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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一部分,就像道宗永远看剑宗不顺眼一般,这属于宿敌,而且对于叛徒的恨意永远高于敌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帮很厉害的女子,让暗卫百年间奈何不得,能在牡丹中成功上位丝毫不比成为暗卫大都督来得简单。
暗卫中三位都督,分别是暗卫大都督,外卫都督,内位都督。牡丹对应三位花主,掌舵人牡丹花主,桃花花主,莲花花主。而桃花花主和那黑衣女子显然不是能和萧烈掰手腕的角色。
只剩下一个老板娘。
萧煜轻声道:“西岭口一行,得见牡丹花主,真是受宠若惊。”
在这个空档,张宵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萧煜用食指轻轻敲打着天澜的剑柄,对于牡丹虽然讨厌,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牡丹是个很好的助力。自从太宗皇后将牡丹从暗卫中分裂出来后,历代皇室对于牡丹皆有不同程度上的支持,以此来抑制已经越来越庞大的暗卫,近年来,萧烈以天人境界成为暗卫大都督后,牡丹还能屹立不倒多半要归功于这位距离天人只差一步的牡丹花主,只不过随着牡丹花主离去,牡丹在萧烈手上还能坚持多久实在是一个未知数。
对于一个完整的牡丹,萧煜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们所谓的联盟,若是一个分裂的,有可能被掌握到自己手中的牡丹,萧煜很乐意做出一些努力。
张宵看着低头沉思的萧煜,眼中寒意一闪而过,若是有可能,她会毫不犹豫割下萧煜头颅,暗卫和牡丹的恩怨已经浸到骨子里,更何况是暗卫大都督的儿子,只是足足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只能让她把这个想法深深埋在心底,安心做好一个俘虏该做的事。
萧煜敲击天澜的食指猛然一顿,问道:“想不想去见你们牡丹花主?”
说到这里,萧煜其实是想要试探一下张宵的对于花主的态度,本以为她会惊喜莫名,不曾想她竟是摇了摇头,没有问萧煜如何知道牡丹花主所在,而是说道:“花主既然选择离开牡丹,想来也有自己的苦衷,兴许是想要过些平凡日子,那我也不好再去打扰她。”
萧煜心中叹息,他根本没有想到张宵会拒绝,他的本意是用张宵作为棋子,试探一下牡丹花主的反应,若是能打开一个牡丹的缺口那就更好不过了,只是小看了这牡丹女子,既然她不愿,萧煜也不好强逼,若是弄巧成拙,因为这种小事触怒了牡丹花主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萧煜站起身,说道:“在西岭口有个小驿站,那儿的老板娘好像是东都人,有空可以过去看看。”
张宵低头不语。
萧煜收天澜回剑匣,转身出了这个破败荒宅。对于牡丹也只是临时起意,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更多还是要看牡丹花主的意思。
天蒙蒙亮,萧煜已经出了直隶州的地界,这次他并不打算走西岭口,而是直接翻过西岭,用最短的路程进入西河原。
这次西河原的上的气氛稍稍有些不同,经常可以看到押送大批辎重的兵卒朝中都方向而去。
在后半个西河原上,地广人稀,除了作为中都后勤的星星点点营寨,再也没有多余人烟。
这儿只有兵卒没有百姓,但是由于前往草原的商队来往频繁,往年偶尔也会有一些剪径的“英雄好汉”。
只是当大都督徐林坐镇中都以后,整个西河原被大都督用边军狠狠梳理了一遍,半个西河原顿时肃然一清。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西河原竟然来了一个疯子,见人就杀,杀漏网的强盗,杀过往的商队,甚至兵卒。
甚至惊动了在中都的大都督徐林,多次逃过中都边军的围剿。
通宝商号只能算一个二流商号,当家老掌柜老了,这是新掌柜跑得的第一趟商,这次草原之行算不得顺利,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虽然不知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莫名其妙被滞留了半月左右,但也终于是花了些银子从中都城里走出来了,除去打点的银钱,还略有结余。
草原上公主和王妃已经正式开战,中都全面戒严,看来这段时间草原是不能去了,虽然商号里请的这些护卫还算精锐,但在这方面孙掌柜看得很明白,钱赚的再多,可要小命没了,可就真的万事皆空了,即便他请的护卫比起一些一流商号都丝毫不差,若真的遇到了草原骑兵,那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下场。
孙掌柜深得孙老掌柜稳字真传,一路上虽然算不上滴水不露,但也绝对算得上面面俱到。其实这是给逼出来的,都知道走草原的商号多少有点拿自己小命发财的意思,不管是中都的军爷,还是草原的马贼贵人,一个不慎轻的破财,重的就要人财两空。
不过到了大郑境内,孙掌柜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稍稍放下,能睡个安稳觉了。
第一百四十章 屠杀()
