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川猛的站了起来,陈青衣撇了撇嘴,“坐下,多大点事情。不就是左越要反吗?我猜大梁那边巴不得这左越要反,左越不反,几个拥兵自重的大将都跟土皇帝一样,令不出大梁,你让梁王怎么想?”
阿川赶忙坐下,“怪老头,你是说梁王刘方专门让这左越反?”
陈青衣摆了摆手,“虽然不能确定,可是对这左越,那可是梁王的肉中的一根刺啊,啧啧。”
阿川一捂额头,“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好反?”
陈青衣笑了笑,“明知下面是悬崖,可是活命的机会就在悬崖下面,你跳还是不跳?”
阿川哑然,这方越的处境是反是死,不反更要死的境地。
“我是真的搞不懂,那梁王为何不直接杀了左越,还要搞这么多事情来?”
陈青衣哈哈一笑,“以后你见了梁王可以当面问他!”
阿川将酒瓶递了过去,“你让我拿的秋酿,你不喝一点?”
陈青衣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说道,“老夫,可不喝小女子的口水。”
阿川一愣,面露古怪,“怪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青衣淡淡一笑,“你小子知道这秋酿是怎么做成的吗?”
阿川迷茫地说道,“还能怎么做成,酒不都一样吗?”
陈青衣看着阿川,“真的一样?酒越喝越暖,这秋酿跟其它酒一样吗?”
阿川茫然,“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青衣坐了起来,“这秋酿是要上好的女儿红,至少是五十年以上的才行。用郦珠浸泡方可,非特殊体质的人,无福消受。据说是入口一如溪水化雪,心如冰清一般。若是寻常人内脏会被冻住而亡。”
阿川瞪了一眼陈青衣,“那你还让我喝!”
“你小子不是没事吗,再说我也就客气一下。放心,你要是有事了,我肯定负责。”陈青衣摆了摆手,“大不了就是这次的银子就不要了嘛。”
阿川有种想跟这陈青衣拼命的冲动,忍住、忍住,自己打不过这个怪老头。
看着面色有些不对的阿川,陈青衣咧嘴一笑,“想不想知道,老夫为什么说不想喝女子的口水?”
“啧啧,因为那郦珠是女子生下来含在嘴里的,百年难得一遇,而这左越的三女儿便是口含郦珠而生。你小子能有此口福算是天大的运气了,好多人想看一眼那号称不输陈渔的女子都是一件难事啊!啧啧”
阿川又感到嘴唇上的异样,怪不得左纤儿在听到秋酿的时候是那种反应!
想到这,阿川想拍死自己,自己做的跟说的简直是两码事啊!
“那这对三郡主有什么影响吗?”阿川想了想还是问道。
“能有什么影响,”陈青衣淡淡地说道,“不过是花容月貌、体轻能为掌上舞,活不过十八而已。”
“什么!”阿川想到那个不似人间中的女子,猛地站了起来。
“除非?”
“除非什么?”
看着焦急的阿川,陈青衣不缓不慢地说道,“除非有人能将这郦珠安然从那人身边取走,要知道这郦珠可是与那人息息相关。就老夫而言,未听说过有人能离开郦珠而活的。”
阿川喉结微动,真的没有办嘛?
陈青衣看着阿川,“小子,还是考虑考虑你的处境吧。”
阿川回过神来,“我的处境?我怎么了?”
陈青衣淡淡地说道,“你小子得罪了那么多人,还有三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不说那纳兰诚,就说那你看不起的赵荀,我看你都打不过。”
阿川想起了赵荀主仆二人的对话,还有那最让阿川忌惮的公子无忌!
“怪老头,你干嘛跟我说这么多?又不会给你多加银子。”
陈青衣看着阿川,忽然改变了话题,“阿川,如果让你来破局,你会怎么做?”
被突然正经的陈青衣问的一愣,阿川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说道,“赵国肯定不希望梁国乱起来,因为一旦乱起来,楚国发兵,那么梁国肯定无暇去发兵救援,当然这是在内乱时间很长的情况下,那么赵国会尽量不让其他势力的人得到三郡主,将三郡主嫁给一个没有势力的人,此为一解,这是其一。”
看着面无表情继续喝酒的陈青衣,阿川继续说道,“如果按你所说这梁王已经准备好左越的谋反,那么左越反则败,不反则亡。这么说来就是一个死结,死结当用死解。那么左越当死,此是其二,当然我想左越不会那么轻易就伏地认罪的。”
“至于其三嘛,就是山上的势力了。若是背后有佛教的支持,这左越也不一定会败,可能打着打着就焦灼了起来。因为一旦不能很快压制住这反叛的势头,那么必然会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阿川第一次考虑这江流城的态势问题,有些激动地问道,“怪老头,我分析的怎么样?”
