个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笑意的锦无恙形成鲜明对比。
临行前,凤无绝走到独孤夜面前,靠近他低声说了一句话,在独孤夜看来甚为自作多情。
“锦无恙是本太子向皇上要求的,关键时刻能够替你出战。”凤无绝有些讨好的说道,本以为独孤夜就算不会感谢自己,可最起码还能给自己一个好脸色。
可是独孤夜不过就是扫了他一眼,眼神相较于刚刚,似乎更是多了几分冰冷。
对于独孤夜而言,他宁可单枪匹马上阵,也不愿带上一个累赘,锦无恙,完全就是画蛇添足的多余。
虽然来之前,李叔曾经在房中和他分析厉害,言明锦无恙也是此次楚墨离嫁祸事件的受害者,他上阵杀敌,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对夜王殿下来讲,未尝不是一个帮手。
可独孤夜深知锦无恙的为人,就算楚墨离对他作出陷害这种事情,可相对于锦无恙与自己的过节,不值一提,而锦无恙是否会临阵倒戈尚且有待确定,指望他的存在能威胁到楚墨离,想都不要想。
看到独孤夜这样的反应,凤无绝的脸色立刻垮下来,冰冷的眼神立即射向了锦无恙,可锦无恙把头侧向一边,完全无视凤无绝的埋怨的眼神。
过河拆桥,说的就是锦无恙这样的人。
他想尽办法说服凤无绝,让自己能跟随在独孤夜的身边,为凤无绝着想是假,为自己谋利是大,现在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锦无恙料想凤无绝也无力改变,索性不予理睬。
出了帝都成,沿着玉溪河一路向西,便是西陵国和皇朝的交界地带——瞿州。
瞿州是皇朝的军事要地,盛产铁器,是打造兵器绝佳的地方,故此,皇上可以失去边界的任何地方,但唯独和西陵接壤的瞿州,势必防卫的死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墨离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想要借此和独孤夜联盟的方法来从内部打垮皇朝的原因。
行军十日,大军抵达埔唐江边,横渡埔唐江,对面就是瞿州城。
可是江面凄清,连艘渔船都没有,更别提能载军队的大船。
独孤夜沉了脸,瞥了眼皇上派来的羌御史,声音冷冽:“羌御史,你别告诉本王,八百里加急的信直到现在也没送到,为什么一艘行船也看不到?”
秋末的天气带了冷意,可羌御史的额头上却汗水涔涔,面对独孤夜的问话,也唯有含糊其辞,却始终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独孤夜转身不再理会羌御史,转而走向欧阳山狐,问道:“你会搭建船吗,简单的就好,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
光是这十日的行程都是日夜兼程,可饶是如此,欧阳山狐也不得不佩服独孤夜的带兵能力。他能充分的利用士兵精神振奋的时刻提高速度,又掐算好时间来休息,故此这一路行走过来,除了身体上必有的劳累之外,倒也几乎无人有怨言。
欧阳山狐扫了眼江面,点了点头:“五十万大军,大船是不可能了,但是简易的小船还是可以的。只是,怕遇到风浪,简易的小船根本经不起风浪,极易沉没。”
欧阳山狐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造船可以,危险性极高,惟恐这边是五十万大军,而最后能到对岸的,不过二三十万。
天色渐晚,独孤夜望着暗流涌动的江面,有些犹豫不决。
锦无恙在一旁插了一句:“既然已经到了江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没等他说完话,独孤夜、欧阳山狐、李叔,纷纷把不悦冷漠的目光投向他。锦无恙一脸讪讪,有些强词夺理道:“看什么,本就是事实,夜王殿下不是赶时间吗?现在这样渡江是最节约时间的,我有说错吗?”
锦无恙梗着脖子,一副“我有理”的模样。
欧阳山狐半眯着眼睛,声音也是难得的冷冰冰:“可是锦大人有没有考虑过安全性,若是还没上战场就死伤大半,上奏皇上的时候,是该说锦大人良策所为呢,还是说天灾人祸呢?”
