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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手指把玩着垂下的乌黑发丝,叶静尘没了在外人跟前的娴静,调皮一笑,对三人眨眼,“要不要告诉他,小芯才是尊上最喜爱的?”
“最好不要!”
想也不想便摇头,独孤非凡将书信递给凤听雨,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淡反驳。
“为什么?爷,我们这样告诉承乾帝,不正好可以让他对小姐好一些吗?”
推门而入,在一旁站立许久的李浪闻言,忍不住插嘴。
承乾帝若知道,小姐就是红鸾国新帝最喜爱的人,为了讨好强盛的红鸾,他定然会对小姐百般呵护,这不是两全其美之计吗?“我也觉得不妥!”
凤听雨也摇头,凝眉思索,清清冷冷道,“承乾帝此人隐藏得太深,我们都不能揣测到他的想法,万一他知道小姐的身份,用小姐来威胁尊上怎么办?”
“不错,我也觉得不妥,承乾帝此人深不可测,万一被他察觉,对小姐可是没有好处!”
夜狼也摇头,难得在这几个人跟前,露出笑来。
“谁在外”陡然,众人停下谈论,独孤非凡的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目光冷得堪比十二月寒风,冷喝道。
冷喝尚未落地,房门便“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蓝衣女子衣衫不整、发鬓散乱闯进来,紊乱的气息难掩声音的娇媚,“独孤大哥,是我!”
“小姐?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看了看外边已至中天的月亮,独孤非凡陡然站起来,将跌跌撞撞的女子搀扶到自己座位上。
“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个时候过来,白天耳目众多,晚上”咬唇,凤芯鼻子一酸,隐忍着凤眸中的泪水,哽咽道,“我必须等他走了,才能出来,不然万一他发现我的身份,连累你们大家,我会很难过!”
“小姐别这么说,快喝杯茶!”
看她狼狈的冲进来,凤听雨便猜到她是狂奔而至,忙将热茶送到她跟前,探究的眸在她身上转动。
看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那青红痕迹和脖子上清晰吻痕的时候,他心里一紧,眸色幽暗,拳头陡然握紧,“咯嘣”一声响。
戚周,你怎么能对待我们的小姐?“谢谢凤大哥!”
连着喝了两盏茶,凤芯才喘过气来,也抬起头来,整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衫,看到胳膊上痕迹,她脸上一红,窘迫不已。
“罪妃娘娘?”
从看到她进来,夜狼就一直处在震惊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嘴巴张得大大的,反应过来,他不由的担忧起来,“您怎么出宫的?守门的侍卫,怎么会放您出宫?”
“啊?是你?!”
听到声音扭头,凤芯陡然瞪大眼睛,脸上血色齐齐褪下,下意识的小手握紧,佯装镇定的仰着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脑袋,转得却是飞快。
万一他是戚周派过来跟踪自己,那可就糟了,以后想要出宫,恐怕就更难了,而且会连累烟雨楼和自己尊敬的两位大哥。
“罪妃娘娘,属下”夜狼此人,平时话就不多,不善于解释,求助的目光,看向叶静尘,“叶姑娘,这”“姐姐,你不要相信他,他是皇帝身边的暗卫,一定是戚周派他来跟踪我的,一定是你快赶他走,快”男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凤芯推了推独孤非凡和凤听雨的胳膊,“你们两个,杀了他!”
“为什么?”
房中五人,齐齐不解。
她是那么善良的人儿,怎么会对说出这样嗜血的话?不问青红皂白,便放肆的夺取他人性命,这,还是他们所认识、所知道的,温柔善良的小姐吗?还是他们倾心守护的青霄国圣女吗?历代圣女,可都是温顺善良,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怎么能这么的心狠手辣?几位皇子、王爷,大多死在她的手上也便算了,为何对待一个不清楚目的的人,她也这么狠心?
“欧阳离天?”
抬起泪痕斑斓的脸颊,凤芯红唇哆嗦着,含泪的凤眸在夜狼身上来回转动,“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他是青军的统领,怎么会在戚周的身边,而且,还是那个男人最为依赖和信任之人?“回小姐,叶姑娘所说,都是事实!”
她的眼泪让夜狼心疼不已,屈膝下跪,忍着安慰她的欲望,恭敬道,“属下十余年前被圣女大人安插在当时还是皇子的承乾帝身边,不为复国,只为将来能够及时获得消息,好保护将军一家。”
可惜,他还是没有做到。
“那为什么我家出事,你没有提前通知?害得娘亲惨死在我面前,爹爹和大哥,更是身首异处?”
