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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即将去狩猎狐狸!”
贝拉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在座的几十个大汉也露出了会心的冷笑。
狩猎狐狸。说的并不是真正的狩猎游乐,而是要杀一个人,一个女人——卡斯蒂利亚王国的安娜王后。
她必须死。
在“七日战争”之后,卡斯蒂利亚全国对查理曼除了切齿痛恨之外,还有另一种观点和态度。一些人并未因为战败以及战争期间查理曼军队进行的大屠杀而仇视查理曼,相反,他们将查理曼看作一个值得学习的榜样,并试图模仿它的崛起方式,用查理曼式的崛起革新国内政治,让卡斯蒂利亚成为世界顶尖的强国。前往查理曼留学和考察正在成为不少卡斯蒂利亚人的一种时尚。
特别是加泰罗尼亚地区,旧阿拉贡王国的遗民们。由于卡斯蒂利亚官方敕令,他们不得居住在过去的阿拉贡王都——阿苏格拉纳城内,在七日战争中,阿拉贡人死伤并不多。一直反感卡斯蒂利亚统治,试图寻求独立的阿拉贡人将那场战争看作一个实现自己政治理想的契机,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查理曼,希望获得资金、军事和政治上的援助,推翻卡斯蒂利亚的统治,驱逐哈布斯堡家族,重新恢复旧阿拉贡王国的版图。
在这种形势下,查理曼的扩张主义者开始介入卡斯蒂利亚的政治局势,尝试着遥控卡斯蒂利亚的政局,推行仿效查理曼的近代化改革。他们频繁的出入大学校园,向学生灌输“查理曼的月亮比较圆”、“一切都是体制问题”之类的思想,私底下组织“学生联合会”,提供资金和印刷设备,支援他们从事**宣传。他们不断和阿拉贡人开展联系,策动阿拉贡人充当“第五纵队”,在适当时机制造“某些事件”,届时查理曼将会采取断然行动,让阿拉贡人在他们的“祖宗龙兴之地”复国……
诸多事项之中,最大的手笔某过于遥控改革派提出引进查理曼军事顾问,进行军事改革。仿佛嫌这样还不够扎眼似地,他们还提出由查理曼人训练两个大队,约800人的“训练队”,取代现有的近卫队来“护卫王族安全”。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洞悉查理曼人在打什么算盘,要能答应才是见鬼了。
在诸多反对者之中,安娜王后无疑是最为抢眼的一位。平日里温和敦厚的王后被查理曼人肆无忌惮的行为深深刺激,很快就公开表示“叔能忍婶不能忍”,不但对菲利普二世频频吹风,还多次公开表示“查理曼的行为与侵略无异”,号召她的臣民们起来抵制查理曼。
换了一个理智的外交官,遇上这种情况时,多半会乖乖夹起尾巴做人,等风声过去再考虑其它花招。但贝拉米公使不是一般外交官,他冲动、嗜杀,更重要的是他是伯纳德王子的人,和提坦斯有着很深的关系。
迄今为止,在卡斯蒂利亚的一切行动,背后都是提坦斯在操控,或者说是第二王子的独断行为。
自从察觉到黎塞留有意扶持夏尔王子后,伯纳德王子就一直处于高度的焦虑和浮躁之中。虽说他有提坦斯和财团的支援,王太子现在也是一副大势已去的样子,但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想法。
王太子遭遇重创,但陆军对他的支持并未因此动摇。夏尔虽然年幼,也没有能提供有力支援的母族,但他的背后不光有一个和财团继承者订婚的密涅瓦,还有黎塞留越来越明显的支持。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远离王座。
解决这些麻烦的手段相当有限,最直接暴力的就是干掉自己的兄弟姐妹,但这种想法没什么可行性,眼下也没有这么干的必要。另一条比较迂回的就是建立战功、扩大提坦斯的规模,以强大的武力为后援,平安登上王位。
后一种办法明显更为妥当,只不过平定了王冠领的叛乱后,提坦斯就没什么仗可大了。北方的战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而且也已经停了,海外争夺殖民地是海军的生意。一时间,诺大个世界居然没有战争可打了?
怎么可以有这种事情!既然动乱结束了,那么我们就制造新的动乱好了!
第二王子和提坦斯的将官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有鉴于他们已经等得很不耐烦,而且眼下需要的是显赫的、光荣的、巨大的胜利,一般的小打小闹明显不能满足他们……
“大战争!”
贝拉米用力挥下手臂,以决然之态大喊到:
“我们需要的是一心不乱的大战争!”
不光是公使,会场内外的提坦斯将校全都屏息凝神,眼放绿光。
这些提坦斯军人骨子里的好战天性已经被彻底唤醒。尝试过杀戮的喜悦,战斗的刺激之后,酒、女人、药物都成了索然无味的玩意儿。唯有杀戮、唯有掠夺、唯有毁灭才能暂时镇住他们的饥渴。
“我们只有一个大队,对方则有驻守艾斯科里亚宫的数千近卫军。但我深信,诸位皆为身经百战、一骑当千的精锐战士!怯懦无能之卡斯蒂利亚人完全不是诸君的对手!”
