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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儿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鬼方哥哥!她居然叫得这么亲切!”
其他同学倒没有去在意南宫雪对鬼方的称呼,又急忙将绳子续进了地穴里。不一会儿,鬼方也被拉了上来。
南宫雪喜形于色,急忙上前照看鬼方。鬼方喜道:“不用担心,我没事了。”
采儿看着他们俩如此亲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雷子见两人无碍,放下心来,心生好奇道:“鬼方,你怎么和南宫兄一起掉进了这地穴里?”
鬼方叹了口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回去吧,等有时间我再给你们说。”
鬼方搀扶着南宫雪和大家一起向城里走去,采儿闷闷不乐地随在后面。
当行至城门口时,刚好碰到了南宫雪的那两个劲装结束的随从。看样子,他们也正在火急火燎地寻找南宫雪。
南宫雪伏在鬼方耳边窃声道:“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南宫雪说完便跟那两个随从一起走了。鬼方痴痴地望着南宫雪远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小虎走上前去,拍了拍鬼方的肩膀,笑道:“鬼方,他可是男的,看你们这意思,你们不会……”
同学们纷纷笑了起来。
采儿无精打采地站在一旁。突然,她双眉一轩,似是很在意的样子。
鬼方推了一下小虎,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话中虽含责怪之意,脸上却仍带着笑容。
鬼方见采儿神色有异,道:“采儿,你怎么了,我没事儿了,你不用担心。”
采儿勉强笑了笑,道:“你没事就好。”
鬼方又谢了谢每一位同学,便跟大家一起朝着沁香居客店的方向走去。
晚上,鬼方赴约来到了天下滋味大酒楼,酒楼的生意虽比不上白天,但一样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鬼方又坐到了那个靠窗的座头上。
这时,一个酒保上前招呼道:“客官,你要点什么?”
鬼方探到窗外望了一眼,道:“我在等一个人,一会儿再叫你。”
那酒保道了声“好嘞”,便去招呼别的顾客去了。
银白色的月光如水一般泻进来,泻在了桌子上,似是铺了一层白霜,晶莹透亮;也泻了鬼方一身,仿佛身上又添了一件轻纱,那么柔软,那么舒适。鬼方侧倚在窗前,探首望去,满眼的是华灯初上时灿若霓虹的温馨画卷,仿佛自己也融进了这美轮美奂的画卷里,完全没有了酒楼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不协调感。
不知过了多久,酒楼里的顾客已稀疏了不少,酒保也上前来催促了几次,可惜南宫雪还不见踪影。鬼方的心也不再如起初那般平静,忧虑和失落仿佛两波潮水,轮流侵袭着他的心岸。
月向西移,繁星隐迹,时间已至深夜。
天下滋味大酒楼要打烊了,鬼方不得不离开,魂不守舍地下楼而去。
第二天,鬼方还在为南宫雪的离奇失约闷闷不乐,独自一人坐在客店里呆呆发痴,一直望着窗外花城天下滋味大酒楼的方向,神情恍惚,寝食难安。
同学们不知道鬼方发生了什么事,纷纷都来安慰。
“鬼方,明天就是庆工大会了,吴先生允许我们今天出去,咱们一起去逛逛街吧!”
鬼方勉强笑了一下,道:“你们去吧,我……我有点累,想在客店里休息。”
墩子叹了口气,诧异道:“怎么了你,鬼方!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奇怪。昨天吴先生不让出去,你偏出去;今天吴先生允许出去了,你倒又老实了。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小虎突然打断墩子,面露微笑,道:“墩子,你就别瞎操心了,说不定人家得了什么相思病,还在想着他的南宫兄!”
采儿一听见“相思病”三个字,登时神情紧张,抓着鬼方的手臂,担心道:“鬼方哥哥,你得病了,难受不难受,咱们去看郎中吧……”
看着采儿一脸着急的样子,旁边的同学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采儿茫然四顾,不明白大家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登时脸现愠色,大声责怪道:“鬼方哥哥都得病了,你们还笑,真是没有良心!”
听了采儿的责怪,大家的笑声没有停下来,倒笑得前仰后合,更加激烈了。采儿不再去搭理他们,还在一个劲地对鬼方问长问短。采儿越着急,大家反而笑得越厉害。
鬼方看着一脸着急的采儿,莞尔一笑,道:“没事没事,你别听小虎乱说。”接着又冲着小虎厉声喝道:“就你小子嘴巴贱,老是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小虎撇了撇嘴,猛地一扭身钻到了同学们的身后。
鬼方看了看围在旁边的同学们,道:“好了,我没什么事,你们都别围在这里了,吴先生好不容易允许你们出去一次,你们就赶快出去四处逛逛吧。”
采儿担心地看着鬼方,道:“鬼方哥哥,我留下来陪陪你吧?”
