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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节目,是一个系学生的大合唱,虽然枯燥无味,但看到那些年轻鲜活的面孔,我还是感到非常兴奋,那是十多年前的我。
后来的节目开始好了起来,都是学升生自己编排的,火花时时闪现,我印象比较深刻的确是一个年轻古装道士,练一身好武功,用降龙十八掌和几个日本鬼子的刺刀周旋,最后获得了胜利。演道士的演员贼眉鼠眼,但身怀绝技,表演得惟妙惟肖,调戏得日本鬼子丑态百出,最后一个个都被消灭,道士则以一个白鹤亮翅,亮相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下一个就是小欣的她们的节目了,是一个民歌舞蹈,四男四女,都是陕北姑娘和小伙儿装束:男的白褂子红肚兜,头上系白毛巾,女的则是绿绸衣服,腰系绣花三角褡裢,手里拿一个扇子大小的圆葵花,妹妹哥哥的音乐声音中,一男一女时时对跳、对视,还要叉腰对看着转几圈——这是电视里常见的很普通的节目了。
我第一次见小欣这个模样,感到非常新鲜,化妆了的小欣,多了几分挑逗,我看到周围坐的学生眼光都在看着她。
和小欣伴舞的十一个傻大个男学生,在两人对视对转的时候,小欣眼睛放光,神态自然,脚下步履轻盈,看着傻大个,而傻大个虽然动作还没有什么大错,但表情僵硬,在应该和小欣对视的时候,匆忙看一眼就慌张地把眼光转到别的地方去了,但因为表情和动作仍然在配合着小欣,眼光却转到一边,显得很好笑。
我知道这个傻大个的心思,他是不敢在众目睽睽下多看小欣的,我看他个头虽高,年龄却显得不大,也就和小欣差不多,二十出头。
在小欣他们的这个节目结束后,还有两个节目,晚会就结束了。
等很多人都走完,我来到礼堂侧门,等一会儿,小欣也来了。
小欣脸上的妆还没有卸下来,在台上的兴奋还保留着,见到我像要把我装到她的皮包里一样地激动。
“妈的,老婆在这里精彩演出,老公却坐那里没有人理睬。”我叫了起来。
小欣笑了,旁边买了一瓶水,自己喝了一口后忙递给我,好象今晚出力的不是她而是我一样。
我提出吃夜宵去,小欣告诉我,她现在不饿,喝点水吃点零食就行了。
我在旁边商店买了一些果条喝面包圈之类的东西,自己吃了个热狗,其余给小欣,我问她现在回不回家。
小欣略停一会儿,告诉我,我今夜不能到她那里去了,因为她老家里的一位堂哥的女儿来上海了,今晚和这三五天要住在她那里。
我有点失望,但想到了小林子,又有了几分轻松的感觉。
随后,我把小欣送回家,看她上了楼,然后坐上车要回自己家里。
在出租车快到我住的地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林子的声音,她告诉我,她现在女儿吧,让我去接她回家。
我不在的时候,平时小林子很少晚上独自在女儿吧,只有过那么三两次,而每次都是我,即使回家了,也要再去女儿吧把她接回家。今晚我不知道她又去女儿吧干什么,我觉得可能她是故意去的,这样我无论在什么地方,不能不回来接她,因为女儿吧离我们住的地方虽然只有两站路,但还是有些不安全,我从没有在晚上让她单独回家过。
我让司机把车朝女儿吧方向转,很快我就见到那熟悉的霓虹灯标志“上海女儿吧。”
我走进去,这时网吧里人很多,乌烟瘴气,我连忙进旁边我自己的办公室,小林子在里面坐着,和小娟子在一边聊天一边看报纸。
见到我去了,小林子告诉我,在家里烦闷,到网吧坐了一会儿,现在可以回家了。
我也不喜欢这里晚上人多吵吵闹闹的,就和小娟子打个招呼,和小林子一起外出了,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见田甜正扭身给新来的一个叫李念念女孩儿对着电脑解说什么。
出门到路上的时候,我想喊出租车,小林子止住了我,说她想走一走,因为我们住的地
方离网吧只有两站路,以前也有过我们一起走着溜达回去的时候。
这时已经十点左右,这里周围并不是很繁华,有点像小城镇,虽然街上人还不少,但商店之类绝大多数已经关门,街上没有风,我和小林子牵着手走在那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
我们随便聊着,一边朝前走着,路过一家小商店,我去买一种冰糕,以前我和小林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最喜欢吃。
“不要买了,”小林子说,“我一点也不想吃。”
我突然想起问她吃了晚饭没有,她告诉我,晚上还没有吃,只是在离家的时候,喝了一点甜酒酿。
我记起小林子这些天一直不舒服,就问她最近感觉好些没有,小林子说,还是吃不下饭,一吃就感到恶心。
这使我觉得奇怪,因为平时我自和小林子,尤其使小林子,都会有个头痛脑热不舒服,但一般过几天自然好了,很少有超过一周的。
“我们还是去检查一下吧,”我想起路边有一个小区,进小区门口有一个诊所,不很大,以前,小林子胃口不舒服的时候,我们曾经在那里开过药。
走进那家小区的诊所,进去见里间有一个白衣护士坐在那里,我问医生在哪里,过了好久,才有一位黑瘦的男医生走出来,大约三十来岁。
看到这个医生,我有点不太满意,因为他本人就是一副病容,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样的模样怎么能给别人治病呢?
