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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西平郡王与清月公主恩爱非常,只是后来随着中都的一些小道消息流传开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萧煜无心纳妾,只是那位草原公主太过凶悍,醋性极大,将他看管得极严,这位西平郡王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更何况萧煜又是借着妻族成事,早年萧驸马的名号还历历在耳,所以这惧内的名声不知怎的已经是流传开来。
看到杜明师略带古怪的笑容,萧煜微微一愣,不过他本就是心思多转之人,转瞬便明白过来,马上想到林银屏也跟着来了江都,为了后宅安宁,这种事还是不要沾惹为好,再者萧煜也不想让自己的西北因为每天都有劫狱高人出没而变得鸡犬不宁,所以他略显尴尬地干咳一声后,一本正经道:“这三人身份特殊,萧某恐力有不逮,还请杜真人代为收押,待日后送往道宗祖庭。”
虽说道宗的镇魔殿万无一失,但自从无尘真人卸任镇魔殿殿主之位后,就一直式微至今,来人不知要到哪年哪月,迟恐生变,杜明师自然也不想沾手这三个烫手山芋,摇头道:“此次东湖别院一战,以王爷为主,这三位姑娘自然也当归于王爷之手才是。”
萧煜呵呵道:“修行者之事自然由修行界了断,萧某不过一俗世人,就不掺合了。”
杜明师还要说话,萧煜已经继续开口道:“若是杜真人有难处,萧某也可代为向掌教真人禀报。”
既然萧煜把掌教真人给搬了出来,杜明师也就只能无奈应下,毕竟萧煜现在是掌教真人眼中的红人,在这等小事上,掌教真人肯定不会驳了萧煜的脸面。
当然,萧煜也不想因为此事与杜明师留下芥蒂,拱手一礼道:“萧煜先行谢过杜真人。”
杜明师摆手苦笑道:“贫道本应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过想想那三位姑娘的身后之人,还是有些犯愁呐,所以王爷这一谢,贫道就坦然受之了。”
——
夜半时分,道术坊内仍旧是燃着为数众多的长明灯,负责镇守道术坊的虚尘真人望着已经彻底熄灭的两盏命灯,叹息一声道:“法尘师弟和孙师弟已经羽化而去。”
在他身后则是站着一身淡青衣裙的林银屏,她面带忧色,“那萧煜如何?”
因为萧煜并未在此留下命灯,所以虚尘也不好去判断萧煜是否有恙,不过观杜明师的命灯仍旧如常,并无衰弱之相,想来也不会有太大凶险,而且虚尘也不敢去深思若是那位西平郡王真的死在了江都,该有什么后果,所以只能是故作淡然道:“殿下请放心,虽然逆贼凶悍,但王爷安然无恙。”
林银屏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尽信虚尘真人所言。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娘亲曾经问过她的一个问题,若是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对你专一不二,百依百顺,甚至会等你一生一世,嫁给他后可平平淡淡安度一生的好男人,另外一种则是让你气恼、让你揪心、甚至把你伤的遍体鳞伤,却又能带给你惊喜和激情的坏男人,你会选哪个?
她当时回答说肯定要选一个好男人,不过却是应了女人口是心非那句话,她到头来还是选了萧煜,但萧煜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好男人。
女子多感性,除非是久经世事的成熟妇人,否则多半是不能理性选择,到头来哀叹自己遇人不淑,说一些天底下没有好男人的昏话,殊不知好男人常有,只是女子不知珍惜,到头来误了青春年华,再来怨天尤人,实在可笑可悲。
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选了萧煜到底是对是错?不过也无所谓了,既然选了,不管对错,她都不会后悔。
林银屏脑中猛然闪过一副似乎早已在梦中见过的画面,恍惚间意识沉浸其中,仿佛置身其里,那是一个视野所及尽是层层叠叠金瓦红墙的所在,一座又一座的宫殿相连,她置身于一座庞大广场之间,沿着须弥座上的汉白玉的台阶朝上面一座最大的宫殿走去,有一名男子走在她的身旁,伸出右手覆在她的左手上。
两人一路向上,那尊巨大的宫殿也逐渐显露出真容。
林银屏所在的躯壳似乎有些紧张,转头向那名男子望去,恍惚间只见他身着黑色华美帝袍,上绣日月星辰,五爪墨龙,头顶冠冕上的十二颗东珠熠熠生辉。“林银屏”低头望去,自己身上是一件与男子帝袍相得益彰的玄色凤袍,绣有龙凤图案,样式繁琐异常。
男子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缓缓转过头来,就在林银屏看清男子面容的那一刻,整副画面瞬间支离破碎。
林银屏张了张嘴,想要喊出熟悉到了极点的那两个字,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能是看着男子、周围无边无际的宫殿,甚至是“自己”一点点碎裂,最后随风而逝。
“萧煜!”
