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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办公室坐下,整理了一下下周准备上交的世俗修士情况调查报告,刚想来一杯咖啡,突然有书记员来告诉他,怀特迈尔大主教有请,地点在会议室。
马格南一愣:“怎么,报告的上交日期不是下周吗?”
“属下也不清楚。不过,不过,嗯”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属下怀疑,会不会跟昨晚的事有关?”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书记员的目光有些闪烁:“呃,这个或许,跟那段魔法影像有关?”
“什么魔法影像?”
“这个,这个属下就不好说了,您还是小心为好。”
“莫名其妙。”马格南冷哼一声,推门出去。
一出门他碰上圣职修会部的部长罗安塔,罗安塔热情地朝他打招呼:“嗨,我亲爱的马格南,气色不错啊,听说被大主教召唤了?还不快去。”
圣职修会部负责专职神职人员的培训和管理工作,权力同样很大。它和世俗修院部同属圣理部,圣理部的部长往往从圣职修会部和世俗修院部的部长中二选一,所以这厮和马格南是政敌,双方关系相当恶劣。
这么说吧,如果马格南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么地上的香蕉皮一定是罗安塔故意扔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马格南冷冷道:“那还真是谢谢您了!有事吗?没事请让让,别挡着。”
放在平时,罗安塔绝对会跟马格南争执一番谁先谁后,但今天他一反常态,笑容可掬地让开路,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马格南十分奇怪,不管了,既然主动服软,老子就没必要跟你一般见识。
就在他从对方身边走过的时候,罗安塔微笑着来了一句:“祝您一路高升啊,苏尔。”然后,大笑着走了。
马格南顿时如坠冰窟。
苏尔?这是他在秘密教团内部的代号,这种机密是怎么被他知道的?
足足站了半分钟,马格南惊愕地回头,想从对手脸上看出端倪,罗安塔却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了。
身份暴露了?不可能啊?
他冷汗流下来了。
这家伙既然知道代号,一定是掌握了某种对我极为不利的证据,如果现在逃走,反而坐实了自己异端的身份,只有面见大主教,一口咬定所谓的证据与自己无关,才能自救。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带着忐忑的心情,他来到会议室门前,敲响房门。
大主教扬声道:“进来。”
他推门进去,发现里面除了大主教,还有宗教裁判所的所长保罗和神学院院长特里森,三个人正盯着白墙上投放的魔法影像猛看。
见他进来,怀特迈尔大主教低声招呼道:“马格南,来,坐后边一起看。”
似乎是一段戏剧,里面的对白异端味儿十足,等等,里边那个人是自己?
马格南大惊失色,猛地跳起来:“大主教,我”
大主教和颜悦色道:“坐,坐,耐心点。看完再说。”
影像播完,马格南瘫倒在椅子里,喃喃自语:“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宗教裁判所所长保罗道:“马格南部长,真的假不了,如果问心无愧,又何必担心呢?”
神学院院长特里森道:“这段影像实在不可思议,简直是一份异端的自白书,如果全是假的,那这位导演也未免太出色了。”
马格南咬牙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技术真伪需要检验,这项工作交给我们神学院下属的炼金术部去研究——学术上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至于您在里面的角色,那不该由我们来评判。”
马格南怒道:“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还叫我来干什么!”
大主教道:“马格南啊,一夜之间,圣教九部的部长们,每人都收到了一份相同的影像,而且还署了真实姓名。”
马格南恨恨道:“一定是有些居心叵测之徒,找了些身形相貌与在下相似的混蛋,演了这出戏!”
保罗笑道:“能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你栽赃,你和他们有多大仇啊?我明白跟你说吧,来送影像的人还没走呢,他说了,这事不给个明确答复,宁可住在大牢里!”
保罗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现在被我保护起来了,裁判所的手段你知道,别想耍什么花样。
马格南很明白,今天这事要说不清楚,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他果断卖队友:“三人皆假,可能性不大,工场老板和那个神父有可能被异端污染了”
大主教打断他的话:“我只问一句,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马格南退无可退,脖子一梗:“没有!我昨晚一直在家里,不可能外出的!”
这话半真半假,他用“昨晚没有外出”的事实来回避“是否有关”。
大主教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起身离开。特里森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也走了。
黑暗中一片寂静,马格南呆若木鸡,脑子仿佛被掏空了,什么都不会想,也动不了。
浓厚的黑暗向像无穷无尽的黑墙,把他死死夹住。
答错了?
保罗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工场老板和那个神父都已经审过,他们供出了你。苏尔,你还要装多久?”
