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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全身震颤,整个人飞身一跳便跃下了马背,急急地奔了过去。
石勇勒住了缰绳,身子一侧便滑下了马背,在石毅还未临近便双膝跪倒在地,也不管这满路的石子磕在了膝盖上,只含泪唤了一声,“父亲!”
“勇儿,真是我的勇儿!”
石毅的面上已经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他本就比季明惠年长十几岁,如今已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若不是长年练武只怕也没有这般精神,此刻再见到失而复得的儿子,他禁不住老泪纵横,赶忙上前扶起了他来。
“父亲,孩儿不孝!”
看着石毅苍老的面容,想起许多年前那仍然健朗挺阔的身形,石勇眼眶泛红,只握紧了父亲的手臂,久久不能成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石毅拍着石勇的肩膀,伸手抹去了面上的泪水,只余下欢欣与激动,他的儿子终于活着回来了。
那厢石柔也扶着季明惠下了车,一家人团聚在一处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见到石勇伸手指了指这边的马车,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海兰珠赶忙将头缩了回来,一阵紧张。
“表嫂别怕,咱们这就下车!”
季重莲握紧了海兰珠的手,当先便步下了马车,回身又把她给牵了出来。
而那一头,石勇已经领着一家人笑着走了过来。
海兰珠起初还有些紧张,可看着那走在一起的四人,那样相似的面容,言谈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欢愉与喜悦,还有即使偶尔无言时也惊人一致的默契,那份陌生感一下便在她的心中淡化了许多。
这些人都是她丈夫的血亲,今后也会是她至爱的亲人,想到这里,原本还有的拘束也在此刻化为了虚无。
“大姑母,大姑父,还有柔表妹,你们可算是来了!”
季重莲笑着上前与众人见礼,石柔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她身后的海兰珠身上,问询地转向了石勇,“大哥,这可是我大嫂?”
石勇笑着对海兰珠招了招手,她这才笑着上前来,对着季明惠与石毅唤了一声,“公公、婆婆,我叫海兰珠!”又转向了石柔,亲切地唤道:“妹妹!”
“大嫂,真是我大嫂呢!”
石柔上前来欢喜地拉住了海兰珠的手,将她左看右看了一番,才道:“看起来不比我大上多少嘛!”
“你这丫头,在你大嫂面前还调皮呢!”
季明惠点了点石柔的额头,嗔她一眼道:“都做了娘的人了还不知羞,也不怕人笑话!”这才转向了海兰珠,亲切地一笑,“倒是比我想得还俊俏,就是不知道我那小孙子是否也来了?”
海兰珠脸上一红,不由羞怯地垂了眉,石勇这才牵了她的手,转头对季明惠道:“孟沙还留在家里,等着咱们回去您二老再见不迟!”
季明惠笑着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一事不由左右环顾一圈,虽然已近黄昏进出城的人流少了,但他们就这样站在路边也挺显眼的,更别说还有两方的马队,这可也是不小的排场,只怕会引人耳目,她不由有些担忧地看向石勇,“你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来接我们,若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石勇笑着摇头,握着海兰珠的手不由又紧了一分,“从前我怕身份大白之日再不能回到西凉见到他们母子,可眼下他们都在我的身份,且兰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心中已经再无顾忌了。”
海兰珠看着他柔柔一笑,目光又转向了石毅,“公公,如今我相公的身份大白,孟沙也该认祖归宗才是。”
石毅含笑点头,轻抚长须,“倒是这个理,我的孙儿自然也该姓石才对。”
石勇却是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看向海兰珠,“这事……你怎么没和我商量过?”
海兰珠笑着对他眨了眨眼,佯装一脸懵懂,道:“难道大宁国的习俗不是这样,还是我做错了?”
“不,你没错,你是太……”石勇顿了一顿,才感慨道:“太好了!”
海兰珠这般善解人意,体恤人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季重莲笑着上前一步,“如今看着你们一家人团圆,我也就放下心了。”又牵了季明惠的手道:“姑母也不用担心,郡主已经答应亲自写信将这件事情的原委告诉西凉王,再到宫里请皇贵妃出面求了皇上为大表哥正名,从前大表哥的确是失忆了,又不是有心瞒骗,再说他当时失足落崖也是真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能作为两方邦交的纽带,谁叫他既是大宁人,又是西凉人的女婿,如今长驻在上京城里还可以继续为西凉人谋福!”
