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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议论,各路闲人,在茶楼酒馆说个不停。各种真知灼见,指点江山,一群儒生好汉,只恨自己不能掌控国事。
秦少孚改头换面,披着皮袄子,一副大老粗模样,坐在茶楼里喝着茶,不紧不慢。
那一日,他将一个尸体还算完整的杀手,换上自己的衣服,在石头上砸烂脸,然后连同其他尸体一起从山上丢了下去。之后,便尾随使团一路跟了过来。
若在明处,怕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躲在暗处,才有可能。
只是他这一路跟来,却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等到,让他有些意外。
但使团打道回府是不可能了,他走的时候就叮嘱了白玉瑶,就算不能谈停战协议,也必须以赎俘虏的名义去前线。
他想要看看,打了这么多年的辽东战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而且事情虽然是东夷做的,但他总感觉唐家脱不开干系。
就算不是唐家嫡系的做的,旁系或者将军之类的,必然有内奸,不然哪会这么顺利。
听四周议论许久,突然有人跑上来大呼一声:“使团准备出城了,听说还是会北上。”
“真的,假的!”
茶楼上立刻沸腾起来,颇多喧哗,不多时,又有人喊了一声:“来了,真来了。往这个方向走,怕是真的北上。”
“莫非这种情况了,还准备去谈和?不可能吧!”
“也许只是去赎俘虏?毕竟那事情还是要谈妥的,不能寒了将士的心啊!”
“……”
又是一阵颇多议论,秦少孚只是听着,等到使团从楼下走过,透过马车窗口看到白玉瑶后,便是喝完茶水,丢了颗银子,一个人走了。
神将家族镇江山,从来都不是只说说。除了京城是在大寒朝的中心地带,其他四个家族的主城,都里前线不会很远。
六百里的路程,不过走了七八日就到了。
当看着使团进入了唐家军营后,秦少孚没有跟进去,而是继续北上。
辽东常年战争,前线大营很多。而此次会谈,在“自己”不出现的前提下,和平停战已经不现实,只有赎俘虏一条。
既然唐家的人引着使团到了这里,说明俘虏应该就关在离此地最近的敌方大营中。
此处多山,倒是正好让他得了地利,借助凌仙步法,如履平地,可避开敌方暗哨。足足花了七八个时辰,终于是找到了东夷人的大营。
与其他国家大营多选择平地或者略高的丘陵不同,东夷的大营竟是直接驻扎在了一处地势相对陡峭的山上,而且不止一个,有四五个,分立不同的地方,互相照应。
东夷人以射术闻名,骑兵的规模很小,而且远不如大寒朝和雍国。
这样的大营,骑兵难有作用,反倒是弓箭手很好施展。也难怪辽东唐家,有这么多神武将,这么多年下来,居然在东北战事上难有建树。
可以说,东夷人在这段战场,几乎处于先天不败了。
地方找到了,再就是如何摸进去了……秦少孚窝在山上观察了近两个时辰,最后无奈的发现,根本无法进去。
想进东夷人的大营比进大寒朝的军营难了好几倍,这里的射手太多了,暗哨也多的难以计数。
秦少孚能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本能的意识发现他们,却是没办法去拔除他们。那些暗哨不仅仅有着过人的眼力,还有好几套沟通的方法,可以不断的互相提醒。
等了许久,正是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事,临到傍晚,居然有一队人马从最大的那个营地出来了。
大约五十来人,牵着一头头马一般大小的鹿,大鹿背上背着一袋袋粮食,往另一处山头走去。
这等前线军营,从来都只有粮食进来才对,怎会有粮食出去?还是在这样的雪天,本就不利运输。
而且那个方向并不是其他营地……心中思索片刻,秦少孚顿时眼睛一亮,暗道糊涂,忙是绕了个圈,跟了过去。
东夷人的大营建在险峻山上,虽然易守难攻,但也有一个巨大的弊端,便是营地面积有限,能住的人远不能与正常大营相比,所以才会要四五个。
就这样的大营,一个能容纳八千人就相当了得了,哪怕是主营也根本无法关一万六千个俘虏。毫无疑问,那些俘虏应该是被关在了其他地方。
其他国家都是以牛马这等牲口运输,东夷却是以本地特有的大鹿。这些鹿体能可能比马略差,但在这雪地行走却是比牛马快了许多。
若不是有凌仙步法,秦少孚都差点跟丢。这一路跟过去,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是到了山脚下。。。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周围被山围着,虽然有雪,但并没有山外冷。山谷里面有大量的帐篷,一个个耸立,犹如雪中蘑菇,极为抢眼。
粗略估摸了一下,该是有近两万人,应该就是此处。
秦少孚大喜,趁着天黑摸了过去。
