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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一边扬手又是一鞭,马儿疯了似地向前奔驰,车子在崎岖不平的石子路上
剧烈颠簸着。
“危险!慢点儿!”莫勒科恩惊叫起来。
马车夫突然拉紧马缀绳,马儿一声叫,两条后腿支地,而两条前腿临空悬起。
此时,车已滑进路旁的排水沟,莫勒科恩由于惯性一下子自车里抛了出去。
“哎哟!……”莫勒科恩面朝下摔在地上,胸部隐隐作痛,差一点儿背过气去。
他吃力地爬起来,正好看见老马夫正在车辕笑呢。
“混帐东西!你笑什么?”
“非常抱歉,莫勒科恩先生。”
“啊?……你是什么人?”
“让你受惊了!哈哈哈!你认识我的呀!”
莫勒科恩闻听相识,睁大双眼,仔细打量马车夫的那张脸,可是,依旧毫无印
象。
“哈哈……!认不出来啦?你的眼神也太不济了。哈哈……?我们在列车上认
识的。”
“什么,列车?”
“你也太健忘了,连刚在小船上的人也忘记了吗?”老马车夫说着,撕下嘴巴
上的胡须。
“噢!你是历蒙郅男爵……。”
“莫勒科恩先生,我们见面不只一次了。”罗宾说着跳下马车,以闪电般的速
度扑到他的近前,在他尚未抵抗前,便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你可能认为我们必然葬身于湍流洞穴之中,可是,我既然要死,也不会选择
那无聊的地方。那个洞穴从外边看,好似深不见底,其实,往里走200公尺,有块沙
地,这些都是我事前调查清楚的。
“当你在树林中追赶蔼灵丽时,我就在松林里,一边观察你的动作,一边琢磨
救她的方案。所以,后来我有意把船弄翻,使你误认为我们已惨死洞穴之中。……
在沙地上,我把蔼灵丽弄醒,把她带回修道院,我已把她交给了她的继父。我目送
他们离开之后,便立即乔装打扮,从后边赶马车追上了你。”
“你为何要搞这套鬼把戏呢?”
“你实在太不明智了,今晚7点,蔼灵丽和巴雷吉科会搭尼特勒站的火车返回巴
黎去的。
“我猜想,你一定也是想搭乘这列火车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便会在火车站
撞见巴雷吉科,这对你非常危险,因为他会以你擅离岗位为由,而把你革职的。就
算你可以使他看不见你,但是这又对蔼灵丽非常不利呀!”
“为什么?”
“你真愚蠢!当你发现蔼灵丽尚在人间时,定会以为见鬼了,准会吓你一大跳。
同时,你又一定会暴露你那卑劣的本性,在列车上或是到巴黎之后,想方设法把蔼
灵丽再次胁持走的。
“为了防止你胡作非为,我就把你绑在这里。忍忍吧,明早,过路的农夫会救
你的。
“恕我不能奉陪了,因为我还要赶到2公里之外的火车站去,好乘车返回巴黎,
把蔼灵丽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匹马看似衰老,其实这是我有意为之。任何马儿在我手中都会乖乖地任我
驾驭的,让你开开眼界吧!”
说着,罗宾把马儿从货车上解了下来,然后翻身跨上马背上。打了一声口哨,
一扭腰部,刹时,原先慢吞吞的马儿忽然变成了一匹千里驹。
马儿昂首一声长嘶,然后撒开四蹄向一阵风似地向前冲了出去。不一会儿,急
促的马蹄声在暮色中变远……变远,直至消失。
玻璃瓶之争
“比科蒂娃,有一件事要麻烦你。”罗宾一回到巴黎的住处,便对年老的女佣
比科蒂娃说。
比科蒂娃是罗宾的奶妈,她一手带大罗宾,后来就留了下来帮助作一些家务。
小时候,比科蒂娃十分疼爱他,对于他提出的要求,常尽力满足他。对于他喜欢干
的一些不正当的勾当,她常常流泪苦劝他不要沉迷在里面,可是,罗宾小时候常常
把听到的那些忠告甩到脑后。尽管如此,她对罗宾却始终是忠心不渝,每当罗宾提
出要求时,她都给予极大的支援。
“什么事呀?又搞什么鬼?”
“不,不是,这次是为了救一个受继父折磨的少女。”
罗宾接着就把碧眼少女的身世和她身上的重大秘密告诉了比科蒂娃。
“现在,我们必须尽力想办法使少女摆脱她继父的魔爪。今天晚上,你开车在
她的家门口候着,我早已和她说好了,她一上车,你立刻带她离开那里。
“她家住固鲁西街,她继父叫巴雷吉科。”
忠实的比科蒂娃听完罗宾的嘱咐,立即开车离开家,朝固鲁西街驶去。
两个小时过去,比科蒂娃没有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罗宾正在担心时,比科蒂娃回来了。
“我在门口附近等了两个多小时,那位小姐都没有出来。后来,我向出来买东
西的女佣打听,女佣才告诉我:‘小姐自从旅行归来之后,便一直高烧卧床不起了’。”
“什么,蔼灵丽病了?可能是精神压力太重,另外,在溪谷沉入水中,长时间
窒息而致吧?行了,辛苦你了,奶妈。”
罗宾马上乔装打扮一番,然后赶往巴雷吉科住宅。当他来到附近,发现一个捡
垃圾的在门口的垃圾箱里翻东西,再一看,发觉他行动有点鬼鬼祟祟的。罗宾连忙
到一根电线杆子后面细看。
“唔!正是那个抢走蔼灵丽和陈旧小提琴的怪人;也是列车上杀人凶手之一—
—于都呀!”
