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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君澜决定不理会他,毕竟这样的人实在厚脸皮,怎么也赶不走的。
慕倚歆走到陌君澜身旁,把起他的脉。
他望着她的眉头越拧越紧,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她知道的,但此时若再不给她把脉,以她那倔强的性格会强硬来。
慕倚歆的眼底升腾起熊熊的火焰,目光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冷声开口:“你不要命了吗?”
他的伤已然伤及五脏六腑,竟然还一路死撑,回来还抱着她用尽轻功赶路,如此更是伤上加伤。
“我没事。”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陌君澜露出了绚烂的笑容。
“你还说没事?”她狠狠瞪他一眼,旋即思忖了一下:“我带的药材不够,你在一个月内都不能用内力知道吗?”
陌君澜此时却是十分乖巧地颔首,“你如果需要什么药材就写下来,我派人去找。”
迁迁望着陌君澜的双眸盈着水光,扁着嘴唇不满地看着他,然而眼底盛满了怜惜。
“迁迁放心,爹爹没事。”陌君澜轻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待会收拾东西,我们晚点便回王府。”慕倚歆的目光落在迁迁与曦曦身上,曦曦也是时候见他爹爹了。
而且皇宫中的皇后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谁知道她忽然又出什么阴险的招数害迁迁与曦曦,虽说他们聪明,但究竟还是个孩子。
她留在皇宫本就是找姑姑的,如今姑姑死了,留在皇宫也没有意义。
想到姑姑的死去,尸身还被埋在那乱石中,她的眼底便浮现浓浓的寒意,她必定要为姑姑报仇,将那皇后折磨得生不如死。
封聂的红唇一勾,眉眼间带着对陌君澜的一丝挑衅,“小歆儿要回王府啊!正好,我觉得在皇宫住厌烦了,就一并走吧!”
“我们一家人,你来凑什么热闹?”陌君澜的眸光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
显然陌君澜是低估了封聂的厚脸皮。
“本宫也可以与小歆儿成为一家人。”封聂笑得极为魅惑,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是想要接近慕倚歆。
向离夜皇说他们不习惯在皇宫,不顾离夜皇的劝说毅然告了辞,收拾包袱走到宫门。
一些花瓣脆弱地被风拂落地,残花落,清风过,掀起一地的艳丽。
燕水碧听闻陌君澜要离开,忙梳妆打扮,不顾身上未痊愈的伤,匆忙地跑到了宫门口。
看着几人就要踏出宫门,她忙不迭地叫住陌君澜:“公子。”
堆砌着满脸微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温柔恬静,她微垂着眼眸,似是娇羞。
几人转过身,看到她那娇羞的表情,纷纷浑身抖了抖,鸡皮疙瘩都快要起了。
陌君澜淡漠地看她一眼,语气疏离地道:“公主有事?”
“听闻公子要走,碧儿连忙赶来相送,这是碧儿的贴身玉佩,还请公子收下。”燕水碧柔声道,望着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将手中剔透的玉佩递过去。
女子的贴身玉佩若是陌君澜收了,那就证明接受了她的情意。
“呕——”骤然一个呕吐声响起,迁迁捂着胸口宛若要吐出来般,瞬间燕水碧的脸色变得难看。
迁迁满脸的天真无邪,吐了吐舌似乎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到一个恶心的东西居然还在说着恶心的话,有点忍不住了,所以那恶心的东西还是快滚吧!不然我再吐下去别人以为我怀孕了怎么办?”
这实在不能怪迁迁忍不了,左一个碧儿右一个碧儿,就连慕倚歆都快要忍不住吐了。
顷刻间,燕水碧的脸色黑如锅底,满脸阴鹜,居然指桑骂槐地说她恶心?该死的孩子。
陌君澜的墨瞳浮现一丝笑意,然而对上燕水碧又恢复了冷意,淡淡道:“公主还是收回去吧!若是被本庄主碰到了惹上什么肮脏的东西,公主可赔不起。”
言下之意,就是燕水碧的东西肮脏,她的人也肮脏······
慕倚歆好笑地看着燕水碧那铁青的脸色,这陌君澜损人还真是不留情啊!
终于,燕水碧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了慕倚歆一眼,旋即转身气呼呼地离开,“陌君澜,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羞辱我,走着瞧。”
慕倚歆感觉被瞪得莫名其妙,是陌君澜说话损她,又不是她慕倚歆,要瞪也应该瞪陌君澜才对。
然而细细一想,即使人家被羞辱了,但还是喜欢陌君澜,连瞪都舍不得瞪一下。
思及此,慕倚歆心中喟然长叹,抬眸瞪了陌君澜一眼,都是他的错,美色害人呐!
