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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正好夹在当中!
“酋长,酋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指挥弟兄们冲一次吧!”
背后的木轮车上,被砍断脚筋特拉维尔凶相毕露,恶狠狠地拍着扶手道:“哪里水流急,哪里底下有暗流,已经很清楚了,再来一次,一定能冲过去!”
这个白痴!如果不是他处置失当,怎么会有眼前这样的被动局面!
就算打定主意投靠阿特拉斯,你也不能当着敌人的面表现出来啊!至于陪着阿特拉斯的使者去吞并帕格其亚诺部落,那是你该干的活吗?经过我批准没有?把人带到也就算了,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这下子,彻底和联盟撕破脸,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砍脚筋?换成是我,早一刀把你劈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如果只是一个傻瓜断了脚筋,奥康纳是不会为此大动刀兵的,但是,就在前天,阿特拉斯的使者又来了。
“阿特拉斯三万大军不日将南下。你们做好侦察工作,找一条渡河的线路出来!什么?进攻?算了吧,以你们的水平,别让人一锅端就不错了。”
该死的特拉维尔!连累得自己也被小看了!
奥康纳心里已经把特拉维尔碎尸了一万遍,嘴上却只是淡淡地道:“不必了。”
“但是……”
奥康纳头也不回地抬起一只手:“够了。”
特拉维尔满脸都是怨毒,但不敢再开口。
一名长老似乎看出他心有不甘,轻轻拍拍他肩膀道:“神堡部落在这条河上漂了几百年,对河道水文了解得非常透彻,既然他们这里不设防,那说明这里根本过不去,”说着,他对奥康纳道:“酋长,这里河道不宽,但水流很急,我们不妨沿河而下,看看有没有水流平缓的地方。两旁的树木这么多,我们随时可以砍树作筏。”
奥康纳默默点头。
姜还是老的辣,队伍沿河南下行进了一天,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果然发现了一段无波的静河。
在火光的照耀下,静河泛起幽幽的柔光,好像一大块平整的镜子。这里的河道极其宽阔,站在岸边望去,对岸变成了一条模模糊糊的黑线。
长老问道:“酋长,要不要安排渡河?”
“不,今天很累,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作筏渡河。”
长老把这个消息传达下去,顿时引起一片欢腾。许多小队开始你争我抢地争夺合适的宿营地点,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一片喧闹声中,两名联盟的斥候正一动不动地潜伏在林中,冷冷地观察着如同蜂房一般扰动的营地。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林中喧闹起来,奥康纳指挥部落武士开始哼哧哼哧的砍树,制造木筏。
当制成大概二三十只木筏后,有眼尖的武士突然大吼:“对面有人!”
奥康纳眯缝起眼睛细看,对岸果然有一大群人,正手忙脚乱地把木筏推下水。
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敌人在布防,说明这里正好是对方的软肋!
不怕你们露头,怕你们藏着!
他猛地一挥手。
十余只木筏被推下水,五六十名部落武士提着石斧,杀气腾腾朝对岸扑去。
对面动作很仓促,似乎只有五六只木筏下水。
长老凑过来问道:“酋长,要不要继续派人,一口气冲上岸去?”
“看看再说,如果对方没有后手,这些人足够冲过去;如果冲不过去,上去一百人也一样。”
“酋长,听您的意思,我们可能会输?”
“试探而已。沿河防守的一定是神堡部落,他们在河上漂了好几百年,论河流作战经验,他们比我们丰富得多。又是第一次交手,吃点亏很正常。”
两人正谈着,双方已经交上手。
奥克达维尔不缺人手,木筏又宽又大,而神堡的木筏又窄又小,只坐三五人,其中必有一人持盾一人握桨。这种木筏,只要被人贴上去,一轮突击,必定完蛋。
眼看两船之间间隔不到二十米,奥克达维尔部落武士纷纷投出石斧,希望通过一轮远程火力覆盖解决对方。石斧如雨,看起来十分骇人。
但是,现实却很残酷。
小木筏拥有大木筏所没有的高机动性,行进十分灵活。再加上奥克达维尔的石斧没有统一目标,有投前方的,有投后方的,出手又有早有晚,所以尽管声势骇人,效果却很差,偶尔有几把准确命中目标,也被双手持藤条盾牌的盾牌手挡了下来。
反观神堡这边,操桨手和战士两人都采用蹲姿,完全躲在大盾牌后,几乎没有受伤的。他们一直蹲着,直到顶过石斧雨,两筏接近十米左右时,有人大声喊了一句什么,所有战士同时起身,甩出一枚黑乎乎的小球,正砸在对方的木筏上。木筏上顿时腾起浓烟与烈火!
奥康纳吃惊地问:“那是什么?能在水上烧的火?”
长老茫然地摇头:“不知道!或许是神堡的秘术吧?”
