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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之点了点头,“还是羡慕你们这山上人,不像我们这种为了些许事情就要跑断腿的人啊。”
老道士只是轻笑,并未回答。
李牧之身子朝前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那看似人畜无害的老道士淡淡地说道,“听闻你们浮云宗要反梁?”
“咔擦”
老道士笑了笑,松开碎了的茶杯,“牧之先生说笑了,怎么会呢?我们都是山上人,山上人不管山下的事情。”
李牧之也不揭穿,仍是淡淡地说道,“刚刚那‘少年’背后的长剑是神兵‘神荼’吧,”
老道士眼睛微眯,袖子无风自舞。
李牧之自顾自地说道,“既然不说话,那他就是那位号称天下第七的剑客白青阳了。”
将手中的杯子慢慢放下,李牧之继续说道,“那能被这位天下第七的剑客叫师兄的那自然是浮云宗宗主的师弟董息了。”
老道士哈哈一笑,“现在这里只有一位快要入土的老道士,哪有什么董息啊。”
李牧之也笑了笑,“最好不是,我听说这董息躲在浮云山上闭关几十年,不知道能修炼出什么东西来?现在,这人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你说可笑不可笑?”
“咔”
老道士怒目李牧之,慢慢地又笑了出来,“不错,我就是董息。闭关二十载,无一所获,先生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来嘲笑我嘛。我看先生也是惨淡模样。当初跟着那朱家圣人四处奔走,如何风光!现在呢,连那大悲寺的寺门都进不去。。”
李牧之一笑,毫不在意,“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人的弟子了,我来到这只是想问你一句话。”
老道士董息,“什么话?”
李牧之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细雨,淡淡地说着,又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老夫自天灾之乱后,开始云游这天下,只靠两条腿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见得这世间繁华,也看惯了人间悲欢。春秋一战,乱了几十年,死了多少人。天灾之乱十年又死了多少人?师傅,你说的都对,可是连你自己都被赶出了上林院,师兄弟中,只有进入白蟒军的郭子怀还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所以,徒儿要走一条跟你不一样的路,这世间既然如此混乱,那就破而后立吧!”
说着李牧之扭头看向董息,气势不断拔高,从中品直入照星上品巅峰,一步入仙品,仙品三境、这李牧之一步入浩然!
再向上便是那圣人境界!
董息忍不住眯上了眼睛,不觉心惊。
李牧之淡淡没有再看董息,反而看向那副画来,“乱了这天下,如何?”
此时的李牧之,不复刚刚的颓废,整个人反而显得锋芒毕露!
董息虽然贵为浮云宗的二号人物,这件事情他本身就拿不定主意。况且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让董息很是不舒服,即便眼前这个人是只差一步便是圣人的李牧之。
“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李牧之轻轻一笑,“你们浮云宗是从武当山分出的一支,当初为了争到底谁是这道家正统,结果被撵出了赵国,不得不在这尚佛的梁国落户。如果你答应了,事后我会给你一个跟武当山一决高下的机会,这是其一。”
“其二是关于你自己的事情,若是反了这梁国,薛离便任你处置,这是其二。”
“其三便是关于你们浮云宗的大事,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若是那逸风一死,这宗主之位自然是你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董息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先生这话可就诛心了,可这件事怎么才能成呢?”
李牧之轻笑,“老夫走了这几十年,也不是全无用处。三国之中,梁国最弱,能打的也就薛北军和黑甲军,其中薛北军要守卫断头山;黑甲军要守卫大梁城,都不可动。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一个赵国,估计梁国早就完了。至于赵国,虽然外边看起来很是繁荣,可是门派派系太多,不足畏惧,在老夫看来,这赵国比梁国好对付。若是老夫用兵,三月可破邯郸!”
董息轻声问了一句,“那先生是断定,以后这天下就是大楚的。”
李牧之摇了摇头。
董息疑惑,“难道不是?”
李牧之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本身打算在佛道之战上打压佛教,可是那不禅寺的李慕白,在我看来,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那排名第七的白青阳有神兵神荼相助,最多是个不败的境地。至于佛家其他人倒是不足为虑。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董息问道,“还有一年多,这万归学院也该招人了。”
李牧之眉头一皱,“此等之地,早该毁去!”
“你们只要在那大会之上。。。”
董息一愣,“那我跟师兄商量一下。不过最近江流那边将要发生的事情?”
李牧之淡淡地说道,“不妨,无关大局。”
董息点了点头,“那先生以后有何打算?”
李牧之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反而说道“那一天断头山上,烽火会灭,青云山会有狼烟。天下将乱啊,真是个好世道啊。”
起身离开,青衣长摆,一如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入梁城的少年郎!
