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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公子也真是奇怪,自从收服了五爷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要过饭了。她有时候会忍不住好奇,难不成公子去要饭就是为了收服五爷吗?
她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丢开不再想了。
“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日照新妆水底明,飞飘香袂空中举。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紫马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伴随着丝竹管弦之声,台上的清荷姑娘再度开唱了。
那轻柔婉转的歌声一响起,台下的哄乱声立时小了许多,大家又都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可是人群中,依旧几个人窃窃私语,尽管他们的声音极低,可是萧念几人还是隐约的听到了。
“刚刚我听到赏银的人里,有如菊厅里的向少爷,这位向少爷莫不就是咱们洛阳知府向大人的独子?”这客人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一些。
“当然,在洛阳城,除了那位,还有哪个向少爷啊。”这人把声音压得极低,听起来有点儿沙哑。
年轻客人又问道:“可是本朝不是明令禁止官员出入娼乐之所吗?违者可是要罢官下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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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热油()
声音沙哑的客人不屑道:“向少爷是儿子,向大人是老子,老子不能,不代表儿子不能。更何况这里来的文人墨客多了,谁敢保证里面就不混杂一两个乔装改扮的官员了?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食色性也,历朝历代,也只有咱们这位圣上管的这么严。贪墨银子就要被满门抄斩,更甚者将贪官污吏的尸首添上稻草做成干尸放在衙门旁边,以警醒后面继任的官员。哎,反正冲着这位皇上,我是不打算走仕途了,一个不小心指不定就成了稻草人了。”
年轻客人道:“是啊,圣上管的这么严,可是底下的贪官污吏也始终没有断过。我曾听闻,说圣上有一次生病了,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感慨道,这贪官污吏怎么如同秋日的落叶一般,扫了一层,又落一层,总也清不尽呢?”
“虽然过分严苛了些,不过圣上倒确实是一位励精图治的明君,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华霜几人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华霜在心里暗自佩服这两位,怎么说着说着,就拐到皇上是不是励精图治上去了?
正说着,忽然楼上雅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听起来很像打斗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最后台上的清荷姑娘停止了歌声,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楼上的雅间方向。
嘭——
一个人跌落从楼上跌落,刚好落到华霜几人的桌子上,如果不是苏晨和萧念机警,先一步将她拉开,那受伤的可就不止那个跌下来的人了。
“姓向的,你连老子的女人你都敢碰,现在你还敢出手伤人?不要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收拾你!”一个粗狂却又夹杂着万分怒火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听得大厅里的人热血沸腾,这下又有热闹看了。
“胡老九!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敢做你还不敢认?真他妈是个孬种!啊呸!那窑姐就算老子送给你了,你这种货色,也只配捡老子的破鞋!”
而后,一个长得高高大大万分伟岸的华服男子从楼上下来,他身后跟着两个打手一样的人,怒气冲冲的就直接出了门。
这时伙计已经把那个摔在地上鼻血横流的人扶了起来。
其后,又有几个人从楼上下来,其中一个男子脸上有着红红的巴掌印,再衬着他那身大红的袍子,看起来更是尤为醒目。而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银狐轻裘的男子,那男子生了一双细长的眼睛,远看清俊,近看则妩媚。
这几个人架着受伤的那个人也离开了,大厅里的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那胡老九可真是厉害,连知府公子都敢惹?”
“胡家怕谁啊,胡老九的两个哥哥都在朝为官,他硬气的很。不过这向少爷也真是,连地头蛇都敢惹。要知道向知府可是被从京都里贬黜来洛阳的啊!可是他竟然还是如此放浪鲁莽,眼下若是再有御史在朝上参奏向大人一本,那向家就彻底完了。”
“打住。朝堂之事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
萧念又听了一会儿,发现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连银面卫都扯出来了。不过这龙源楼可真是个好地方,说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可实际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关键是人多,事情就多,流言蜚语更多。这些,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苏晨,赏银二十两,然后咱们可以离开了。”
从龙源楼出来,三人便上了马车直接回了三进小院。
才一进门,华霜便听到了哭声,还有王妈声嘶力竭的喊声:“作孽啊!我的宵露竟然被烫成了这个样子,你这个死蹄子一定是故意的!”