鬼方笑道:“放心吧,我没事,你看大家都在等着,你还是赶紧陪他们一起出去玩吧。”
“就是,采儿,鬼方没事,我们还是一起出去玩吧。”雷子道。
采儿在雷子及其他同学们的劝说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沁香居客店。
第十六章 庆工大会()
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平静,鬼方望着窗外,眼里闪烁着忧虑的目光。他还在想着南宫雪,不时嘴角微微抖动,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说好的不见不散……雪妹……你为何会失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鬼方为南宫雪失约的事不知找了多少个理由,但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他痴痴地望着窗外天下滋味大酒楼的方向,又时不时地看看门外,总是心存侥幸地认为店伙随时可能送来一张南宫雪的便笺。
突然,鬼方眼前一亮,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猛地站起,道了一声“也许!”,便疾步出了客店,朝着天下滋味大酒楼的方向飞一般地奔去。
过不多时,鬼方便来到了天下滋味大酒楼前。他探首向楼上望了一眼,又不顾一切地爬上楼来,直奔靠窗的东首座而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面露喜色,只见东首座上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位翩翩公子,身形装扮俱与南宫雪相仿。鬼方喜不自胜,一时情不自禁疾步走上前去,兴奋道:“雪妹!你……”鬼方还未说完,突然脸色疾转,眼睛睁得溜圆,闪烁着失望与哀伤的目光。
“你是谁,要做什么?”那位公子猛地回过头来。
鬼方凝思哀伤,竟是没有听见,六神无主地向楼下缓缓走去。
鬼方失魂落魄地行走在花城的闹市中,眼神恍惚,心里满是南宫雪。他竟不看路,更不去理会街市的繁华,径自往前走,时不时就与过往的行人擦肩撞上。他看也不看对方,只道了声“对不起”,又兀自向前走去。行人见他举止有异,上前询问,他也不去理会,脸上无不露出诧异之色。
不知走了多久,鬼方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精巧的石桥上,只见石桥两侧几棵垂柳枝叶繁茂,伴着徐徐的春风轻轻飘舞;石桥下面清澈透明的河水掩映着河边墨绿色的垂柳,兀自静静地向远方流淌。鬼方不经意瞥了一眼石桥,忽然发现石桥的内侧石壁上模模糊糊写着几行字,像是一首词,但又不是十分考究规法。鬼方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离别方知,伤感为何物?真乐土,相亲相伴爱相互;实痛处,无限春光忽作古。归期不知,常念旧时继君来;千里回音,挑灯星夜西窗外。”鬼方潜心天工学,不过,此时忽然见到石壁上题着这首词,倒也与他当下的心境很是契合。鬼方登觉情深意真,反复念了不知多少遍,心想:“他是离别方知伤感为何物,我和雪妹却连离别也算不上,是不别而别。况天下之大,我甚至不知道雪妹从哪里来,又到了哪里去,我连个寻访的地也不晓得,不知我和雪妹何时才能再相见?”
又过了一日,庆工大会的日子到了。
同学们在吴先生的带领下向花城北部的花城山进发,欧阳无敌老先生便住在花城山上的天工山庄里。
他们穿过繁华的花城街道,出了北门,又行了一程,便到了花城山脚下。这时,花城山的山道上俱是各地来参加庆工大会的老师和学生,极目望去,山色郁郁葱葱的,朦朦胧胧一片,竟看不到尽头。
正欲上山,忽然有几名天工山庄的人迎上来,俱是一袭青布长衫,精神抖擞。当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面目和善,温文儒雅,和吴先生见礼,说道:“吴兄远道而来,辛苦了,赖某在此欢迎卿等大驾!”吴先生回了礼,哈哈大笑,道:“欧阳无敌老先生真是诚意之至,居然让天工山庄的大管家赖冠煌先生亲自于花城山脚下迎接,我等真是荣幸之至!”赖冠煌连连摇了摇头,甚是谦卑,道:“哪里哪里,吴兄说笑了,能够迎接各位天工界的前辈和新秀,当真是赖某荣幸之至才对!还请吴兄快快上山去,欧阳无敌老庄主正于殿前候卿等大驾。”吴先生和学生们拜别了赖冠煌,便向山上走去。
行了一程,但见山势越来越陡。没走多远,来到一地,见山道两侧植满了山茶花,当下时令是仲春,这时节山茶花开得正盛。一眼望将出去,都是红白缤纷的茶花。霎时茶花红成一片,灿若云霞;霎时茶花白积一堆,晶如皓雪。徐风袭来,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花香。山道上的老师与学生纷纷驻足停留,左右观望,无不大为赞叹。天工山庄领路的弟子回过头来,道:“这叫作茶花岭。吴先生,你看这茶花岭的景色如何?”吴先生笑道:“茶花岭茶花遍岭,花香逼人,天下难得一见!”那人道:“花城山位居天下之中,在南冥帝国时期,就被称为天下群山之首。吴先生您看,尤其这茶花岭,更是历代大帝巡幸花城山时的必到之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