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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用意,自然不必多说。
倒是李明恒这边,由于长时间劳作,法力本就不深厚的他,这下,更是险些累倒在地。
见他样子狼狈不堪,而面前黑竹,仍旧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林宁同他一样,一晚上接连握了三颗,什么都没做。
这让青霄和季风不由暗暗得意。
过了一会儿,只见天边,极速飞掠过来一个人影,正是前来监督的叶弘济。
他一袭灰白长衫,在寒风之下,显得极为单薄,远远望见修竹园内几人,心神一动,却是微微皱了皱眉。
“莲儿师妹,该你了。”季风连忙收回冰月刀,南宫莲照做,便在叶弘济落下林中之时,传出一声哗啦啦的树倒之声。
“叶师伯。”众人见他负手走来,皆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叶弘济扫了一眼众人,什么都没说,却是走到他们各自砍伐的黑竹面前,细细检查起来。
最先便是从李明恒开始,当他看到这颗黑竹之上,只留下一道极为细微的伤痕时,不由叹了口气。
李明恒束手站立,不敢言语。
然而一旁的季风低头之下,微露悦色,他如何不知,这声叹,乃是无比的失望。
果然,叶弘济叹气之后,便是看也没多看李明恒一眼,径直走向青霄。
青霄这一颗,无疑只差最后一刀,便是完成了。
叶弘济伸出手摸了摸黑竹断裂部分,光滑圆润,其上还残留有浓厚灵气。
当即摸着胡子笑了,他看向青霄,问道:“这黑竹,是你砍伐的?”
“是,弟子拙劣,让师伯见笑了。”青霄说着此话,而眼神却明显望着林宁。
“好好,可造之才,不过你切记不可骄狂妄躁,虽是完成了一株,却离时限和任务尚早,仍需努力。”叶弘济严厉之色中,难得的透出一抹欣慰。
再见南宫莲这边,却是微微一惊,他走过去将这株倒下的黑竹拿起来细看。
南宫莲一张小脸有些发白,手心里也全是汗,可季风却是微笑对她点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莲儿,此株可是你亲自砍伐的?”叶弘济的声音很是平淡,却带了一丝严肃,颇像是审问之意。
这让南宫莲心头发凉,可一想到师门戒规,她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是。”
叶弘济放下断竹,又扫了一眼周围人的神情,见着各自沉默,尤其是身为年长的季风更是毫不作态,倒是真有那么回事。
“好。”盯了半晌,他对着南宫莲重重赞赏道,却也只有这么一个好字。
这让南宫莲顿时落下一大口气,心里兴奋不已,私下里朝着季风投去感激的神情。
季风抱以和洵微笑,便是目睹着最无任何建树的林宁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便是以李明恒用蛮力胡乱砍,也能看出一条口子了。
然而,林宁这一天,除了连握三颗黑竹外,没有任何作为,不知叶弘济看了之后会有何感想。
季风充满期待,期待着叶弘济对林宁的失望之态,便如李明恒一样,最好是恶狠狠的训斥一顿。
叶弘济掠过林宁身边,走到他身后的黑竹,却发现接连三株之上都有着被砍伐的迹象。
但却只是留下一道淡白痕迹,很不明显,他没有伸手去探视,只是淡淡道:“林宁。”
“弟子在。”
“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接连三株,连最起码的破竹都没做到,三日之后,你怎能断三竹用来交差?”
林宁没有回答,叶弘济皱着眉头,最后还是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极不起眼的痕迹。
然而,这一下却是将他给彻底震住了,再次望向林宁的眼神,变得奇妙难言……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卷 轴书名()
'燃^文^书库'。'774''buy'。'c' 叶弘济接连探查其余两颗黑竹,沉吟了一会儿,才收回手来,看向林宁,眼里闪过一丝惊悸,但很快以严肃掩饰了过去。【书库(7764)】
其余人见他眉宇微沉,寒霜罩面,正以为他要狠狠训斥林宁一番,却不想他什么也没说,从容掠过林宁。
丢下一句:“继续修炼。”便是转身,空手望天一划,灵光连闪,带起风尘,御器离去了。
只是临走之前,悄悄多看了两眼原地站立的林宁。
南宫莲见他远遁,便是大呼口气,随即欢呼雀跃起来,跳到季风面前,为刚才侥幸之事尤为高兴。
看着南宫莲俊俏娇颜,笑若莲花怒放,季风笑得更是开朗了,这笑声颇有对指之意。
听得李明恒心里一阵黯然伤神。
“林宁。”正当林宁转身继续动作时,却闻李明恒突然叫住了他,他回过头来,见他眼神略带几分不甘,却还是叹气道:“我看我们还是认输,不就是一个要求而已,答应他们便是,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图一时口快,也不会连累你了。”
李明恒越说越气馁,可林宁却带起一抹淡笑,反问道:“认输?我们为什么要认输,这还没到时限呢,只要努力一切就有可能,你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
“可……哎……”
短短几言,说得李明恒接不上话来,他悄悄望季风方向,见他目光正灼灼而视着自己这边,便是立马住了口。
回到了自己原位,继续持刀,狠命砍伐,他好不容易进了内院修行,就这么放弃吗?