凤芯瞳孔一缩,娇躯再次颤抖,凤眸中的泪,滚滚而落。
提起那件事,就让她心碎难过,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和爹娘一起团聚于地下,也不要如现在这般,沦为男人的玩物,被那个男人,肆意的欺辱。
“小姐,事出突然,等属下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提起此时,夜狼也是愧疚不已。
那段时间,他不在洛城,回来的晚上才知道,将军府被满门抄斩,而她凤芯,被那个男子偷梁换柱的藏在府里。
“小芯,事情已经过去,提起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你想将军和夫人,还有大公子在地下能够安心的话,你就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绣帕湿了一条又一条,叶静尘依然没有办法让凤芯止住眼泪,值得搂了她的香肩,含笑安慰。
“如果你这个模样被将军夫人看到,她们泉下有知,岂不是也为你伤心难过?你舍得你在乎的人,为你难过吗?”
叶静尘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子生性善良,不然也不会因为那个男子的逼迫,而沦落浣衣局为罪妃,被妃嫔欺辱,被那男子凌辱!“对不起,姐姐,可我就是忍不住!”
抽抽噎噎的,总算止住了哭声,凤芯擦着脸上泪痕,有些不好意思。
天哪,好丢人,在好几个男人跟前这样没有形象的哭泣,太让她窘迫了!“小姐,您怎么这个时候出宫?怎么出宫的?”
夜狼看着低头擦眼泪的女子,心中微微抽痛,如果不是他的疏忽,她也不会变成如今模样。
刽子手,是他啊!不过,他是真的很好奇,入夜之后,宫门紧闭,没有腰牌根本无法出宫,那高高的宫墙,没有武功底子也根本跃不出来。
目光已经将她来来回回审视数遍,没有看到任何有关腰牌的东西,她,到底是怎么出宫的?“我从浣衣局的后院,跳出来的,幸好我认识路,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摸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们!”
擦干眼泪,凤芯抬眸,叹口气道。
浣衣局后院的墙虽然也挺高,但和外面那宫墙相比,可就矮了许多,她找了颗靠墙的大树攀着,一脚踩在大树上,借力跃起,来回三次,总算跃上墙头。
要跳下,对她这个武功不怎么好,却专门钻研了轻功的人来说,可就容易得多了。
“你学过武功??”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了!“一点点,之前爹娘教了点儿,哥哥教了点儿,我别的不会,就轻功好一些!”
垂眸,凤芯眼眶微红,眼泪却没有再滑落。
若非凤冲的爱护,别的不教,只教她逃命的轻功的话,她也不会有今日,当初在琅琊山,恐怕就被当时还是刁熊的独孤非凡给留在山上,做了压寨夫人。
就算事后知道她的身份,他恐怕也不会让她下来,赵家满门,恐怕也早已“对了,你这个时候跑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找我们吗?”
独孤非凡看她心情低落,连忙转移话题,对几人使眼色,让他们也不要再追问下去,以免她再伤心落泪。
外面,月光撒下,透过薄薄的窗纱射入房内,眼看过了三更,她深夜跑出深宫来寻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是,我有急事!”
提起正事,凤芯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带了红晕,目光坚定,“姐姐,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我过几日要出宫,将军府的梅花树下,娘亲说有我的身世之谜,我要去寻找,你帮我准备刨地用的东西。”
“没问题!”
“独孤大哥、凤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是江湖豪侠,更是青军说一不二的将领,但这次,我只能委屈你们,让你们做一下梁上君子,晚上在将军府等我!”
目光转移,看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凤芯轻声道。
“为什么晚上?”
凤听雨挑眉,营养不良的脸上带了不解,“白天不可以吗?就算是白天,按照我和独孤的功夫,出入将军府,照样没有任何人发现!”
不是他自夸,而是这是一个事实,不争的事实!“因为”看了看几人,凤芯小脸一红,有些不自在的扭捏道,“我只有到晚上,他离开之后,才能有时间偷偷溜出来,所以所以”下面的她虽然没说,几个男女却已经猜测出来。
都说侯门深似海,她现在所居的又是皇宫,身为皇帝的妃子,要随时准备着侍寝,她的时间,也难怪这么少了。
“小姐,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如果可以,我们可以白日里出来!”
看她这个模样,夜狼心中一荡,有些心猿意马,叶静尘略有些暧昧的笑传入耳中才反应过来,忙收摄心神,轻咳掩饰。
“什么主意?”
眼睛一亮,凤芯兴奋不已。
可以吗?她可以白天出宫吗?晚上出宫,天特别黑不说,她更害怕被那个男人抓个现行,到时候连累的,恐怕是浣衣局所有宫女!!“小姐,现在的社会,狗见狗都是舔,人和人都在演,背后的冷枪,面前的伪装,不知道是社会的荒凉还是人情的淡漠,但,您如果想要白日出宫的话,便要去讨好承乾帝!”
“人和人都在演吗?”
凤芯听得云里雾里,歪着头,小脸上挂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