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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碗,忍受不住的趴在哥哥的床边,始终不肯抬起头,哥哥抚着我的发丝,温柔的说道:“碧儿,哥哥真的不饿,你快吃吧,快凉了。”
我却不管,端起破瓷碗,扶起哥哥,让他靠在我肩上,强硬的喂他喝了下去。
他被我弄得有一丝狼狈,道:“碧儿,你怎么……”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无波无澜。
“你哥哥他,双腿已经瘫痪了……”爹爹说着,不忍的将头转了过去。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旋即眸内寒光一闪,问道:“谁做的?”
我不相信他是生什么病才残废,他是那么健康的,那么开朗的。
“你哥哥本来已经中了状元,推却了朝廷的官职,一心准备去应征夫子,继承老祖宗的遗愿。”
“谁曾想,连荣那畜生!他写信逼着你哥哥认祖归宗,清儿他断然拒绝。他……他竟然在你哥哥去金州接你的路上,派人打断了清儿的腿!”爹爹说着,气愤的一掌拍向桌子,周身怒气瞬间上升。
“连荣,我记下了。”我阖起双眼,只觉浑身颤抖,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15 变故横生上书院(二)
“连荣,我记下了。”我眯起双眼,只觉浑身颤抖,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破旧的草屋陷入了寂静,没有了声音,只有宛河对岸的小巷里传来的犬吠声。
明明灭灭的烛火,勉强照着三尺见方的破败草屋。
半晌,爹爹看着小纶子疑惑的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
我抱着小纶子坐在了哥哥床边,道:“爹爹,孩子是我在路上捡的。”
爹爹陷入了沉默,犹犹豫豫,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坐下,抚额叹息。
“爹爹,我知道你是为了咱家的状况,怕再养不起一个孩子了,是吗?”
“碧儿,做好事固然不错,可……我们家,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怎么养的起这样一个奶娃子啊……”爹爹脸上尽是无奈,看得出他是很矛盾的。
“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这么个娃娃,即便是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还是留下吧……明天我再想办法。”爹爹的眼里闪着坚定,虽然我知道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知道爹爹不过是不忍看到我为难。
“爹爹,宝宝有银子。”小纶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爹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他叫你爹爹?”
我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孩子一看见我,就叫我爹爹。”
“这倒是奇怪。”哥哥伸手摸了摸小纶子的脑袋。
“爹爹,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不要惊讶。”我看向他们,脸色郑重起来。
“何事?”
“这孩子是水州州侯的孙子,水纶影。”
一石激起千层浪,爹爹和哥哥不敢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小纶子。
半晌,爹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水、纶影?”
他们都知道这是怎样的存在,除了皇帝之外,各州就属州侯最大,而他们在各自管辖的周界,就是土皇帝。
“是。”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过些时候,我就送他回去。”
刚说完,就感觉小纶子嫩嫩地小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衣袖,琉璃大眼蒙着水雾:“爹爹,宝宝跟着爹爹,哪也不去。”
“小鬼,你别跟我装可怜!当初就是装可怜才骗的我带回了你个祸害!”我捏起他肉嘟嘟的小脸。
“爹爹……呜呜……疼…”小纶子豆大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爹爹一看,忙从我手中抱走了小纶子,道:“怎么可以对小公子如此无礼呢?”说着,责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得意忘形了,哎……
把小纶子睡着,放在了哥哥的里面。
我犹豫再三,终是问道:“哥哥为什么参加科考?”
哥哥毫不犹豫的答道:“为了登上榜首!”声音里有着无比的雄心,当然,他也确实做到了。
“那又为何要登上榜首?”
“当然是为了有资格去‘枫麓书院’做博士。”
博士,前朝时是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成为学术上专通一经或精通一艺的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生徒们敬称为夫子。
“既然同是做官,哥哥为何不接受朝廷授予的官职?在朝廷。可比做一个小小博士有前途多了。”我有些不解的问。
“碧儿!你这是什么话?!”爹爹声音里有了厉色,道:“难道你忘了我连家老祖宗是干什么的吗?”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只承袭了她一部分记忆。
于是,我低下头,道:“对不起,爹爹。我……我脑子被砖头砸到,有些记忆丢失了。”
爹爹身体一颤,执起我的手,又流下了清泪:“碧儿,爹对不起你……”
“不妨事,只是一点点记忆不在了,只要我还记得爹爹,记得哥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哥哥叹息一声,道:“我们连家老祖宗,代代都是辅佐明君的贤圣,我玄景皇朝开国皇帝便是咱们老祖宗连烨的学生。此后代代出明君,咱家也代代出圣贤!”
