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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站起身,含泪向华霜道谢:“多谢小神医了!”
华霜:“不用,您走好。”
“让一让,让一让!”一个很大的嗓门高喊着这三个字走上了楼,身后跟着两个轿夫。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被轿夫抬着,来到了华霜的跟前。
大嗓门来到华霜跟前,苦苦哀求道:“小神医啊。麻烦您给我媳妇看看吧,她这都快不行了!”
华霜走上前:“把帏帽先取下来吧,让我看看她的脸色。”
大嗓门将妇人头上的帏帽取了下来。
妇人全身肿胀,脸色潮红,双眼迷离无神。一看就是在发着高热。更危险的是,她那个大大的肚子,看起来足有**个月了。
而后华霜为其诊脉,确认其实患了外感伤寒,而且是伤寒阳明症。
“你都哪里不舒服?”华霜问那妇人。
妇人有气无力,嗓音沙哑道:“头疼。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华霜:“口渴吗?”
妇人点头:“很渴,总想喝水。”
而后华霜又查看了她的舌苔,居然已经是黑色的了。并且还形成了芒刺!
这病来确实凶险,换做正常人都扛不住,何况是一个马上就要临盆的妇人?
大嗓门很着急:“小神医,我媳妇这病能看好吗?她们能母子平安吗?”
华霜一脸镇定的对大嗓门道:“先别慌,你等着。我现在让人去取药。”说完,她抬手招来一个伙计。然后细细的在他耳边吩咐一番。
伙计会意,然后点头出去了。
片刻之后,伙计端着一盆淤泥,领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就回来了。
大嗓门惊讶的指着那盆淤泥道:“这……这是什么?”
“就是井底泥,专门给你媳妇用的药。”华霜说完,又指着旁边的那个隔间道:“你现在扶着你媳妇进去,将这井底泥抹在你媳妇的肚脐上,若是干了,就换新的再敷上,记住,要连敷一个时辰。我现在写个方子,让人去熬药,你们先进去把井底泥敷上吧。”
进了隔间之后,大嗓门有些迟疑:“媳妇,你说这井底泥真的管用吗?该不会那小神医是在敷衍咱们吧?”
妇人摇了摇头:“不会的……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小神医吗?更何况,咱们请了那么多大夫,不是都束手无策吗?姑且试试吧,也许会有用呢。”
“嗯,应该会管用的。瘟疫那么厉害不都让小神医治服了吗,何况媳妇你只是伤寒,没事的,你和我儿子都会没事的。”说完,大嗓门撩起妇人的上衣,用手指剜了一块井底泥糊在妇人的肚脐上。
华霜提笔写下了方子——竹叶石膏汤。
竹叶石膏汤,专门用来治疗热病气阴两伤之症。这个方子中,最重要的就是生石膏,此乃清透气分之热的良药。而且华霜将生石膏的用量加重到了十五两五钱,这几乎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一般大夫只用一二两都觉得很冒险了。
如此寒凉的药,用量还如此之大,要是换个寻常的大夫在这,定要痛呼‘这岂不是拿人命当儿戏?!’
但是华霜不但用了,而且还吩咐人马上就熬药,药熬得之后,兑上一碗童便,马上就给病人服下。
情况这样凶险的病人,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她退了烧才能放心。
就在所有人的忐忑等待中,一个时辰过去了。病人此时已经服了药,睡着了。
大嗓门满脸笑意的走了出来,手上还有黏糊糊的井底泥:“小神医,小神医,我媳妇的烧退下去了!哈哈哈,没想到您这井底泥和那童子尿这么有效,这么快那烧就退下去了!神医,我给您磕头!”说着,他竟然已经跪下。
华霜慌忙侧身避开,然后将他搀扶起来:“快别这样,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你这样谢我,倒让我不好意思了呢。你先别去吵你媳妇,让她再睡一会儿,想来她也很久没有安睡了。等再过一个时辰,你再把她叫醒,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大嗓门感激的点头:“小神医,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那井底泥怎么就能治我媳妇的病呢?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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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挡我路者,除之!()
华霜笑着解释道:“这井底泥本来就是一味中药,此药禀地中至阴之气,味甘而性大寒,一般烧伤烫伤用它敷上可以清热。如果是孕妇患了热病,就把井底泥敷在心口或者肚脐丹田,这样既可以保护胎儿不受热邪的侵犯,又不会因为发烧而伤了胎儿。”
“原来如此!”大嗓门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这玩意儿还是味药啊,亏他最开始还以为小神医是在敷衍他,原来是他太少见多怪了。
……
鹿鸣书院。
林老高坐首席,面含儒雅的笑意,环视坐下这二十余个学子。
“鲁哀公曾问孔子曰:我出生在深邃的后宫之中,在妇人的哺育下长大,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悲哀,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忧愁,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劳苦,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孔子曰:您所问的,是圣明君主所问的问题。我孔丘,只是一个位卑才疏之人,哪里能知道这些呢?”
