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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这小子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发现危险了倒是先跑了,把我给搁到这了。来不及的多想,我抓着手电撒腿就跑。可刚跑了两步,二白说乾盼山还在那呢。我一拍脑袋,把这茬给忘了。
回头拿手电一照乾盼山还跟那趴着呢,背后的毒包倒是消下去了,可好像还是没醒过来。我跑回去一把抓起乾盼山的胳膊就往起背他。要说“死沉”,他这晕过去了也挺沉的,我弄了一会竟然背不动他。
我刚想喊师兄来帮忙,手电扫过身后,我就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只见铺天盖地的全是那种蚀虫,正潮水一般地朝我这涌了过来。那些蚀虫“嘶嘶”地叫着,之前我听到的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这些蚀虫发出来的。现在我可是知道了这蚀虫的厉害,被一只咬上都够呛,这一群过来,我还不得瞬间肿的跟大象似的啊。
先前就见过这些“树根”的厉害,但好在有乾盼山的火符为我们开了一条路。可现如今乾盼山已经晕了,我这脚底下也拽不动他,眼见这不就玩完了吗?
正想着,我手腕吃痛,我心说这下完了,这铁定是被咬了。一想到我李少白就要被这些虫子给咬死,我还真有点不甘心。正想着,我就觉得手腕上越来越疼。我心说这虫子嫌我皮太厚,啃不动?
我刚想抬手看看,就见到师兄那张扑克脸突然出现在我手电光里。他抓着我的腕子告诉我赶紧跑,我看到他已经抓起乾盼山一只胳膊,扛在自己脖子上了,我抓着乾盼山另一只胳膊又把地上的棉袄攥在了手里,仨人开始逃命。
乾盼山脸上仍旧是那副傻笑的表情,我实在是挺佩服他,连中毒都能中的这么喜感。师兄跑着跑着,好像用一只手往后扔了什么东西。刚扔完,我就听身后“砰砰”两声,紧跟着觉得背后猛的一热,火光一闪,一股热浪就把我们仨给掀翻在地,“滋啦”一声,我就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我就觉得头顶上有东西噼里啪啦地不停的往下掉,不时的还能听见身边有那些蚀虫特有的“嘶嘶”声。我把头埋在手臂里,也不知道师兄和乾盼山怎么样了。足足过了有五分钟,一切才又重归平静。我慢慢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四周被火光照的一片明亮。树林子里的雪地上到处都是还未熄灭的火焰。那些火焰不时劈啪作响,一些蚀虫垂死的叫声响成了一团。
借着火光,我看到乾盼山仰面躺在地上,师兄用一只胳膊死死地护着乾盼山的脑袋。我拍了拍头上烧焦的那些蚀虫,站了起来。
我朝师兄喊道:“你没事吧!”
师兄趴在地上挥了挥手算是对我的回答。我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几棵树似乎被点着了,正冒着烟。
这几棵树中间燃着的火焰十分旺盛,把其余那些蚀虫给拦在了后面。看这冒着烟的树和满地的狼藉,又回头看着刚爬起来的师兄问他说:“不是,师兄,我说你这扔的什么玩意啊,不会是炸药吧?!”
师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一个打火机。”
我听完瞪着眼睛差点没坐地上,这打火机竟然能有这么大威力?还没等我再开口问,师兄就说道:“点着的是一桶汽油外加我带来的那些白酒。”
师兄像看笨蛋一样的看着我,二白说师兄说的没错,因为我问的就是师兄扔的是什么。我也懒得和他俩多说,看来师兄并不是一个人逃了,而是用这空档布置了一个能挡住那些蚀虫的“火墙”。眼看那些虫子被燃着的火焰给挡在了不远处,我就打算和师兄商量,赶紧离开这里。
没等我开口,就觉得手上一松,背后忽然就有人说起话来:“你俩在那看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乾盼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光着膀子正拽我手里拿着的棉袄呢。乾盼山丈二和尚似的愣眉愣眼地把衣服穿了回去,也不问自己为什么光着上身,倒是问起这火的事儿来了:“这树怎么着了?”
我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回头忙说:“回头再给你讲,师兄,咱撤吧!”