不,绝不。
李明恒咬着牙,不顾疲劳的身体,坚持做着。
这时,季风却是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李师弟,照你这么砍,别说三日,就是三十****都砍不断一颗黑竹,林师弟也帮忙劝劝,不然因劳累过度伤了根元可就不好了,他资质本就不好……”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却是被林宁逼了一道寒气过来,竟是将剩下的话语,生生堵在了喉咙中。
林宁盯着他的眼神中,含着剑一般的光芒,摄人心魄,凛冽的杀伐之气的,陡然迸出,让他暗吞两口气,吓得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季风虽为太乙宗得意门生,修道多年来,并未经过多少血腥杀伐之事,怎能受得住林宁一路杀心所磨练出来的气势。
见他模样,面色煞白,便是气势上都先怕了三分,方才心底一点傲气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青霄微眯了眯眼,一步当先,挡在了季风面前,道:“林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何须如此作态。”
有青霄挡在身前,季风才缓过一口气,心悸之余,却是对林宁生了睚眦恶心。
他为灵宝院大师兄,平日里除了长辈之外,便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何时受人压迫过?
然而,林宁不过一个刚入院,又得不到师门重视之徒,却胆敢如此逼视他。
要不是有着南宫莲在此,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林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
“季师兄,林师弟刚入院不懂事,还望季师兄海涵一二。”青霄却是主动为林宁求起情来。
“咳咳……这是自然,方才师兄话过重了,该赔罪的人是我才对。”季风虽眼带恶意,但在南宫莲面前,自是不敢撕破脸皮,只好是微微作笑,以示歉意。
林宁毫不避违,直道:“季师兄,你能赔罪自是最好,免得此事说出去,被同门师兄弟笑话了你。”
此话一出,原本还勉强带了笑意的季风,顿时脸涨的通红,却是紧紧握着袖袍里的手,不再说话。
这小子,说话竟是如此直白,一点都不顾及后果。
李明恒见林宁为自己争颜,心里很是感动,可他知道季风如今在宗门内的地位如日中天,而青霄也升为余仲弟子,二人珠联璧合,岂是自己等人胆敢招惹的。
当即放低口气,向着二人连连赔罪,有了李明恒一番好话,二人自是各有了台阶下。
只不过林宁这个名字,不管青霄记住了,季风也记住了,二人这会儿正想着待他们赌注落败,该如何收拾才能解得心头恨意。
……
叶弘济出了修竹园,并未回自己府上,而是转弯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南宫温剑的府邸,南隆峰。
府中一处宅子,此刻紧紧闭着,除了大门的两个守门执事外,便是见不到丁点人影。
屋子内,一张圆木大桌,围席坐了两人。
正是叶弘济和南宫温剑。
“你如此匆忙,有什么事要给我说吗?”南宫温剑见平日淡然的叶弘济已是变得有些紧张,当下知道,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说话间,南宫温剑望虚空处连画三下,下了强力禁制之后,叶弘济才道:“首座,你可还记得当日收归师门的弟子林宁?”
“记得,他怎么了?”这才不过几日,他怎会不记得?
说道这儿,气氛逐渐凝重起来,方才叶弘济刚到,便是将修竹园之事,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给了南宫温剑。
这下结合一想,顿时觉得蹊跷,林宁这个弟子,莫非有些不一样之处?
他凝着眉头,思考起来,半晌才猛地抬头,一道精光摄过,从自身携带的紫色泛着金光的虚界盒里取出一个半臂长短的卷轴。
卷轴用红丝捆绑,丝线虚无,泛着极强的灵气,不可小觑。
叶弘济见此没有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
南宫温剑对着丝线哈出一口气,双手一弹,卷轴便缓缓打开,卷轴上方,便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墨色字迹。
而这些字迹,若是有心人见得定然认识其中的内容,里面所写的便是他太乙宗入院弟子的名字。
只不过,上面有些弟子的名字被做了痕迹,有的是被划了一道明显的杠,而有的却是在名字后方打了个小差,其中几个人的名字却是用朱红特别标注,极其醒目。
南宫莲,季风和雷兆便是用了特别醒目的朱红铭写。
叶弘济看了卷轴一眼,随后又死死盯着南宫温剑,见他沉思模样,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