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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在小巷里发现两人的蔚紫月眸色深了深,冷眸妖娆嗜血,凝眸扫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两人,唇瓣扬起一丝冷笑:“派出了训练多年的地狱使者竟然都杀不了你们,真是命大。既然你们落到我手里,我就好心地送你们一程。”
杀意尽现,冷血的笑意凝在唇瓣,她从刀柄拔出锋利的刀刃,在微暖的阳光在反射着无情的冷光,正想下手的蔚紫月身子陡然一顿,眸子一凝。
有人!
耳闻着脚步声越发接近,虽然轻盈得微不可察,却依旧被她感觉到。
蔚紫月咬了咬牙,不甘地收回匕首,余光瞥见了那素雅的倩影。眼眸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措的泪光,氤氲着雾气,轻轻摇晃着两人的身子:“你们快醒醒,怎么办,我孤身一人带不了你们回去啊!”
待慕倚歆走近之时,她仿若才看见慕倚歆一般,神色一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郡主,你来得正好,我一来便看到他们晕在此地,可我一人带不了他们回去。”
慕倚歆没有看她一眼,兀自把上曲巧若的脉搏,沉重的神色微敛,暗自松了一口气,旋即舀出一颗药丸给她服下。
再将目光移到了陌曦言苍白的神色,她缓缓拉起他的手腕把脉,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舀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诚然,陌曦言的死活慕倚歆其实真心不太想管,只是他若死去巧若与曦曦必定伤心,她才勉强救他。
至于他的伤势,自然是重的,若再晚一步陌曦言就要魂归西天了,可她还是有把握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片刻,曲巧若渐渐转醒,她似是惊醒般,下意识地寻找陌曦言的身影,看到他晕倒在自己身旁,她焦急地去探他的呼吸,生怕因为自己的晕眩而导致他错过了治疗时间,丝毫没有发觉慕倚歆两人的存在。
见状,慕倚歆的唇瓣抽了抽,没好气地出声:“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他怎么会死?”
听到熟悉的嗓音,曲巧若惊喜地抬起脑袋看向她,眼眶顿时一红,有些哽咽地出声:“倚歆,太好了,幸好你来了。”
“真是够窝囊的你,收起你的眼泪。”她从认识曲巧若以来,无论她多苦,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然而如今事情一旦关及陌曦言,她的眼泪就如洪水般没完没了。
如今慕倚歆才明白,曲巧若不是没有眼泪,只是之前还没有触及到那个能让她掉眼泪的人。
曲巧若拭去眼泪,喜悦地看着她:“你快救他啊!”
“将他扛回去。”她微微挑眉,扫了一眼地上的陌曦言,眼神示意蔚紫月一并将他抬回去。
蔚紫月垂下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她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如今竟然要被慕倚歆吩咐。
然她还是不动声色地与曲巧若一并将陌曦言扶了起来。
慕倚歆一人悠哉游哉地走在前面,反正不是巧若受伤,她要怎么悠闲就怎么悠闲。
蔚紫月复杂地看着她的身影,没料到她的医术竟然如此好,刚开始她帮自己治疗那些伤势时,她只以为她懂得些许医术,后来伤势复原得极快,她也只认为是慕倚歆得到了什么灵药。如今想到慕倚歆方才自信的语气,她才发觉她错了。
听闻当初皇后要求慕倚歆寻找毒医,而慕倚歆立即寻来,众人猜想她必然认识毒医。
难不成,如今慕倚歆的医术便是毒医所教?蔚紫月拧眉猜想着,毕竟她可不认为慕倚歆便是毒医。
毒医医治的人少之又少,然而还是威名远播,这证明她的医术十分了得,一个医术造诣如此高的人应该是七八十岁的人,不可能是慕倚歆这般年轻的,所以她猜想慕倚歆的医术应该是毒医所教。
回到了逸扬王府附近,前面便是大门,却见曲巧若的爹爹曲臣陡然带着人出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哼,果然是你。”曲臣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曲巧若。
他一早派人围着整个逸扬王府,下人来报说看到了曲巧若的身影,他便急忙来阻路。虽然有好几年未见,但他依旧可以认出那是他的女儿曲巧若。
几年不见,她愈发的美丽,眉宇间的柔美气质犹为夺目。如此的容颜,他就不相信封三王爷不会动心。
曲巧若闻言身子一僵,那熟悉的嗓音在自己脑海里二十多年,是让她心寒的嗓音。她怔愣地抬眸,喃喃出声:“爹。”
她因为是翻墙离开,再加上陌曦言早在外面等待她,将周围监视的人都处理好了,他们才能安全离开。然而如今回来她竟然忘了此事,且陌曦言受了伤,她不可能将他扛着翻墙回去,如今走到正门,却不想被曲臣正面撞见。
慕倚歆上前帮忙扶过陌曦言,而曲巧若怔怔地站在原地。
“你还知道本相是你爹?跟我回去。”曲臣沉着脸色,目光愠怒,低沉地厉声道。
“我不回去。”曲巧若别过脸,没有去看他满眸愠怒的神色。
他的神色冷然,眼里迸发着怒意,然而转念一想,他压下心中腾腾的怒意,声音软了下来:“你逃了那么多年,爹可以原谅你,乖,跟爹回去与封三王爷成亲。”
“我不会与他成亲的,我更不会回去。”曲巧若迎上他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神情坚定地道。
他的瞳孔一缩,熊熊怒火在燃烧,冷厉的声音强硬有力地砸下:“在外这么多年翅膀硬了是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让你嫁你就必须嫁,嫁给王爷有什么不好,以后你便是王妃,将来皇位也是王爷的,你就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要什么有什么,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曲巧若却没有丝毫妥协,声调冷了些:“我不爱他,也不会嫁给他,这个位置我不稀罕,你让其他人嫁吧!”
