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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资聪慧的人往往比普通人想得多,当然忧虑往往也会比普通人多,因为他们往往喜欢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每个少年都有一个侠客的梦想,同样每个少年都有叛逆的天性,自便是喜欢,每天被人逼着迟早也会厌倦。
他从小喜欢吃妈妈做的酸汤面,可是就连这一点小小爱好都被扼杀了!因为,作为族长的父亲早已替他安排好了一切,包括该吃什么,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吃什么更有助于修炼。其实艾维不仅不讨厌武卦,甚至有点挚爱,可是后来,他慢慢的开始有点不想修习武卦,终于在家族选试的前两个月,他决定弃武从文!当然作木一川并不知道。
天才干什么总是天才,不论干什么!果然,很快他便掌握了一些卦理。知前生晓后世,这是多么的炫酷,自然引起族内不少少年的效仿。
终于出事了,一个小孩为了在卦理上赢艾维,开始疯狂研究文卦,竟然有点走火入魔,开始有点神志不清。这孩子的父亲是族内一个势力很大的长老叫木槿。
看到孩子变成这样,他悲愤之余杀了自己的儿子,然而这笔账却算在艾维的头上!
那天正是族试,这位木槿长老声称艾维是凶手,竟四处追着替儿子报仇!
终于木一川出现了,每个少年心中,爸爸无疑是他的保护神,这一刻他觉得安全了,可是父亲二话没说,上来给自己一个耳光。这一刻艾维愣住了。为什么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这一刻他的心彻底凉了。
终于十一年的压抑这一刻爆发了。
“从记事起你什么都替我安排,什么都替我做主!别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天才,高贵无比的木族少主,可谁知道,他竟然是一个连什么都做不了主的可怜虫!就是吃碗简单的酸汤面,都要像做贼一样偷摸着!不错,我是弃武从文了,因为我想自己做主,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自己做主?”木一川看着远处冷笑了两声,他好像是笑自己,又好像是笑别人。过了会声色俱厉的说道:“从你生下来,你就没得选择,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木族的后裔!”
“呵!”
艾维冷嘲一声道:“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我,这就是你的儿子?我还是你儿子吗?你还配做一个父亲吗?从小到大,你把我当你儿子看待吗?我只不过是你的玩物,你炫耀的基本,你所谓的雄心大志的棋子!你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艾维眼泪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气愤,还是胆怯,他竟然在颤抖。
木一川闭着眼睛,紧握拳头,手上青经暴跳,指甲缝里已经渗出了血,。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艾维的脸上。可这个手的主人不是木一川,而是一向偏袒自己的母亲。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父亲?他是你爸爸啊!”
木一川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冷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有点凄凉。
终于开口了!
“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也不在是你父亲!滚!”最后一个‘滚’字木一川几乎是吼出来的。
艾维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很多人都在为艾维求情,当然也有很多人呼喊着艾维回来,其中就有自己的叔叔,当然也有自己母亲。
可是这一切,在这一刻已经不可能再改变,起码在这两个决绝的两个男人心里亦是如此。
想着想着艾维的泪竟然差点忍将不住!
“爸爸?我没有这样的爸爸,当时赶我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想我,那时我才11岁!一个人在外面,为了一个馒头,大冬天我给饭馆洗半天碗,双手冻的发裂他们在哪里?看到别人家小孩手里捧着棒棒糖,穿着新衣服,而我一个人露宿街头,他们又在哪里?想这别人家小孩还在享受童年欢乐的时候,我却东躲西藏的想着怎么躲避追杀,那时候他们又在哪里?现在说想我?不觉得可笑吗?叔叔你要是他们派来的,那么你趁早回去,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艾维看着远处,想起那历历在目的经历,和被赶出门的无助,他倔强的收起泪光。
“维儿,难道现在你还不肯原谅他吗?大哥当年是有点冲动,可是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再说父子之间有什么仇恨不能化解?再说了你妈妈呢?你就不想她吗?她可是天天盼你回家啊!”
说起妈妈艾维心头一颤。“妈妈她还好吗?”
“自从你离开家后,自从离开家我一直暗中跟着你,上次回家还是半年前,你妈妈憔悴了不少,最近我收到家族里的消息,说家族里出时了,遇到暗黑一族的攻击,在后来就联系不到了,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又找到你,想带你一起回去!”
“我不回去!我没有家!”
“你难道忍心你妈妈天天以泪洗面吗?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呢!”木一青说到这里目光变得暗淡。好像夹杂了许多事情。艾维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一定不简单。
“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艾维有点不详的预感,难道真像黑衣少年说的那样?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好说,回去就知道了!”