“哀公却感叹:除了您,我没有地方可问啊!”
“孔子答曰:您走进宗庙的大门向右,从东边的台阶登堂,抬头看见橼子屋梁,低头看见灵位,那些器物还在,但那祖先已经没了。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悲哀,那么悲哀之情哪里会不到来呢?您黎明就起来梳头戴帽,天亮时就上朝听政,如果一件事处理不当,就会成为霍乱的发端,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忧愁,那么忧愁之情哪里会不到来呢?您天亮时上朝处理政事,太阳偏西时退朝,而各国逃亡而来的诸侯子孙一定有等在您朝堂的远处来侍奉您的,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劳苦。那么劳苦的感觉哪会不到来呢?您走出鲁国国都的四方曾门去瞭望鲁国的四邻,那些亡国的废墟之中一定有几处茅屋,您从这些方面来想想恐惧,那么恐惧之情哪会不到来呢?而且我听说过这样的话——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
如质朴古琴般的话音落下,而余韵却仍回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林老说完这一席话,环视众学子。问道:“这段话出自《荀子?哀公》。现在我让你们每个人都想一想,你们生于何处?长于何处?何以知忧?何以知劳?何以知惧?何以知危?”
众学子听完林老的话,有的低眉沉思。有的顾左盼右,有的交头接耳,还有的不动声色,笑意温和,看起来好像成竹在胸一般。
林老的目光在笑意温和的萧念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而后不着痕迹的移开:“好了,这就是今天的功课,你们课下就用今日之题,每人做一篇文章交上来。”
课下,苏晨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头微微侧向萧念的方向:“公子,我还要去趟净房,您等我!”
萧念无奈的摇头:“让你别贪凉吃那么多西瓜。你偏不听。要不要去林老的小药房抓点药?”
“不用。我身强体壮,一会儿就好,用不着吃药。”说完,他再也忍不住,起身朝着净房的方向疾走。
眼见萧念只剩一个人坐在那里。
前方的几个学子相互对了对眼神。笑意中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
忽然有人出声喊道:“萧念,冉翁叫你去书房找他。”
萧念从容站起身:“我知道了。多谢。”
他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案几的一侧,优雅沉稳的迈开步伐。
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萧念的身上。
一步,两步,三步……
室内忽然变得很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萧念的脚步不停,下颌微沉,唇角勾起一丝晦暗不明的弧度。
一个胖子眼见萧念就要走到自己的近前,心跳兴奋的加速。他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腿,又看了看身后早已预备好的那个盛满墨汁的砚台,脸上浮起一丝奸笑。
在胖子等人的预想中,他们先将萧念绊倒,然后再让他的头栽进墨汁里,到时候他一个瞎子,灰头土脸,墨汁满身的一样一定很好笑!哈哈哈,想想就大快人心!
正当所有都以为事情会按照他们预想的那样进行的时候,忽然一阵惨烈好比杀猪的喊声将他们惊醒!
“啊——”
胖子惨烈的大叫,眼睛瞪得老大,眼底血丝满布,额上冷汗直下,青筋几乎都要爆开!
此刻,他的那条腿仍被萧念踩在脚下。
他甚至想不起萧念是怎么做的,只是记得萧念走到了他的近前,脚腕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小腿,可是随后他的膝盖就传来了一阵剧痛,骨骼碎裂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原本坐在位置上安心等着看笑话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呆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萧念负手而立,脸上温和的笑容如初,对胖子杀猪一般的叫喊声充耳不闻。他的脚随意的搭在胖子的脚踝上。
在众人的注目中,他锦靴下沉,紧接着,又是一声清晰的骨骼碎裂声!
这下胖子是彻底的叫不出来了,他嘴巴张的老大,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而后双眼一闭,彻底的疼晕过去了。
苏晨此刻刚好赶了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了这样的场景。他拿眼一扫,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岂有此理!这帮宵小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