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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纸刘一歪脑袋,意思是让我们撤了。乾盼山倒是没多说话,瞥了黄伟业好几眼。黄伟业陪着笑,也没再留我们。出了房间,二白说,这黄伟业心里一定有鬼,不然怎么会变的这么快。
我也觉得这黄伟业有点不太对劲儿,之前还大师长,大师短,大师救他呢,一转眼就不是他了。不过,转念一想,刚才我说鬼爪青雉是邪兽之后,他的神色一下子从惊慌变成了惊讶,反而好像淡定了许多。
扎纸刘和乾盼山在前面走着,我低头在后面想事儿,走到房间门口,我一下子撞在了乾盼山的身上。我一抬头,看到这俩人全都站在了门口不走了。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应该是出来的匆忙,我们谁都没带房卡,于是我挤了过去对他俩说道:“哎,房卡没带,你们在这等会,我去取……”
话音未落,我的目光就被门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了过去。二白和我同时叫了一声“我靠”,只见我们的门上,沾着一圈的血点,那血点虽然看起来都不大,但是沾在我们房间浅色的门上,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乾盼山走过去用手摸了摸,他回过头用一只独眼看着我说道:“这血似乎是刚沾上去不久,还带着热乎气儿呢!”
我四下一看,总觉得有点像是命案现场的感觉。可四下看去,除了我们门上,别的地方连一丁点血迹都看不见。
二白说那血迹有点奇怪,有点红的太大劲儿了,会不会是什么颜料。我摸了一点在手上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有股子鲜血特有的腥气,肯定不是颜料。我又用手撵了一下,有点稀,没有人血那么黏稠。
扎纸刘嘬着牙花子贼溜溜地说道:“先别管是啥了,先去让服务员把门给咱打开了吧,站在外面也不是那回事儿啊。”
我点着头,就去楼下取钥匙去了,扎纸刘紧随其后跟了过来。他贼溜溜地看着我说道:“那血,有点像是鸡血。”
我吸了口气,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有点像,于是就说:“嗯,是有点像。不过,怎么会洒到咱们房间门上呢?”
扎纸刘挠了挠脸说:“我觉得吧,这倒有点像是一个玩意干的……”
我站住了脚步,疑惑地望着他说道:“什么玩意?”
扎纸刘嘿嘿一笑,贼溜溜地看了看我,小声说道:“黄皮子。”
一听这仨字,我就有点不淡定了。要说我们收鬼的办事儿,最忌讳的就是和这些有灵性的“地仙”有过节。我所说的“地仙”也就是“胡黄白柳灰”五大家,也尊称为五大仙。“地仙”办事一般都有讲,轻易得罪不得。即便是我们收鬼的与其打交道,也都会十分敬重和小心。不过,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到的这里,又怎么会惹上“黄仙”呢?
扎纸刘小声说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去给一家人送扎纸活儿,就见过黄皮子报仇。就是先在门上洒鸡血,到了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来了,把那家的小孩给咬死了。早上起来一看,啧啧,腔子都给掏空了。看来咱现在得小心点了。”
说着,我俩就来到了前台,管那个没精打采的前台要了备用的房卡,这才又返回了楼上。边走,我就边问扎纸刘:“刚才乾大哥也在,你怎么不说呢?”
扎纸刘吸了口气,收起那副贼溜溜的模样,十分严肃地看着我说道:“刚才,看到那血点子的时候,我看到乾盼山好像笑了一下。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太正常……”
我一愣,心说乾盼山虽然脾气是直了点,也挺爱挤兑人,但要说他不正常,那我可真是有点不信。不过瞧着扎纸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有点觉得疑惑。
之前,在我家里,我被马爷偷袭的时候,他明明就可以在我出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可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人却不见了。在东凤镇的时候,也是他先出现在了林子里,去挖那两具女尸的。难道,乾盼山真有问题?
正想着,我们已经来到了门口,我就瞧见乾盼山正蹲在门口,背对着我们。我看他身子一晃一晃的,不由的一愣,我越看越感觉他这有点像是黄皮子拜月时候的动作。
我咽了口吐沫,冲着乾盼山喊了一声:“乾大哥,你在那干嘛呢?”
乾盼山一愣,我明显地看到他抖了一下,紧跟着他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嘴里好像正嚼着什么。
056猜忌()
走廊里的灯光很暗,让我有些看不清乾盼山的脸。我不知道他嘴里嚼的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有一些白色的碎渣从他嘴角的位置漏了下来。乾盼山扭着头,仍旧是蹲在地上,我能听到他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声,让人有点毛骨耸然。
乾盼山说了一句话,把我从恐惧中拉了回来,他说:“房卡拿回来了?”