季明惠满脸的欣慰,不由握紧了季重莲的手,激动道:“若是事情真像你说得这般顺利,回头我可得好好谢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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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沉浸在《风中的女王》一剧中不可自拔,苏格兰女王玛丽据历史记载是个悲情女王,但在重温她的历史时却让人眼前一亮,最喜欢欧洲中古世纪的感觉,服装很美,宫廷华丽,喜欢这种类型的亲们不妨一看。
第【249】章 音兰生产,嫡子出世()
除了石强远在甘肃,石勇一家人算是彻底团聚了,那些担忧与心伤的过往就像一场过眼云烟,转瞬间就被众人抛在了脑后,亲人久别重逢自然更加珍惜相处的时光。
敏福郡主给西凉去了信,只是一时半会还得不到回音。
倒是皇贵妃那里敏福郡主还是先去知会了一声,对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贵妃娘娘自然是增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西凉王那方没什么话说,看在自己妹妹的面子上她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转眼间便到了九月,少了酷暑的闷热,空气中渐渐多了一丝秋天的凉意。
估摸算着日子,蒋音兰的孩子在这个月也要出世了。
自从去年在郊外赏雪之后,除了季重莲回丹阳祭祖的那段日子,俩人倒是每隔一个月都会相约见面,只是随着蒋音兰的月份大了些,才改由季重莲去她家里探望。
东方夫人倒是将蒋音兰照料得很好,即使她和这个仿若仙女似的儿媳妇有些格格不入,但为了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她这个做祖母的也理应尽职尽责。
蒋音兰本就身体弱了些,到了怀孕的后期基本上已经不能再下床活动了,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她确实没有力气挺着个大肚子四下里走动。
东方夫人在意自己的孙儿,更加言令禁止蒋音兰落地,就算丫环们搀扶着也不行,万一磕着碰着哪里,谁赔得起?
季重莲能够明白东方夫人的心情,只是蒋音兰终日躺在床榻上也不是个事,更加不利于生产,所以她便引荐了小田大夫来坐诊,顺道也教导了一些在床榻上可做的轻微运动,就算蒋音兰本人不能动作,由丫环协助帮衬着也行。
小田大夫如今在上京城里的医馆越加红火,连在老家的父亲也一并给接了过来,颇有在此安营扎根的打算。
照例的问诊过后,小田大夫又对蒋音兰叮嘱了一番,“日子就在这几天了,蒋夫人要随时留意着,若觉得小腹紧绷,有坠痛感,或是持续有规律的疼痛,到时候一定要即刻请人来医馆唤我,不拘多晚,以您的安危为重!”
小田大夫的面色带着一抹凝重,从前为季重莲那对双生子保胎也已经是个不轻的活计,如今又碰上体弱的蒋音兰,她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理,蒋音兰的体质是不适合生育子女的,但她坚持,东方家的人又这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她也只有硬着头皮上。
其中的危险小田大夫早已经和蒋音兰明说了,若是好运,当然母子平安。
若是不好……当然,最坏的结局谁也不愿意去想,但到了取舍的时候,还是要有人能作出决断。
蒋音兰当时自然听出了小田大夫的弦外之音,一点也没有犹豫地点头,选择了舍大保小!
她这一生过得已经不容易了,也够了,她只希望孩子健康,即使她不在了,孩子也是她生命的一种延续。
而对蒋音兰的决定,东方家的人也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蒋音兰的身子骨本来就是那样,要好也好不起来,他们自然会更希望孩子平安无事,那才是他们至亲的骨血,想想有些凉薄,但却是至理。
更何况当初这门婚事东方夫人本就是不愿意的,东方透位高权重又是那样一表人才的儿郎,偏偏就娶了这么个病秧子,她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啊!
好在不久前东方透又打了一场胜仗,抑制了东突厥的进范,蒋阁老率领一帮臣子为东方透请功,皇上这才擢升了他为辽东总兵,封正二品悍勇将军,与裴衍也算是旗鼓相当了。
就是因为东方透升了官职,东方夫人对蒋音兰的态度这才好了些,没办法政治联姻就是这样,除了传宗接代,能为对方家族带来实质的好处也是很重要的。
“田大夫放心,我都记住了。”
蒋音兰笑着点头,只是她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不似正常人的红润,说话间连呼吸似乎都有些紧。
在生产后期,子宫胀大压迫到心肺,产妇或会出现短暂的大脑缺痒,呼吸困难,造成突然晕眩或是呕吐的症状都是极有可能的,以蒋音兰的身体状况能够熬到现在也确实不容易了。
季重莲就坐在蒋音兰床榻边的锦凳上,虽然她的双腿上搭了一层蚕丝薄被,但透过窗棂射入的光线,不难看出薄被下的一双腿早已经浮肿,连五个脚趾都撑了起来,整个脚掌圆圆地有些像充气馒头。
或是因为个人体质的差异,蒋音兰这状况竟是比季重莲当初怀双生子时肿得还厉害,不得不让人担心。
小田大夫收拾了医箱,给俩人行礼后告辞而去。
蒋音兰挥退了左右的丫环,这才看向季重莲,星眸微眨有些歉意道:“这段日子我也没什么大事,还累你跑得那么勤,倒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