孙兴是个孤儿,刚满月的孩子被扔在路边,被当时正值壮年的孙老掌柜遇到,看那包裹孩子的锦被就知道这孩子绝对是富贵人家出身,富贵人家家大业大,其中腌臜勾当也就再所难免。这到底是私生子还是当家主母打压小妾的手段,孙老掌柜不得而知,不过总归是一条性命,既然遇上了就不能熟视无睹,就这样孙兴被孙老掌柜带回了通宝商号。
孙兴比孙掌柜小了十来岁,自小也是在商号里长大,模样长得清秀,人也机灵,对商号里的各种业务上手很快,今年不过二十多岁,已经随着孙老掌柜和孙掌柜跑过几次草原了。
孙掌柜自小随着孙老掌柜读过几年书,加上这几年走南闯北,见识不算短。虽说孙兴是捡来的,可他一直是把他当作自己亲弟弟看待的,自然希望这小子有出息。士农工商,这商可是排在最末的,要想有出息还是得读书。自己这辈子读书是没指望了,不过这小子脑子活泛,说不定能读出个子丑寅卯来。到时候去考个功名,哪怕是个举人,自己也跟着沾光。
孙掌柜走在队伍中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清秀青年,板起脸说道:“孙兴,你这脑子比哥哥我只好不差,爹都说你是块读书的料子,以后拿个举人不成问题。便是进士及第,也不是没有指望。别嫌哥哥唠叨,这跑商赚的银钱再多,终归是不入流的,你不能一辈子吊死在这棵树上,再者说了,咱们商家赚的钱再多,能抵得过官老爷一句话吗?年前州府的黄老爷一家不就被知府大人寻了个名头给抄了家?先不说这一辈子的基业打了水漂,就是儿孙也没剩下几个。听哥哥一句话,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别不当回事。”
孙兴笑了笑,“知道了。”
孙掌柜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苦笑着摇摇头,不再多说。好马喝水不能强摁头,兴许再过几年他自己就能明白了。
这跑草原的就没有不会骑马的,孙兴此刻就骑了一匹杂色母马,大概是怕哥哥接着唠叨,赶忙打了几鞭,一溜烟跑到队伍前面去了。
遥遥可以看见一队押运粮草的兵卒正迎面走来。这段时间随着草原开战,整个中都也紧张起来,大批粮草运入中都,这样的队伍他已经见过好几批,有些不以为意。
孙兴忽然睁大了眼睛。
一个独臂青年忽然从运粮车队后面跃出,手里提着一把黑色长刀,秋风扫落叶似的开始屠杀运粮兵卒。每一个兵卒都死的悄无声息,甚至一点响声都没有,走在队伍前面的兵卒根本没有发现。
直到一名兵卒不经意的一次回头,才看到了后面的血腥场面,一声凄厉的“敌袭”猛然响起。
其他兵卒有些发懵,不知道敌人在哪,
这名兵卒正想说话,眼睛却骤然放大,那名独臂青年轻轻一刀从他嘴中刺入,手腕轻轻一抖,将他嘴巴搅了个稀烂。
这些兵卒这才发现独臂青年人的存在,领头的兵士大骇,“是那个杀人魔头!”
才说完,独臂青年人一步跨过数丈距离,来到领头兵士身边,一刀割下了他的头颅。
周围兵卒纷纷拔刀朝独臂青年人砍来,他只是冷冷一笑,一刀横扫而出,四颗人头再次飞起。鲜血喷洒,却被年轻人手中那柄黑色长刀诡异的吸入其中,原本乌黑的长刀上闪过一抹鲜红。
面对周围仓促结了阵势的兵卒,独臂青年伸出舌头添了下嘴角被溅上的鲜血,然后啐了一口。持刀继续前行。
随手拨开几支羽箭,一刀劈出,刀如鬼魅一般,最前面的兵卒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一刀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独臂青年就像一抹魅影,每次出刀,就有最少四人倒下,甚至没有人可以让他的脚步稍稍放缓。
这根本称不上是一场战斗,完全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独臂年轻人就像收割韭菜一般轻松收割着眼前兵卒的性命。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整个车队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这些运粮兵卒本就没法和边军媲美,就算和一些地方兵卒相比也是多有不如,这短短的时间里,早已是被独臂刀客杀的魂飞胆丧,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跑,剩余兵卒顿时四散而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粮车。
刚刚死在独臂年轻人手上的大概有三百多人,整只运粮车队也不过七百人而已,有一半的人死在了他的手上。而他手中的长刀上的那抹鲜红随着饮血越来越多,也变得更加鲜艳起来。
对于四散逃去的兵卒,独臂青年没有去追,毕竟这些兵卒不好杀得太过,若是惹来了徐林,可真的就是找死了。所以他把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通宝商号。
通宝商号也不傻,愣了一会儿后立马转身狂奔。那么一大队人马都被这年轻人杀得七零八落,他们就更不行了,若是这个杀人魔头要杀他们,估计半刻钟都花不了。
孙掌柜此刻心里都想哭了,这一路真是一波三折,好不容易到了大郑境内,还遇到这只在传闻中的杀人魔头。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若是这次能逃出生天,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