封聂噙着揶揄的笑容,然这笑容却刺痛了陌君澜的双眼,他挑眉道:“桃花太多可能会压死你哦!陌庄主好自为之。”
几人坐上了离夜皇让人准备的马车,一上马车,慕倚歆便感觉疲倦袭来,先前在密室折腾那么久,之后赶着回来又收拾东西离开皇后,没有好好地休息。如今心中一平静下来,便感到困倦。
迁迁一般坐马车便睡觉,因此彼时已然窝在陌君澜的怀中阖眼见周公去了。陌君澜看着这一大一小睡去,眉宇间染上一丝温柔。
马车行驶了一会,蓦然“吁”地一声,几人的身子微微向后倾,电光火石间,陌君澜伸手护住了慕倚歆的脑袋,免得她撞到。
瞬间几人清醒,周遭杀意渐起,杀气腾腾,一股血腥味窜入鼻中。
陌君澜的瞳眸寒光乍现,将迁迁放到慕倚歆的怀里,旋即身子一跃出去。
“陌君澜。”慕倚歆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该死的,他身上还有伤,说了让他别用内力的。
思及此,她将迁迁抱起放到封聂怀里,旋即掀起帘珠一跃而去:“帮我照顾好他们。”
封聂饶有兴致地望向了怀中的迁迁,旋即目光又移到曦曦身上:“她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将你们杀了?”
迁迁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封聂的问话,只是从怀中舀出一些药粉,一把洒出去,岂料风轻轻一吹,将药粉吹了进来,于是,几人遭殃了。
曦曦早有先见之明,一早闭上双眼。但封聂便没那么好运了,当然,迁迁自己也遭殃了。眼睛顿时火辣辣的痛,泪水不断地流出。
“该死,你洒的什么东西?”封聂第一次尝试到泪流满面的感觉,恨不得将迁迁掐死。
“讨厌死了,都怪那风。”迁迁捂着眼睛撇了撇嘴,语气幽怨。
曦曦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幸好他了解迁迁,一看便知道他要做什么,旋即从怀里舀出一个瓶子,轻柔地抹在迁迁的眼睛上,旋即又帮封聂抹上。
本来封聂是想下意识地扣住对方的脖颈,毕竟这是他从小的警惕性练成的。然而感觉没有杀意,且身边只有这两个孩子,便生生忍下那股冲动。
曦曦瓶里的是备用的药液,给他们抹上后便清凉了许多,片刻便可缓缓地睁开眼眸。
马车外的陌君澜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刚想动用内力却被慕倚歆制住,她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手,眼神坚定:“我说了你不能用内力。”
她眸光一闪,后腿猛地大力一踢,冷冷地杀了一个偷袭的黑衣人,夺过他手中的长剑,扔给陌君澜。
陌君澜接过长剑,剑尖闪着锐利的冷光,不能用内力,但招式也可。
两人联手阻止那些黑衣人接近马车,黑衣人一个又一个地接着倒下。偶尔有一两条漏网之鱼闯入马车想要杀封聂几人,却被封聂利落地一脚踢了出去。
眼见黑衣人的人数越来越多,慕倚歆的星眸冷冷一扫,微不可察地舀出一颗药丸,旋即袭向身旁的一个黑衣人,用银针刺向最痛的穴位,待那黑衣人大叫一声之际,她便趁机将药丸扔入他的口中。
慕倚歆冷冷一笑,袖中的白绸如游龙般窜出,将那黑衣人的腰身紧紧缠住,旋即她轻轻用力,将那黑衣人的身子扔向其余黑衣人,顿时触及到那黑衣人的都全身腐烂,在痛呼中死去。
她及时将手中的白绸撕碎,否则自己也会遭殃的。
剩余的黑衣人看到她这般毒辣的手段,面面相觑,眼底都浮现出了一丝惧意,没料到这弱不禁风的郡主竟然如此狠毒,而且还懂得用毒,一下子便毒死了那么多人。
但想到没完成任务也是死,便执剑向前破空而来,继续攻击。
然而这次大部分都攻击陌君澜,毕竟他们本来的目标就是他,再加上方才慕倚歆狠辣的手段,有谁敢接近她。
蓦地一个黑衣人趁陌君澜不备洒出药粉,陌君澜神色一冷,身子轻轻一跃而起,躲过药粉的袭来。
他的眼眸迸射出森寒的杀意,冷哼道:“你们就只会用这些手段。”六年前他们就是倚仗着人多,趁他一人之时来暗杀他,武功不及他便用毒,所以才会遭了一次陷害,如今相隔六年,他早有防范,不会再愚蠢得被他们暗算。
他即使不用内力,然而剑法也是无敌的,下手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只见那凌厉的冷光划过,地上便又多了一具黑衣人的尸体。
片刻,地上鲜血流淌,犹如杀戮的地狱。
“你的仇敌真多。”在寂静的地狱“屠宰场”上,慕倚歆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凉凉地道。
从陌君澜的最后一句话中便知道这些黑衣人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不止一次。她想起六年前他中了毒,想必也是遭到暗杀被暗算了。
听到慕倚歆如清泉般的嗓音流淌过心间,陌君澜只觉得心中的阴霾被洗涤干净,他淡淡一笑,“所以小星星你要保护我。”
慕倚歆暗暗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扶着陌君澜上马车:“以后出门带把剑,若杀人就用剑法好了,不必用内力,否则我任由你去死算了。”
“好。”淡淡地回了一句,却蕴含着喜滋滋的甜意,陌君澜感觉她越来越在意自己了,这是好事。
由于赶车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