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山狐的语调平平,没有任何的威胁成分。
其实根本就没有威胁的必要,像楚墨离这种身居高位的人,不用他人阴恻恻提醒,一点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看他怎么选择。
“我曾经告知过楚皇,不管你存在什么心思,要想有来有回,你现如今这般,让我难做,也让自己陷于囹圄,何苦?由此引起两国交战,吃亏的是哪一方,不用我言明楚皇心中也该清清楚楚。”
欧阳山狐说完,平静地望着楚墨离。
楚墨离脸上肌肉抽搐,有些不自然,可片刻便恢复如初。
“身为一国之君,山狐兄所讲这些,我当然都思虑在内。”楚墨离眼珠转动,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可现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独孤夜又怎么会知道?”
欧阳山狐笑笑:“是吗?”
话音刚落,从树影之后又窜出一个人,是那日打猎受伤的李叔。
欧阳山狐盯着楚墨离瞬间变色的脸道:“现在不是两个人了。楚皇,我一再表明是为了不想引起两国交战才三番两次纵容你,可你屡次不改。如今李叔也在,夜王府,他最是忠心的。若是这次他说放你,我就放,若说不,楚皇,咱们唯有去见夜王了。”
欧阳山狐干脆利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次轮到楚墨离唏嘘了。
若说只有欧阳山狐,楚墨离觉得他还有酌情商量的余地,毕竟当初自己是和独孤夜一起发现的他。差别只不过,他选择了独孤夜而并非是自己。
楚墨离一直以为,欧阳山狐对待自己和独孤夜其实并无差别,而自己也完全有把握将他纳入自己麾下。也是因为这种潜意识中认为欧阳山狐早晚会是自己的人,才不会对他所说的看似无威胁却句句戳中事实要害的话而没有上心。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楚墨离没想到,李叔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楚墨离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叔,脸上浮现不自然的笑容,有些词穷的解释道:“李叔啊,其实本皇夜探夜王府,是想看看新月的伤势如何了。本皇听说白天夜王根本都不见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进府,无奈之下,本皇只好想到这个办法。”
李叔神色淡然,眼神却极为锐利,盯的楚墨离浑身冒冷汗。
不愧为独孤夜的忠诚手下,连眼神都是如独孤夜那般犀利。
“不过就是个丫鬟,居然让楚皇半夜跳墙入内,好不好让府内的人传个话不就得了,非要冒险翻墙。楚皇,您对新月,还真是上心啊。”
李叔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墨离,语调辗转,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质疑成分大于相信。
楚墨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才不过三两句话,就已经把新月给招出来了,这新月若是以后行动恐怕就要受到监视了。
没有给楚墨离再次解释的机会,李叔侧头对欧阳山狐说道:“欧阳大侠,楚皇夜闯夜王府,我的职责是守护好夜王府,不让任何歹人入内,若发现,不论是何意图,杀无赦。”
楚墨离闻言一听,脸上血色顿失,星光下脸色惨白,明显已经开始害怕。
李叔斜了眼楚墨离的反应,继续说道:“可眼下是楚皇入内,生死关乎两国和平稳定,还请欧阳大侠带至夜王,让夜王决断。”
本身楚墨离没理,这次就算在欧阳山狐手中逃脱,可他们告知独孤夜,自己也决计没有任何可以成功逃脱的理由。
楚墨离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欧阳山狐,欧阳山狐嘴角提起淡淡的笑意:“既然李叔都已经这样说了,楚皇,跟我走一趟吧。”
楚墨离霎时蔫了,本来还对欧阳山狐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全然破灭。
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楚墨离被欧阳山狐带进了一间屋子。
楚墨离虽然极少来夜王府,但是看周遭布置也一眼便看得出来,这并非是独孤夜所在的寝殿,或者房,会客之类的地方。
“欧阳山狐,你要带本皇去哪里?”楚墨离不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警惕地问道,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欧阳山狐的聪明机智他是见识过的,虽然楚墨离自诩也是个智慧与外在兼修的美男,可面对独孤夜和欧阳山狐时,还是不由自主绷紧神经,随时备战,准备和他们拼心思。
一个是西陵国的皇帝,一个是皇朝声名享誉内外的夜王,自然不会轻易动手,所谓的交手,拼的也是心思的辗转狠厉。
:
第197章 痛不欲生()
欧阳山狐在前止住脚步,转身看向楚墨离,面无表情:“你是贼,理应把你关起来,难不成你想大半夜的让我去将夜王叫醒来审问你?夜王脾气那么臭,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会如何对你,我可难以保证。为了避免你成为野狼的口中餐,先给你找个睡的地方,明天再请夜王来问话。”
