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梦见了那个苍白色的女孩这已经是遇见她的第二次了。他们在似乎总是能在梦里畅谈许久。但是,每当醒来时刻尔却又总会忘记自己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集群的候鸟沙哑着难听的啼声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过。黑色的夜幕下很难让人看清那在天空中飞过的是灵魂碎片的怒啸,还是一双双饥渴难耐的眼睛。但是最吸引人或妖兽目光的,依旧还是那个从昨天开始就没有消停过的奇特“陨石”。伊古西用他手里拿着的大铡刀发誓,见到这个在他眼里“美丽”无比的机械造物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天气似乎还在升温,惹得一大早上被钝物相碰的击打声吵起来的人们手心有点出汗。看着懒散惯的炼金师如此热情高涨的认真干一件事情可是不多见的场景。何况在他的脚底下,到现在还吱吱作响的物件也确实令人好奇。
有几只全身被骨甲覆盖的蚁熊突然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这种喜欢把所有能扛动的东西都当作收藏品的怪癖一直是性情相对温和的它们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因为很少有东西是它们抬不动的。
看到逐渐靠过来的傻大个,伊古西渐渐停下了手头的拆解工作,毫不畏怯地怒视着想要过来凑个热闹的蚁熊。对于一个一生实力再无希望寸进的大炼金师来说,研究和未知已经是他全部的爱好,若这种从天而降的机械造物在他的眼前被硬生生夺走那还不如让它们一屁股坐死他死的痛快。
于是,在和数只四五米高的蚁熊对峙了数秒钟之后。伊古西在所有人不屑的目光中将脚下的蛋形容器给让了出来。从弹射舱上跳下来的老人冷哼一声、背着脸,就像是打了一场胜战一样扬长而去。
看起来就像是被巨力断成两半的弹射舱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一共占了整个机身足足一半的推进装置早就不翼而飞。原本光滑平整的表面,也因为与大地的亲密接触而变得坑坑洼洼。在那铁色的坚硬外壳被磨损磕破后,露出了在那其下令人类精密而又熟悉的金属齿轮。
塔克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睡觉时有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在用无比贪婪的眼神盯着他。
一束被震落的灰尘突然吹拂在矮人满是胡子的脸上,惊醒了在弹射舱与大地碰撞之后晕了过去的塔克。
矮人有些头痛地摇了摇头,微微眯起了惺忪的睡眼,抬起手想要去够一直摆放在床前从未舍得喝过的朗姆酒,来给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压压惊。一块坚硬的附魔玻璃板
塔克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猛然抬起头。
“砰!”
“靠!矮个子的”狠狠撞在弹射舱内壁上的塔克捂着头痛苦地呻吟着。
在外面坐在巨蜥身上看热闹的人们只听到一声砰然巨响,然后就看到三只趴在机械造物上的蚁熊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猛地站了起来。
“你们以为我是胆小如鼠的人吗?我早就知道有陷阱才故意找个替死鬼。”站在刻尔一旁的伊古西没脸没皮地在旁边吹嘘着他的“机智”。
随后,机械造物里突然发出的一声呻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捂着痛的眼冒金星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的塔克开始透过满是裂纹的天窗观察其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黑色的夜幕仿佛为世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窥探者们只能通过猜想与声音来感知身周的天地。
塔克艰难地站了起来。还有些晕头转向的矮人在身周轻轻摸索了一阵,找到了一处黑色的手闸,缓缓拉下打开了防护用的玻璃窗。
清醒过来的塔克急于想透过大地上所散发出的微弱余晖,来大致了解一下身边的情况。
而在另一面,受到惊吓的蚁熊显然耐不住好奇心也想要一探究竟。三大一小四个脑袋就这样通过种种巧合紧贴到了一起。
“”
想毕塔克此时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当他再一次晕过去的时候,却引起了人群的轩然大波。
一个人类?人们震惊地看着从机械造物中探出了一个头之后就被吓晕过去的塔克一阵喧哗。一个人类侏儒?从一个从天而降的非人类作物中钻了出去。这出乎意料的场景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刻尔都着实惊讶了一番。
“这是矮人。”一个苍老疯癫的声音突然响彻于每一个慌张的人类的耳际。
“虽然看起来确实很像侏儒。”张周从分开的人群中稳健地走了出来。看来好奇心,总是人类流传在血脉中的良好品德。
对于一个经历过光明年代的老人来说,矮人这个种族距离他们永远算不上遥远。老人有些怀念又有一些悲伤地走到弹射舱的“门”前,几只蚁熊像是害怕一样退后到与老人足够远的距离不断地发出威胁似的低吼。