说道这里,不仅仅哥哥眼里有了自豪,爹爹也是从骨子里透出了自信。
我当即反驳:“可是那都是明君,当今圣上,本来虽有治国之心,却不得其法,甚至有些……他本是先帝的侄子,通过种种手段取得皇位。这其中的血腥,爹爹和哥哥难道不知道?”
“圣上即位后不久确实做出了些政绩,开仓济贫,轻徭薄赋,出宫女以配民间无妻着,禽兽放归山林……可不久之后,他的本性便也暴露出来。景炎帝嗣位照例应尊先帝的皇后为太后,群臣也已将太后玺绶准备好了送入宫里。景炎帝却贬称陈氏为端孝皇后,却隘称他的父亲为文皇帝,他的母亲为太后,那个本应即皇位的太子封渝章王,赶出朝廷!”
“他粗暴骄盈,整天沉湎声色犬马中,乱杀无辜,逼杀太后!他以杀人为乐,引外面的水入宫,后妃、后女、内侍有不合意的就立刻杀了随水飘走,或者剥去面皮,挖去眼睛!其行为已经令人发指!难道哥哥还想着做辅佐明君的圣贤吗?”我定定地看着哥哥。
哥哥错愕的道:“你如何知道的这些?”
“咱们连家的人,能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吗?”我有些自傲的道。
爹爹和哥哥眼里有了些欣慰,道:“我就知道,我家碧儿不会是凡夫俗子。”
哥哥又道:“你说的这些哥哥都懂,所以,我才没有在朝为官,只愿去‘枫麓书院’任博士,因为我知道,下一任皇帝必然在其中产生。”
“所以哥哥就提前去准备,想在这之前,培养出一个明君?”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没错。”
“可是,哥哥,我认为,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无论是谁做了皇帝,他就会改变自己的本性,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你认为培养好的明君,会比景炎帝更加残暴!”我毫不留情的湮灭哥哥的希望。
不是想打击他,只是,我一直认为,人能管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其他范围不再考虑之内。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谁也不是万能的超人,天下不需要一个人来操心。
自古朝代更替就是正常的,所谓盛极必衰,衰极必胜,物极则反,命曰环流。
哥哥一愣,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名:“我是被逼的,你看看这满目疮痍的土地!”
他突然微微有些激动:“景炎帝即位短短数十年时间,朝政荒废糜烂,乌烟瘴气!你可知道我玄景已经危险到了何等危险的境地?”
“先说沿海地区,东边的日笨国,为了扩充实力,弥补内战损失,怂恿、支持海盗活动,倭寇猖獗!朝廷内政日趋腐败,沿海卫所虚空,军备废弛。倭寇趁机与海盗勾结,出动战船百余艘,接连窜犯至沿海各个地区!所到之处,烧毁房屋!强淫。妇女!杀人灭畜!位于东南沿海的水州富庶,可谓是玄景的粮仓,倭寇海盗之危害,堪为当今之最!”
哥哥越说眼里火光更甚,深吸口气,道:“再说西北方的菊州,鞑靼连年入寇,侵害菊州一带,玄景百万边军犹如纸糊,竟任其来去自如!几个月前,鞑靼进入菊州,烧杀抢掠十几日,掳走妇女儿童数万人,损失达百万之巨!”
“至于竹州、梅州也有欲趁势叛乱,虽不敢明着来,暗地里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已经危害到了玄景子民的生命安全!”
哥哥说着,激动地双手撑床坐了起来,声色俱厉的道:“碧儿,哥哥问问你,当你听到自己的国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你还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吗?”
我扶着哥哥躺下,陷入了沉思。
☆、16 变故横生上书院(三)
是啊,到了这里以来,我一直认为,这是个太平盛世,虽说皇帝有些残暴,毕竟还没影响到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可是如今听到哥哥这一番话,我明白了,这局势跟中国古代明朝竟是惊人的相似!倭寇!鞑靼!叛乱!
那些倭寇□妇女,杀害儿童,那行为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说是畜生,只怕污了畜类的天性!
我面色一阵烧红,问道:“如今该怎么办呢?”
这时,爹爹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