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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事到关头要紧处,也确实容不得这般许多了,林千突逢大难,又是成人礼数在即,只要能够将林宁那支玉笛搞到手,到时进献给那所谓的仙者,他一心动了,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大不了,日后多多补偿林宁就是了。
他转念想到,自己怎么说还是他父亲呢,父亲找儿子要东西岂有不给之理?
数番纠缠,他在心底给了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这玉笛非到手不可,不然林千这辈子都完了,用一根笛子,换一个人的一生,这买卖不算亏。
笛子再好,终究是死物,若是能用他解救一人,可谓胜造七级浮屠。
他这会儿倒是想起自己还是林宁的父亲了,人真是厚起脸皮来,连城墙都自愧不如啊!
林天见他还是心有顾虑,便是眉头一竖,厉喝道:“林千前途和一个区区弃子,谁更重要,这点不用老夫直言吧?”
“自然是爱子。”他心中纠结间,被林天冷不丁的这么一喝,顿时醒悟过来,一想到林千不敌,遭众人耻笑的悲催下场,他终于笃定的点点头,为了不让这个噩梦实现,在所不惜。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了林宁这个弃子,换来了林千这个天才的大好前程,怎么看都不亏。
只是,这其中牵扯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该怎么要才合适?
是强取强夺?还是软硬兼施?或者是直接出言威胁……
注意,这里林风考虑的乃是怎样才合适,而不是要怎么去拿,在他眼里,林宁不具武力,又没背景,不管他愿不愿意,玉笛他是得定了。
而这怎样拿才合适一问,又大有不同了,这就跟那玉笛已经放在他面前一样,究竟是蹲下身去拿好?还是只弯弯腰好一样。
若是强取,碍人耳目,一旦传去,舆论是肯定少不了了,但只要不传到其他几位王爷耳中,什么都好说。
至于软硬兼施,固然可行,却又些许不妥……
一时间,两个老狐狸可谓是心机尽出,倒是林天把胡须一甩,颇有微词的道:“哼,一介弃子,手中持宝本就不妥,更何况还是如此重宝,幸亏知晓这笛子的人少,否则还能在他手里长存都两说,依老夫看,你且将他母亲身前佩戴之物与他交换,在赏些财物就是了,何须如此纠结?”
“老祖宗说的在理,若他不愿交换呢?”虽说林风心中早有对策,但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愿交换?”林天眯起双眼,拖着诡异的声音反问了一句,眸子里闪过一道凶光,他没说下文,林风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只是让他亲自下手,于心何忍?莫说他是弃子,就是他沦为乞丐,要他亲自下此毒手,同样下不了手。
因为,他知道,林宁是绝对不会交换的,这桩交易,根本就不平等,天籁乃是他母亲遗物,乃是他对她唯一的思念,自己罔顾他母子二人多年,就算是离忆在世之时,也没享什么荣华富贵,倒是丹妃的挤兑挖苦,确实不少。
如今,又要夺取他心中唯一的思念,这……
他狠狠甩过长袖,背对着林天,深深叹了口气,这口气,叹的不是自己心狠,叹的而是自己的心愧啊!
但事至当下,孰轻孰重,谁人皆知,就是有些无奈,也只得放一放了。
此刻,林天反而是有些怫然不悦,林宁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相比林千则不同了,他可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啊,可是他的心头肉啊,他真有些不明白,如此紧要关头,你林风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啊?
他不等林风表态,直言道:“玉笛天籁,务必到手,明日老夫就启程前往皇宫,启禀圣上,你且去备好黄金万两,丝绸千匹,珠宝数件,待老夫好求情一二!”
林风收回心思,怀着不知什么样的心情,应了一句,便是转身离开。
而林天目及着他的背影,却是隐然一阵冰冷的杀伐之气,他知道,林宁这个弃子,绝对不会同意这等交易,而林风也同样会心软而难于下手,届时……
“哼!”他眼中一道剑锋般锐利的光芒闪过,却又透出一丝野兽残忍的意味,只要是为了林千以及成人礼数的大事,牺牲一介弃子,何足挂齿?