说完,我拉着乾盼山就往树林子外面跑,头都没回地就钻进了师兄车里。一路无话,师兄直接就把车开到了我家。一到家我才想起来,我车还在东凤镇停着呢。想想先算了,这一通折腾哪还有心思管那么多。
师兄和乾盼山都没回自己家,俩人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弄的屋子里死气沉沉地。我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二白也没说话也没从我身上离开。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晚上我们去东凤镇的树林,和之后发生的那些事通通想了一遍。直到我们上车走,也再没看到傲寻的尸体,恐怕雪华的人皮已经被烧光了,那些蚀虫也不知道会不会危害到东凤镇的百姓,唉想想就头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乾盼山打破了沉默,他眨着一只眼睛,摸了摸后背说道:“如果,那鬼爪青雉的诅咒是真的,我们会不会也跟那女的一样,被……”
乾盼山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后面想说什么。雪华只剩一张人皮,里面都被那种树根化的蚀虫给掏空了,我可不想死了之后还这么惨,再不济也得留个全尸,让二白借尸还魂好做完黄玄爷和老头子交代的事儿啊。
我苦笑道:“早知道尿炕,那咱都还睡筛子了呢。乾大哥,看来咱是非去一趟大兴安岭不可了。”
师兄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我爸说机会渺茫,但如果不去的话,我想咱们都不会安心。”
乾盼山一锤手叹了口气说:“唉,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虽然我乾盼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就这么窝窝囊囊不明不白的死了,我还真就不能忍。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
我一看乾盼山这急脾气还是改不了,这都大半夜了还要走。就忙把他拦了下来,跟他说有什么事等白天再说。乾盼山顿了顿,到也是痛快,直接就在沙发上眯了起来。看他在外面光膀子冻了那么久,连清鼻涕都没流,我也是挺停佩服他这身子骨的。
师兄说明天过来接我们俩再找老头子商量商量,他得先回去一趟,我也就没留他。我也有点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这一翻就直接到了早上七点钟。
简单的弄了点吃的,师兄就过来了。一进门我就觉得师兄脸色好像有点怪怪的,还没等我问,小离忽然就从他身后钻了出来,朝着我俏皮的一笑。
我心说师兄怎么把她给接来了,就用眼神询问师兄。师兄摇了摇头说我手机关机,小离打不通,就只好打到他那去了。他说他正好要来我这,就把她一块儿接过来了。
小离轻轻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哎,少白哥哥,我听寒舞说你们要去大兴安岭,都不告诉我一声。手机也关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呀。”
我有看了师兄一眼,心说他平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怎么这一会功夫就把我们都给卖了?师兄仍旧是那张扑克脸,没什么变化。我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就赶紧对小离说道:“哪是不告诉你啊,我们这不昨晚一宿没睡,我都不知道手机没电了。”说着我掏出手机给她看一眼,真就是没电了。
小离看了看我说道:“好吧,那就暂时原谅你了。不过,少白哥哥,你得补偿我。”
我给了小离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说道:“好,你想让我怎么补偿啊。”
小离转了转眼珠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带我一起去大兴安岭。”
我一听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二白附在兔子娃娃身上,直接在一旁喷了出来。感情这师兄话又说的是一半,小离以为我们这是出去玩啊,要真是带上她去那,我们这破诅咒的难度系数不知道要加几颗星啊。
我吸了口气对小离说到:“咱能不能换个别的补偿,我们这……”
还没等说完小离就笑着对我说到:“哎呀,少白哥哥,你就别担心路费的问题了。带着我就好了,我全包了。”
这一句话可给我弄没电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二白叹了口气拽了拽我裤子对我说道:“哥,你赶紧跟她解释解释啊。”
我刚想解释,就看小离跟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眼睛一亮就朝着二白冲了过去,一下把二白附身的那个兔子娃娃搂在了怀里。
小离笑的那叫一个甜,白净的小脸上挂着两团粉色的红晕,看的我有些发愣。她笑着对我说:“这娃娃好可爱,还会说话。少白哥哥你在哪买的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了,只好说道:“那个,那个是其实是二白……”
小离也没听我说完,直接把二白举起来就在那转起来了:“是二白买的呀,这小兔子,真可爱。”
我算是彻底被她给打败了,只有一脸无奈地看着师兄。我发现师兄却盯着小离眼睛一眨不眨的,乾盼山也睁着一只眼睛使劲儿地看着小离,那只独眼我都感觉要掉出来了。我心说这俩人都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上小离了?我也顺着他们俩的目光看了看正在转圈儿的小离。
只见小离的手里捧着二白附身的兔子娃娃,伸的有点高,短外套下露出纤细腰肢。我冷哼一声,心说怪不得都看的这么入迷。我刚想回身拍师兄让他别看了,目光却忽然扫到了小小离的腰上。在她的腰上,隐约多了个东西。
041窥伺之人()
小离转了几圈停了下来,见我们三个人都直勾勾地瞅着她,不由得抱着二白往后退了好几步,怯怯地看着我们。师兄回头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他,我俩应该都不知道该不该去问小离。一向直来直去的乾盼山也说不出话,在那闷着直叹气。
其实打刚才见到小离腰上的那东西,我就感觉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隐隐地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想立刻就冲过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东西。可我刚一迈步,就看到小离转过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