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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上海浦东的大海和烟台以及泰国的海洋又不一样,大概因为我在的地方视野不够开阔,我总觉得烟台和泰国皮皮岛的大海才是真正的大海,上海的大海,有点像上海的男人,很优秀但感觉太温柔了点。
还会有别的结果吗?还会有别的选择吗?我问自己,我发现沉湎于这些纠缠不清楚的事情快使我崩溃了,我必须从中摆脱出来。
我想起我在读硕士的时候陷入的一次“少年维特”式的爱情,那时我发现我一直眷恋的偶像——我只是拉过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几乎发疯了,但最后还是走了出来,为了铭记那个时刻,我写了一首诗:
一首歌
梦里抓紧你的手
醒来的心又被你的脚步声带走
如今不再有更多的企求
幸福不是每个人生来都该拥有
唱一曲挽歌埋葬了朋友
再去孤独地漂流
留不住春天的时候
让爱和恨随着它远走
那也是很久以前了,我想到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的那些感觉,我觉得痛苦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甚至想结束过自己的生命,但终于“让爱和恨随着它远走”了。在那以后,我还记得我写过的另一首小诗歌,只有两行的《明天》。
明天
海湾蓝了
乌贼鱼开始学习写诗
就是这一首小诗歌,我曾经为这一篇小诗歌写过一篇简短的后记,记录着它的由来:
《明天》有点不太像我的诗,我也很少写这种意义不明确的作品,但我的哥哥,一个有才华的作者,却把这首诗裱起来,挂在自己的卧室里,说是我的杰作。
从爱情战场上败退回来,捂着流血的伤口,呻吟不已,心里不知伤痛何时得以停止,伤口何时可以痊愈。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伤的是心又如何?
那是多么可怖的岁月的泥沼,真庆幸自己又走了出来。
“天这样蓝,树这样绿,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和美丽。”
席慕蓉不是这样讲的吗?
我的眼睛终于又一天不再内视自己而转向窗外的世界。
是啊,昨天已经结束,该为明天着想了,于是我写了《明天》。
看着上海浦东平静的蓝色但水雾弥漫的大海,我又想起我以前终于走出失恋痛苦泥沼,感到新生活的呼唤的时刻,我觉得小林子也许是一个我无法下结论的悲剧,我也许没有错,也许我错了,应该受到良心谴责和惩罚,但现在,我必须忘掉她。
小欣,我想起小欣,她是我的明天,我看着蓝蓝的大海,阳光洒在上面,是一个新的希望。
如果在对小林子的问题上我有什么过错,我决定在小欣身上补偿,我下决心绝不会让小欣重复小林子的悲剧。
想到小欣,我看了一下表,快中午了,我现在去她的学校可以找到她。
三十八。诗歌朗诵会
在小林子走了以后几天,我和小欣商议,我要把原来租的房子退了,重新在附近租一套,我们住在一起。小欣很赞赏地看着我,她知道我是为她着想才提出换一套住房的。
在那里重新组一套房子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过一两天我就在原来住房的附近找到一套两居室,房间也装修过,厅和洗手间都很宽绰,小感到满意,我和小林子原来就没有几件家具,这次搬家的时候,我觉得旧的家具不值钱,也把它们留在了原来的房间,另外又买了大
床和一张小床以及一些便宜的桌子、柜子之类,很快,我们的新房就布置好了。
但住房布置好以后,小欣却迟迟不搬进来住,大约过了一个多月,那时我们已经有了一辆面包车,在我开车一再到她的住房催促后,她们同房间的几个女孩子都被感动了,帮我催促她搬,她才终于搬了进来。
小欣搬进来的当天下午,正好在一个酒吧,有一场诗歌朗诵会,我很想去,给小欣说,没想到小欣也来了兴致,立即表示愿意去看看。
在市场成为人类生活主导以后,诗歌日趋没落,我虽然投身商海,但诗心倒没有泯灭多少,在上海也认识了几个诗人,朱头,老树,铭子等大小诗人,都曾到过我的女儿吧,有一些还玩过我的测谎仪。
虽然我自己写诗歌,和文朋诗友交往,指点佳句,激扬诗情,是我最大的乐趣之一,但也怕和有一些诗人交往,有个诗人到我的女儿把眼睛就死死地看女儿吧的女儿们,我问话都顾不上回答,然后跑到网吧外间缠着裴蓓和小惠她们聊天,而另外一个诗人问我借了几百块钱后,再也找不到了影子了。
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喜欢和我的这些诗人兄弟们交往的,绝大多数诗人的灵魂都是非常纯净的,有的人虽然举止荒疏,但交往以后发现其内心都是正直和善良的。
