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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找刺激。”周天逸一点不心疼,找谁打不好,偏要找叶辰的法身打,它与叶辰本尊同等,不挨打才怪。
“不打了不打了。”天外,传回龙腾大叫声,着实狼狈,漫天满地的窜。
他所谓的秘法神通,在法身的面前,皆如摆设,从一开始,就被打的抬不起头,无论速度、战力,皆全面碾压。
他倒是不想打了,可圣战法身不乐意,本尊都说了,朝死打,不留面子。
于是乎,太王的嫡子,被收拾到想哭,开了祖传的遁法,这才溜的没影。
“打完了换我。”叶辰随意扔了酒壶,扭了扭脖子,出了鼓声,踏上苍天,身为本尊的他,也想试试法身斤两。
法身眸子金芒四射,滚滚气血汹涌,战意滔天,黄金色战龙,缠绕他身。
“无需留手。”叶辰一笑,顿然开攻,招牌动作得有,九道八荒来一套。
法身比他还强势,不躲不闪不防御,亦是九道八荒,一拳轰穿了缥缈虚无。
两道金拳,于虚天碰撞,一道金色光晕,无限蔓延,一路碾的空间崩塌。
叶辰喋血了,蹬蹬后退,拳骨炸裂。
法身也好不到哪去,金拳被轰的血肉模糊,亦在后退,踩得苍天翁隆隆。
一击对抗,本尊与法身斗的不分伯仲。
“再来。”叶辰大笑,圣血似火燃烧,本源雷霆肆虐,道则在交织飞舞。
本尊动了巅峰,圣战法身也不落下风,撑开了混沌界,脚踏着黄金星海。
大战顿起,崩天裂地,一本尊一法身,斗上了苍穹,星空都被仙海遮盖。
如此大动静,想不惹得人关注都难。
天龙古城中,成片成片的人影涌出,待望见大战双方是,集体皆是一愣。
“那是圣主吗?”太多人都惊异了。
“为嘛有两个圣主。”更多人在挠头,看的一脸懵逼,那画面着实新鲜。
“该是一种类似一气化三清的秘法。”
“看样子,圣主在与自身法身切磋。”
“切磋也不用这把玩命吧!”望着漫天璀璨的浸血,一众后辈看的心惊肉跳,“这战力,同阶中,能挑好几万。”
聚来的人越来越多,老辈小辈一片又一片,难得见叶辰斗战,皆自带记忆晶石,每一个画面,都不敢错过了。
“停。”不知何时,才闻苍穹一声大喝,乃是叶辰那货,对法身下了令。
对于他的命令,法身还是很遵从的,不在攻伐,可脸上,却有大大的爽字。
“还真不客气。”叶辰在虚天摇摇晃晃,大口的咳血,圣躯都被打的残破。
尤为要说的是他那张脸,一左一右,皆有一个大巴掌,看过去甚是醒目。
他都奇了怪了,法身好奇极其看重他的脸,有那么几次,硬拼着挨他一拳,也要一掌呼他脸上,力道贼是猛。
他都被打成这鸟样了,圣战法身也好不到哪去,叶辰伤多重,他就伤多重,金血淌流,筋骨曝露,甚是吓人。
“不错。”叶辰骂过之后,咧嘴又笑了,法身的战力,的确与他同等级。
有这么一尊吓人的帮手,单挑就是二打一,谁敢找刺激,直接朝死了打。
依如他所想,圣战法身也如一气化三清,有时间的限制,于天地间消散。
“见过圣主。”观战的修士,忙慌行礼,场面很壮观,神色那叫一个恭敬。
“不用理会我。”叶辰摆手,又回了竹林,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地上了。
完事儿,便是一大口血,喷的霸气侧漏,玩命的斗战,伤的不是一般的重。
“除了尹志平那次,还是第一次见你被同阶打的这么惨。”周天逸笑着上前,捏碎了丹药,悉数打入叶辰体内。
“打的越惨,我越高兴。”叶辰笑了。
这倒是大实话,自己的法身,强横自然好,法身强便是他强,越强越猛。
“玉漱已凝了三魂,接下来便是七魄。”周天逸悠悠一笑,望向了灵池。
叶辰定身站稳,也望了过去,南冥玉漱的魂,稳定了不少,凝出三魂便是七魄,七魄若出,最后便是元神了。
“你且先去天玄门。”南冥玉漱传音道,“待我凝出元神,去恒岳寻你。”
叶辰未回话,就在前一瞬,他的目光已不在灵池,而是虚无,更准确说是空间黑洞,他有轮回眼,能望穿黑洞。
就在方才,他望见了一缕赤色幽光,划过黑洞,速度极快,连他也难捕捉。
见他神色不对,周天逸也跟着望向虚无,只可惜,他注定什么也看不到。
第1875章 爹娘()
“啥东西。”叶辰双目微眯,喃喃自语,本想进去瞧瞧,一想还是算了。
黑洞可不是啥好地方,不到万不得已,不去为好,搞不好进去就出不来。
“走了。”周天逸笑着转身,形如春风,衣不染尘,已先一步出了竹林。
东皇之子,如若凡人,无修士气息透露,敛锋芒于无形,早是返璞归真。
叶辰自黑洞收了目光,又望南冥玉漱,照她这速度,还需一段时间凝神。
若是不凑巧,道则出了问题,那便需融道,所耗费的时间,就不确定了。
他倒是善解人意,化出了一道分身,一人在此颇是苦闷,留它在此聊天。
“没事多讲点黄段子,这姑娘她爱听。”临走前,他都还不忘拍了拍分身。
“不正经。”玉漱骂了一句,若非此刻是魂体,必定跑出来,踹他一脚。
叶辰不以为然,摇头晃脑的飞走了。
他这刚走,他的分身就捋起了衣袖,搓着手准备大喷特喷了,有叶辰尿性。
所谓的黄段子,他可是知道不少呢?