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激情,想象着安娜王后惊恐的表情,贝拉米公使举起双手高呼到:
“为了伟大的查理曼,同志诸君!查理曼新时代的军神们,让我们去狩猎母狐狸吧!”(未完待续。(llwxs520 ……》
23。前夜(二)()
“国事艰难……”
座钟发出11下声响,桑迪亚纳侯爵揉揉酸涩的眼睛,喟然长叹。
侯爵不是悲观主义者,也不是喜欢爱发牢骚的人。继承了卡斯蒂利亚贵族中最高贵的因樊丹特公爵一脉的血统,又处于政治家黄金年龄的50岁,身居内阁总理大臣的显赫职位。照理他不应该这么沮丧、焦虑才是。
会如此悲观的原因只有一个,伟大的卡斯蒂利亚王国,号称“世界第三强国”,殖民地遍布海外,“太阳永远照在我们领土上”的国家,已经到了举步维艰、内外交困的地步。
或许有一点点夸张,但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七日战争一口气卷走了王国近三分之一的财富、七分之一的人口还有近半数海军战舰和商船队。查理曼军队撤退时又执行了非常彻底的焦土政策,沿铁路线至边境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房屋、农田、水井……人类生存的所有痕迹都被一丝不苟的破坏殆尽。在化为废墟的村镇不远处,则是草草掩埋的万人坑,里面尽是妇孺老人的尸骸,青壮年下落不明,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数字是苍白无力的,用比较直观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国家至少需要20年甚至更久才能恢复到战前的水平”。
内政已经是一塌糊涂,外交更是岌岌可危。
卡斯蒂利亚的传统外教策略是巩固和阿尔比昂的同盟关系,同时借助伊密尔的力量。对查理曼实施遏制战略。但这一战略随着原本要与菲利普二世结婚的玛丽女王猝死而出现动摇。新任女王伊丽莎白陛下是个本国至上主义者,更是一位国教会的坚定信奉者,这就导致两个问题:首先,国教会正成为阿尔比昂的正式国教,因为信仰上的分歧,阿尔比昂和卡斯蒂利亚之间的友谊出现了裂痕。其次,阿尔比昂的国家政策越来越明显透露出清教徒的思想“拼命赚钱,拼命省钱,拼命捐钱”。阿尔比昂人将这种思想转化为扩张海外利益,拓展国教会在海外传教的源动力。这就导致继精神层面后。两个盟友在现实利益中的矛盾冲突也是越来越激烈。
这种冲突在里加攻防战末期到达了最**,当光荣的卡斯蒂利亚骑士撞破阿尔比昂和公国的秘密谈判后,最后一点同属一个阵营的精神联系也不复存在。菲利普二世公开指责阿尔比昂是“异端之国”,需要“熊熊烈焰的净化”。伊丽莎白则毫不客气的回敬“请卡斯蒂利亚学会用文明人的方式说话”。外交口水战越打越激烈。眼看着就要一路滑向断交开战。
外交两大支柱之一已然如此。另一根支柱也叫人灰心丧气。在查理曼镇压圣伊斯特万王冠领的作战中。伊密尔的表现着实叫所有信仰圣教会的国家感到心寒。那场惨烈的作战固然得到诸国国王和教皇的一致支持,毕竟没人喜欢革命瘟疫扩散到自己家,哪天早上起来自己治下的国家变成了“xx共和国”。一群丘八和贱民把自己全家老小送上断头台。
但不管怎么说,王冠领也是最纯正的圣教会信仰之地,自上而下都是清一色的圣教会信徒。教皇大人却如同对待“圣巴托洛缪之夜”一样,冷眼旁观查理曼军队肆无忌惮的屠杀信徒而不加制止,只是象征性的派出神官和修女对难民伤患进行收容救助。在其它国家眼里,这种姿态可不是什么正面形象……
盟友闹翻了,宗教领袖看起来也不大靠得住,更要命的是天堂太远,查理曼太近。驻守在边境的还是提坦斯,想想那群以抗命违上为荣,打组建起就以“独走”、“暴走”闻名的疯子每天都盯着卡斯蒂利亚流口水,桑迪亚纳侯爵就感到不寒而栗。只有母神和那群二足禽兽自己才知道,他们哪一天会再炸掉自己的铁路,然后来个不宣而战。
必须进行改革。这是每一个卡斯蒂利亚人的心声,不论贵族,还是平民,都已经深切的了解到,唯有进行变革,富国强兵,才能对抗那个贪婪又残暴的邻居。
话是这么说。但究竟该怎么改,哪些地方要改,哪些需要保留,什么样的改革最适合,所有人莫衷一是。
关于改革的意见有很多,总体来说,可以大致分为三派。
一派以圣克鲁斯侯爵和国王的弟弟唐。胡安殿下为首,他们主张在不变更国体和大部分旧体制的前提下,通过向国外贷款和掠夺海外殖民地扩军备战,用“铁和血”洗涮耻辱,找回失去的荣光。这一派之中以守旧贵族和军人为多,因其保守主张被称为“保守派”。由于思想保守,他们和教会走得很近,教会甚至提供教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