站在罗汉坪前,望着茫茫的天下,李牧之想起在不禅寺内李慕白的话,
“作为那位先生的徒弟,你确实不如说书的。”
李牧之轻轻摇了摇头,
“这天下,以后可真就是天下人的天下了!”
第九十一章 我来论江流()
阿川回望这那高耸入云的望北塔,不禁有些发呆,唇边还留有那女子的香味。
“啪”
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阿川转身从后门逃出了城主府,怀里是从左纤儿床头拿的秋酿,走到僻静的地方,阿川拿了出来,淡紫色的酒,散发着一种让人炫目的感觉,拔了塞子,一股淡淡的酒香传了出来,只是其中似乎夹杂着淡淡的寒气,让人感到一阵凉爽。
“嘿,小子,你出来了。”突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阿川猛的一惊,转过头看到来人,不禁大骂了起来,“死老头,你他娘的让老子去,老子差点死在里面,就为了这么半瓶破酒!。。”
不理阿川骂街,陈青衣从阿川手里拿过那半瓶秋酿,眯起有些模糊的眼睛,淡淡的紫气在其中游走,砸了砸嘴,“小子,这秋酿可是百年难得的好酒,你要不要尝一口。”
一听是好酒,本身一肚子气的阿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抓过酒瓶就大口喝了起来,其他的酒入烈火一般,这秋酿喝下去如被冰冻了一般。
阿川只觉得仿佛冰漓从口而入一般。
陈青衣在一旁善意地提醒道,“这秋酿要慢慢品,似你这般牛饮,跟喂牛有什么区别?白白浪费了酒水而已。”
阿川暗骂一句,“这酒怎么喝着很奇怪啊?怎么越喝越冷啊?”
陈青衣白了阿川一眼,“似你这般饮秋酿,不冷才怪。这酒要品。”
阿川皱了皱眉,慢慢的品了一口,果真,味道大不一样,似乎有很多个味道在嘴里,最后入秋水一般灌入身体之中。
摇了摇酒瓶,看着不多了,阿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怪老头,你要不要喝一点?”
陈青衣没有说话,反而是笑了笑说道,“这里不是个喝酒的好地方,跟我来!”
说着抓起阿川,‘飞’了起来。
阿川感觉仿佛腾云驾雾一般,惊魂未定中,被陈青衣扔在了‘地上’。
阿川向下望去,这里很是热闹。
下面人声鼎沸,歌舞升平!
“这是哪?”阿川问出这一句就觉得后悔了。
果真,陈青衣白了一眼阿川,说出了‘幕江舫’三个字。
“你喜欢的那个大胸的姑娘不就在这?”
阿川瞪了一眼陈青衣,“那姑娘叫李青儿,为老不尊。”
陈青衣倒是不介意,敞开胸膛斜卧在船顶之上,酒葫芦拿在手中,斜眼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
阿川坐在一边,看着那人来人往,有些发愣。
那一阵细雨早已停了,空气一阵清爽,有融融的月亮从云后探出了头。
清风明月大江,多美的场景啊。
“噗”
陈青衣适时的一个响屁,打断了阿川的意想。
“小子,想不想知道这江流城里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
阿川有些恼怒刚刚陈青衣的那个大煞风景的屁,没好气地说道,“能发生什么事?我师父说了,这世间事无新鲜事,全在书里。”
陈青衣挪了挪屁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这江流城虽是有那左越当城主,手下两个统领也对他忠心耿耿,可是要发生的事,还是要发生的。”
阿川喝了口酒,“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陈青衣淡淡地说道,“别看江流城表面很是安定,这城里不知因为这招亲的事情,被各方势力安排了多少人进来。”
说着,陈青衣一一数到,“只说大梁内的,大梁的燕子楼、薛北军的密探、云州的红狐栏子、冀州的黑云栏子、这是表面的大梁势力;还有就是那梁国内的宗派,像浮云宗、清风洞、不禅寺、都有人来到这大梁城之内。”
“像离我们比较近的赵国,一样派出了赵勾来到江流城之内,楚国的扑蜓郎也最近来到了江流城内,你说乱不乱?”
“都乱成一锅粥了。”
陈青衣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小子,你说这么多人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阿川喉咙微动,他想起了云州赵荀在书房里的话来,“谋反。”
陈青衣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小子,还不错,不是很蠢啊。”
阿川面色一紧,看向陈青衣,“我亲耳听到,在城主府内,那赵荀跟城主左越的对话,他们要造反!”
阿川猛的站了起来,陈青衣撇了撇嘴,“坐下,多大点事情。不就是左越要反吗?我猜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