酒吧诗歌朗诵我记得是北京先开始的,我在北京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后来风靡了许多城市,这次在上海,我是第一次去这种地方。
这是一个很大的酒吧,我和小欣去后,发现人还很空,我们早到了十多分钟,老树是这次朗诵会的主持之一,见我进来,打了个招呼指引我们坐下。
老树是山东汉子,学历不高但为人很直,对我很尊重,我也很欣赏他的诗,所以彼此相处很愉快。
我和小欣坐下后,慢慢地来了许多人,到底是从事艺术的,长发的、短发的,扎小辫子的,花衣服的和穿背心的,各种各样的打扮都有,一个笔名叫什么强的戴眼镜的诗人来了,见周围没有面朝话台的座位了,就坐在了我和小欣的对面。我知道他一点,好象是外地一个诗歌杂志的编辑。
酒吧话台是朗诵诗歌的地方,以前是唱卡拉OK用的,诗人朗诵自己的诗歌时候,要走出自己的座位,走到那里一个平台上,对着话筒朗诵自己的诗歌。
诗歌朗诵是枯燥无味的,因为绝大多数诗人们朗诵的诗歌,很多人根本听不清楚,就是听清楚了也根本听不懂,所以虽然人很多,但气氛不热烈,诗人上面朗诵,其余的诗人们下面聊天。
什么强没有给我打招呼,坐下看到小欣,就问起小欣的情况,小欣告诉他,自己是大四的学生,什么强一下来了精神。
“大学生都喜欢我的诗歌,你给我投稿,”他摸了摸腰包,突然想起说忘记带名片了,取出一张纸写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小欣,然后索要小欣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小欣告诉她自己是学生,然后告诉她自己的学校和专业,在这个期间,我看到什么强一会儿看着上的酒水单,一会儿盯着小欣看,我看到他的衬衣少了一个纽扣,一只袖子卷到了臂膀,盯着小欣看的时候眼睛瞪出了眼眶。
小欣被看得不敢抬头,酒吧灯光较暗,又不能看书报,于是我看到小欣坐在那里,略低一点头,眼睛光芒内敛,像一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小欣的这个姿势持续了很久,显得很局促,我见到什么强还在盯着小欣看的时候,感到应该做些什么,但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熬到什么强要上台朗诵了,小欣才舒了一口气,这时对面又坐了一位带眼镜的三十五六岁的男诗人,刚才上台朗诵过诗歌,据说还写过长篇小说,应该属于“作家”了。
“作家”坐下后,对小欣又问起来,哪里来的,做什么工作,我看小欣难以忍受了,只得把小欣拉近一点,给“作家”点一下头,微笑着说,听现在朗诵的诗歌真棒!
“作家”知道我反感了,还继续问小欣问题,但看小欣的样子像没有大的兴趣,悻悻地走了,临走前的一个动作使我感到分外好笑:他从腰里掏出手机,在我和小欣面前晃了一晃。
我知道我今天休闲,把学生时代的休闲夹克杉穿上了,加上我长相比较年轻,他可能把我也误认为一个大学生了,那么对一个大学生来说,有手机的人应该是有本事的。
他妈的,中国文坛怎么就出这么些败类!我心里骂他们,而这个时候,轮到我来朗诵了。
我知道刚才的诗人们所以朗诵效果不好,原因之一就是太难懂,我挑拣了我的诗歌中节奏比较明快一首春天的时候开始:
春天的时候
初出浴的太阳 脸儿红个透
哪里来的蛙声叫不休
绿绿的荷叶 白白的藕
腰儿像那河岸边的风中柳
小小的蜻蜓急着立上头
踩着一颗露珠 提溜溜溜溜
金灿灿的阳光好温柔好温柔
情人的眼睛爱人的手
笑窝看一眼就像喝醉了酒
几家的妹妹今天上了楼
几家的哥哥后悔了远走
这样的季节就该在家里头
这样的季节爱就爱个够
果然,听众一下被吸引住了,喧哗吵闹的声音小得接近消失了,一个秃顶的诗人叫起好来了。
有了这个,我放心了许多,一字一句朗诵得我写的《母爱》:
母爱
现在,请闭上眼睛,让时钟停止转动,让记忆的帆船沿着时间的河流回溯,回到那久违的时刻:那一天,随着第一声啼哭,你来到人间。你的到来,给一个家庭带来了喜悦、生机和希望,也给一位母亲带来了不可遏止的爱的冲动。从此,一张无形的母爱织成的网便将你紧紧地紧紧地笼罩了起来。
以后的日子你仍然不记得,你不知道这份爱包含的是多少个不眠之夜的煎熬,多少辛勤的汗水和辛酸的泪水,许多年以后,你才有所领悟。
后来你背着书包上学了,一天一天你长大了,长大得快有母亲一样高了,长大得开始有了自己的心事了,长大得甚至可以有时候夜不归家了……一天一天,你从来没有问过,甚至从来也没有想过,一日三餐可口的饭菜从哪里来?春夏秋冬为什么总有合体的衣服穿?你的日子为什么都是快乐的和无忧无虑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