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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兮然说:“可结果,很遗憾,确实是强者为尊,不过强者却不是别人,而是西玊母。”
“西玊母,好像是八十一脉山海官中的一种吧?”
秦轩不是很清楚西玊母是做什么的,对其力量体系也不是太了解,不过这些跟风兮然现在要说的话无关,只能等以后再问。
“西玊母是一种山海官,但极为稀少,她们大多都是一方守护者,以山之神圣的身份,庇佑一方,掌管一地的生灵繁衍和种族延续。”
简而言之,就是这是一种很牛逼的山海官。
“最初的时候,没人知道西玊母的厉害,”风兮然:“可经过这一战,天下人真正意识到了这样的一个人。”
“千百万年来,西玊母隐居西昆仑,拥有蟠桃,面对无数前来挑战和求取蟠桃的人,尽皆拒绝。”
但是,蟠桃的效果确实厉害。
凭空增长寿命,甚至连一些伤势都能无视,特别是最高阶的蟠桃,其妙用更是无穷。
也是因此,无数人渴望得到蟠桃。
于是,打嘛,打不过,而他们又太需要蟠桃,那办法就没的选,只能偷了。
“也许正面交锋,西玊母非常强大,可面对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各种潜入盗窃的秘法,哪怕是西玊母也头疼不已。”
风兮然说:“而我所说的偷到蟠桃的方法,就在于这些早已存在的秘法通道。”
“古人已经为你留下了途径,只要小轩你能找到其中的一条,”风兮然说:“你就能轻而易举的上到这西昆仑的蟠桃园中,然后拿到蟠桃。”
而一旦得到蟠桃,带回去,让昆仑古镇的人看到,绝对是要把秦轩吹上天的节奏。
“那行吧。”
秦轩有了方法,立刻开始着手寻找:“不过,得怎么找这些密道呢?”
“自己想。”
风兮然说:“我已经把办法告诉你了,如果连密道都要我来找,那就是我偷到的蟠桃,而不是小轩你了。”
“这有区别吗?”
秦轩无力吐槽,本命的力量就是画妖师的力量,风兮然能偷到,不就是秦轩偷到的吗?
当然,秦轩知道风兮然这是在考验他,所以也没说透,而是开始仔细回忆自己如今所会的所有技能,看看那一招,可以找到那些古人留下的秘密通道。
“爷爷。”
而在秦轩寻找秘密通道的时候,昆仑山脚,诗轻梦找到了正待在那里,等待秦轩下山的狮豪鬼。
“小轻梦你来了啊?”
“爷爷,你真的要让轩小弟学习三山禁法吗?”
诗轻梦知道这个秘法的危险程度,那是连她都没能完成的禁忌:“那是帝子啊,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老朽知道。”
狮豪鬼说:“正因为他是帝子,所以才要冒风险。”
“如今的炁世人,风雨飘零,钦天监的民主制度在和平年代能汇聚民心,但乱世将至,”狮豪鬼:“乱世之中,人们需要一个信仰。”
“不是一群人,而是一个人!”
“爷爷你想让轩小弟成为那个人吗?”
诗轻梦说:“但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十七八岁,太年轻了。”
画妖师之中,这样年纪的孩子如今还在读书,而秦轩,却要来昆仑,接受残酷无比的训练,将来,更是要走上一条让人绝望的道路。
“这就是炁赢帝的宿命。”
狮豪鬼抬头,看着渐渐白皙的天空:“老朽曾拼尽全力,从那些将众生当成蝼蚁的伟大手中,捍卫人类主权。”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师家的真相()
“而如今,老朽的身体……”
狮豪鬼捂着自己的心脏,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只是在苟延残喘。
“不过老朽的运气不错。”
握紧拳头,狮豪鬼的目光越发的坚定:“在迷留之际,上苍能将帝子送到老朽面前,两个月时间虽然短暂,但足够老朽为他打下最初的基础了。”
“但下山也不容易啊。”
诗轻梦说:“昆仑是人心中的迷茫,唯有跨越一切恐惧,才能攀登巅峰。”
可谁敢说自己内心毫无迷茫?
任何人都有恐惧,不可能真的无畏,而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就不可能征服这座山。
至于难度,千万年来,唯有狮豪鬼与狮帝吾这对父子成功登上巅峰,足矣见得这考验的难度有多大。
“嗯?”
忽然,狮豪鬼抬着的目光微微一凝,只见他眉头皱起:“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不见帝子的身影了?”
“看不见?”
诗轻梦没爷爷的本事,无法看清这昆仑山的全貌,可她相信狮豪鬼,既然老爷子说秦轩不见了,那肯定不会有错:“怎么回事,爷爷?”
“西昆仑!”
