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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像天气变坏了,趁机打发客人回家一样。特里斯坦悠哉的耸耸肩,一脸的爱莫能助。
虽有推诿之嫌。却也无可挑剔。
军队基础是高度的纪律性,没有明确指责权限、赏罚分明的纪律,并加以贯彻,军队组织就无从谈起。
让特里斯坦向权责以上的范围出手?背后的风险是军事法庭和刑场,就算委托者是一起长大的死党,面对这种高风险委托,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变得非常谨慎。
“我知道。所以我只要你帮我查和情报部门无关的事情。”
“说来听听。”
表情没有分毫松弛,特里斯坦继续盯着啤酒,周围的男人们一阵鬼叫,穿着暴露的舞女开始绕着钢管摆出各种挑逗动作。每次双腿劈开时,猥琐的声音就会折磨年轻精灵的神经。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感慨自己的长耳朵太不便了,就算用魔法改变容貌,听力却没有丝毫降低。在喧嚣中听清罗兰低语的同时。还不得不忍受噪音带来的刺痛,再加上让年轻人脸红心跳的呻吟……这简直近乎拷问。
“帮我查询一下,从阿尔比昂开往拉普兰有铁路的港口的定期航班,要一周以内”
“……?”
这倒没什么难题,就算是特里斯坦也能从交通运输部门那里拿到阿尔比昂和拉普兰之间的船运时刻表。尽管由于海上情况多变,并不是很精确,却也够用了。
但,为什么要这个?
白金汉公爵府邸的珠宝失窃案是在一周前,犯人可能已经到了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为什么偏要关注阿尔比昂和拉普兰之间的航道?
“能说说理由吗?”
耳神经的刺痛暂时被好奇心所掩埋,特里斯坦微微低下眼睛。
“犯人的动手时间点太奇怪了。”
罗兰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如果是为了搅局,那么必定有详细的安排准备。进入、逃出的路线,为此消耗的时间,都必须配合教会使团抵达,举行欢迎会的时间才是。那么照理不应该给对手留下反应的空隙才对。”
一周的时间,足够一支经验丰富的调查队循着各种蛛丝马迹追查到一定程度了,手脚够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追到案犯。
很难想象那位狡诈的枢机主教会弄错动手时间,当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会不会是为了让他们有时间做一件假的首饰,然后在欢迎舞会上揭穿,好扩大影响效果?”
偷情、不贞、再加上造假做伪证——这是极度恶劣的行为,足以让圣女彻底身败名裂,教会颜面扫地。以黎塞留首相的心狠手辣,的确有可能这么干。
更重要的是,集齐一流炼金术师、宝石匠,完成从原材料选择、熔炼、切割、雕琢、镶嵌、修饰等一系列工序,做出几可乱真的复制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一周内完成这件事情。如果戴着为了赶工做出来的次一级复制品出现在舞会上,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穿,等到真货拿出来,打击教廷和阿尔比昂的效果会更强烈。
“我也这么想过,但如此一来,‘不撕破脸’的底线就难以维持,以那个人的精明,不会去干这种利大于弊的事情。”
罗兰坚定的摇摇头,黎塞留和李林在政治家的那一面上非常相似,拥有广阔视野的他们,不会为情感冲动所动。很难想象那位有着超人自制力的红衣主教会放任一时的激情,将自己的一手好棋变成臭子。
结论只有一个,这个时间是基于某种理由,精心计算后得出的。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理由,但预留出的一周时间也给了罗兰他们机会。
“窃案发生一小时后,阿尔比昂就封锁了港口和交通要道,想要脱身并不简单。就算有内应,想要从有沃尔辛厄姆坐镇的伦迪纽姆脱身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假定犯人还呆在阿尔比昂的话,脱离的最佳选择多半是开往拉普兰的物资援助船。”
其它方向的船只被严令禁止出港的状况下,唯独开往拉普兰的输送船不会停止,在查理曼掌握北方战线话语主导权的眼下,阿尔比昂更不会轻易放弃对拉普兰的援助影响。所以尽管盘查一样严格,但不会像其它方向的船只那样因为停航而耽误计划。只要那位窃贼足够精明,一定会瞅准时机乘上货船,然后搭乘火车进入查理曼境内。
“这不过是一种推测,更重要的是,你对窃贼的姓名、相貌根本一无所知,就算拿到了时刻表也——”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口吻稍稍尖锐了一些,不想把特里斯坦继续卷进自己独断行为漩涡的强硬让死党愣了一下,随后也沉默下来。抱着歉疚的思考持续空转,罗兰闭上眼吐出燥热的酒气,感受到黎塞留的计划尚未露出真实全貌,焦躁的直觉又一次催促少年要尽快展开行动。
