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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金刚经的最后一句从秋月口中颂出,密**手印不得在前进一分,六枚数珠上的六尊僧人相的面目也模糊了去。
“所谓性空缘起,缘起性空,如是如是。故而识者,不可耽于声色幻影,而造作无数业因,因因循环,轮转三界,不得出离。当奋迅勇猛、精进不懈,趋入菩提大道,证悟无生正法。”
六颗数珠光华大放,凌空飞起。散于秋月身周。
秋月之所以可以在佛门众弟子中独占鳌头,自然有其可到之处,天枢峰主曾赞他是有慧根之人,非是妄言。
巴思和尚嘴角脸上笑意不知何时已经敛去,伸出双手,开始以密语诵经。
他眯眼望向秋月身周六珠。
猛然双手合什。
随之两侧无数天地元气随之而合。
一道黑色人影从秋月身后升起。伸出双手撑住了巴思的双手合什。
巴思即惊且怒:“秋月!你竟敢修行天魔相!”
秋月指尖生花,拈花微笑道:“梵云魔罗,此译云障,能为修道作障碍也。亦名杀者,常行放逸而自害身故,即第六天主也。名曰波旬,此云恶爱,即释迦佛出世魔王名也。降服的魔头就不再是魔头。”
巴思双手朝天,怒喝道:“休得狡辩,私修天魔就是私修天魔,波旬降世,万劫不复!你修的是什么佛?分明是魔!我佛虽慈悲,但亦有怒目明王!”
所谓“明王”,是指佛、菩萨受大日如来教令,降伏诸恶魔时而变现转化出的威猛忿怒形像,即佛的“忿化身”。俗话说:佛都有火,佛一旦发火后会怎样呢?那就是变为明王。
明者光明义,即象智慧。所谓忿怒身,以智慧力摧破烦恼业障之主,故云明王。
履霜境界的大修行者,一般是各有机缘,好似萧煜的庶人剑或者瞑瞳,谁都有一两手压箱底的本领。
巴思和尚进入履霜上境多年,即便距离履霜巅峰也不过一步之遥,自然更是如此。
一尊怒明王法相从巴思身后升起,法相高约一丈,上二手作拳状,下右手扶腹,胸前一手塞于口中,嘴咬其指。明王目瞪如铃,獠牙上立,怒发上冲作火焰状,有怒不可竭之势。
巴思双手再次合什胸前,宝相庄严颂声道:“大愤怒明王除盖障菩萨化。”
话音落下,明王额部发出一道豪光,落在秋月身后天魔相上。
天魔相一触佛光,立刻开始扭曲起来,仿佛如活人被烈火焚身。
秋月微微一笑,再言道:“魔王波旬之女,名离暗,由于前世修德本而归依佛陀,由此天魔亦可发菩提心。”
随着秋月话音落下,在他身后的天魔竟是盘膝坐下,双手合什,漫天佛光再也不能动其分毫。
披着红袍的胖大和尚巴思怒意更重,厉声道:“佛祖在上,贫僧今日定要降魔除障!”
秋月笑道:“巴思上师怎的看不开?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相,人人皆可成佛。”
这便是两佛之争。
随着秋月双手合什。天魔相散于天地之间。
“不疯魔,不成佛。天魔亦可作六相。阿弥陀佛!”
六颗光华大放的数珠上本已模糊的六尊僧人相分别变为金刚,罗汉,天王,尊者,菩萨,佛陀。
六颗本是佛门至宝的数珠在这一刻化作六相。
金刚相,罗汉相,天王相,尊者相,菩萨相,佛陀相。
巴思和尚白胖胖的脸上骤然浮现一丝惊慌神色,但他一咬牙仍旧坚持催动身后愤怒明王相。
天魔相对于萧煜这等只信自己的人来说难修,但对于秋月来说,成魔成佛不过一念之间。
以天魔相和六颗数珠化六尊伪相。
一相对六相。
愤怒明王相毁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以死报之()
科尔科部此战,已经聚集了六名履霜境界,双方各占三名,若是六人齐心合力,足以荡平万余步卒。
现在已经出战的就有秋叶走后道宗主事人萧煜,剑宗首徒公孙仲谋,卫国公主张雪瑶,佛门两大弟子之一秋月,摩轮寺长老巴思上师,还有晋身履霜境界多年的牧白。
为的是谁能入主草原,为的是谁是日后的草原王。
只是有人出战入局,亦有人局外观战。
白离音站在高坡上,一手扶棺,朝着下方俯瞰而去。
胖大和尚巴思的一袭红袍格外显眼。
白衣道人的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笑容,自语道:“你以为骗过了贫道,殊不知贫道也是想来这儿呢。”
说着白离音看了眼左手扶着的棺材。
棺木是由楠木打成,棺盖微微带紫,且带有浓郁木香,虽然不是皇室专用的金丝楠,但也是上等的香楠。
而棺材的下半部分在阳光照耀下金丝闪烁,正是有国木之称的金丝楠。说起来郑帝屁股底下坐的龙椅也是用金丝楠制成的,若是皇室以外之人擅用金丝楠木,是要被治一个逾越礼制之罪。现在可成材的金丝楠已经是少之又少,除了东南之地还有少量金丝楠木林,其余地方已经尽数绝迹,素有一寸金丝楠一寸黄金的说法。这等用金丝楠做棺材的手笔除了大郑皇室也就只有地处东南的大宗才能做得出来。
只是不知何人才能尊享金丝楠的棺材?