听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嘴里不断发出的声音,让我有些不安。我“嗯”了一声,迈步走了上去。二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一直都没有说话。
走到乾盼山跟前,我看他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吸了口气,对他说道:“乾大哥,您一个人在这吃什么呢?”
乾盼山一惊,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神色有些紧张,不过他看了一眼扎纸刘,随即又变得直愣愣地说道:“我吃口香糖呢。你俩要不要来一片?”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片递给了我。我摆了摆手,呼了口气。再看看乾盼山,除了嘴角上口香糖的渣子让我不太舒服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我摇着头,拍了拍乾盼山的肩膀,弄的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扎纸刘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乾盼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我也要进屋,乾盼山却突然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嚼了两口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少白兄,我觉得扎纸刘他……有问题。”
我身子一震,心里感觉怪怪的,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开始互相怀疑起来了。我刚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就听到扎纸刘在屋里说电视遥控器找不到了,让我们帮忙找找。乾盼山一摆手,把嘴里的口香糖给咽了下去,跟没事儿人似的走进了屋里。我心说这大哥还真是有问题啊,口香糖都能咽。我也跟着走了进去,不过心里却有点凝重,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二白说道:“哥,我觉得,咱们暂时谁都不要相信,静观其变。”
我默默点了点头,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从我们把那个黄胖子救下来之后,小离似乎一直都在房间里。我倒是挺想跟她在一块儿聊聊,不过眼下身边这俩大哥都有点不太对劲儿,我就没再找她。
一夜无话,我睡的也是挺踏实。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朦胧之中,就听到隔壁有关门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眼,看天还没亮,就想起床上个厕所。还没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我忽然就瞧见门口那好像站着个人。
我心里一惊,偷眼看了看旁边的床位,发现扎纸刘不在床上。我脑袋里有还点迷糊,就听见门慢慢地被打开了一条缝。我心说,这大清早的,扎纸刘这是要去哪?我悄悄地起身,穿好了外套,跟了出去。
来到楼下,我看到扎纸刘快步地走出了宾馆。路过前台的时候,她正打着瞌睡,似乎并没有发觉已经有人离开了。出了宾馆,一股刺骨的冷风吹在了我脸上。借着还未熄灭的路灯,我看到扎纸刘朝远处的一条路走了过去。
我悄悄地跟在了扎纸刘的后面,生怕自己把他给跟丢了。三拐两拐,扎纸刘绕进了一个住宅区。我看了看身后,感觉离宾馆已经有些距离了。不过看路上有不少出租车,我倒也不太担心迷路的问题。
我这一愣神的功夫,忽然就发现,扎纸刘不见了!我站住脚,往前面看了半天,这才瞧见扎纸刘正站在一座居民楼的拐角处,探着脑袋躲在电表箱后面在那正看着什么。我蹑手蹑脚地走楼前的一个雪堆的后面,趴在雪堆上往那瞧。
从这个位置,我能看到有个人正在拐角里说这话。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那人有点胖,他一说话,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那个黄胖子吗!
只听他小声地跟着别人说着什么,不过从我这看过去,我只能看到黄胖子一个人,他对面的是谁,我在这个角度看不见。
就听黄胖子说道:“我昨天碰到几个人,他们也说这东西挺邪门的,哪天再让她老人家给我瞧瞧呗。”
紧跟着就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道:“奶奶说了,那东西会跟着你,瞧也白瞧。我先上学去了,等明天再去你那取书。”
黄胖子赶忙说到:“你再跟她老人家说说啊,你知道我家在哪吧。就在这楼三门洞四楼,西边。”
说完,就听见那个说话的小女孩“嗯”了一声,紧跟着一蹦一跳跑了出来。我看了一眼表,这都快七点钟了,天还这么黑,看来这大兴安岭冬天的天还真短。正想着,我就瞧见黄胖子也走了出来。扎纸刘往后一回身,躲在一旁电表箱的后面没出声。
黄胖子叹了口气,朝三门洞走了进去。眼看黄胖子走了,扎纸刘也开始往回走,我绕着雪堆,矮着身蹲了下来。扎纸刘似乎是没发现我在跟着他,快步地朝居民楼外走了出去。
我一看,不能让他发现,于是抄了条近路已最快的速度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宾馆。等我进房间的时候,扎纸刘还没回来呢。乾盼山睡的跟死人一样,我走的时候他什么样,回来还什么样,连动都没动过。
我脱了衣服,躺回了床上。不多一会,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眯着眼睛一看,是扎纸刘。他脱下了外套,看了看我和乾盼山,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有约莫半个小时,我假装打着哈欠,装作刚起床的样子。扎纸刘见我起来了,贼笑了一声对我说道:“嘿,有新发现!”
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