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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凤芯才缓缓看向戚承贺,困惑地站起身行礼道:“臣妇不知皇上驾到,还请皇上恕罪。”
“你怀有身孕,整日带着这个不好,随朕出去走走。”戚承贺微微笑着,他对凤芯这般耐心,自然是有缘由。
这么自然而然的理由,凤芯又如何拒绝,除了同意她又能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有些寒了,凤芯穿着披风,才随着戚承贺出门。
凤芯跟在戚周身后,显得很是心不在焉,她的心思的确不在这里。
“怎么,很不顺利吗,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扔下其他几个人,只留了一个贴身的内侍,戚承贺也乐得自在。
凤芯默默地摇了摇头,专注地看着四周的工人们在努力的打造器具:“戚承贺”
糟了,直呼了皇帝的名字,看着戚承贺略略惊愕的表情,凤芯微松了一口气,连忙跪在地上道:“请皇上恕罪,臣妇无意冒犯。”
戚承贺笑了一下:“戚承贺啊,好像只有那个人这么叫过朕,不过,下次,朕就不会饶你欺君罔上之罪了。”
“欺君罔上,这罪名也太重了吧,你是暴君啊。”凤芯露出笑容望向戚承贺,刻意装出一脸嫌弃地表情,对于这位皇帝的性子她多少也了解了些。
“对了,这才是凤芯啊。”戚承贺哈哈一笑,而后恢复一如既往的微笑,“朕就那么可怕吗,就那么,那么让你讨厌吗?”
总觉得那笑容有些寂寞,用那张完美的脸露出这种表情根本就是犯罪吧。
还说着这种让人火大的话,凤芯近乎鄙夷的看着戚承贺:“我并不怕你这个人,我怕的你是你手中的权力。还有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戚周难堪,请您不要说这种让其他人误会的话,不然,辱没的也是皇上你自己的名声。”
“还真是让人羡慕。”戚承贺微微一笑,有这样一份感情,真是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害朕都不想做这个恶人了,你很聪明,不过还是有很多事不明白吧,这些事情是戚周绝不会说的。”
戚周绝对不会说的事情?
凤芯沉默了许久,在心里反复的衡量才道:“你是有条件的吧。”
“没有。”戚承贺依旧是面带微笑,“朕想要的下旨就可以了,你觉得可以跟朕讲条件吗?”
凤芯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戚承贺的意思,王麟的话,方浅的态度,还有戚承贺暗示的东西,这一切应该都有联系才对。
戚承贺依旧微笑:“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但千百年来我们一直蔑视他国,认为他们是蛮夷,不齿他们的技艺与学识,反而被他们学去了宝贵的技艺,还谈什么不耻下问。”
戚承贺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凤芯不由低头沉默,这分明是在转移话题,方才戚承贺究竟想说什么。
沉默,完全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啊,戚承贺不由微笑道:“那你想问什么?”
“嗯。”凤芯抬起头,沉思了片刻,为什么又忽然要问自己想问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将心里一直疑惑地事情问出来才是,凤芯望着落下的树叶,长叹了口气:“是关于戚周的母妃晴妃的事情,皇宫戒备森严,她又是先帝的宠妃,怎么会,会有了叶澜溪。”
戚承贺略微愣了一下,完全是他意料外的问题,他原以为凤芯会问为什么派王麟去刺杀她,凤芯竟然连问都没有问。
戚承贺不禁皱起眉,这个问题他又要如何回答,细细思量了片刻才道:“这件事是先皇后所为,晴妃省亲回乡前,先皇后就已经设好圈套了;找到晴妃少时爱慕的男子,让那名男子勾引她。”
看了一下凤芯的神情,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戚承贺忍不住摇头一笑:“你不会认为是我所为吧,那时我也是稚子之年,很多细节并不清楚。只是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父皇对晴妃还是情有独钟,在晴妃苦苦哀求下,父皇才同意让叶澜溪出生。”
“我为何要相信你呢,你是受利得那方不是吗,这本来就是权术吧。”凤芯幽幽地说道,戚承贺坐视不理的时候心里未必不是喜悦。
戚承贺挑了挑眉,轻轻回了句:“是。”
心里就像被石头堵上了一般,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这就是帝王吗?