狮豪鬼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那小子,好像跑到西昆仑去了!”
“什么?!”
诗轻梦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东昆仑与西昆仑相隔这么远,轩小弟怎么可能跑到那里去?”
“爷爷!”
诗轻梦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点上山,要是被西玊母遇到,轩小弟可就危险了。”
“这是他的决定。”
然而,狮豪鬼没有动,他再次坐下,严肃的说道:“他想要去西昆仑,这是他的选择。”
“可是爷爷……”
“不要多事,就在这里坐着等他回来!”
如果有人想伤害秦轩,那狮豪鬼一定会出手保护秦轩,可现在不一样,这是秦轩自己的决定,他要去冒险。
男人有理想,想要去做某件事,为什么要阻止?
秦轩不是他狮豪鬼羽翼下的雏鸟,而是正在展翅高飞的雄鹰,狮豪鬼的教育从来不是帮秦轩做事,而是为他打下基础,然后一脚踹下山峰。
是死是活,全部靠自己!
老一辈无法永远庇护你,将来的路,得靠你们自己去走,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经验尽可能多的传授给后辈。
危险?
风险?
做人做事,怎么可能一帆风顺,这天底下,哪有没风险的路?
“帝子有两个本命,一个如慈母,一个是严师,”狮豪鬼说:“多余的话,不需要老朽告诉他,也轮不到老朽去说。”
“那西玊母……”
“这就要看天意了。”
狮豪鬼淡然道:“活下来是本事,死了,那就是运气不好。”
听着爷爷的话,再看老爷子那副仿佛浑然不在乎秦轩死活的模样,诗轻梦仿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爷爷,也是此时,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是他的父亲,狮帝吾。
‘走开,都走开,啊,好疼,不要咬我,救命,救救我啊爸爸……’
蛮荒的世界里,一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女孩,在地上挣扎,而在她的身边,数只凶兽不断撕咬她的身体。
凶兽被人轻而易举的抹杀,男人看着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女孩,目光中,充满了失望。
‘为什么你这么弱?’
‘痛,轻梦的手好痛啊爸爸。’
‘嘣!’
然而,女孩哭泣没有迎来男人的怀抱,取而代之的,却是不带丝毫怜悯的一脚。
‘废物!’
‘我狮帝吾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垃圾吗?!’
每一天,那个男人都在打她,或者是法子的折磨她。
从小到大,诗轻梦从来没见男人笑过,他永远都那么严肃,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只有残忍。
这就是她的父亲,一个冷血、无情,从未给过她父爱和温暖的男人。
但是狮豪鬼不一样,她的爷爷非常的和蔼、慈祥,为了她的事,多次和她父亲吵架,父子俩的矛盾,因为她而扩大,关系也不断破裂。
最终,因为理念的不和,狮帝吾愤然离家,而诗轻梦,也由狮豪鬼照顾长大。
在诗轻梦的眼里,狮豪鬼是天底下最好的爷爷,为她遮风避雨,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对着她露出笑容,都能让诗轻梦感受到温暖和亲切。
但现在!
看着坐在那里的狮豪鬼,诗轻梦第一次意识到,她似乎根本不懂自己的爷爷。
‘你什么都不明白。’
就像那个男人离家的时候,对她说的那句话:‘才这么点苦,算得了什么,憎恨吗,抱歉,这是那个人教我的……’
他走了,带着诗轻梦的恐惧与怨恨,离开了故乡。
“爷爷你……”
莫名的,诗轻梦意识到了什么,她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爷爷,问道:“父亲说的那个人……”
“对。”
狮豪鬼平静的说道:“那小子口中的人,是我。”
明白了!
这一刻,诗轻梦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狮豪鬼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他对昆仑古镇的每一个人,都那么的温和与慈祥。
因为打从一开始,狮豪鬼就没有期待过他们。
‘你叫什么?’
‘狮,帝吾……’
‘对,你叫狮帝吾,你是师家人。’
一把抓起男孩的头发,然后在他挣扎和哀求中,一路拖拽,前方是悬崖,山下,数以万计的凶兽宛如嗷嗷待哺的雏鸟。
‘记住。’
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浑身鲜血,才五六岁大的男孩:‘这昆仑,谁都可以哭,可以软弱,但唯独你,不行!’
‘因为你是我狮豪鬼的儿子!!!’
话音落下,男人在孩子惊恐的嘶吼中,无情的将他丢下了悬崖,任凭他在凶兽狂潮中挣扎而无动于衷。
‘呼哧,呼哧……’
杵着木杖,血肉模糊的男孩来到了父亲面前。
他活下来了,拼尽全力的活了下来。
‘父亲,我没给你丢脸,我,回来了……’
然而,看着那双明亮的带着某种期望的眼睛,狮豪鬼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