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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霜仔细的看了看他的头顶,发现发根处都被油脂侵泡着。
“头皮发痒吗?”她问道。
男子表情痛苦的答道:“甚痒!有时候我都想把头皮抓破了,一了百了。”
华霜又问:“那你每日起床,闻着枕头上可有什么异味?”
男子想了想:“还真有!有一股油臭味。”
华霜点了点头,然后又为其诊脉,检查舌苔。
发现其脉数,而舌苔红降。
随后,她提笔开方。
大黄黄连泻心汤——大黄二两、黄连一两。上二味以麻沸汤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渣,分温再服。
她把写好的方子递给男子,男子拿过来一看,有些吃惊。便问道:“敢问小神医,这大黄黄连泻心汤如何能治脱发呢?”
华霜微微一笑,看来这位男子也通些医理,便细心的对他解释道:“发为血之余,而主于心。你的头发发痒,为有心火之象。皮脂有臭味,以为火臭寒腥之意。且脉数舌绛,可不就是心火旺嘛?心主血脉,今心火及血,则血热儿不荣于毛发。发脆则脱,液多则痒,此乃头痒发脱之所因。我用大黄黄连泻心汤泻其心火,凉其血液,坚其毛发,肃其汁液。至于疗效,你可以回去试试看。”
男子听后,不住的点头:“余受教了!多谢小神医解惑!”说完,欣喜的揣着方子走了。
这一天又是分外忙碌。
临近傍晚的时候,赵县的县令徐大人来找华霜,说是他家的小女儿病了,想要请华霜过去看看。
恰巧此时苏晨来接她,听了徐大人的话以后,几个人就一同前行,去往徐大人的府上。
路上,华霜就问徐大人,他的女儿得了什么病,都有什么症状。
徐大人捋着胸前的几缕黑须,一脸惆怅的说道:“小女那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也没有别的,就是特别爱哭,而且脾气暴躁。一天到晚的哭个不停。稍有不如她意的事情,就更是哭个没完没了。我之前也找了很多的大夫来看,可是方子开了一大堆,药吃了一箩筐,结果爱哭的毛病没治好,反倒是搞了个面黄肌瘦,连饭也不爱吃了。我一家老小都为小女这怪病急坏了。还望小神医妙手,能治好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华霜听后,皱了皱眉,这是个什么毛病啊?特别爱哭?
可是爱哭也是病吗?
这位县令大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至于面黄肌瘦,那很有可能是乱七八糟的药吃的太多了,伤了脾胃的缘故。这个她倒是能治,可是那爱哭的毛病,她还真是没有多少把握。
一直在旁边闭目养神的苏晨听了徐大人的叙述,就睁开眼问道:“敢问徐大人,你那女儿今年多大了?”
徐大人:“五岁了。”
“那是不是全家上下都宠着她一个人,自小起,就没人违逆过她的意思?”苏晨一脸了然的问道。
徐大人想了想,点头:“那倒是。我五十岁上才得了这个女儿,全家上下自然都对她宠爱有加。”
苏晨胸有成竹的捅了捅华霜:“你还没见过你苏晨哥哥治病呢吧?今天让你开开眼界,徐小姐这个病啊,我能治,而且保管立竿见影,药到病除!”
ps:给大家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脉数。
脉数是一种脉象,就是中医医生在把寸口脉(寸关尺)时凭指下的感觉所定形的,就是脉搏跳的快些,在一呼一吸之间六次以上,它所对应的证型多为热症。
第十四章 奇方治怪病()
徐府。
在管家的接待下,华霜和苏晨随着徐大人一起走进了内院。
虽然苏晨是男子,可是他年纪不大,再搭上他说自己能治病,所以徐大人也没有过多的计较。
远远的,就听见有小女孩的哭声,声嘶力竭,而且一浪高过一浪。说她是魔音穿耳,一点儿都不为过。
徐大人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小神医,您听到了吧,这就是我那女儿的哭声。”
华霜看向苏晨,他不是说有办法嘛,那办法究竟是什么呢?
苏晨走到徐大人的近前,悄悄的耳语了几句。
徐大人听后,吃惊的长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晨:“这……这真的行吗?”
苏晨万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行!只不过这方子我是开出来了,敢不敢用,用的好不好,可是全在徐大人你了。”
徐大人犹豫了一会儿,那边的哭声更大了。
华霜暗自感叹,这徐小姐的嗓子是什么做的啊?每天这么哭,怎么依旧洪亮如初呢?按理说应该把嗓子哭哑才对啊?
