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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了。”我随口笑道。
她给我夹了一筷子菜,又笑道:“小常,我听小颖说你是在华信证券投行工作是吧,工作几年了?”
我在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心知这是要进入“正题”了,答道:“2003年大学毕业就到的华信,算下来已经八年多了。”
“你还是保荐代表人是吧?”
“嗯,是,去年刚刚通过考试获得资格。”
“那保荐过哪家公司了没有?”她又问道。
“今年保荐了两家。”我答道:“一家是国庆节后刚刚上市的鸣凤煤矿,另外还有一家是我们四川的江恩药业,上星期刚签了字把材料递进会里去,过会、发行到上市估计至少还得三四个月到半把年吧。”
她呵呵笑了笑:“我听人说,你们保荐人待遇特别好,年薪都是过百万,而且每保荐一家企业,光签字费都有几十上百万是吧?”
“其实没有外边传的那么好,关键还是看项目。”我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答道:“我们这行业,有点‘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意思,如果有项目的话,一个项目运作下来可能就有个一两百万,但有时候可能一整年都没什么项目,那就只有点底工资了。”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面劝我吃菜,又笑道:“那比如像今年,你保荐了鸣凤煤矿上市,我有一天在上看过一下,它们上市融资四十多个亿,我看招股说明书上,他们公司给你们华信证券的承销费是七个点,那就是将近三亿了,像这种项目你个人能拿到多少啊?呵呵,你别介意啊,也就是说个闲话。”
我暗自苦笑一下,她连鸣凤煤矿的融资规模、承销费用都了解清楚了,那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也不能随口敷衍了,只好据实答道:“按照我们公司的规定,保荐项目净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归团队,鸣凤煤矿这个项目分到我们团队大约有六千多万,我是第二保荐人,分到我头上,大约一千四百万左右,不过这是含税的,扣完税可能能有八百多万吧。”
“哎哟哟,这不得了啊,一两年时间做一个项目就有八百多万,顶普通老百姓一辈子了。”她开心的笑道。
一旁的佟国栋端起酒杯邀我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摇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笑道:“唉……现如今这个时代啊,什么都值钱,就是踏踏实实做学问不值钱了。我那个学生周光明,如今在浙江大学教书,堂堂一个名校教师,我估计一年也就能挣到二三十万吧,他可还是燕大的硕士研究生学历呢。”顿了一顿,他可能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又笑道:“小常你别误会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感叹一下。”
“你以为这世上就你那得意门生是人才啊?”他老婆白了他一眼,又转头对我笑道:“小常你别理他,这老东西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教了一辈子书,教出一身的酸腐气来,就跟你们学课里学的那孔乙己似的,总以为知道‘茴’字有几种写法的才是人才。”
我随口应付道:“术业有专攻嘛。”
她笑了笑,又说道:“你工作八年多,收入还那么高,一定已经在北京买了房子了吧?”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答道:“嗯,2007年就买了。”
“哎哟,北京那房价啊,我在新闻里看看都觉着吓人,动不动就一平米好几万。”她笑道:“你买的那房子多大,花了多少钱?”
“我买的那时候还好,没现在这么贵。”我答道:“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一万三一平,加上税费什么的,一共两百六十多万。”我最初在时光花园小区买的那套房子确实就是这个情况。
“2007年?工作了三四年就在北京买房了啊,真是了不得。那你当时是全款买的还是贷款?”
“首付一半,贷款一半。”
“那现在贷款应该已经还清了吧?”
“嗯,2008年就还清了。”我答道。
我话音刚落,一直没怎么吭声的佟颖忽然咯咯笑道:“你在北京应该不止有一套房子吧?我可听曹映雪说了,你不光是她的领导,也是她的房东,她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你租给她的,而且收的租金很便宜,差不多的房子人家都租**千上万,你才收她四千块钱一个月。而且除了她住的那个,你还有其他房子也在出租,也是租给富通集团的同事,租金还更便宜。”:
第242章 盘家底(三)()
第242章盘家底(三)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显然是某个时候曹映雪为了在佟颖心目给我塑造一个好形象而举的例子,只是这时候被她搬出来,我忽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我无奈的点点头答应道:“是还有两处小点的房子在出租。”
“曹映雪是谁啊?”武淑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还没开口,佟颖就先笑道:“是常阡在富通集团的秘书。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除了华信的工作之外,还在富通集团兼着个集团公司副总经理的头衔,我们认识就是因为他代表富通集团来我们公司谈判借壳的事情,第一次就是他和曹映雪两个人来的。说起来其实我还是先和曹映雪成的好朋友呢。”
“小常你还兼职啊?”武淑笑道:“富通集团是干嘛的?都要借壳上市了,肯定是个大公司吧?”
