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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三把帽子摘了下来,我看他有点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挠门声还是因为他自己说的这第二个故事。
何老三喝了口水,继续说道,看到孟留福进林子的人那时候还是个孝儿。本来住在山里的人进林进山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孝后面的话,让那些听了的大人不禁都冒了一身冷汗。因为那孝说,孟留福钻到了一个坟窟窿里!
根据孝的描述,那孝每天都会和两三个酗伴一起到山上玩,他们有自己玩的地方,一般也不会碰到太凶猛的野兽。有一天,这孝就看到孟留福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那个古代刑场,当地人管那片林子叫“戮人林”。
那戮人林里也有几个老坟包,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了,连墓碑都没有的那种。有些坟被动物钻的都千疮百孔的。那些孝是不会在那些坟跟前玩的。一来看起来挺渗人,二来那坟窟窿有的挺深,掉下去就爬不上去了。
孝都挺贪玩的,就好奇孟留福要去干嘛,就偷偷地跟在了他后面。初春的北方山林里还是挺荒芜的,树叶还没长出来,雪都化的差不多了,这些孩子跟的也是挺近,生怕孟留福发现了。
不过走着走着,他们就觉得担心是多余的了,那孟留福连回头都没回过,似乎是兴冲冲地就往林子里走。
走了大概有个一个小时,孟留福才停了下来。那些孩子就躲在树后面偷偷看着孟留福,就听到他嘴里咕哝着什么东西,然后在那前后左右的踱步。
何老三讲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动。在林子里踱步,显然不太符合常理,那孟留福说不定是在用脚丈量什么东西。
何老三就说,那孟留福踱了一会,就朝着自己右边的一棵树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从树根下面好像挖出个什么东西来,起身就又往前走了,这一走差不多又是一个小时。
有个孩子觉得有点没意思,就自己跑回家去了,就剩下两个孩子继续跟着孟留福。这次他们发现,那孟留福走的路就有点奇怪了。他专挑路面凹凸不平的地方走,没多一会就拐进了林子的深处。
那俩孝继续往前跟,可没跟多大一会,就发现孟留福不见了!要说孩子就是孩子,如果是大人的话,可能掉头就走了。可那俩孝非但没害怕,反而是大胆地走到林子里开始找起孟留福来。结果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孟留福的踪影。正当他俩想离开的时候,忽然就瞧见不远处的地面上露出个脑袋来。那俩孝就趴在地上朝前看着。这一看才发现,孟留福正气喘吁吁地从地面的坑里往外搬东西呢。
听到这里我就问何老三:“那孟留福不会是从坟里往外搬什么陪葬的东西呢吧?”
何老三摆了摆手摇着头说:“不是,那些老坟在这荒山野岭里的,能有啥陪葬的东西啊。”
乾盼山就接过话头说道:“万一要是有呢?”
何老三惊讶了一声说道:“有他也带不出去啊,倒卖文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一看何老三说话的时候挺正气的,不像是开玩笑,乾盼山干咳了一声也就没说话。何老三也没估计乾盼山的一脸尴尬,就继续讲。说孟留福搬出来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个人。
二白在我脑袋里就说:“嗨,感情是倒卖什么干尸发的家。”
我还没回他,何老三的下一句话就让我俩打消了这个念头。何老三在昏暗的灯火下幽幽地说道,孟留福从洞里搬出的是一句尸体,那俩孝估计也是吓坏了,只知道是尸体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那俩孝胆子也算是够大了,就这样也没吓跑,不过,孟留福的下一个动作就把这俩孩子给吓尿裤子了。
就说那孟留福把尸体从窟窿里拽到了窟窿外,也没走也没干嘛,倒是跟那尸体相起面来了。相了有个十来分钟,突然一下孟留福毫无征兆地就张嘴啃向了那具尸体
那俩孝吓的都不会走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山。这俩孩子年纪也都不大,回到家里一直就把这事给压在了心底,直到孟留福和他媳妇离开了盘古镇,才偶尔的提了起来。
听到这里,我和乾盼山一下就站了起来,师兄反应倒是挺淡定,不过也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何老三一看我们这阵仗还以为是怎么了,又把枪给举了起来。
乾盼山一咧嘴瞪着独眼就开始吼:“这他娘的不是鬼爪青雉那套食尸养鬼的法子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这里离鬼爪青雉已经很近了,可是凭空就出来这么一位食尸养鬼的主儿,那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
二白说道:“哥,何大哥说的那人叫孟留福,姓孟的话会不会是孟凡的亲戚?!”
孟凡的亲戚,那小子不是被领养的孤儿吗?不过二白这么一说,反而倒是提醒我了,孟凡在行内一直都是已一个孤儿的身份出现,可他实际上是鬼爪青雉的人,难道这个孟留福真的和孟凡还有鬼爪青雉有什么关联?