“呜呜……我没有……”这是熏风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痛苦和委屈。
萧念不愿意理会,直接摆了摆手,让华霜去看看,然后带着苏晨进了书房。
“这是怎么了?”华霜一进厨房,便看到满地的狼藉,铁锅和热油撒了一地。宵露和熏风都倒在地上,熏风捂着自己的脸颊,而宵露则捂着自己的手臂。
王妈一看华霜进来,当即把满肚子的怒火朝着华霜吼了出来:“你从哪里捡来的毛手毛脚的小蹄子,竟然敢用热油泼我的宵露!亏得我宵露躲得快,否则还不被她给活活烫死?!”
华霜没有理会她,直接从地上将熏风扶了起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熏风会做这种事的,更何况她才答应了五爷要好好照顾他妹妹,结果转脸就出了这种事,这让她怎么跟人交代啊!
“别怕,熏风姐姐,我带你去上药。”说完,也不管王妈,直接扶起熏风就往外走。
华霜从怀叔的屋里拿来了治疗烫伤的特效药,清理伤口之后,就帮熏风覆上,然后用棉布包扎好,还好那油本就不热,只是烫红了而已,否则真的烫成燎泡,就真的是要毁容了。
熏风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不过她一直没有喊疼,现在华霜给她上完药,她也只是哭着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要炸鱼,可是宵露说她要来帮忙,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油就洒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华霜,真的不是……”
华霜拍着她的手背道:“放心吧,我知道不是你。这油并不烫,脸上也不会留疤,你别担心!”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华霜,在吗?”
“苏晨哥哥?”华霜打开门,让他进来。
苏晨直接道:“我是来拿烫伤药的,我去怀叔屋里没找到,估计就在你这里。”他看到坐在床上哭的泪眼连连的熏风,安慰道:“别哭了,以后小心点儿,这次是油不热,否则宵露的整条胳膊就毁了。”
熏风一听这话,哭的更欢了,可是却已经无力替自己辩解了。在她心里,宵露来的时间比她长,更得别人的喜欢,不管她怎么说,也不会有人信的。
苏晨被熏风的眼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走还是该留。说实话,他最怕女孩子哭了,真的好麻烦,现在熏风哭的他头皮都发麻了。
华霜心里气闷的很,她将药瓶塞到苏晨手里,催促道:“还不快去给你的宵露妹妹上药,杵在我这里干什么?!”说完,直接将苏晨推了出去。
被赶出来的苏晨站在门口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招谁惹谁了?
第四十四章 怒火()
晚间,书房里。
萧念一个人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他右手执笔,面前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几个人的名字。他执笔凝思,笔端的墨在宣纸上凝成了一个乌黑的疙瘩,像是某些人的心结,总难轻易解开。
旁边,两盏纱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这宽大的书房照的通明。此刻房间里静极了,唯有烛心偶然爆出的劈啪声作响。
猛然间,一道极轻的脚步声打乱了萧念的思绪。他放下笔,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捏在手里。
不是华霜,不是苏晨,而是宵露的脚步声。
他靠在椅子里,脸上的表情看似温和,实则凝滞,如果是华霜在的话,她一定能发现这凝滞的表情背后暗藏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怒气。
可惜,宵露不是华霜,她永远也学不和华霜那份细致入微以及华霜和萧念之间那种莫名的心有灵犀。
“公子,奴婢来给您送茶。”宵露站在门口,有些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走进去。
萧念:“放下吧。”
宵露将茶放到萧念的书案上,她拿眼睛一扫,结果却发现萧念的书案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天色晚了,公子要不要就寝?”她尽量学着华霜那种语气,以为这就是萧念喜欢的样子。
萧念没有答她的话,而是直接道:“出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打扰。”
宵露咬了牙嘴唇,眼泪险些不争气的掉下来,不过转而她又想到,自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她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机会近到公子身前伺候,怎么能这么轻易的退出去呢?
想到这里,她把眼泪逼了回去,又笑着道:“公子,您要是还不想睡,奴婢给您读书怎么样?这些日子奴婢学了不少字,您想听什么,奴婢可以读给您听。”
哐啷——
温热的茶水被掀翻在地,茶碗的碎瓷散落一地。
华霜的屋子就在萧念书房的隔壁,本来她正在安慰熏风,可是听到这动静,马上从房里跑出来,一边往书房赶,一边想,该不会是公子跌倒什么的吧?
可是一进书房,她就看到宵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萧念则是沉着脸坐在书案之后,地上的茶水和瓷片分外狼藉。
“滚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的声音!”
宵露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连华霜也被萧念那冰冷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