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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坦微微一笑:“五百万,红珊瑚还出得起。”
红珊瑚这个词一出,空气突然凝固了。
里波尔卡商会代表十分尴尬:“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您是……嗯,瓦伦坦先生?您几时回来的?”
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问候:“瓦伦坦先生,瓦伦坦先生!”
这个名字似乎有种魔力,随着咚咚的脚步声,不止这间客厢,连隔壁客厢的客人都在往这边跑。
瓦伦坦起身,拍拍他肩膀,然后朝众人挥挥手:“谢谢,谢谢各位,在外头逛了三年,想家了,回来啦。”
伊莎贝拉一脸的羡慕:“好厉害啊,这么受人尊敬,达克,达克?”
瓦伦坦意气风发,众人兴高采烈,而达克静悄悄地跟富尔丽躲在一边吃盒饭,吃得眉开眼笑。
“来来来,大婶,尝尝这个,鱼排。”
“嗯,酸甜味道挺不错,不过肉有点硬。”
“那给我行不?我喜欢这个味儿。”
“大婶可咬了一口了。”
“没事,小时候穷怕了,见不得剩下东西,”说着,达克不客气地叉走了那块鱼排,打开另一盒:“您试试这个,胡萝卜块炖羊肉块。”
伊莎贝拉吃惊地看着一老一小两个陌生人肩膀挨肩膀坐在一块大快朵颐。富尔丽小口吸溜吸溜地喝着热气腾腾的汤,达克没那多讲究,呼噜呼噜朝下灌。
真像一对母子啊。
好想,好想也帮妈妈端一次饭啊。
伊莎贝拉的眼窝湿润了。
富尔丽一下子看到了伊莎贝拉的异常:“姑娘,来,这边坐。”
伊莎贝拉吸溜了一下鼻子:“那是,那是大叔的座位。”
富尔丽瞥了一眼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周围,面带微笑的瓦伦坦,笑道:“他又疯啦,别理他——给他留个汤底好了。哎呀,怎么哭啦?”
达克一眼就看出了伊莎贝拉的情绪,轻声道:“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是被光明神教会捡去领养的。可能,看到您,想起母亲来了吧。”
富尔丽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可怜的孩子,不哭,不哭啊,来,你也饿了吧,来,一块吃!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那边,瓦伦坦终于劝散了兴致勃勃的众人,走回富尔丽身边:“味道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一双大白眼:“没了,还剩两口汤,你接着显摆啊。”
“哈,好久没回来,正好看见几桩值得一做的买卖。嗯,那个,小伙子,还有么?”
达克笑道:“没问题。还有几盒,一块都开了,咱们吃个过瘾。”
瓦伦坦搓搓手,笑道:“太好了,赶快赶快。”
达克刚要起身去取,突然后面的妇人大叫:“是谁让你们在飞空艇上吃这些乌七八糟东西的!我孩子对鱼过敏你们知不知道!”
第二十一章 飞空艇上(3)()
整个客厢里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妇人两手叉腰,双目圆瞪,气势汹汹:“刚才就说,不许吃不许吃,还吃,吃个屁!”
突如其来的谩骂把达克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你什么时候说过过敏?”
伊莎贝拉低声道:“是不是刚才围上来的乱哄哄的那一会儿?那时候老先生被围着,你和大婶忙活饭,我走神了——所以没听到?”
富尔丽皱起眉头来。这妇人的口吻太不客气,对于几乎以酒会、沙龙、宴席为全部生活,在上流社会中行走的她来说,如此肮脏的话语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达克安慰道:“大婶,别理她,慢慢吃。我——”
他话音未落,那妇人一步跨到他脸前:“还吃,还吃!飞空艇上吃屎,不嫌味儿大吗?”
达克怒从心头起,这种货色,一根指头能碾死十七八个,但是,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他扬声道:“乘务员,乘务员,来一下!”
乘务员小姑娘急急忙忙跑过来:“对不起,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飞空艇上,不允许吃自带食物吗?”
“呃,没有这种——”
妇人咆哮:“这是常识,常识!密闭空间里,那个气味,谁受得了啊?”
旁边有人愤愤地把书啪地一声合上:“气味没闻到,声音倒是不小!”
另一人附和:“这种情况,该叫乘警了吧?我坐飞空艇次数也不少了,还是头回见这么浪的婆娘。看看那个样子,她男人怎么活下来的?”
“是啊,坐贵宾厢的谁是软柿子,这不明摆着给自家男人拆台捣乱么?”
“可不是,这是谁家的疯狗?当面打红珊瑚家主的脸?我算是开了眼了。”
“一会儿看她怎么死。咱看戏就行,小心唾沫星子溅一身。”
一边的乘务员快急哭了:“那个,那个,确实没有这种规定,但是,但是……不提倡吃有气味的——”
妇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猛跳起来:“听听,听听!不许吃,听见了吗?吃吃吃,吃屎去吧!”
