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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来。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女郎趴在地上,于是上前想看清她的面部。
“啊!”莫勒科恩差点跳了起来,接着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女郎的身体。
“哦,是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杀人凶手……这太出乎意料了……嗨嗨!”
莫勒科恩摇了摇女郎的手臂,可是,因为女郎听从罗宾的嘱咐,眼睛闭着,佯装昏
迷不醒。
“难道已经死了?不,手并非冰凉……脉搏还在跳动……还活着……太好了……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会成为凶手呢?”莫勒科恩把嘴巴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
“我不相信你杀了人,可是,你的上衣和面罩上为何沾满血迹?……另外,你不是
跳车逃走了吗?为何又被抓了回来……唔!这不是梦吧?你趴着别动,让我把门口
的人打发走……记着静静趴着!我想办法……千万记着啊!”莫勒科恩又用力摇了
摇,女郎仍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昏过去了,真糟糕!……他们知道一个凶手已被抓住,还关在仓库里。……
该怎么办呢?……一会儿检察官就会来了,必须马上想个法子!”莫勒科恩急急忙
忙走出仓库。
罗宾躲在行李后,听了听动静。这时,听见莫勒科恩在仓库外面说话。
“凶手十分年轻,好像疲惫不堪地趴在那里,我想,在检察官尚未来之前,还
是不要动他为妙。站长,你先回办公室吧!我和警官在这儿盯着就行了。唔,对了,
警官,你现在应该去追捕另一个凶手,这儿由我负责。赶快去吧!”接着,一阵皮
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看来警官和站长都已离开仓库,只剩下莫勒科恩在门口思量
着对策。过了一会儿,莫勒科恩也离开仓库远去了。
罗宾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急忙从行李堆里抽出一个装满行李的包裹来。
那包裹的颜色和女郎的衣服颜色差不多,罗宾想利用它来蒙蔽过关。他将里面的行
李全都掏出来,把女郎装进去,然后扛着走出仓库。
这时,月台上仍旧有许多警察和车站人员,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形。
罗宾佯装成搬运行李的行李工,大模大样地哼着小曲朝行李房走去。
当他快要走到行李房时,立刻绕到后面,行李房和它后面的公路只有一道木栅
之隔。
罗宾四处观察了一下,越木栅而过,来到马路上。他扛着女郎跑了一段路,然
后放慢脚步,心中估计:现在已跑进林子里的小路了,警察不可能追到这里来,如
果再扛着包裹四处走,反而容易暴露行踪,不如让她自己下来走的好。
于是,罗宾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口,把女郎从里面扶了出来。女郎的两条腿
已经麻木了,无法站住。
“打起精神来,你现在是在生死存亡的关键之处,必须尽快远离此地,必须振
作起来!”罗宾一边扶着她朝前走,一边给她打气。
罗宾打算走到公路上找一辆出租车,可是,女郎已经走不动了,罗宾只得把她
扶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让她坐在那里。女郎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便栽倒在草
地上,眼睛也无力睁开,皎洁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她那清秀可爱的面
庞上。罗宾一边看着那张迷人的脸,一边在不断地揣测:
“她是什么来历呢?毋庸置疑,是杀害蓝眼女郎和那两个男乘客的帮凶。可是,
她却极立否认杀了人,并说只在检察官面前才吐露真相……那么,她是被人胁持到
凶杀现场的了?……在列车的走廊里,曾听她说过‘不要杀掉那个女的’。如果她
也是被害者,为何身上沾满血迹?这太奇怪了。……在咖啡馆里的天使一般的少女
会是杀人凶手?这些简直是个谜!
“可是,我为何又要救她呢?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可理解,也许是
直觉告诉我她不是杀人凶手。不管怎么样,送佛送到天,救人救到底,还是先找一
辆出租车吧!”
罗宾让那个少女呆在那里休息休息,而他则匆忙走出林子,朝公路跑去。
夜已经很深了,公路上半天不见一辆出租车的影子,罗宾只得返回林子。当他
回到刚才的那棵树下时,发现那个少女踪迹全无。
“跑了……这个神秘的女人。”罗宾被弄得哭笑不得。
他略一沉吟,一条计策上心来。于是,他立刻返回停在铁路上的列车,从窗子
上爬了进去,躺在椅子上,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闭上双眼,倾听车外的动静。
“哦,莫勒科恩回来了。”
皮鞋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来。一会儿,车室的门被推开了。
“男爵,睡得怎么样?”
“唔,睡了一觉,感觉很不错!莫勒科恩先生,案子进行得怎么样了?”
“跑了。”
“什么?什么人跑了?”
“杀人凶手呀!”
“凶手已被缉捕归案,太好了!两个人吗?”罗宾佯装糊涂。
“不,只逮着一个女的。”
“什么?一个女的?”