正想着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丝奇怪的哀叹,就像是病人在那呻吟似的。师兄一听这动静,立马就把眼睛给睁的老大,顺手就把防水包给拉开了。我看他直接就把那砭石包给拿了出来,对着我说道:“正主儿来了,赶紧拿砭石赛门缝窗户缝去。”
说完他拿出四块砭石就朝小木屋的一个角落走了过去。我也没耽搁,拿着砭石包里剩下的砭石,朝门口就走了过去。
这小屋本来就不大,两步来到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就觉着一股子凉风从那门缝里冒了进来。我拿出一块砭石,就朝门门缝塞了过去。我这一低头的功夫,忽然就瞧见那门缝里伸出来一个指头!
我揉了揉眼睛,那指头又不见了。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扎纸刘,他似乎是没看到,还正管我要砭石塞窗户缝呢。我给了他两块,又准备去塞,这回我可是看的真真儿的了,那门缝下忽然就伸出来一根惨白的手指,那指头细长,指甲都有点打卷了。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砭石就掉到了门缝边上,这刚掉过去,我就看到门缝地下“唰唰”几下竟然伸出好几根那种指甲打着卷的手指,跟些冻僵的蚯蚓似的不停的往门缝里探着。
小离忽然指着门口就喊道:“啊,少白哥哥,那是什么啊!”
她这一喊,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小离是没看窥目的,如果她看的见这些手指的话,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她时运太低,一种就是那些手指根本就不是鬼怪幻化出来的!
我赶紧喊道:“师兄,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不会又是什么邪门的妖怪吧!”
师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塞好就是了,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进来?难不成这些东西能从这么窄的门缝里挤进来?!想到这,我脑袋里已经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092钱串子()
二话不说,我直接就把掉在门口的砭石一股脑的全塞到门缝下了。那些“手指”顶了两下门缝就没动静了。刚才这小屋里火光暗淡,如果师兄不说,我还真当伸进门缝的是些人的手指头。
刚一塞完,我就听到一阵刮玻璃的声音,一抬头就发现那玻璃上面晃出个影子,还没等细看,那影子攀着窗户沿不见了!小离惊叫了一声,赶忙往后缩了缩身子。我知道小离会怕这玩意,而且很多女的也都会怕这些个东西,因为这些浑身是腿的家伙让人看了就觉得头皮发麻。我看了一眼门口颤动的砭石,估计外面现在清一色的全是这些“钱串子”。
二白估计是也瞥见窗户了,在我脑袋里低声说道:“哥,这么大个,是不是成精了”
我也没说话,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那种挠门的“唰唰”声渐渐小了,师兄似乎也是松了口气。
何老三他们似乎都已经有点吓傻了,呆呆地握着枪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乾盼山看了我一眼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这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这外面能有多少这些玩意啊!”
没等我回答他,扎纸刘贼溜溜地说道:“不好说,没准是大部队开来了,分分钟就能让咱几个变成皮包骨。”
蚰蜒也叫钱串子,是北方一种特有的虫子。小时候老妈就告诉我和二白,见了钱串子千万别碰,送到屋外它们自己就走了。等入了行,慢慢的就明白了,这中虫子是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生来体内就有阴气,有些则是怨气所化。
而且一些钱串子的毒性尤为烈,腿上带花的,那咬人一口可比毒蛇还毒。最重要的是,这玩意虽然喜欢阴冷潮湿,但是如果有热的地方,那可是得哪往哪钻,一钻就在那下蛋。过去农村就经常有被钱串子钻耳朵的小孩。
师兄之所以让我们拿砭石塞门缝窗缝,是因为砭石本身阳气就重,那些钱串子会误以为这些砭石是温暖的东西,可是砭石又硬,钱串子钻不进去也就没办法了。之前门缝下我误把那些钱串子的须子当成大卷的指甲盖了,就可见那些钱串子有多大。
正说着话呢,门口的一块砭石突然毫无征兆地弹了进来。与此同时,何老三突然迈步就往前走。这可给我们吓了一跳,乾盼山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就抓住了何老三的胳膊。
边抓边说:“你这现在出去可就等同于自杀啊,要是我,宁可冻死也不会让那些蚰蜒咱耳朵眼儿里下崽子的。”
何老三皱了下眉头说道:“我不是要出去!”
一听这话,乾盼山吸了口气把手给松开了,何老三一晃肩膀蹲到了小屋的地当中,伸手在木地板上扣了起来。一扣之下,竟然把木头的地板给扣起来一块。
我一愣,扎纸刘忽然喊了一声:“不好了,那些钱串子挤进来了!”
听扎纸刘这么一喊,何老三手上速度更快了,一连扣下来好几块木地板,地面上露出一个半米见方的洞来!何老三看了我们一眼说道:“赶紧下去躲躲!”
他这一挥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