伊莎贝拉死死攥着达克的衣角,手指都发白了。
可恶的女人!
但是,但是,达克啊,千万不能发火啊,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如果……
达克把手轻轻搭在她手背上。
达克的手,干燥而温暖。
他微笑道:“您这样大吵大闹合适吗?考虑过孩子的感受……”
“我孩子关你屁事啊?”
“哦,刚才还说担心孩子过敏,现在却把他跟屁同列,您是不爱惜孩子呢,还是太过于轻视自己?”
“叫你别吃你还吃,大老爷们要不要脸!”
“还好您的孩子对空气不过敏,要不然……”
达克话没说完,被瓦伦坦攥住了手:“小伙子,闭嘴。”
“唔?”
“你咬不赢疯狗。叫乘警吧。”说完,瓦伦坦身子朝靠背上一倚,闭上眼。
妇人高叫:“你叫,你这就叫,叫来老娘要你好看!”
乘警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就在旁边看着呢,这时候拨拉开人群道:“谁惹事?”
妇人一指达克:“他!”
达克双手一摊,意思是,你都看见了,看着办吧。
乘警毕恭毕敬地朝妇人鞠了个躬:“夫人,让您受惊了。”
妇人鼻子哼了一声。
乘警转过身,换了一张冷脸:“走吧。”
达克一愣:“我?”
“寻衅滋事,跟我走一趟。”
全场人都呆了。
瓦伦坦又惊又怒,站起来道:“乘警,是谁在寻衅滋事,你没看到?”
乘警怒道:“我是乘警,还是你是乘警?”
瓦伦坦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在寻衅滋事,一目了然,这么简单的事实,一个行政执法者,会看不见?
难道我出去三年,红珊瑚已经沦落成路边摊了么?还是我这张脸老得太快,没人认得出?
雅根克堕落了吗?
有人低声道:“那疯婆娘什么来头?乘警跟她穿一条裤子的?”
“据说是雅根克市政厅一个什么头面人物包养的情妇。”
“我呸,恶心!”
“什么北海之都,睁着眼说瞎话,哈巴罗夫乡下都比这讲理!雪团子底下一泡熊屎!彼得罗夫,我看,这趟咱们白来了,下去马上订票,走人!还不如跟抠抠搜搜的新特诺蒂兰做买卖呢!”
没等下仆应声,一条络腮胡子大汉噔噔走来,一把抓起达克的手,把两个坚果塞进他手里:“兄弟,瞎眼黄皮子狗少不了要关你小黑屋,这是圣皮德堡特产的蜜松塔,这里买不着,凑合垫垫肚皮!”
达克紧紧握着大汉的手:“多谢老哥!”
“你为人忒老实,换了我,早把汤扣那婆娘脸上了。”
“行,下回就这么办。”
旁边座位又伸过一只手来:“蜜松塔是好东西,只是太甜,塔兰高地的西风柚,当饮料喝!祝你好运!”
一石激起千层浪,达克没走三步,口袋里已经被塞满了来自各地的特产,他连忙道:“够啦,够啦,各位,公道自在人心,装不下啦,谢谢,谢谢!”他回头朝伊莎贝拉使了个眼色,伊莎贝拉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瓦伦坦轻轻一拍桌子:“乘务员,来。把这张纸条,给我发了,加急。”
“听您吩咐。”
这时,飞空艇已经降到云层以下,已经可以看到雅根克的标志性建筑,高耸的市政厅双子星尖塔。塔身上银色的大理石外饰在夕照下跳动着闪闪的光芒。但在老人眼里,倒像是死鱼肚皮上跳动的磷光。
“富尔丽,我突然有种预感,这次回来是个错误,说不定,会让你们陷入危机。”
富尔丽劝慰道:“怕什么呢?何必让一个低俗鄙陋的女人弄糟了心情?危机,向来都是危险和机会并存的呀,红珊瑚要想更进一步,必须打破现在这种死气沉沉的局面。说不定,一场危机会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呢。”
“正好,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的事件好好观察一下雅根克市政厅,然后决定下一步行动。”
当老两口窃窃私语时,达克已经被关进了小黑屋,他笑嘻嘻地看看周围乌黑嘈杂的环境,在队聊里道:“乔治、拉拉、莱莉,你们都在吧?雅根克的水果然不浅呢!”
第二十二章 小黑屋()
达克坐在小黑屋里,嘿嘿直笑:“各位,我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强烈要求严肃处理当事人,还我一个公道。”
伊莎贝拉嗔道:“再嚣张我们谁也不救你了!”
“好的好的,蟑螂用不着我们自己去踩。说正事,”达克正色道:“现在这艘飞空艇的通讯系统已经被我控制,再过二十分钟,动力和操作系统也会被控制。如果史莱姆入侵者没有被发现,四十八小时内,眼睛能看到的飞空艇都会被我们控制。只要我们愿意,七十二小时以后,每一架活动的飞空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