医生走到外间座位上坐下问小林子话,小林子简单讲了一下症状,在小林子给医生讲话的时候,我看到小林子看了我一下,略犹豫一会儿,告诉医生,她除了吃饭吃不好以外,例假也有两个多月没有来了。
我当时吃了一惊,很不满意,我觉得小林子不应该把这些话告诉一个男医生。小林子回来时候,告诉过我,近来她没有来例假,但我们都没有当一回事情,因为小林子例假很不规则,间隔二十天也来过,间隔四五十天才来的也有过。
“结婚了吗?”医生好象很感兴趣。
“结婚了!”我看出小林子正为难怎么措辞,抢着回答。
“到这边来检查一下吧!”医生站起来,指着旁边一个封闭的小隔间对小林子说。
我当时感到有点气恼,但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小林子顺从地跟着医生走进隔间。
我想有我坐在这里,这个医生再大胆也不敢在里面把小林子怎么样,这么病恹恹的医生,我的拳头足以教训他。
很快,医生和小林子从那隔间出来,小林子整理着衣服,我看着医生的眼睛。
“没有什么问题,做一下尿检吧。”医生说。
医生开了一个单子,我去里间交了费用,取了一个小塑料杯子,给小林子,让她去洗手间接一些尿液。
小林子从洗手间出来后,我把尿液端给里屋的护士小姐,见她取一个比火柴杆粗些的小棒棒,放进尿液,让我们等一会儿看结果。
我坐在小林子身边,医生坐在对面,我们一时都没话讲,过了一会儿,医生起身到里屋,看着那一杯尿液,取出里面的小棒棒看了一下,然后喊小林子过去。
小林子走过去,我听到医生声音很大而且略有点颤音地告诉小林子:
“小姐,你怀孕了!”
我在外面听到,心里一阵惊喜,我知道我的眼睛一下发亮了,我感觉自己嘴角在笑,我还有点气愤这个医生,他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由我来告诉小林子。
医生和小林子都回到座位,医生好象问小林子什么问题了,要开一些药。
“你们要这个孩子吗?”女护士也坐到附近一张桌子来了,“如果要孩子,就不要开药了。”她说,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女护士三十七八岁了,好象也是个医生。
“要孩子,要孩子!”我连声说,又问医生这个测试准确吗?
女医生回答很准确,一般没有问题。
我知道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表情,我还想问什么,但我知道医生回答问题的时候会看着我,看出我兴奋地有点失态,就忍住不再开口。
随后,我对男医生和女医生都连声说谢谢,和小林子走了出去。
走出门后,我立即把小林子抱住,轻轻朝上举了起来。
但小林子却没有我这么高兴,甚至是更忧郁了,我突然想起小欣,我知道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把小欣从我的大脑里完全抛开的时刻,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
回到家里,我才开始想这个孩子,想小欣,儿子使我觉得兴奋,但小欣的事情又使我觉得为难,我给小林子倒了一杯热水,发现她表情还是很忧郁。
“明天我们去大医院检查一下,究竟是不是真的。”我想了想,觉得这是目前最明智的一个举动。
“要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吗?”夜里睡下的时候,我问小林子。
“不想要,”小林子回答。
“为什么?”我问。
“现在要,算什么啊?!”小林子回答。
我突然想起,检查的时候,医生问她“结婚了没有”。
我想再说些什么,但自己也觉得拿不出主意,琢磨很晚,我突然想起古代怀孕也称为“梦熊”,就问小林子以前做梦,梦到过狗熊没有?
“就梦到过你这个会说话会骗人的黑狗熊”,小林子说着,随后就睡着了。
三十三 我的儿子
第二天我和小林子一起到上海的一家很大的医院去检查,这是一家医学院的附属医院,鉴于上次对那个年轻医生的怀疑,我给小林子挂了一个专家号,从这个专家的名字上看,显然还是个女的。
小林子进去后,又是让化验尿液,检查后拿着检查结果又回到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