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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心中有些淡淡的感慨,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景致,他忽然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位古灵精怪的短发少女,带着自己在半人马族跑来跑去,看什么都新鲜,连别人祭坛下面的巨型魔像都想摸一摸,还被负责守卫的半人马长老追杀了三条街。最有趣的是,她带着自己潜伏在地洞里,偷窥那些发情的半人马交配,美其名曰‘关于半人马族男女个体差异过大时体位问题的研究’,因为看的太入神,还被路过的大妈发现,又被追杀了三条街。就这,还不知悔改,一个劲的埋怨自己忘了带记忆水晶,不然就能录下来常常欣赏了。
当年的自己,并不是这个样子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不太适应这种热闹的气氛了?凌默叹了口气,原本想着去哪个角落里面,自斟自饮一番,但现在全部落里的各种阴暗角落都被年轻的半人马男女占领了,时不时还从里面传出一两声淫词浪语。这种情况下,他只好拿起两个水果,坐在祭坛的火堆旁哪也不去。
他已经孤寂的太久了,久到几乎忘了如何说话,也就是这两天碰到了凯瑟琳,身上才重新有了点人味儿。此时陷入回忆,心情有些消沉,身上不自觉的泄露出了些冰冷的气势,连带着篝火的光线在他的身周,都仿佛有些扭曲。无论再怎么兴奋、再怎么热情好客、再怎么想要找这位外族客人喝一杯的半人马,在接近他身边五米内的时候,都会如同被一盆冰水浇进了天灵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就和见了鬼一样跑开了。
“好歹我也是一名带系统的穿越者啊,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凌默自嘲了两声,在心底向系统发问道,系统照例是不会理会凌默无聊的问题的,它只是沉默。不过凌默也没指望它会回答,这样只能算是找个目标说话,林子里生活的时间长了,知道自言自语太久会把一个人逼疯。
“众叛亲离、亡命天涯,苟延残喘。”凌默凝视着杯中的月亮,在心底默念着:“经历过十七年前那一幕,完全的心灰意冷了。有的时候,我感觉全世界都对不起我,恨不得下一秒就杀出雨林,将人类社会搅个天翻地覆。但又想想,其实没有任何人对不起我,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也就没了心气。本以为会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余生,你却又给我发布了主线任务。”
“这又算是什么意思?给我指引人生前进的方向吗?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刚穿越而来的时候,甩给我一本修炼秘籍就不知所踪,之后既没有给我任何帮助,也没有给我任何干涉,是任由我自生自灭吗?那为什么要选择我穿越而来?现在我都快自灭了,干嘛又跳出来?”
“本系统所有任务均秉承完全自愿原则,不具备任何强制性,惩罚也完全都是象征性的。”
“即使是最重的任务惩罚,传送到第四月‘涅魔斯’表面,以宿主的体质,也没有任何生存障碍,甚至能比在魔兽雨林里活的更好。”
系统终于有了回应,一行行冰冷的提示从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算是回答了凌默的问题,末了,还补充了一句:
“反正你也没办法更惨了,不如故意任务失败试一下?传送到涅魔斯对别人来说是惩罚,对你来说,或许是开启新生活的契机呢?”
“哈!哈哈!我居然被你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嘲讽了!”凌默恨不得仰天大笑,他有些咬牙切齿,默默的对系统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然后把你从我体内扯出来,安到一只猪身上,看看你能不能把它培养成天蓬元帅!”
“恭候。”
显示完这两个字,系统再次沉寂了下去,无论凌默再说些什么都不再回应,让他完全无计可施。正当他的心情越来越狂暴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干爹?你怎么了?”
是卡萨布兰登,远远的,她看到凌默的神色愈发狰狞,甚至他脚下的祭坛都开始有些开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明白,凌默此时的心情非常差。咬了咬牙,卡萨布兰登快速的来到了凌默的身边,关切的询问出声。
尽管她的身高超过五米,实力也算一等一的强,但在此时的凌默身边,还是要奋起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保证自己不被这股山岳般的气势压趴下。敏锐的察觉到卡萨布兰登的四条腿都在颤抖,凌默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没什么,憋闷的太久了而已。”
“那还好。”卡萨布兰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其实这种感觉我也有,雨林里的生活,确实单调无聊。有的时候我出去巡逻,都恨不得把那些长得千篇一律的树们全给砍了,把那些无忧无虑生存着的小魔兽们也全给砍了,总而言之就是想砍些什么!但过去了那个劲儿之后,又觉得无论砍什么都没什么意思,还是下顿饭吃什么毕竟重要,哈哈。”
看来自己这个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居然专门走过来安慰自己!凌默无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眼见凌默露出了笑意,卡萨布兰登连忙趁热打铁道:“对,就是这样,干爹多笑笑才比较帅!我记得干爹原来就不怎么爱笑,也就是干妈在身边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才多一些,话说回来,干妈呢?你们不是一起结伴去人类世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笑容僵在凌默脸上,他废了好大劲,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发火,望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卡萨布兰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原来是这样啊!”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卡萨布兰登心中一紧,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没关系没关系,干妈稍微有些急脾气,过去那个劲之后,还会和干爹你重归于好的!”
