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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笛公子中了蛊毒般痴迷地望着她,听着她的曲调。听在他的耳中,悦耳之极,柔媚之极,每一个音符中都充满着盛情邀约,每一个含着款款情意的音符都渗入到他的骨子里去。
他心中柔情款款,某种欲望蠢蠢欲动,仿佛有一枝羽毛在他心中挠啊挠,痒痒的,麻麻的,也空空的。
不觉间,他也拿起了竹笛,放于唇边,和着她的曲调吹出了他从不屑的音符。一抹满足的笑意掠过梁羽虹的眼底,她催加内力,排萧吹得更加销魂荡魄,竹笛公子全身渐渐发热,额头泌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内心空虚的厉害,极需将怀抱填满,于是修长的手指无力一松,竹笛落在了腿间。
梁羽虹一缕余韵慢慢散去,将排萧置于几案之上,做这一切之时,目光仍然牵绊着他的视线,她缓缓俯身,伸手去他腿间拾起竹笛,头与他的仰视的头靠近。
一缕沁人心脾的魅惑幽香钻入竹笛公子的鼻孔,眼前的人剑眉朗目,风采逼人,脸上绯红一片。梁羽虹渴望他很久了,现下人已在手掌之中,她内心欣喜异常,借着拾笛向他的唇上压去。
竹笛公子早已迷了心性,意乱情迷,不等对方来到,自己主动迎合上去,伸臂将玉人揽入怀中,软玉温香抱满怀,女子的幽香包围了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所有仅存的理性都融化净尽,只有欲念如烈焰般燃烧,熊熊大火将他的一切念头都烧成了灰烬,除了要将怀中的玉人拥进锦帐。
梁羽虹软瘫在了他的身上,只着中衣的竹笛公子,身体的温度隔着衣衫传给了她,传过去的还有那紊乱的心跳。他特有的清新气味围绕着梁羽虹,使她无法自持,伸手挑开他腋下的绊扣,拉开了上衣,他们无力地倒了下去,梁羽虹噙着性感的笑,娇yin一声,倒在竹笛公子光裸的健壮胸膛上。
凤芯在温泉边急得团团转,蓝飞也凝眉思索,片刻之后拍拍凤芯的肩膀沉声道:“先别急,我们去问问吴道子,他这里有什么机关没有。”
“对。但愿吴道子不是跟梁羽虹一伙的。”凤芯急冲冲地奔去吴道子的画室,蓝飞紧随其后。
第七百七十二章下水()
一急起来,凤芯运起全部内力,如飞一般朝前掠去,蓝飞跟上她倒有些吃力。
吴道子仍在专心作画,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撞开,惊得他掉下了一团墨,眉头一拧,他抬眉不悦地问:“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的画室?”说完话又小心地把那一团黑墨晕染成一块长满藤萝的岩石,倾刻画就,凉意顿生,意境清幽。
蓝飞拱了拱手:“吴道长,我是蓝飞,她是凤芯。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与梁羽虹这妖女打成一片?她不知掳掠了多少青年男子。如今你庇护着她,给了她藏身之所,而我们的朋友竹笛公子刚才被掳走,已没了去向。我们现在只想救竹笛公子出来,请你告诉我们梁羽虹容身的厢房有些什么机关?”
吴道子画笔指向他画布上的道骨仙姿的男子,惊讶地问:“竹笛公子?你们是说他吗?”
凤芯跨前几步,重重地点点头:“没错,是他!”
“这么郎君长相真是俊逸无匹,难怪梁羽虹会看上他。”他对着竹笛公子的画像自言自语地说完,抬起头来正色道:“我不是跟梁羽虹一伙的,只不过她长得很是好看,也极有特点,既妖且艳,所以触动了我的画欲,如此而已。”
“为了画她,我答应借她我这片产业中的一个房舍,那房舍后临高山,之间有一个小型温泉,就这么多,其实那房间很简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中了那间,而且我亦不知她竟抓掳青年男子。如果真的这样,我赞成你们把她捉出来。”
“还有,刚才那位郎君急匆匆地随着她朝她的住所走去,这么快就不见了吗?机关什么的,据我所知,真的没有。这房屋我不常住,只是偶尔回来小住几天,所以也不甚熟。你们好好找找吧。”
凤芯很是失望,闹了半天他也不知道那里有机关。这个吴道子只一心作画,画作以外的事一概不关心,连人家利用他的房子囚人都不知道。凤芯认为一定有机关,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如果是爬上山去,那他们为什么要脱衣服?而且是这样一个冬夜?
蓝飞拉了拉她的袖子:“凤芯,回去再看看吧。”
无可奈何,凤芯随着他再折回去细查。
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每一堵墙都敲过一遍,家具也都挪开了查,还是没能找到可能的机关,最后他们只能分别上山找找。
他们顺着能看到的山路都往上查了一回,只查上去一小段的距离,因为脱了衣服的他们不可能去远。在昏暗的天光下,这些道路上没能发现洞穴,于是两人又走了下来,站在温泉边发呆。
岩壁灯台上的火光被夜风吹过,晃动了一下,蓝飞的视线左右飘忽随意瞥去,忽然他的视线定住,拉了拉凤芯。
“凤芯你看!”