本来听到前几句楚墨离心中越发愤愤不平,他堂堂一国之君,难不成要等独孤夜到天亮?可闻言后面,再联想到独孤夜的性子,也乖乖闭上了嘴。
宁可失得一时所谓的皇者之尊,也要首先保住性命。
欧阳山狐当然不能告知楚墨离,说纳兰明若被锦无恙下了毒,现在正在诊治当中。针对锦无恙和独孤夜之间的恩怨,以及纳兰明若和锦无恙之间的纠葛,楚墨离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叔在楚墨离身后补充一句:“这个地方原是一位死去的管事嬷嬷居住过的屋子,因为敬重,所以下人一直打扫着,且从未有人搬进来过。楚皇,你暂且在此将就一晚上,明个一早,欧阳大侠会带你去见夜王。”
楚墨离闻言浑身寒毛倒竖,气愤地对欧阳山狐道:“欧阳山狐,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山狐无辜看着他:“什么‘什么意思’?横竖将就一晚,在哪儿不一样,况且我还在这儿陪着你呢。”
欧阳山狐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理会楚墨离眼中喷出的怒火,转身继续前行。
楚墨离现在是任人宰割,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跟着欧阳山狐前行。
次日,天高气爽,应了秋季最美丽的景色,柳荷敲门进屋,按照往常一样打开窗户,呼唤着纳兰明若起床。
本以为是纳兰明若一个人在床上,转眼看去,柳荷却是瞪大眼睛连忙背过身去,连连惶恐求饶:“夜王恕罪,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夜王……”柳荷的声音越来越小,静听身后悄无声息的寂静,心中的不安逐渐蔓延。
独孤夜双臂环抱着一脸苍白的纳兰明若,双眼布满血丝,眸色深沉地望着纳兰明若,冷声对背过身去的柳荷道:“打一盆热水来,好好为夜王妃擦擦身子。”
虽说用了麻沸散,可这种药物用多了会上瘾,且有隐在的毒性。故此大夫不敢将剂量增大,这也是在纳兰明若清醒的时候所要求的。
正是这样的要求,让本就剂量不大的麻沸散就减去了三分之二的剂量。
放血之时,纳兰明若忍不住闷哼一声,紧紧咬住了被角,眉头紧皱,神色异常痛苦。
独孤夜看得出来,麻沸散纳兰明若是坚持能少则少,而减到她要求的剂量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即使能缓解也还令身心都感受到剧痛。
看着纳兰明若痛苦的神色,独孤夜心中疼痛,眉宇紧锁,几步靠近纳兰明若,伸出胳膊,轻声哄着:“若儿,乖,咬住我的胳膊。”
纳兰明若哪肯,一个人承受痛苦已经够了,还要再添一个人,没有必要,她也更加不舍。
额上汗水涔涔,青色的脸渐变苍白,双眼无力而徒劳地睁大,对上独孤夜心疼的目光,也唯有脆弱地挤出一丝笑容。
独孤夜脸上的涌现痛苦神色,对还在不断放血的大夫厉声大吼:“快点,看不到她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吗?”
其中一名大夫抬起头,既焦急又为难,犹豫着说道:“夜王,毒素侵入体内极快,但是想要清除干净,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一点一点来。”
独孤夜哪管那么多,额上青筋暴露,双手紧握成拳:“本王不管,夜王妃若是有半点的闪失,你们统统都要陪葬”
几个大夫闻言身子一震,越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可饶是这般,纳兰明若还是晕过去好几次,每次醒过来又是新一轮的疼痛漫天席卷开来,令她痛不欲生,和受刑无异。
独孤夜哪里看得下去,心中满脑子都是锦无恙得逞淫威的笑意,胸中一股闷火更是上不来下不去。他心里清楚的很,若非把锦无恙教训一顿,他不甘心。
当纳兰明若再次痛晕过去的时候,独孤夜忍无可忍,转身出了甘鸣殿,正碰上送完楚墨离回来的李叔。
“夜王……”
不等李叔行完礼,就见独孤夜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飘过,气势汹汹朝着徐管家的房间冲去。
李叔还在纳闷儿独孤夜举动异常时,就听到锦无恙凄厉的嚎叫声从屋内传来。李叔大惊失色,连忙赶往。
进入屋内,眼前一幕令李叔目瞪口呆。
独孤夜手中一把钳子,生生把锦无恙十个脚趾甲拔了下来。
锦无恙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床上,脚上的鲜血染红了床单,闻声赶来的春香看见此情此景,白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夜王”李叔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上前一把扯住了独孤夜的胳膊。
独孤夜转过头,猩红的眸子望着李叔,眼中是熄不掉的怒火。
李叔心中暗道不好,夜王体内的狼性因子又在叫猖,若是控制不当,他很有可能瞬间将锦无恙毙命于刀下。
“夜王,快醒醒,你忘了王妃还在殿中等你回去夜王”李叔手上力道加重,指甲嵌入独孤夜的手腕,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之色。
突然的疼痛令独孤夜渐渐清醒,眸中的血腥之气也渐渐散去。
独孤夜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转头望向躺在床上还在疼的不断痉挛的锦无恙,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