“我们分手了十七年了。”
“这”卡萨布兰登一窒,沉默片刻,拍了拍凌默的肩膀,把自己的酒壶递了过去:“看来,你们在人类社会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干爹,介意跟我讲一下吗?很多事情,说出来会好受很多。”
“不必了。”凌默接过酒壶,拔开塞子,仰头痛饮起来,直到酒壶里的酒被完全喝尽,他才停了下来,抹了抹嘴角的白色酒汁,说道:“半人马一族重新兴盛起来不容易,没必要卷入我那烂摊子里面,得不偿失。”
“我们人马族家小人少,哪敢卷进去,只是听听罢了。”
“听听也不行。”
“那就算了,不说这个了,”卡萨布兰登遗憾的摇了摇头,又给凌默递过去一壶酒,随即露出了一些苦恼的神色,说道:“其实,对于明天去袭击服从教派的老巢,我是持反对态度的。干爹您也知道,服从教派那些蘑菇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我们半人马的年轻族人,却是死一个就少一个。”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呢?”凌默继续喝着,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一直赞成休养生息政策的大长老,忽然成了最坚定的主战派。”卡萨布兰登的脸上闪过一丝窃喜,连忙认真的解释道:“至于原因,他不肯告诉我,成天抱着他那一大堆龟甲神神叨叨的。就在那达慕大会开始前一天,因为意见不合,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但很奇怪的是,一夜过去,到今天早上的时候,部落里剩余的四位长老全都赞成了大长老的意见,我成了少数派,他们告诉我他们有周详的计划,要我不要担心。”
“所以,你怕大酋长与长老团产生裂隙的事情暴露给普通半人马知道,加上他们的保证,就勉强答应了长老团的要求,在大会上宣布了开战的事情?”凌默把第二壶酒喝完,见卡萨布兰登无言的点了点头,骂道:“愚蠢!都当了这么多年大酋长了,还是改不了耳根子太软的毛病!你这样,和几十年前的我有什么区别?”
“毕竟我是干爹养大的嘛,有些地方像您也很正常。他们叫我不要担心,但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关于这次行动,我一直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卡萨布兰登又递给凌默一壶酒,腆着脸凑了过去,讨好道:“所以,我琢磨着,能不能请干爹您为这次行动保驾护航一下,不求干爹您出手,只求您能看着场子,在我族即将出现重大伤亡时照拂一二,可以吗?”
卡萨布兰登说这些话的时候,姿态放的很低,四蹄半跪在地上,双手轻轻的抓住凌默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请求着,一个超大号御姐,硬是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过,对于凌默没有半点用处就是了,他喝完了酒,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十七年前,我答应过别人,不再插手服从教派的事情,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从小被凌默养大,卡萨布兰登非常了解凌默的脾气,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她叹了口气,又给凌默递上去一壶酒,苦恼的说道:“唉!那就没办法了,我自己再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沉默了下来,半卧在凌默身边,双手交叠于腹下,看着远方怔怔出神,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凌默也不去打扰她,慢慢的喝着自己手里的酒,隔了一会,说道:“你不用等在我身边的,去玩吧,我记得你挺喜欢跳舞的。”
“不去了,当大酋长之后,就没再跳过了。”卡萨布兰登摆摆手,说道:“本来我当大酋长就有些年轻,再去跳舞,就显得有些不端庄了。”
“你等着也没什么用处,这酒对我无效的。”
“”
“别过脸去也没用,半人马族的马奶酒,尤其是‘达达扎拉’血脉酿造的马奶酒,催情效果虽然不错,但对我这种武者没用的。”
“乱讲!”卡萨布兰登回过头,气鼓鼓的说道:“当年我记得很清楚,你和干妈送我回族里,长老们为了感谢,请你们喝酒。然后你们就是被这种马奶酒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