“说什么混账话!你是本相唯一的女儿,你不嫁也得嫁,今日就算是绑也要将你绑回去。”曲臣气急败坏,若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他何必苦苦寻找多年。也不知道是他平生作孽太多还是如何,即使妻妾成群,却没有一个能够再帮他怀上一儿半女,所以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曲巧若身上。
“不许。”稍微稚嫩的嗓音兀然响起,众人望去,却见曦曦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不许?”曲臣嗤之以鼻,不屑的意味溢于言表,不过是个小杂种,也配跟他抢人?
曦曦走到曲巧若前面,以维护的姿态仰起脑袋毫无畏惧地看着他,眼眸波光冷凝,声线波澜不惊地响起:“她是我娘亲,不允许你带走。”
曲臣瞪大眼眸,震惊不已,良久才缓缓回神,怒发冲冠,狠狠地瞪着曲巧若呵斥道:“岂有此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相未允许你嫁人你怎可嫁人?如今竟然连孩子都生了,封三王爷岂会要你这样的残花败柳,说!是谁这么不知死活连未来的王妃也敢娶?”
“我没有嫁人。”曲巧若的心中一窒,一股凉意蔓延开来,冷淡地开口。这就是她的爹爹啊!为了利益不顾一切,连她这个唯一的女儿都可以牺牲。
呵!残花败柳吗?她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嘲讽之意。
闻言,曲臣更是惊愕,片刻,神色阴沉无比,流露出了鄙夷之意,陡然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咋耳畔,久久荡漾在耳边。
紧接着,他怒不可遏地厉声道:“不知羞耻!你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竟然未婚生子,本相为有你这个女儿感到羞耻。”
慕倚歆半眯着眸,唇瓣愈发的上扬,笑容诡异至极,令人望而生寒。
“打我娘亲?”曦曦的眼里流露出阵阵的寒意,薄唇缓缓溢出几个字,虽然神情平淡无波,然依旧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寒栗。
曦曦刚想出手教训这个打自己娘亲的人,然而却被曲巧若阻止,他迷惑不解地抬眸。
“曦曦,让娘亲自己解决。”曲巧若将他拉到身后,垂下的眼眸看不清一丝情绪,语气平淡无波。
曦曦抿了抿唇,最终一言不发。
曲巧若直视着曲臣,樱唇微启,柔和的嗓音如清泉般流过:“爹,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一直以来,你根本只把我当做是一颗棋子,一个可以为你带来利益的工具。就是因为那虚无的一纸婚约,在我小时候你便将我当成王妃一样培养,琴棋书画,宫廷礼仪,无一不是要做到最好,只要有一点不合你的意,我便要罚跪,禁食,冬日严寒,你让我跪在冰天雪地里,夏日炎炎,你便让我跪在炎日或倾盆大雨下,我多次病倒,差点性命不保,若不是为了你的利益,你岂会救我?你何时有真心疼爱过我?你何时对我有过和颜悦色?可那么多年,就因为你是我爹,所以我一一照做,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顿了顿,她瞥了一眼昏迷的陌曦言,眸光柔和了些:“直到我遇到曦言,我才明白,原来我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我也可以快乐肆意地活着,可你为了你一己之私,竟然利用我伤害曦言,差点害他性命不保,然而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或许权势利益对你很重要,可我一点也在乎,我只想自由自在地与曦曦生活,若作为您的女儿便必须要当王妃,那我今日便与你断情绝义,断绝关系,你不再是我爹,我也不再是你的女儿,从此形同陌路,互不相关。”
曲臣眯起双眸,神色没有一丝动容,怒气反笑:“好,很好!好一个形同陌路,互不相关。今日本相便与你断绝一切关系,你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与我相府再无关系,今后也避免败坏我相府的门风。”
如今这样残破的身子,还带着野种,有何资格嫁给封三王爷?既然如此,带不带她回去都无所谓了。
“相爷可放心,我与你素不相识,丢的也是我自己的脸。”曲巧若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到了此时此刻,他依旧想的是自己。
他冷哼一声,眼眸满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