然,他这刚上去,都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南冥玉漱一个字给骂了回来:滚。
分身尴尬,揣手蹲树下,俩眼溜溜,在想,该如何完成本尊交代的任务。
这边,叶辰已出古城,又直奔南楚。
人御空飞行,都是睁着眼的,他可倒好,一路闭目,也不怕撞大山上了。
很明显,他在参悟圣战法身,日后很多岁月,干仗这事,就指着它混了。
帝荒的神藏,就是一座宝藏,秘术,哪一个不是吊炸天,诸如霸体外相,诸如化宇为尘,诸如此刻的圣战法身。
许是领悟的太专注,他已忘了时间。
以至于,接连飞了三日,依旧在北楚,照他这么飞,没个几百年回不去。
第九日的夜晚,一声轰隆响彻天地。
撞了,这次真撞了,一座巍峨山峰,板板整整,愣是被他撞得七零八落。
山都撞了,自然被惊醒,表情尴尬,一边拍着身上尘土,一边踏出碎石。
也得亏那座山峰没有灵,若有的话,必定大骂,老子招你惹你了,那么大地儿,你他娘的直奔我就撞过来了。
叶辰还想骂呢?同是山峰,就你丫的出众,长得那么高,活该被老子撞。
心里腹诽着,他拂手祭了传送域门,靠飞回南楚,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
只是,他并未踏入域门,而是下意识侧首,扫向一方,看的是怔怔出神。
这山脚下,有一小村落,更准确说,是一座无人的小村落,早已是破败。
“缘分吗?”叶辰笑了,笑中带着一抹悲痛,眸中还有晶莹泪光在闪烁。
蓦地,他抬了脚,一步现身在村落前。
那里,立着一块石碑,被风沙磨的斑驳,能勉强看清楚其上的字:山石村。
三个字虽模糊,在他看来,却无比刺眼,刺的他灵魂剧痛,身也忍不住颤。
良久,他都如丰碑,静静伫立石碑前。
能见的,他深邃的眸中,盈满了热泪,已是泪流满面,泪水淌入了心田。
他终是未说话,抬了脚。缓缓走入。
村落并不大,皆是石头堆砌的石屋,多已坍塌,还有脚下的石路,也已龟裂,一道道缝隙中,生有杂草和苔藓。
他就如一个游客,一路走,一路看。
这该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多见磨盘和水缸,屋檐下,还立着锄头和铁锹,耕种所必须的工具,很是粗糙。
风沙拂过,撩动了他的白发和衣衫。
同样,风也吹出了半掩沙土中的骸骨,不知死了多少年,亦不知因何而死,但曝尸在此,必定不是寿终正寝。
他跪了身,手掌颤抖,在一块土地上,不断拂开层层尘土,似在找什么。
这画面诡异,看的天玄门的准帝们,也神色愕然,谁会想到,堂堂天庭圣主,竟在大半夜,跑凡人村落刨坑。
“搞不好,发现了宝贝。”地老捏了捏胡子,“瞅见没,感动的都哭了。”
对于他这等猜测,众准帝直接当放屁。
他们还是了解叶辰的,叶辰此刻的神态,明显是在伤痛,痛入骨髓的那种。
可他们疑惑,一个破败的凡人小村落,与叶辰又有何瓜葛,竟这般失态。
众人瞩目下,叶辰从尘土中,扒出了两具骸骨,手臂颤抖的托在了手中。
月夜下,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骸骨上,那是叶辰的泪,淌满脸庞。
随着他手中一缕仙光飞出,两具骸骨,化作了骨灰,飘入了两个骨灰罐。
他就抱着两个骨灰罐,走向不远处一座石屋,轻轻推开了那破裂的木门。
石屋幽暗,摆设很简单,仅一张石桌、几张石椅、一个土炕,一片草席。
唯一一个木桌案,对着房屋们摆着,靠墙而立,布满了厚重灰尘,其上放着一个香炉,墙壁上还贴着一张神灵的画像,画像发黄,看不清供奉的是谁,但必定是凡人眼中的仙,供奉他们,祈求风调雨顺,祈求家人安康。
石屋更多的是蜘蛛网,一层压着一层,没有人烟,连蜘蛛都不见了踪影。
可就是这么一座破败幽暗的小石屋,却惹出叶辰更多的泪,流也流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