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什么不要,偏偏要把这支玉笛持拿在手,怀璧其罪之理,皆是如此,既然要拿,就要有拿的本事,一介废物,手持如此绝宝,简直是暴敛天物。
在林天独自思想时,殊不知,在那院落之外一处隐秘之极的墙角处,有一人将他和林风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在林风离开后不久,他便是化为一股诡异的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十章 奇怪的丹药()
夜已深,人家灯火尽灭之时,却唯独那竹屋之中,仍然灯火通晓。
竹屋内,林宁光着臂膀,盘腿坐于床榻,正独自吸纳,仿若沉睡过去,但那起伏剧烈的胸膛,跳动的极有节奏,不慌不乱,不愠不浮,气息之间,韵律十足。
自从那日受到神秘道士的点拨后,他顿悟大开,借着道经修行养心之法,开始慢慢除却内心之中的邪气,那份魔念,一日不除,便是祸害。
老者几言,皆另有天地,林宁自回来后,坐禅参悟数日,仍是不能理解那一言留有万古天之意境,他知道,那是一种可融天纳地的气魄和豪迈,不仅是一种心胸,更是一种心境。
只要参悟了那份心境,受益之大,自不必说,甚至是对于未来所走之路,都能获益颇多。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吐出一口浊气,内心之中的那份浮躁再次被驱逐,他相信只要在过几日,就可彻底驱除心魔之念,只要心魔不再,自己在武道就可更进一步。
打坐完毕,他好奇的将老者所送的那块令牌和两个小瓶拿出来,摆在面前,仔细端量起来。他心中有些猎奇,为何老者只许一面之缘,就赠与他这么大的礼?
那两个小瓶子内装的都是上好的丹药,一个瓶子稍大一些,一个瓶子稍小一些,大的那个里面的丹药足足有大拇指头那么大,小瓶子里面则就小的跟米粒差不多小,成碧绿色,要不是林宁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丹药还有这么小的。
他涉及医术不多,自然对丹药也是一知半解,但他从那浓郁的药香就能判断出来,这两颗丹药,绝对不亚于那归元丹和凝气丹的价值,甚至还犹有过之。
为此,他特意去翻了不少关于药物的书籍,但始终没有见过这么两颗奇怪的丹药,大的特大,小的特小,当真是稀奇之极。
在没有知道效用之前,林宁没敢随意服用,不过,他笃定那神秘老者送的这两颗不会是什么毒药,自己跟他无怨无仇,且然一面之缘就能助他除却心魔,这样的人,送的能是毒药吗?
要是送毒药想害他的话,他为何还要提醒林宁,助他除却心魔?而且,林宁从这块不知名的令牌中,隐隐感觉到,似乎老者想要委托他干些什么,但却又不好明说,而这丹药就是所谓的定金。
这样想来,倒能知解一二,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办到一个修仙者都办不到的事情?再说,若真是什么重大的事情,那老者为何在一面之下就能如此放心大胆的交给自己?
他不明白,他不仅不明白,甚至还有些奇怪。
林宁将双手环抱于胸,死死的盯着那木令牌,沉思起来,直过了半晌,他才无奈何的送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一言留有万古天,留的是什么?言中又有何意?此言难解,难解啊!”
他轻摇了摇头,自我苦笑一番,才将视线转到那两个药瓶身上。
自己修行顿悟这般多时日,那体内灵气仍然是一副倦怠之意,没了灵气相辅,凭他自己的本事想要突破十重境界,可笑之极。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清楚的很,原来没有修的灵气之前,就跟一废物没什么区别,现在有了灵气又发挥不出来太大效果,这不就跟以前一样废物了嘛。
而眼前这两颗丹药,极有可能解决他现在的窘况,可是冒然服下,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搞不好还会发生什么丹药相冲,或者服用不当爆体而亡这种乌龙事件。
他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死去。
但这么两颗摆在眼前也不是办法啊。
他心思电转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若是把丹药成分化解一二在行服下,自然就不可能发生那般乌龙事件了。
心中拟定,似乎可行,便是说干就干,他立马找来一个瓷器,装满清水,先将大的丹丸捏碎了一点点,放入水中稀释开来。
丹药化为粉末溶于水中,便是无影无踪起来,就好似盐巴溶于水一样,无色无味,他又将那细小的丹药,同样小心的弄碎一点,放入水中。
顿时,那碗清水变得幽绿幽绿的,看起来极为诡异,那颜色,乍看之下,还真跟毒药没什么区别。
他小心翼翼的将器皿放置好,便飞快的跑到竹林之内去,不过一会儿,就手提了两只老鼠回来。
对于他九宫掌十重功力来说,要抓两只老鼠岂在话下?
两只灰色的老鼠吱溜溜的叫着,却被林宁一手抓住一个头,猛然灌入器皿之中,老鼠在水中憋不了多久的气,咕噜咕噜使劲喝了几口,呛的要死不死的才让林宁拉了回来。
喝下药水,林宁找来一个竹笼子,将两只老鼠放了进去,便是细细观察起来,直看到半夜,见两只老鼠仍然活蹦乱跳的,他才大舒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他放下心来,将两枚丹丸捧在手心,再次看了一眼,便是心中一横,头一仰将两颗丹药都吞了下去。
丹药入体,便化为了精纯的药力,未等林宁有任何动作,便是直接落入了丹田处,他感受到一冷一热的药力,一路朝下,正好停在了那刻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