等到了大营不远处的时候,他突然停下,眉头一皱。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而且极为诡异。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惊人的消息()
看着这个因为送来粮食而逐渐喧哗起来的营地,秦少孚感觉到了不对的气息。
看守太少了,少的很不正常。
整个营地,估摸计算,不过两万多人,意味着东夷人最多也就五千,而且还不是在四周看守,也是在帐篷中休息。
更为不正常的是四周的暗哨,少的离谱,他一路摸过来,才发现了两个。
这种程度的警备,便是连自己腹地大本营都不如,更何况是前线。
说白了,如果那些俘虏想逃,东夷人根本拦不住。就算不能全部逃出去,逃个一半肯定是没问题的。
能出现眼前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那些俘虏乃乌合之众,被俘虏后遭受了太多的虐待,以至于完全没有了逃跑的勇气。
还有一种,便是东夷人根本不担心他们逃走……
怎么会如此?秦少孚暗道诡异,立刻打消了摸进俘虏帐篷里面去问情况的念头,转而朝里面最大的营帐处摸去。
真寻思如何过去,突然见得一东夷士兵从帐篷里面钻出来,跑到旁边来小解。
秦少孚忙是上前将其放倒,无声无息,将衣服换了,再把尸体用雪一盖,就朝里边走去。
走过一个个帐篷,可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
衣着不同,很容易就能分出东夷人和俘虏。让秦少孚意外的是,这些俘虏并没有遭受到自己以为的虐待,甚至都没有多少损伤,只是士气很低,基本没有人说话。
这种情况太让人诧异了……秦少孚心中拧成了一团麻,当即不作声响的摸到了最大营帐一侧。
伏在地上,以雪覆盖,收敛全身气息,神武魂之力加持在耳朵上,让听觉更加敏锐。
他现在只希望能在这里偷听点消息,能不能成看天意。
里面有人说话,听的清楚,可说的都是一些无关要紧的东西。等了许久,秦少孚已经生出离去之意。毕竟那名士兵久不归来,肯定会引起麻烦的。
这心思刚动,突然感觉到风声怪异,寻声看去,见得有人踏雪疾驰而来,顷刻间到了大营门口。
掏出令牌,对过口号,此人直接朝大营帐而来。
直觉告诉秦少孚,怕是可以得到有用信息,忙是侧着耳朵听了起来。
来人一进营帐,里边的将领便是屏退了其他人,随即降低声音问道:“情况如何?“
“大寒朝的使团已经到素河大营,准备商谈赎俘虏之事。与预料的一样,因为偷袭的事情,对方已经没有要和谈的意思了。“
“什么时候接洽?我至少需要两天做准备,不可太草率!“
“两天问题不大,对方的底限是三百两银子一个,到时候我们有意在价格上多争论两天,你将俘虏位置安置好就是……夏王的兵马已经招抚好了吗?“
“招抚好了,他们本就是终于夏王而非大寒朝,轩辕使者送来了大禹皇家族特有的族令,并告知鹿河谷之战的真相,那些兵马很轻松就招降了。已经商量好,让他们继续回去,然后等待时机夺取九鼎城。“
听的此言,那个后来进去的人立刻大笑一声:“一万六的兵马,六千奸细,可谓是旷古绝今啊。夏王那个死肥肠,本事没多少,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兵马,真是天助我们。”
听到此处,秦少孚顿时感觉浑身发寒,太可怕了。
这一会,他终于想明白那些地方为何不对了。两万兵马都是从九鼎城征召的,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夏王的兵马。到了此处后,被那个什么轩辕使者给招降了。
所以这支人马即便被俘虏了,身上也没有多少战斗的痕迹,更明白了为什么东夷人敢如此草率的让这些俘虏安置在营帐中。
每三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奸细,无论哪个帐篷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就会被东夷人发现。杀过几次,自然就没有人敢逃走了。
还有那个三百两银子的底限……哪怕加上自己,都只有几人知道,如今这些人居然也知道了。
要么,使团有内奸,要么唐家的内奸……无论是哪种,位置肯定都不低,不然没有资格听到。
这场谈判必须要做出改变了……秦少孚心中暗惊,六千个奸细,若是放回大寒朝,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太可怕了。
正是心惊间,又听的里面说道:“北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游牧民族遇到了巨大危机,不南下也得南下。这是他们唯一生存的机会,不可能不来。“
“只等时机一到,各路兵马齐出,大寒朝一夜之间就能分崩离析。何谈这种东西,蠢货才进行呢。可惜了,那个秦家的神武将小崽子没死,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居然知道自己没死……秦少孚又是心中一震,脑海中浮现白玉瑶模样。这个使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