欧阳山狐一向说话不留余地,和锦无恙又有过一次“难忘的交手”,自是更加不会有什么忌讳。
锦无恙本就对欧阳山狐恨之入骨,上次他和春香那个丫头,对自己下了软筋散不说,还使用各种方法来折磨自己。想到这儿,锦无恙嘴角提起一抹冷笑,看着欧阳山狐别有用意地说道:“是吗,那欧阳大侠倒是想想,究竟该怎么办?我们是耗得起,可夜王妃未必就耗得起,说不定,现在正忍受着楚墨离的折磨。”
锦无恙本意是对欧阳山狐示威挑衅的,可是话到嘴边,提到纳兰明若,锦无恙又忍不住埋汰了她两句。
话音刚落,锦无恙明显感觉到两道杀人的目光投向自己,不得不悻悻然闭上了嘴,侧过头去,假装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锦无恙有一句话说到了独孤夜的心坎儿,十日的快马加鞭,为的确实是尽快见到楚墨离,从他手中要回纳兰明若。
“十日的行程,有哪一个士兵因为过度劳累而趴下来?夜王殿下虽心存急切,却不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倒是锦大人,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了帮助夜王救回夜王妃,还是为了给自己报仇,而因此拿士兵的性命不当回事儿。”
和独孤夜、欧阳山狐在一起时间长了,李叔也有些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忍了锦无恙一路,终究还是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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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报复()
独孤夜本就不是和他人讲道理的人碰到刚刚锦无恙的那样一番说辞,也懒得理会,他没有时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分神去吵架,而是去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复制址访问 :
李叔索性就充当这个维护的角色,也避免在今后的日子里,锦无恙会得寸进尺。
锦无恙闻听李叔的话,知道他在暗讽自己顾己不顾他人,想要开口辩驳两句,待看到独孤夜投向自己的冰冷目光,唯有闭上了嘴。
别说独孤夜在这儿,他不想节外生枝,就算独孤夜不在,身后这么多的士兵看着听着,他也不会再说出任何不利于士兵的话,否则,被抛弃的不是他所不顾及的士兵的生命,而是自己。
试问,有哪个士兵愿意跟着一位不怜惜部下的将领。
李叔也正是因为利用了锦无恙的这一心理,干脆一讽到底,让锦无恙有歪理也说不出。
气氛陷入了僵局,独孤夜和欧阳山狐望着江面一句话也不说。
羌御史不得已,磨磨蹭蹭走到独孤夜面前,说道:“夜王殿下,虽然在下不知道信件为何没传到,或者是传到也没有船来接应,但是在下还知道另外一条道路,也可以抵达瞿州,只不过路途凶险了些。”
独孤夜望着他,目光带着质疑:“虽然本王并未和西陵交过手,可从地图中,也从未看到有另外的路,羌御史又是从何得知?”
感受到面前传过来的压迫感,羌御史强自压制住内心的惶恐不安,硬着头皮答道:“夜王殿下,此路不在地图上标注,正是因为太过凶险。此刻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若就从那条路上走吧。”
独孤夜盯着他不禁反问:“既然你都说了太过凶险,本王为何既要浪费时间,还要冒着同样损耗兵力的前提下走这条路?”
“这……”羌御史被呛的回答不出。
欧阳山狐在一旁说道:“羌御史,你倒是说说看,那条路凶险在何处?”
羌御史似是有些为难地看了独孤夜一眼,欲言又止。
欧阳山狐不觉皱起眉头,对独孤夜都有所顾忌,又是何事?
顿了半晌,羌御史才缓缓开口道:“沿着埔唐江往北,是一带钱山脉,而之所以称为“钱山”,是因为它大大小小几十个匪窝,都是以劫财为生,钱山,是他们的落脚地。”
羌御史说完这话,偷眼看向独孤夜,眼神中都是怯懦。
独孤夜闻言冷哼一声:“本王确实听闻皇上曾派人前去剿匪,原来就是钱山地带。怎么,到如今,也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
欧阳山狐忽然明白过来,羌御史为什么对独孤夜有所忌惮了。从独孤夜不屑的眼神中就可窥一二。
恐是当初皇上派遣人前来剿匪,但是却没有任用极有把握的独孤夜,白白牺牲了那么多的人,羌御史是惟恐这话说出来,惹来独孤夜对皇上的不满。
羌御史擦了擦额头的汗,急忙应和着独孤夜:“是是,因为匪窝盘踞时间很长,根基很稳,所以……”
“你的意思是,穿过钱山脉,我们便可以抵达瞿州?”独孤夜没有理会羌御史的解释,开口问道。
羌御史稍顿了下,缓了缓思维开口道:“是这样的,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