牧白退至与萧煜一线,下意识瞥了一旁的萧煜一眼,萧煜正浑身是血,持着手中金符,向后飘去。
张雪瑶攻上。
萧煜瞬间已经落在牧白身后横向一线,牧白无喜无悲,说实话随着萧煜死战他并不是多么甘心,在申东赞面前萧煜折了他那么大颜面,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带过去的,谁心里不堵的慌?但是萧煜毕竟不是一个人,他还代表着林银屏。
这一瞬间,牧白想起很多往事,想起了他初到王庭时,第一次见到林银屏,那时候她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走路都走不稳,被王妃抱在怀里,只露出个小脸,黑漆漆的眼睛眨呀眨呀的望着自己。
渐渐的长大了,都说草原上的女儿没有中原女子的贤淑,这丫头小时候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说的好听些叫做活泼,说得不好听就是顽劣,那时候王庭里的人可没少被这位小公主祸害。
直到王妃去世以后,也就是林远的第一任王妃,银屏的母亲没了,她才变了个性子,变得不爱说话,一个人整日闷在帐篷里,变得忧郁起来。
渐渐的小女孩长大了,变得越来越静,越来越像中原的女子,更像她死去的那位娘亲。
后来,她开始跟随牧白练刀,牧白都不太明白林银屏练刀是为了什么。
牧白少时家中遭逢大变,只身逃出,一路逃到草原,这么多年也未再娶妻,子女就更不要提了,只有这一个从小看大的林银屏,而且牧白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丫头的,也是真的把她看作自己的女儿。
以前每逢他离开王庭,都会有个小尾巴跟在身后,挥着小手对他喊早点回来。
那一天,他被黄汉吉灌醉,林银屏差点死在黄奎手中,他心中的悔,后怕,恼怒,又能对谁去说?所以他选择前往科尔科部,也可以说是一种逃避。
离开黄汉吉部之前,那时的林银屏虽然还在榻上,小脸惨白惨白的,但仍旧如小时一般,笑脸对他,对他说早些回来。
早些回来,此时才发现这一句话竟是千斤之重。
牧白不免有些恍惚,不知道这次还回不回得去。若是在死前能再看上她一眼,把该嘱托的安排好就好了。
也算最后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萧煜折了他的面子,他虽然不痛快,却仍旧答应全心帮助萧煜。是因为萧煜说得对,这件事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他。
现在,林银屏有了萧煜,虽然自己平时不怎么看得惯这小子,但好歹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只要银屏安好,自己这辈子也就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牧白从腰间拔出第二把弯刀,微微一笑,这是林银屏的弯刀,她第一次动用通幽时掉落在草原上,被他捡了回来。两把弯刀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如两轮寒月。
牧白轻声道:“牧叔这次怕是要回不去了,算是牧叔这辈子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以后的路靠你自己走了!”
牧白一手一把弯刀,向前迈出。
挡在萧煜身前,一人拦下公孙仲谋和张雪瑶。
公孙仲谋轻轻皱眉,一剑朝牧白刺来。
既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牧白面对这一剑,大笑一声,竟是不闪不避,一刀朝着公孙仲谋斩来。
一剑换一刀。
牧白决意即便是舍了性命也要替萧煜挡住这二人。
这一刀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一刀,刀上精气神全部到达极致,即便是死士也不过如此。
公孙仲谋微微恼火,自从遇到萧煜以后,就不断遇到这种一剑换一剑的搏命招数,实在让他头疼无比,但又不能真的去一命换一名命,所以公孙仲谋只能撤剑回防。
牧白长笑一声,再出两刀,两刀如两轮弯月,生生将张雪瑶和公孙仲谋全部罩了进去。
公孙仲谋和张雪瑶眼神交汇了一下,张雪瑶用出剑六挡下牧白两刀,而公孙仲谋则直接一记剑一刺向牧白。
一剑穿身。
牧白闷哼一声,嘴中涌上一口鲜血。但是手中弯刀丝毫不停,仍旧毫不顾忌自身的朝着公孙仲谋和张雪瑶斩去。
刀气纵横,周围的天地元气被两柄弯刀切割得七零八落,公孙仲谋也不得不放弃再出一剑的打算,回身后撤。
公孙仲谋虽然急于打断萧煜手中的那道怪异金符,但是丝毫没有乱了章法,在后撤的同时,他再次祭出剑六,挡下牧白刀势,张雪瑶一剑刺出。
剑势蓄力已久,磅礴浩然。
剑三!
一张剑网整个罩在牧白身上。
牧白的衣衫瞬间出现无数裂口,接着皮肤上绽开无数血花,甚至露出森森白骨,如被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