曾几何时,矮人也曾经是人类的隐性盟友。外表粗糙但心灵手巧他们将弩箭大炮,甚至还有技术运输到了在阳光下庄严肃穆,但是还很稚嫩的“厄尔庇斯”下,让人类拥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抵挡住了天人们侵略的步伐。
虽然人类也交出了数条“黑石”矿脉。但是,矮人们在人类危难之中却没有趁火打劫反而雪中送炭一直是少数几个知道这段历史的人中值得称道的事情。
可惜啊
矮人依然还是那个矮人,人类却不在恢复以往的荣光了。
岁数已大的张周抬起头,看着那像当初的“厄尔庇斯”一样稚嫩的少年,老友啊!希望你的选择是深思熟虑后的产物
“来人!把他绑起来。”
第七十五章 相思石()
当原本象征着两个利益团体的一方突然崩溃,那么另一方即使是在烂泥滩上踩上两脚也无可厚非。因为这就是弱者的下场,同样也是丛林里的不变法则。
谁都无法知道一个突然出现的矮人带来的是灾难还是财富。但是,无端的变化总是让人抗拒的存在
看着被人们粗暴的五花大绑后依然还沉浸在睡梦中,时而被脸上粗大的胡须所挑拨露出几缕怪笑的矮人。刻尔很难把他列为危险物种,但这并不阻碍他花了整整十九年才养成的习惯,行动,远比坐观其变有用的多。
一个裹着浴巾的矮人们。当众人借助四周烽火台的光芒将那个叫做矮人的“侏儒”从冒着火花的古怪机器中抬出来的时候,大部分第一次见识到矮人的人们觉得,自己被他们奇怪的风俗给彻底震到了。
矮人在寒冷的黑暗历年里竟然穿着浴巾生活的奇妙种族。人们不解地看着全身上下仅披着一条摇摇欲坠的浴巾的矮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就连在一旁总喜欢奇思妙想的张周,老脸上一副老夫怎么没有料到的样子,和其他人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副有些辣眼睛的画面。
“咳!先绑起来吧。”
老人厚着脸皮清咳一声,惊回了附近的年轻人注意。唉!世道不古啊!张周无奈地摇头叹息转身离去,连脑袋和驴粪一样臭的矮人都懂得非主流了。张周觉得他真的是老了,对新事物的接受真是越来越差了。
黑暗的云层始终如一的俯视着满目苍痍的世界,每一个生灵在这个漫无边际的世界都如此渺渺小的让生灵自己都快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但就在这个单调却又精彩的世界之上,每一个渺小的生命却又竭尽所能的,想尽一切办法去活下去、去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再也无法睁开那渴望生存的双眼。
无数个生命就在风雨中被埋葬,被洗礼。只有那遮天蔽日,冲破一切阻拦的残缺的灵魂畅想起一首首黑暗年代里的悲歌。
受到了些许惊扰的兽群又开始了未知的旅途。这个因为死亡而迫使和平共处的利益共同体再次启程,去前往那渺茫的希望之地。经过了足有六个小时的充分休息,现在,它们将要一口气彻底的穿越荒原的覆盖范围。在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遥远的地方,丰厚的食物经过了上一个凛冬到现在的储备。想毕,到了那里,迁移队伍里那些压抑着本能的猎食者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看着在矮人“大叔”的身上来回摸索的刻尔,身边的人一脸古怪。
从裤裆到掉了毛的浴巾,从粗长的胡须再到矮人满是小辫儿的黄褐色头发。刻尔认真地搜索着一切被他认为是可疑的地方。
提起矮人的浴巾,在这其下刻尔总是能够感受到一种微弱但是又机器危险的气息。十年的魔灵感染带给少年的不仅仅只是痛苦和混乱。这敏锐的直觉和坚韧到令普洛透斯都动容的灵魂亦是病变后所附带的的产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一把折叠刀,一个没有了柄的战锤,一对牙齿以及一个红色的小石头,刻尔疑惑地将发现的战利品递到眼前。对于一个文明来说,所处在其中的“基石”往往最能反映出一个种族最基本的强大程度和他们的生活质量。但是,一个浴装男身上所携带的东西实在有限。刻尔耐心地把没用的东西剔除出去,剩下的也只有一把折叠刀还能大致算得上是参考的凭据。
一股莫名的熟悉,或是令人作呕的厌恶感突然毫无征兆地席卷了少年的全身。牙齿?刻尔表面上不动声色地拿起刚刚被他放在一旁的两只尖牙。
像是人类的犬牙,但是要比那更尖更长,而最明显的不同,是一个微微发红的的血槽从牙齿的最上端直直的延伸到牙根处看起来格外的危险并且阴冷,仿若缠绕着无数临死之人的哭啸让人不寒而栗。看起来像是某种野兽的牙齿,刻尔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子的牙齿,但那其上所缠绕的气息却依旧让少年感到既陌生又无比的熟悉。一直有所怀疑的刻尔觉得,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种族的遗物了。
坐在蜥蜴脊背上一脸疑惑的刻尔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正对上了刚爬上蜥背的伊古西炙热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刻尔转过身子问向在自己的心目中形象一直很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