凤芯顺着他手指地方向看去,不远处温泉边的石上有水溅过的痕迹,一片湿淋淋的。
“可能他们下水了。”蓝飞解释。
“下水了?”凤芯蹙眉。她心中知道这可能性很大,两人都脱了衣服,这里又有水印,那一定是下水。她回头瞥向梁羽虹置于案上的衣服,连中衣都有。那么她差不多是裸身下水的?而竹笛公子居然也脱了外衣随了她去?她的心揪疼起来。
蓝飞猜到她在想什么,微一沉吟,劝慰她道:“先别忙着胡思乱想,这温泉里也许有古怪。”
凤芯望向这雾气蒸腾的水面,点头,只剩这温泉没有仔细查看了。可是,她斜扫了蓝飞一眼,她不能脱衣下水,亦不能穿衣下水,那该怎么办?
蓝飞领会到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你在岸上稍等片刻,我下去查一查。”说完,他把自己的包裹跟外衣都脱下来放在了屏风边的几案上,穿着中衣,脱了鞋袜,提着剑走下水去。
水不甚深,他手脚并用,在水底一寸寸地试着摸着,不放过一丝可疑之处。
凤芯甚是感动,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她感受到了蓝飞的细腻的关爱和遇事的镇定。哪个女子如果能跟他在一起,一定是幸福的。只可惜他爱错了人,良材美质就这样被浪费了。
蓝飞进行地毯式排查,温泉比较小,直到了岸的那一头仍没有找到线索,不由得焦急万分。
“还是没有看到什么吗?”凤芯失望地对他喊去。
“暂时没有。”蓝飞看了看藤萝覆盖的黑黢黢的山崖扬声回答。
此时后边脚步声响,凤芯倏然回头,手握刀柄,却发现是吴道子从屏风外转了过来,手里拿着竹笛公子的画像,有些兴奋地冲着凤芯奔来。
一见到凤芯,他就指着画像说:“小娘子,你看这画像画得好吗?”昏暗的灯光下,大概能看清画中的人物影像,也许他真是画瘾上来,速度竟如此之快,已经完成了八成。
画中,竹笛公子站立于眼前这个小温泉岸边,云蒸雾绕,白衣飘飘,手执竹笛,眼眺前方,眉目俊逸飘渺,极似神仙。画作中的温泉对岸高山下一小型瀑布似欲流出画面,旁边藤萝盖着岩石。
一流的画工,一流的模特,自然极美。但凤芯目前心急火燎,无心于此,于是敷衍地点点头,简单道声:“好!”算是答复了。
他竟不离开,靠近凤芯,指点着那藤萝下的岩石说:“这岩石光线最暗的这一处大片墨迹就是你们闯进我的画室时掉落的,我把它画成的景物,倒也自然不造作。”他竟有心情与她讨论画作的点点滴滴。
凤芯有些气恼,没好气地答:“道长的画自然是好,只是我现在找不到被梁羽虹带走的人,无心欣赏。你画得竹笛公子再好再像有什么用?他能从画上下来吗?”
吴道子嘿嘿一笑:“真没想到梁羽虹长那么美,竟是劫持青年男子的坏人,把她画成妖精再合适不过。然而我想,兴许真能从画中找到竹笛公子。”
凤芯扭头不再理他,视线调向对岸的蓝飞,他仍在仔细观看着那瀑布与山岩。
吴道子绕到凤芯面前,骨节分明的瘦手指点着画作靠近凤芯道:“你看这墨迹画成的岩石,由于被藤萝掩盖,所以看不清它的真实模样。”
凤芯倏地站起,瞪他一眼,忍气走了开去。
吴道子跟了过去,继续说:“我忽然灵光一闪,就想起了对崖那瀑布。我从未仔细观察过它,但我知道瀑布的后边有很多藤萝,藤萝下边从来没掀开看过,里边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呢?我的房子借给梁羽虹了很长时间,我大多数时候都不在这里,也借她帮我照顾管理这一处房产,也许她早在那里发现了什么,所以执意要借那一间房。”
他的这一番话终于引起了凤芯极大的关注,她倏然转身,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吴道子连连点头:“对对,极有可能,谢谢吴道长,你终于说出了有用的话。”
她随即准备往温泉里跳,急于到对岸去查看一番。
“小娘子,你不怕弄湿衣服吗?还有你肩上的包裹也不怕湿吗?”吴道子见了她的举动,奇道。
凤芯跺脚:“那该怎么办?”
“这里!”吴道子指了指房屋最不超眼的一角,“我有在这里备羊皮筏子,本来也是用不着的,只是有一年在北方游历时,对当地的这个东西比较好奇,人家送了我一个,我带回来研究一翻,随后闲置在这个放杂物的角落,一直派不上用场。现在你可以拿去一用。”
他和凤芯一起把那羊皮筏子拿了出来,虽然蒙了很多灰尘,但并没有坏,完全可以用。吴道子找来抹布,凤芯接过迅速擦拭一番,心中对吴道子的印象立即好了很多,现下对他充满感激之情。
弄好之后,他们把羊皮筏子放入温泉中,凤芯还拿过蓝飞的衣服、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