木筏着火,先锋乱作一团,纷纷向后方木筏靠拢,想跳到友军木筏上;而友军更是惊骇莫名,你们着了火冲我们过来,想把我们也点着还是怎么的?于是全速后退,顿时乱做一团。
一片混乱中,神堡的轻便木筏快速逼近,又点着了两只木筏。这些轻便木筏十分可恶,似乎知道这边用光了唯一的远程兵器,有些甚至贴到只有六七米的距离,当面把黑色小球扔过来,这更加剧了混乱。
大型木筏一只接一只被击沉,最后,残余的二十多名奥克达维尔部落的武士都集中到仅剩的一只木筏上,拼尽全力摇摇晃晃地向岸边划来。
小木筏似乎十分人道,没有追击。任由对方逃走。
在离岸还有十余米的位置,轰隆一声,大木筏载人过多,左右划桨用力不匀,倾覆了。
二十多人在河面上载沉载浮,惨叫声响彻天地,一个接一个地迅速消失。紧接着,河面像开锅一样沸腾起来!
眨眼间,河面上只剩下孤零零一只还在摆动的手臂。
长老声嘶力竭地高喊:“游,游,游……”
没等他喊完,一条手掌大小的、长着锋利牙齿的小鱼猛地蹦起来,一口咬在那只露在水面外,还在痉挛的手上,把它按进了水底。
河面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还在冒出滚滚浓烟的支离破碎的木筏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战斗。
静静观战的小木筏直到这时,才高速向这边驶来。
长老狂吼:“退后,退后!石斧,石斧!”
奥克达维尔部落的武士们忙不迭地退后,所有人都紧张地高举石斧,注视着那几只小木筏的一举一动,只要它们敢上岸,必定遭到真正的毁灭性打击。
小木筏颇有自知之明,到了岸边,缓缓停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敌人会发动突袭。
最前面一名神堡武士一手握白冷冷的鱼骨匕首,一手朝奥康纳这边立起,轻蔑地摆了摆食指。
奥康纳忍不住问道:“这家伙是谁?”
一旁动弹不得的特拉维尔咬牙切齿:“神堡部落的精英河神卫士安度里!一个该死的家伙!”
奥康纳没有接这句话,对一旁的长老道:“神堡的水上作战果然犀利,再加上那些奇妙的小道具,看来我们要换个法子接着来了。”
长老接道:“如果他们的水上作战只有这种程度,我想,我们完成任务的难度不会太大。”
特拉维尔怒道:“可是我们输了!”
长老反问:“那又怎样?需要从头打到尾的是阿特拉斯,而不是我们,我们只要找到一条渡河路线就可以。”
“可是——”
奥康纳冷冷道:“明天继续打造木筏,好好准备一天。特拉维尔,既然你这么渴望胜利,后天一早,你亲自带队渡河。”
“啊?”
第一百零五章 兵分两路()
达克咚咚咚走进帐篷,几名仆从赶紧过来帮他卸下沉重的铠甲。他摘下头盔朝桌子上一墩,抄起木碗,咕咚咕咚灌了一气。
乔治问道:“看这样子,敌人跑了?”
达克点点头,又灌下一碗水:“奥康纳竟然跑了,在南岸只呆了六个小时,天亮之前就缩回北岸了!给咱们留下了一座空营!真没意思,白跑半天路!”
“奥康纳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一定看穿了我们的作战意图:诱敌深入,在丛林里打歼灭战。但是,他的作战意志并不坚决。”
“既然看穿了我们的意图,为什么不大举进攻?”
“他有心无力,全部落能打的一共一千多,光渡河就去掉了十分之一,再打下去,死伤一大堆,阿特拉斯占便宜,他才不做这种傻事。他现在一方面卖身投靠,另一方面又想保存实力,有这样的举措不奇怪。”
奥康纳确实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在初次渡河失败后,第二次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制造了大小不等的木筏七八十只,摆出小木筏在外游走,大木筏在内,同步推进的阵型;在武器配置上,同样配备了大量的石斧投矛这一类远程兵器。在河面上步步推进。
面对这种乌龟式进攻,安度里感到十分为难,稍微试探,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于是按照既定计划,指挥河神卫士主动脱离接触,撤回南岸。
奥康纳终于踏上了南岸土地,没有迅速推进,直接扎下大营,到了半夜,又静悄悄撤走,让在拂晓时分偷营的达克和尤潘基扑了个空。
尤潘基道:“这个老家伙非常狡猾,吃了一次亏就想到了对付我们的办法。得把他干掉!”
乔治道:“我也这样想,不能养虎为患。他缩回北岸,一是为了迎接阿特拉斯的先头部队,二是给我们造成一种假象:你看,我并不打算给阿特拉斯卖命。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从正面战场上撤下来,暂时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