陈青衣面色不变,清风吹过长发,“还可以,只是有些瑕疵的是,左越背后得到的是浮云宗的支持,可是对于谋反之事,浮云宗采取的是观望的态度。”
说道这,陈青衣笑了笑,“小子,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阿川点了点头。
淡淡的月色照在陈青衣身上,衣袖无风自舞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夜色清凉,清风卷衣袖,从后面看来那怪老头陈青衣倒是当得上高人二人。
只是身后的阿川早已不耐烦的坐在了屋檐之上,望着脚下的光怪陆离,怔怔地想着心事。
陈青衣摆了一会姿势,并没有听到阿川的动静,以为阿川被自己给‘折服’了。
咳咳两声,“小子,是不是觉得老夫很有高人气派啊?”
阿川白了一眼,“要是衣服上多两个洞就更加仙风道骨了。这些话那说书的不知跟我说了多少遍,我已经听的烦了。什么百姓苦、什么天下亡,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我身边的人平安、在一起生活便好。”
陈青衣扭过头来,看着阿川。
半晌,“可是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阿川喝了口秋酿,冷冷的寒气将胸中的那股烦躁冲散,“我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从小便跟着两位师傅,在流波城住过,后来穿过断头山来到十里村,认识了阿绿、豆子等人。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阿川心眼很小,能容下的人不多。”
陈青衣哈哈一笑,“小子,你就没想过统一了这天下,享万世的太平!”
阿川眼神一亮,又很快暗淡下来,“我,我一个将死之人,来到这也只是想夺得那纯阳石,苟延残喘。哪敢想那么多呢。”
陈青衣一摆衣袖,“小子,人啊,总得有点梦想,不然那这人生也太没意思了!”
阿川耸了耸肩,梦想,有!
不大!
借着酒劲,阿川站了起来,对着脚下的江流城,激动地说道
“我阿川愿提酒祭阴山,看看那是否有百万忠魂埋骨;”
“我阿川愿青衫入紫林,只因那的夕阳最美;”
“我阿川要仗剑上浮云,让那欠下的终须还!”
“我阿川想成为这天下最最自在的人!”
。。。
“怪老头,喝酒?!”
陈青衣哈哈一笑,“当喝好酒!”
阿川一咧嘴,“不醉的是乌龟!”
第九十二章 我有一剑()
阳光照射在擂台之上,宽百米、长百米的擂台,估计也只有在城主府内才能建的成,也只有城主左越的命令,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了起来。
上好的青木,垒实的青石,可以放心让人施展,也多亏了这江流城旁边是幕江,才能这么快将这材料给运输过来。
这擂台正好位于望北塔前,不知是左城主有意还是无意,在望北塔上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这擂台上的一切。
阿川默默地看在眼中,这院子跟自己那天来的时候确实不太一样。
望北塔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色光芒,白天还可以看到那塔顶之上,似乎有一袭白衣在默默地注视着塔下的人。
想到那个白衣女子,阿川不觉一阵惋惜,没想到这样的佳人竟然活不过十八。
擂台三面搭有临时的棚子,刺眼的阳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除了给自己几个参加招亲的棚子外,还有很多阿川不认识的,不过个个都是衣着光鲜,态度从容,一看就是这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四周站满了百余名城府兵,个个青衣青甲,面目严肃,手中紧握着长枪!
在阳光下,盔甲泛着青色的亮光。
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好大的气势!
整个会场,只有在靠近望北塔的位置没有搭棚子,在这对面是比两边要高出一个台阶的大棚子,那里就是一会左越城主要坐的位置了。
阿川有些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
“狗川,我怎么感觉有点悬啊?”郭然推了推阿川说道。
阿川尽量放松地说道,“是很悬好吧。”
“噗”
陈青衣边喝酒边放了一个屁,“你们俩在这挡着路干嘛!赶紧上去!这日头真是毒啊!”
阿川跟郭然都装作不认识这怪老头的模样,朝擂台左边选手的棚子走去。
这里还是空无一人,想来是阿川二人来早了。
望着那被云遮住的望北塔,阿川有些发愣。
倒是那郭然很是轻松地坐在一边,仿佛这比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看到阿川还在那里有些唉声叹气,就笑嘻嘻地说道,“狗川啊,放心,不就是个招亲嘛,马马虎虎就过去了。”
阿川白了郭然一眼,“有那么容易倒好了,估计除了那不知名的使棍的少年外,你谁也打不过。”
郭然喝了口水,双手一摊,“那我能怎么办?说不了我运气好正好抽中了也说不定。”
阿川摆了摆手,“希望吧,这纯阳石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