“是的,是一个女嫌疑犯。我暂时把她关在车站的仓库里边,谁成想,被她同
伙模进去救走了。”
“哦,功夫不错呀!”罗宾暗里窃笑。
“那个凶手在公路上,劫了一辆医护车,然后溜走了。”
“什么医护车?”
“是从卢密鲁镇请来的验尸医务车。正当车子行驶时,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一
个蒙面人,拦住了汽车,把医生从车里拽出来,手脚全都捆住,还用破布把嘴给堵
住,然后扔在路边,而他则带着那个女的逃之夭夭了。”
碧眼少女的伙伴救走了她,那么,他一定是尤姆,因为她曾在那个仓库里这么
问过。罗宾一边听莫勒科恩说,一边推测着那个男人的身分。
“那不是太糟了,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历?”
“目前,尚未调查出来。”
罗宾明知他认识那个碧眼女郎,但不识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也不追问,
主动转换话题说道:“那么,遇害的蓝眼女郎又是什么来头?已经知道了吗?”
“这已知道了,那个女人来头不小呀!”
“她是什么人?”
“国际盗窃集团的头子!”
“啊!……”罗宾闻听不禁大惊。
“我跟踪了她好长时间,直到这里。她是英国贵族巴科菲托的千金,上流社会
和社交界没有人不认识她的,她是因子中的风云人物,可是不知为何,居然和一批
歹徒沆瀣一气,成为一个贼头。巴黎,甚至是欧洲各大城市的豪华饭店、酒店、别
墅所发生的盗窃案,都是由她指挥的。
“我接到命令,靠近她。为了使她相信我,好来个人赃俱获,所以有意和她交
往亲密。
“她不愧为贼头,居然能看出我的来历,于是不采取行动,佯装无知的样子。
而我呢?也就继续跟着她,打探她的计划。
“最近,她收到了她手下自法国南部尼斯寄来的秘密文件,于是,她乘坐这趟
快车赶往尼斯。
“平时,她都把那些机密文件装在一个黄皮袋子里,随身携带,当然,这次也
不例外,她带着黄皮袋子上了火车。由于我一直跟踪她,为此也就上了这次列车,
不过是坐在另一个车厢内。不料,她居然被人杀死了。从她的身上,我搜到那个黄
皮袋子。现在,它在我这里。袋子中装着许多文件,也包括从尼斯寄来的那份密件。
在那文件上,有着她们窃取尼斯的佛勒杜尼伯爵豪宅的计划,豪宅的平面图画得十
分精致,其中还有她亲笔签的“4月28日’。也就是说,她计划在4月28日采取行动,
而4月28日就是两天之后——礼拜三。”莫勒科恩仿佛有什么深意,把盗窃案的事和
盘托出。
罗宾一边听,一边琢磨:“哦!真是难以想象,她居然是势力遍及欧洲的国际
盗窃集团的女头子。难怪呢?她一看到我帽子里边H·V两个字母,便判定这是我的
化名,而果断地说我就是罗宾,判断力实在是惊人。她一定想到我这个怪盗是最可
以信赖的,所以在临死前,嘱托我把密件交给她父亲。如果不接受她的嘱托,就是
在我这个怪盗脸上抹黑,这岂不是件十分丢人的事?我必须想法子从莫勒科恩身上
取回黄皮袋子,以告慰她在天之灵。”
莫勒科恩见罗宾莫不作声,看了看表说道:“离天明尚早,还是先睡一觉。唉!
太困了。”他躺下,不大功夫,便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罗宾见他睡得不省人事,便从口袋里掏出了麻醉剂,往莫勒科恩
的鼻子上喷了喷,立刻,莫勒科恩的鼾声迭起。
罗宾立即从他身上取下那个黄皮袋子,翻了翻,然后走出那个车室。
又过了一会儿,从里昂车站开出前往南方的货车经过罗宾所在列车的轨道。由
于这里是徐行区,所以车速十分缓慢,罗宾灵巧地纵身一跃,从客车上跳上了那辆
货车。
当货车提速急驰时,罗宾早已靠在苹果箱子上,十分舒服地进入了梦乡。
货车轰隆隆地渐渐驶向南方,一串串浓黑的烟有节奏地自烟筒里喷出。
伯爵的小提琴
罗宾一觉醒来,感觉肚子咕咕地叫,于是从苹果箱里掏了一个大红苹果,然后
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在旭日普照之下,货车继续向前飞驰。罗宾吃完了那个苹果,然后把那个黄皮
袋子拿了出来,翻起来。袋子里全是些不可泄漏的东西:有女贼头巴科菲托的记事
簿,集团的名单,各地的手下寄来的重要文件等等。
“来自尼斯的那份文件呢?……唔,找到了,在这里。”罗宾打开那封信,只
见:
头:
佛勒杜尼伯爵的豪宅,坐落在尼斯和奚密中问的一条大路边上,离古罗马的竞
技场十分近。它子周围是高大的石墙,里面是宽阔的大院。
每月的最后一个礼拜三,伯爵都会带一男仆和一女仆,来马车赴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