在权势面前,情谊全是空,凤芯艰难的呼出一口气:“太子暴毙,引起了夺嫡之争,他知道戚周赢不了,所以用这种方式保护他,可是你呢”
谢雪烟被逼自尽,戚蔚鸾被迫出嫁时,你不是该恨极了这王权,若非苦心经营又如何夺得这天下。
“所有的事情,都由此开始,以老三戚羲和为首的太子党和以我为首的藩王党,与老三结盟的老四、老七、老十是死在我手里,而跟随我的除了老五和戚周都死在了在了羲和手里。”戚承贺微笑仰头,这般辽阔的天空下藏了太多的血雨腥风,“朕自问也做了不少恶事,但想要谋福天下的心是真的,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有。”凤芯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其实,我有些怕问这个问题,王麟究竟是谁的人。”
戚承贺微微一笑:“这个问题,等戚周回来时再回答你,你一定比我相信他会平安归来。再过一个半月,就要与赫连开战了,研制火铳的时间我最多再给你十天。啊,虽然马上就是春节了,但你们依旧不准离开别苑。”
果然,王麟和戚周的关系并不像凤芯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有问题。
“主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主子?”芙儿等了许久也不见凤芯回来,就只好到别室里来了,却看到了躺在一边的雪无闻。
“那丫头不在。”听到芙儿的声音,雪无闻立刻就凑了过去,从见芙儿第一名起他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一双大眼睛如同黑宝石,粉唇白面,许久他才想起那像极了儿时的柳笙儿,一瞬间他差点叫了她笙儿,“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第六百二十五章害怕()
“回禀大人,奴婢名叫郑芙儿。”芙儿行了一个万福礼,“请问大人,我家主子去了哪里?”
“你就只管你们家主子,不管我们吗,我们也都饿着肚子呢。”雪无闻恨不得趴到了芙儿脸上,看到芙儿露出慌张尴尬地样子,他微笑着站直身子,跟儿时的柳笙儿好像。
“奴婢已经为几位大人准备好了饭菜,一会落香就会送过来。”由于害怕,芙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竟然真的在害怕,而不是在害羞,雪无闻叹了口气,自嘲道:“本公子自问长得也算不错,不至于让你怕成这个样子吧。”
“你会吓到她的。”凤芯拍了一下芙儿的脑袋,看了一眼雪无闻微笑道,“不用怕,他只是觉得你好玩在逗你。”
“陛下跟你说了什么?”王麟面无表情地看着凤芯,皱紧的眉头一下就出卖了他的心情,他在紧张。
将王麟的表情收入眼中,凤芯只是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要我在十日内造出火铳,仅此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吗?
王麟只能微微颔首不再说话,为何偏又以这种方式和凤芯联系在一起,难道那个人非要自己将的过去全部揭开才甘心。
真是造化弄人。
“落闻大人,前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加上这个一共有七个。”此刻的铭芸打扮成了樵夫的样子,只是那张干净的脸庞与这深山格格不入。
落闻点了点头:“还有三天,王爷命令在后日端掉赫连的火铳制造处,让我们的人分批入城,分别前往这七个地方,一举拿下。”
“好,我这就通知凤家掌柜。”铭芸毕恭毕敬地回到。
“宫内由隋大人离间,宫外由商团动摇民心,现在就剩下这个火铳制作处了。”落闻紧皱着眉头,虽说有凤老爷的帮助,但太过顺利了。
“这酒不错,下次在一起喝啊。”门外响起哈哈笑的声音,戚周望去,就看到军帐被人掀开,谢中五随之走了进来。
打了个酒隔,谢中五躺在戚周军帐的床上,那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在故意挑衅戚周。
落闻皱了皱眉,欲上去警告,别被戚周拦住。
戚周望着躺在自己床上,睡的毫无形象可言,还不太吧唧嘴的男子,这个人是他心爱女子的师父,是凤芯的师父也是她最在意的亲人,
谢中五没一会翻身,做起来望着戚周:“你小子过来给我捶捶背。”
戚周愣了一下,想到凤芯还是忍了下来,走到谢中五身边为他捶背。
“你可知道我是谁?”谢中五忽然变得很是严肃,与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全然不同。
“前辈这是何意?”戚周摇了摇头,一时间想不透谢中五为何这么问。
“我本名叫做谢南云,雪烟是我的女儿。”谢中五忽然沉默了起来,对他而言这是最为痛苦的过去。
谢南云不就是曾经立下赫赫战功的大渐渐,他不是因为目中无主,被明化帝下令炒家了吗?
为何此刻会在这里,为何谢南云就是谢中五,还偏偏成了凤芯的师父。
戚周不禁皱眉,这句话说蕴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若真是如此这样,那谢中五不就是戚蔚鸾的外祖父。那他跟自己一路,不是看在凤芯的面子上来帮助自己,而是为了见一下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孙。
原来凤芯是这样认识雪烟姑娘的,戚周迅速地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很快便镇定下来。
“我这个糟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自己打了不少胜仗,为明化帝立了大功。”谢中五也不理会已经陷入沉思的戚周,继续说道,“可惜呀,我是个莽夫,没什么眼色,不知道怎么就惹得那个老家伙不高兴,我还以为他就是给我罢官,谁曾想我谢家上下二十几口,十几个人被斩,女眷被送到青楼,男子全部充军,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那您是怎么逃出来的?”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