“嗯,公司规模确实还不小,净资产就四十多亿,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开发。”我答道:“我在富通集团这个兼职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正紧差事,只是因为我和他们老板田保东比较熟,他想运作公司上市,知道我对资本市场比较了解,所以就让我帮着策划运作一下,为了工作起来方便,于是就给了我一个集团副总经理的头衔挂着。”
她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在北京买了那么多房子,那贷款都还清了吧?”
“嗯,都还清了。”
“其实房子多点也好。”她笑呵呵的说道:“这样等将来你成了家,就算把父母接到北京去生活,也可以分开住。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太快了,隔辈人思想观念上差距很大,天天凑一块,容易闹矛盾。”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她又说道:“对了,小常,说起你父母来,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父亲在我们老家当地一家电缆厂做电工,去年刚退休。我妈早些年在农贸市场摆了个早点摊做点小生意,不过这几年也不做了。”
佟国栋轻轻点着头笑道:“技术工人好,靠手艺吃饭,踏实。不像你们做金融的,都是虚来虚去,外行人一点门道都看不明白。”
我随口笑道:“是啊,我妈也经常说我做这工作不实在,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武淑笑道:“上了年纪的人,观念自然要落后一些,我要不是因为炒股的话,也理解不了你们干的这工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正因为知识含量高、一般人连门槛都摸不着,所以才值钱,你说是吧,小常?”
“也谈不上什么知识含量高了,只是就像老话说的,隔行如隔山,所以外行看不明白也正常。”我随口笑道。
她笑了笑,又转移了话题:“小常,你是属什么的?”
“属鸡。”
“属鸡,那……那应该是81年生的?”
“嗯,是,81年1月份。”这样的盘家底我已经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她撇撇嘴说道:“那眼瞅着就32岁了啊,你那么好的条件,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成家呢,不会是眼界太高了吧,呵呵……”
她这问题一出来,佟颖就转头盯着我,从她的眼神里我能感觉出来,她有些紧张。我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只能配合她撒谎了。笑道:“一直碰不上合适的啊。跟我们这工作的性质也有一定关系,我们经常长期出差,短则一两个月,长的成年数。就比如今年刚刚完成的鸣凤煤矿这个项目,我从去年3月份就去了彭城,一直忙到今年5月份才回的北京。经常这样长时间的出差,几个月半年都难得见一次面,一般的姑娘人家谁受得了啊。所以我们这种工作很难比较稳定的谈恋爱,就更别说成家了。”
她轻轻点着头,又以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人家姑娘受不了的恐怕不光是你们长时间出差吧。现在社会上有些年轻小姑娘,不太注意风化影响,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入一些高档场所去勾引有钱人。像你们这样好的条件,这方面受到的诱惑肯定不少,加上又经常出差在外,也确实难让人放心啊。”
她说的这虽然是个实际情况,但是我一时间却有点不好应对,承认固然不对,不承认好像又显得虚伪,正不知如何答对的时候,佟颖就将话头接了过去,微微撅着嘴说道:“妈,你胡说些什么呢,要是两个人真的感情好,那还抵挡不了那点诱惑啊?回过头来说,要是出差在外、随随便便碰上点诱惑都抵挡不住,那说明两人之间本来感情就一般,那就不该勉强在一起。”
听话听音,我明白佟颖这话是话里有话,明着说给她妈听,暗着则是说给我听的。大约是刚才她妈的话让她有一种被“误伤”的感觉,所以要向我辩白一下。
佟国栋笑道:“小颖这话说的在理。我记得有一位佛学家曾经说过一番话,意思是说这世上诱惑多不多,关键不在红尘,而在人心。心有所钟的人,任凭红尘纷扰,也只当过眼烟云罢了,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反过来,对于一个心无所系的人,就算是身处世外深山,也能看到五色、听到五音,诱惑无处不在。”
武淑扭头白了他一眼,笑道:“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心有所钟’、‘心无所系’,把我都绕晕了。别人是读书读成书呆子,我看你是教书教成书呆子了。”
佟国栋轻轻晃着脑袋笑道:“真是秀才遇见兵啊。”
佟颖咯咯一笑,我也跟着随口干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