“好,我跟你回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木一青激动的竟然有点眼红。艾维转头过去对城管西道“王大哥,虽然你平时凶神恶煞,但是我知道你心底不坏,谢谢你为我开的这个卦馆,今日我就要离开了,你能帮我照顾东村的老婆婆和小姑娘吗?”
任谁都想不到城管西的粗人也会流泪,可是这一切偏偏就发生了,城管西红着眼道:“师傅,你放心吧,您说的事我一定会照办!况且小丫头那么可爱,我一定会当亲妹妹一样照顾的。”
“那就好!”艾维竟然对这里有些不舍,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大雪风飞的晚上,自己蜷缩在街头,那个分给自己半个热馒头的小姑娘。
“师傅!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
第六章 骤变()
人生多变,家多么熟悉的一个字眼,虽说这里有过伤痛,可是即将回去了,心里不免有点激动,他无数次设想,回去后怎么面对爸爸严厉神情,妈妈憔悴的容颜。不知道我为什么,也许是太激动,他尽然有点胆怯。
“维儿,你看翻过前面的大山就到了!你就可以看到天天盼你回家的妈妈了!”木一青面目上也是无尽的喜悦。
两个人扬鞭策马,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已立身山顶。
是啊!远处的城池清晰可见,一切梦幻变成了真实,那个‘家’是否安好!
温馨的屋内,一个贤淑美丽的妈妈身边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妈妈,我想吃酸汤面,你做给我好不好?”男孩拉着美妇的衣襟嚷道。
美妇佯怒道:“小鬼头,家中那么多山珍海味不吃!却偏偏喜欢这简单的酸汤面!看你父亲知道怎么收拾你!”
“我就是喜欢酸汤面,特别是妈妈做的!什么美味佳肴都比不了!”男童狼吞虎咽般的吃着酸汤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慢点吃!别噎着!”
“维儿!”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男童赶紧放下手中的碗,看着面前魁梧、威严的中年男子怯懦懦的说道“父亲!”
“你在这干什么?”
“我……我……”
“一川,维儿还小,天天吃那些精肉药酒,难免会不习惯!再说,偶尔一两餐不吃也不打紧嘛!”
“妇人,你不能老这样宠着他啊!你也知道为了培育他们,族中花了多大功夫!这小子还这样不珍惜,我看一年后的族试他怎么办!他这么喜欢吃普通人的食物,那做一辈子普通人得了!”
“好了,一川,别生气了!你看咱维儿的天赋,怎么可能会平庸呢!”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也不再生气了。
“好了,吃酸汤面!”美妇端了一大碗给木一川。
“维儿,看你刚才没吃好,来再吃一碗!”男童欣喜的点点头,不过脚始终不敢移动。
“还愣着干什么?”木一川瞪了一眼,男童放佛获得****一般,欣喜的接过美妇递来的酸汤面,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夕阳下,美妇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心中最爱的两个男人,狼吞虎咽般的吃着自己做的面,心里一种莫名的幸福!
这一幕过去很三年了,可艾维却时常闪现在脑海之内!
木族虽说不是什么顶级大族,但也是一方霸主,族人少说也有几万,加上族内的佃户,平民少说也有十几万,怎么连个鬼影都看不到!艾维心理有一种不好预感,难道家族真出事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艾维猛抽一鞭马背,胯下马‘滴溜溜’一声嘶鸣,向族长府飞奔而去。
族长府。
大门已经残破不堪,那‘木族长府’的金字匾额,如今只剩下半块,已经残破焦黑。‘木族’两个字也模糊不清,不仔细看,根本辨认不出这就是那块象征着木族权利、地位、荣誉的牌匾。
这块匾往往比生命还要贵重,不过,此时的艾维顾及不了这些!发疯般的冲进内宅。
“妈妈!”
“妈妈!你在哪?”
也不知道他找了多久,寻了多少圈。终于他‘累了’趴在地上,半响一动不动,偶尔身体抽搐一下。艾维曾经千万次设想自己下一次回到家中的情形。有父亲会威严怒斥情形,也有与母亲相拥而泣的场景,可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物景依旧,人影却无处觅寻。
宁愿像想象中那样,哪怕自己被再次赶出来也好,起码他们安好!可是此时…
不知什么时候木一青来了,此刻站在艾维身后,拍了拍艾维的身体。
男人之间往往就是这样,不管辈分差距,身份悬殊,年龄大小,一个简单的拍打肩膀,或者一个慰藉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一声轻微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