从恍惚中惊醒的林银屏失声喊道。
夜色幽幽,只有十余盏命灯发出淡淡荧光,阴暗大殿中,虚尘真人愕然地看着这位公主殿下。
林银屏环顾四周,有些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个梦。”
第二百零三章 女子何苦为难女子()
就在这时候,殿外有一名小道士进来禀报,说有贵客持掌教真人手令前来。结果林银屏就在紫荣观的门前,见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那人见到公主殿下后,却嘴角带笑,这让林银屏有种把这张嘴撕烂的冲动,不过殿下是要讲风仪的,怎能如寻常泼妇骂街一般大打出手,这成何体统?故而林银屏只是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此时来人从袖中取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玉符,上面刻有一个晦涩古篆,不知作何解。虚尘真人在看到这方玉符后,脸色凝重,郑重问道:“秦姑娘,事关掌教谕令,可否让贫道细观一番?”
来者正是叛教而出的魔教圣女秦穆绵,她微微点头,便将手中玉符交到虚尘手中。
虚尘谢过之后,将这方玉符置于掌心,另一手则是不断打出灵诀,点点灵光从指尖飘落入玉符之中,足足打出三十六道指决后,玉符上骤然大放光明,紫光氤氲。见此情景,虚尘真人脸上凝重之色稍退,轻舒一口气道:“秦姑娘可否告知贫道,这玉符是从何而来。”
秦穆绵没有半点不耐神色,笑眯眯道:“小女子本被软禁于大梁城中,幸得掌教真人指点,方能逃得升天,临别时掌教真人将此玉符赐下,言道若无去处时可持此令去往道宗。”
虚尘真人露出了然神色,虽不知掌教真人意欲何为,但既然秦穆绵手持掌教玉符,那就是道宗贵客,不得慢待分毫。
虚尘真人稽首道:“方才贫道职责所在,略有不周之处,还望秦姑娘海涵。”
秦穆绵笑道:“真人恪尽职守,小女子没有怨言。”
说罢,她将目光落在那名女子的背影上。
已经转身走出去一段距离的林银屏忽然涌起如芒在背的感觉,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不去看那张可憎脸庞。
可惜那女子并不想放过林银屏,仿佛刚刚看到林银屏一般,故作惊异道:“咦,这不是林妹妹吗,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差点都没认出来。”
林银屏停下脚步,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满头青丝。自从连续动用两次通幽留下隐疾之后,她的一头乌发就变得黯淡无光,再无以前的似绸如缎的样子,不管如何梳理养护,都难掩其中枯槁,林银屏每次对镜自揽,都难免黯然失神,王府上下早已是心照不宣,绝口不提半分王妃的心中隐痛。
林银屏缓缓转过身来,神情冷漠,只是难掩心中一丝凄然。
秦穆绵走近之后,伸手想去撩起林银屏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不过被林银屏毫不客气地打开,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憎神色。最早知道有秦穆绵此人存在的时候,林银屏也谈不上喜恶,只是后来与慕容交好,而慕容又与秦穆绵交恶,身为慕容好友的林银屏自然就对这位魔教圣女多了几分恶感,再至后来,又得知萧煜与秦穆绵纠缠不清后,已经是夺夫之恨。
说来可笑,林银屏至今还是如同寻常妇人一般,绝不认为是自家男人花心,而是被不要脸的狐媚子勾引,殊不知,在这种事上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也或许她早已明白,只是不愿相信那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会真的违背了誓言。说到底,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林银屏终究是没舍得把怨气撒到萧煜头上,而是将矛头对准了那些不要脸的狐媚子。
可是她自幼便被林远视作掌上明珠,即便在红娘子手上有过一段不顺心的日子,可还有牧白等人护持,哪里懂什么争宠手腕,即便有心出手,也不知该从何做起。
秦穆绵对于林银屏的敌视态度不以为意,反而上下打量着她,眼神肆无忌惮,啧啧道:“林妹妹可是不比以往,瞧着老了许多。”
“老了许多”四字,秦穆绵语气虽轻,听在林银屏耳中,却是正中心底伤痛,折寿二十年,再怎么掩饰,也终究是在身体上有所体现,被人当面揭了伤疤,又有几个女子能承受住的?
林银屏一张俏脸在刹那间变得雪白一片,嘴唇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穆绵却是放声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胸前的一对高耸随之乱颤,蔚为大观。
一旁的虚尘真人则是左右为难,他一个出家道士,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情,而这两人,一位是萧煜明媒正娶的公主殿下,一位又是掌教贵客,他都不好得罪,一时间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后,秦穆绵收敛笑声,唯恐天下不乱,轻掩其口道:“倒是忘了林妹妹身子娇贵,动不得气,实在是罪过。”
林银屏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苍白的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血红。
秦穆绵得寸进尺,继续说道:“对了,林妹妹身子单薄,好像是不能有子嗣的,所以才收养了一个什么义女,可别人家的孩子哪有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