ps:
抱歉,昨天章节名打错了,其实应该是十二来着。本来今天是双更补偿,一下班先去女友一号家里,8点半又窜去另一位那里,这会儿才回家,明天有空补上。
12。会议,舞会(十四)()
到第二天早上,一份详尽的阿尔比昂——拉普兰的商船入港时刻表摆到了桌上。
里面的内容除了各船的起航、入港时间,还“附带”了详尽的洋流、海况、季风、浮冰、以及船只状况,一如总参谋部一贯精细详尽的风格。
依靠这些资料,足以最大限度的把握每艘货船进出港的时间。但就像特里斯坦曾提到过的的那样,仅靠这些还远不足以找到实体为名的窃贼。
除了不清楚对方的性命、外形特征外,最大的问题是,他们不可能让拉普兰去执行盘查每艘船这种耗时耗力,有说不出具体原因的事情。
身份高贵是一回事,明目张胆地插手别国内政是另一回事。封锁港口,清查过往人员至少需要一国首相亲自签发的授权书,牵涉至少5、6个相关部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拉普兰与查理曼在经济上达成相当程度的融合,政治上两国还是独立自主的主权国家,尚未正式定性为粑粑国和脚盆鸡那样的主从关系。这种情人未满、援交以上的暧昧状态下,查理曼王族和v。e公司也不能太恣意妄为,必须给出明确的理由后,以拜托的形式,请拉普兰提供协助。
呼——
吐出一口气,思维从谋划中脱身,比起遥远的规划,眼前即将要开始的状况才是现实。
在宫廷侍从的引领下,罗兰与密涅瓦并肩走在通往凡尔赛宫镜厅的走廊上。
比起用无数走廊串联起来的杜伊勒里宫,凡尔赛宫的走廊算是相当收敛,但依然有着大到近乎毫无意义的宽幅与长度。明明只是为了移动到其他房间才会经过的场所,却在打磨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铺设了一层红色滚金边天鹅绒地毯,多立克柱之间还放置着大量美术品,就连花瓶都镀上珐琅油画。
眼角撇过一尊栩栩如生的少女雕像,心里泛起白费劲的感慨。
就算是对艺术平所知有限的他也明白,过度堆砌艺术并非为了显示格调。而是用炫富来展示王族的权势,置身于浩瀚权力财富构建出的环境下,访客会感受到无形的压力,进而下意识的摆低姿态——说穿了,就是用来威吓人的手段。
所以谁都不在乎走廊里栩栩如生的雕像,更无心关注雕刻师在这位石头少女身上耗费的努力和热情,这尊雕像的价格可供普通人家生活多少天。这里的空气充斥着王家的“气度”和“威严”。这是将奢华的宫廷视为呼吸般自然的人们居住的地方
(和评议会大厦一个样啊。)
和亚尔夫海姆名义上最高权力中心所在地对比后,罗兰心中感慨着。两者在格调上有不少共同之处,大权旁落这一点上也很相似,唯一的区别只有建筑物里的种族不同。
相比较之下,李林那间办公室简单的简直不像话,非但没有贵族那种把浪费视为美德。也欠缺普通富豪所应有的格调,但堆满资料、报告,弥漫着异样冷硬气息的办公室更能让罗兰体验到权威的压迫感。
“……你怎么了?”
密涅瓦突然侧转脸孔询问低头不语的罗兰。
“啊……没什么。”
会为这种事情感到空虚违和,只能说自己骨子里是个庶民,配合着密涅瓦的步伐,罗兰将苦笑隐藏起来。
“你准备好了吗?”
走到镜厅入口大门前停下脚步,密涅瓦开口向罗兰问询。带着丝绢手套的手牵在一起,隔着绢布的手有些冰冷僵硬,显然她也有些紧张不适。
毕竟是终生大事,没理由不感到紧张吧。
朝面露坚强之色的王女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罗兰和密涅瓦一道迈开脚步。
秘书官高声唱名后,大门宛如装设自动机关一般向两侧开启,随着巨大厚实的门扉敞开,凡尔赛最奢华辉煌之地的样貌呈现于罗兰面前。
光辉灿烂——
敞亮的光芒下。少年的第一映像是这个,花了1、2秒适应光线后,他又加上“金碧辉煌”。
相等与四层小楼的12公尺高度,以及长76公尺、宽10公尺的广阔平面空间,如此宽大的房间内,居然没有一处不被光线所眷顾。凝神细看,原来是仰仗了24具巨大的水晶吊灯。加上厅内3排挂烛上32座多支烛台及8座可插150支蜡烛的高烛台所点燃的蜡烛,经由483块水银镜镶嵌而成的17面落地镜反射,以难以想象是蜡烛的强光将黑暗从镜厅之中驱赶出去。
走廊里大量摆设艺术品的格调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连画框和雕像都贴上了金箔,这又进一步增强了光线效果。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站满了身穿高贵服饰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为庆祝王女殿下与v。e公司继承人正式订立婚约而来的嘉宾,不是贵族,就是v。e公司的高层干部。当中有不少罗兰和密涅瓦熟悉的面孔。
原本围着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