保罗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叫你来,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再考虑要不要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可惜,你答错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完全寂静的黑暗拥抱了马格南。
马格南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渐渐地,笑声里带上了狂热:“光明神啊,您真正的信徒,就要为您殉道了!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您的国,必将遍行于地上!”
第二十三章 明处与暗处()
房门吱呀一响,满面笑容的达克推门进来:“各位,想我没有?”
所有人都惊喜地站起来,伊莎贝拉欢呼一声,一头扑进达克怀里。
达克毫不客气,捧住她眉眼含笑的俏脸,扎扎实实地啃了一大口。
缉捕队的队员们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一旁的费尔南德斯也呵呵笑起来。
只有凡妮莎嘴巴撇得半天高:“亲够了没有,这边可是一堆光棍呢!”
昨天凌晨,凡妮莎和费尔南德斯被无罪释放,而原世俗修院部执行部长马格南、贝塞斯达教堂神父诺里斯和萨塔马玻璃工场老板卢比克以“异端”的罪名被火速逮捕。凡妮莎和费尔南德斯被缉捕队员们接到了达伊炼金作坊,大家再次聚到一起,真是喜出望外。
稍晚一些时候,在圣城珐蒂冈被逮捕的达克也恢复了人身自由。
凡妮莎和费尔南德斯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形势逆转,问伊莎贝拉和伍兹,但两人笑而不答,推说等达科拉副队长回来再讲,只好等着。
现在达克回来,凡妮莎顾不上寒暄,直奔主题,问到底怎么回事。
达克道:“还是让最大的功臣来讲吧,伍兹,说。”
“这可真是谬赞了,最大的功劳应该是您的,”伍兹谦虚了一下,对众人笑道,“其实很简单,我们五个人,在达科拉先生和伊丽莎白夫人的帮助下,化装成马格南和敌人的使者,演了一出戏,把异端进行邪恶研究的实验全过程录了下来,复制了十几份,给教廷的主要人物每人都送了一份。然后,我们就在这里了。”
凡妮莎有点难以置信:“你说化装成马格南?用那个鬼火面具是很容易,但教堂里有波动检测吧?那个东西你们是怎么蒙混过去的?”
伍兹道:“在我们突击萨塔马玻璃工场的时候,达科拉先生发现不妙,事先让我把一些史莱姆探子扔到工场里。史莱姆是波动大师,对波动特别敏感,不但能监测到人的波动特征,连通讯的波动也能感觉到。敌人的通讯等于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了解了敌人的许多计划细节,于是就有了这次成功的欺敌行动。后面就简单了,对手完全不知道我们有这种神奇的技术,我们五个人分成两批,我和两个队员扮演马格南和随从先进去,另外两个队员扮演使者后进去。”
凡妮莎皱眉:“可是,只要跟真的马格南一联系,你们不就暴露了吗?”
“以卢比克的心机必定会这么做,所以,伊丽莎白夫人利用铁蜻蜓布置了屏蔽法阵,把那座教堂的通讯给封锁了。”
伊莎贝拉道:“如果卢比克再精细一些,给别人发通讯,就会发现所有通讯都不通,一定会怀疑假马格南和使者的身份。那我们就只能强攻了,试着挟持他们三个中的一个。那样成功率有多高只有天知道。”
达克笑道:“我们的弱点是人微言轻,容易被一手遮天。他们的弱点是心怀鬼胎,卢比克贪污在前,渎职在后,怕被算账,假马格南拿这事一压,他的注意力就从判断真伪转移到自保上了。”
凡妮莎不死心:“他要是问到底呢?”
一旁的费尔南德斯道:“不可能的,达科拉副队长的计划堪称完美,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在预料之中——你别忘了这次行动的地点在哪里。”
“贝塞斯达教堂啊,那怎么了?”
“那可是诺里斯的地盘,卢比克根本调不动诺里斯的手下。伍兹只需要骗过诺里斯就可以了。”
“诺里斯不是跟卢比克一伙的吗?”
达克道:“是一伙的不假,但未必一条心。卢比克负责‘吗哪’,诺里斯负责‘约柜’。诺里斯先前已经捅过一个漏子,那个被我们干掉的叫萨多玛的炼金术师,是他的手下。所以,卢比克倒个大霉,绝对是他乐见其成的——一比一,谁也别打谁的小报告。”
费尔南德斯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心怀鬼胎的组合注定走不远。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这些万众一心的神的战士。您说对吗,达科拉副队长?”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