徐大人被那哭声折磨的简直痛不欲生,最后一咬牙:“好!就照苏小哥儿你说的办!老夫豁出去了。”
华霜没有听到他们刚刚说了什么,只是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内院。
里面,那位五岁的徐小姐正把一个鸡毛毽子攥在手里,拼命地拔上面的鸡毛呢。
一旁的丫鬟和徐夫人都在苦苦劝着:“六小姐,你消消气吧,别发火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毽子,那奴婢给您换一个。您看您把自己的手拔红了。”
徐夫人也一脸苦涩的劝着:“六姐儿乖,六姐儿不闹,娘带你去吃杏仁茶,咱们不要这个了好不好?”说着,要去夺六姐儿手上那残破不堪的鸡毛毽子。
“滚开!啊!”六姐一边哭,一边大声嚎叫。好像谁要拿刀子割她的肉一般。
“哈哈哈!哭得好!”徐大人拍着手,沉稳的度着方步走了过去。
苏晨也笑着大声称赞:“徐小姐的哭声果然动人,徐大人所言不虚啊!”
正哭的起劲儿的徐小姐一听,脸上的表情一僵,一滴眼泪定在了脸上上。随后反应过来,哭的比刚才更大声。
徐大人见此,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吩咐一旁的丫鬟道:“去搬几把椅子,我要和两位小友在这儿坐坐,好好欣赏我女儿动人如天籁一般的哭声!”
丫鬟一愣嘴巴张的大大的:“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徐大人如此说着的时候,仍旧咬着牙微笑。好在他在官场上历练了一套喜怒不行于色的功夫,否则这戏他还真演不下来。
“是是!”丫鬟忙应着,转身去搬椅子。
那边徐小姐哭声越来越高,徐大人和苏晨的笑声也越来越爽朗。
苏晨拍手:“好!哭的好!再大点声儿,来人,给你们小姐上茶,润润嗓子,让她哭的响亮点儿!”
徐大人也在一旁颔首:“正是!没看见小姐都哭的气力不济了吗?快点上茶,好让她继续哭个痛快!”
徐夫人不明所以,嗔怪的看着几人:“老爷,你这是……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哈哈哈,夫人呐,难道你没有发现咱们小六儿的哭声特别好听吗?”徐大人笑得如痴如醉。
徐夫人表情僵住,根本反应不过来。
“哭,再大点声!千万不要停啊!”苏晨继续笑着。
徐小姐被这一幕弄得一头雾水。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以前只要她一哭,那么所有的人就都会跑过来哄她。不管她想要什么,身边的人都会满足她。怎么今天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呢?
如此一想,她不由得噎了一下,然后咳了几声,停止了哭声。
华霜此时也明白的苏晨开出的‘方子’是什么了。虽然这招数有点偏,可是真的是对症下药啊!于是,她也在一旁附和道:“诶,怎么停了?我在这儿听得正起劲儿呢,你怎么不哭了?快点儿继续哭,晚了我们可不答应。”
“就是就是!我们大老远的过来就是因为听说你哭声了得,这才特意过来欣赏的,结果你现在不哭了,这算怎么回事啊?”苏晨一脸不满,用催促一般的眼神看着徐小姐。
徐大人一看自己的女儿果然不哭了,当即在心里叫了一声好!看来这方子的确有效。
此时,丫鬟端上来茶和椅子,徐大人几人都优哉游哉的坐下了。
徐小姐听了他们的话只觉得气愤,端起丫鬟递过来的茶杯就往地上一摔!
啪——
瓷碗碎成了片,溅的四处都是!
“我不哭了!凭什么你们让我哭我就哭?我想哭就哭,不想哭就不哭,你们凭什么管我?!”她一掐腰,做出一副刁蛮的表情。
苏晨一听,笑声更大了:“哈哈哈,好!摔得好!徐小姐真是才华横溢,不光哭声好听,连摔东西都这么好听。徐大人,不如你让人把府里所有的磁碟瓷碗都搬过来,让徐小姐一次摔个够,咱们也能听得过瘾,这样岂不快哉?”
徐大人本来想皱眉头,可是又一想,罢了,破罐子破摔吧。
当即挥了挥手:“来人,去把府里所有的碗碟都搬过来!另外再把全府的人都叫过来,咱们看着小姐摔,听听小姐摔出的碎瓷,究竟有多大动静!”
下人们手脚麻利,真的开始一趟一趟的往花园里搬运碗碟。
而茫然无措的徐小姐站在原地,看着身旁那一落高的瓷碟瓷碗,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本来只想摔一个的,可是现在被架上来了,不摔好像也不合适。
于是她一咬牙,举起一个盘子就摔在了自己的脚下。
啪——
哐当——
啪——
一刻时过后,徐小姐累的不行了,可是她不能停,因为她觉得停了就代表自己认输了。
徐夫人在一旁担忧道:“老爷,若是这碗碟都被摔光了,那咱们以后吃饭怎么办啊?”
“哼,能怎么办?没有碗碟就用树叶,野人不都那样吗?再有,我听说番邦有一种手抓饭,就是直接用手抓来吃的,虽然又烫又黏,也不一定干净,可是没办法,谁让咱们爱听六儿摔出的这个响呢。”徐大人用一种波澜不惊的口气说着,实则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女儿,实在是养的不成样子啊。
徐大人苦笑了一声,而后对着女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