只见他头戴一顶破烂的帽子,穿着一套褴褛不堪的衣服,一边捡东西,一边注
视宅外的动静。
“又在搞什么阴谋?”
于都可能发觉有人在注视他,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巴雷吉科的住宅。
晚上8点左右,一个女佣从宅子里面出来,走进门口不远处一家药铺。罗宾跟了
进去。
只听女佣对药铺的老板说道:
“小姐的高烧不退,您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效药吗?”
“还没退烧呀?……那么,试试这种药怎么样吧!”
女佣接过药之后,离开药店返回家里。
“哦!……还在发烧,不知她怎么样啦?”
罗宾在附近等着,直至晌午,仍旧没有动静,正打算离开时,从街那边迎面走
来了一位绅士。
“哦!是莫勒科恩。”罗宾连忙闪入旁边的小巷子里。
“这家伙又来了,一定又要骚扰蔼灵丽,他自称是国际密探,巴雷吉科的属下,
可骨子里尽是坏水。怎么能让他再次抢先一步呢?必须继续和他周旋。”罗宾心中
燃起熊熊的战火。
啊!这回围绕在生病的碧眼少女周围的杀人凶手于都、密探莫勒科恩、怪盗绅
士罗宾又将展开一次激烈地明争暗斗了。
在巴雷吉科住宅对面有一座公寓。罗宾用化名租了公寓一间临街的房子,日夜
监视巴雷吉科住宅内的一举一动。
一天黄昏,罗宾用钱贿赂巴雷吉科的女佣人,让她带着他来到蔼灵丽的闺房。
只见蔼灵丽仍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当他一走近她床边时,她只是眼睛微微
睁开一下,随即又闭上了,仿佛没看清罗宾的面孔。罗宾爱怜地望着蔼灵丽那惟。
阵的模样片刻,随后他又细心地留意周围的布局。
此时,夜已深,人已静。罗宾偷偷地潜入巴雷吉科的书房,然后用万能钥匙把
保险箱打开,里面装着许多重要的文件,罗宾在里面翻了一通。
次日深夜,他又悄悄潜入位于布里大街的莫勒科恩住宅,在保险箱里面翻了翻
莫勒科恩的密件。
罗宾除了利用以上手段了解莫勒科恩和巴雷吉科之间的秘密之外,他又派了手
下到内政部去打听人们对他们二人的看法。
“他们二人正在明争暗斗,互相挑对方的刺,莫勒科恩想取而代之巴雷吉科的
位置;而巴雷吉科正在想一切办法把莫勒科恩革职。”
“内政部和警务处由于权势之争,无形之中早已分成两派,总有一天矛盾会激
化的。”
“为何他们二人势不两立呢?是否因为巴雷吉科拒绝把蔼灵丽嫁给莫勒科恩所
致呢?亦或是另有他故?
“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就是和蔼灵丽所说的秘密有关。”
罗宾也一时理不出一个结论。
一日夜间,罗宾又潜人蔼灵丽的房间,恰好巴雷吉科也来到蔼灵丽房间,罗宾
急忙藏到窗帘后面去。
“蔼灵丽,你妈妈曾告诉你什么秘密?希望你说出来。我并非怀有什么歹心,
只是见你日渐憔悴,所以想帮你解开心中的疑团。不论那是什么奇珍异宝,我都会
全部物归于你。
“尽管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我每日都在默默地为你祝福,对你的爱胜
过亲生女儿。相信你一定理解我的心情。”
蔼灵丽听了他那些口是心非的话,不屑地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不理他了。
巴雷吉科望着蔼灵丽的背部,面目狰狞,躲在窗帘后的罗宾,不禁背脊生风。
那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丑恶嘴脸,尤如恶魔一般。
巴雷吉科想用甜言蜜语哄骗蔼灵丽,企图从她口中套出那个秘密。结果碰了一
鼻子灰,最终忍不住暴露他的鄙劣本性。
“嘿!简直就是在信口开河,说什么比生父还爱她,也不担心嚼掉舌头。”躲
在窗帘后的罗宾暗自窃骂。
巴雷吉科眼看希望又一次落空了,只得无可奈何地离开蔼灵丽的房间。
“嘿!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几天以后,罗宾在公寓窗帘后监视巴雷吉科住宅时,又发现了一件事。
那个伪装成拾破烂的凶手于都,把一个大袋子,放在巴雷吉科家门前的公路上,
然后一边啃着一块面包,一边捡垃圾箱中的破纸片。
“这家伙的举止,够蹊跷的了。”
罗宾取出用来观看戏剧的袖珍望远镜,定睛观望,只见于都在垃圾箱中只挑拣
信件,其余的碎纸片连看也不看。
“噢!原来这家伙正在从巴雷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