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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男人？”
听完夜郎的描述，戚周凝眉，自己所知道的江湖高手在脑海里过两遍也猜测不到那白发男子的身份，扭头看同样凝眉的夜郎，“那个人的招数，你看清了吗？”
“他只用一招，看不出武功路数，只知道内功深厚，可能”看了看戚周深思的脸，夜郎这才说了自己的感觉，“和主子您相比只高不低！”
戚周凝眸，浑身血液喧嚣着、跳跃着，几乎要喷薄而出，武功比他还高的人，激起他的斗志，不过，看了看旁边无聊地嘟嘴，凤眸带着好奇在夜郎身上转动的少女，他又压下心底滔天战意。
“你伤得不轻，先回王府养伤，让张翼把暗卫调过来暗中保护就好！”
看了看夜郎还在颤抖的右手，戚周淡淡吩咐，然后拥了在用脚踢雪踢得欢快的少女走向热闹非凡的花灯会。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夜狼眸底闪过诡异光彩，许久转身，看到背后不知何时出现，负手而立的玄色劲装男子，他并没有惊讶，反而长腿一弯恭敬跪地，脸上带着比面对戚周所没有的，近乎狂热的崇拜。
到了这里，凤芯的眼睛都快花了，简直从来也没这么开心过，她，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刚刚及笄的少女。
戚周会带她到这里来逛街，她实在没想到。
原来，他也有些孩子气。
回头，看到漫步而走的戚周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她更是忍俊不禁，凤眸都笑得弯弯的。
糖葫芦是不久前买来的，买了好几串，鲜红的山楂上，浇着亮晶晶的冰糖，看来就像是一串串发光的红宝石。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爱宝石，虽然凤芯之前家里有很多，青鸾疼她，凤冲宠她，几乎将所有好东西都送到她房中。
方才看到卖糖葫芦的，她便朝着将小贩刚做好的几串全买下来，只可惜她只有两只手，拿不了这么多。
女孩子买东西，一般情况下，只会嫌少，不会嫌多。
于是，无奈的戚周，只能替她拿着。
垂眸看着手里晃动的红色物体，他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其实，自己也买过糖葫芦，只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三人的互动，反而有几个大家闺秀注意到戚周俊朗的模样和挺拔的身材，看向凤芯的目光，带了羡慕嫉妒恨。
这般潇洒风流的男子，吸引了她们的目光，那举手投足间带着的贵气，不经意间已经让她们面红心跳。
而少女虽然娇小玲珑，身段未足，但看那眉目间的妩媚妖娆，已经让她们自叹不如，更何况浑身的灵气和充满的朝气，更是她们所没有。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这样的男子吧？“王爷，刚才那乞丐，前面有个人也在一直盯着他，你看出来没有？”
没有注意到女子们的目光，凤芯轻扯男人华丽的紫色衣袖，凤眸看向乞丐消失的方向。
小手一扬，光秃秃的糖葫芦棍子扔到厚厚的积雪中，沾染了红红冰糖的小物体在积雪中非常白里透红，堪比凤芯面纱下的小脸。
挑眉，垂眸看怀中兴奋得少女，戚周笑了笑，“你的眼光不错，是的，那个人也在跟踪，只是不知道是哪路人马。”
调皮吐舌，凤芯笑得凤眸弯弯的，转身，几个姑娘捧着的河灯擦身而过，她突然有些羡慕。
从小到大，凤浩南和凤冲从来没有让她单独外出过，自从有记忆以来，上元节的花灯会，都只是奢望。
唯有八岁那年，那个少年，留给了她一个难忘的上元节，那年，那个少年，那盏手工做的蔷薇花河灯，成了她少女时期最美好的回忆，没有之一。
肩膀陡然被人一拍，凤芯回过神来，扭头，看到气质如莲的白衣女子，凤眸晕开浓浓喜悦，“姐姐，你也来了！”
他，也可以趁机看看，这两姐妹的感情，究竟深厚到什么程度。
“他啊”不确定戚周要不要将身份告诉赵嫣然，凤芯纠结的扭着自己雪白的丝帕，大眼睛闪过为难，“姐姐，能不问吗？”
“好，姐姐不问！”
灿烂一笑，赵嫣然拉了凤芯红彤彤的小手，那触手的冰凉让她略微心惊，“你去了哪里？手怎么这般冰凉？”
“刚才吃了点东西！”
嘻嘻笑着，凤芯拉着她走向那琳琅满目、颜色不同、款式各样的河灯旁，“姐姐，我们去放河灯吧。”
“好啊！”
笑着答应，赵嫣然背后的两个侍女相视一笑，连忙跟上，小心翼翼生怕她们的主子跌倒。
两个女子难得这么开心，说说笑笑的挑选自己喜爱的样式，戚周也不干扰，只是看着她们的背影，黑眸幽深看不出情绪。
少女的笑容堪比不远处燃放的烟花，灿烂夺目，顿时几个富家公子看得直了眼睛，迈步过来便要搭讪。
有几个有眼色的，认出她是丞相赵正的嫡女，更是心动，其中一个神魂颠倒的过来，自认潇洒不凡的将赵嫣然伸手要取的河灯拎在手里。
“赵姑娘好雅兴，要放河灯吗？可真是凑巧呢，小生也要过去，一起如何？”
男人说这话，将河灯在赵嫣然跟前晃动，不期然看到凤芯那流光溢彩的凤眸，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公子，我姐妹和你素不相识，请您放尊重点！”
看到男子，赵嫣然收敛笑容，声音有些冷。
自己方才看上的青莲河灯在眼前晃动，她扭头，不想将事情闹大，性子又不适合闹大，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将莹白的玉手伸向另外一盏河灯。
那白莲的形状和寓意，她一眼就喜欢。
只是当她玉手要碰到白莲的时候，那白莲再一次的不翼而飞，她抬眸，对上吊儿郎当的男子，“公子，总是这般和我姐妹为难，究竟是何用意？”
“赵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吊儿郎当的男子直直看着赵嫣然和凤芯，脸上猥琐的笑让人作呕，“两位姑娘貌赛天仙，在这般良辰美景之下独游，想必寂寞，不如小可配两位姑娘如何？”
说着，作势要摸凤芯的手，在他眼里，凤芯浑身的风流，那妩媚生过风月场所的姑娘，更让他心动。
只是，在他手要碰到凤芯的时候，骨节分明的大手斜地里伸出来，捉住他的手腕，大手手背青筋毕露，力道十足。
尚未反应过来，众人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是男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你是何人？胆敢街头伤人？你可知道他是谁？”
和那男子一起的几个男子看他被紫色华服的男子折断手腕，顿时围过来，为他抱不平，其中一人指着戚周，嚣张道。
只是那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飘向两个女子的方向。
她们一个纤尘不染，一个灵气逼人，一个温婉大方，一个妩媚无匹，有一点她们是相同的，她们每个人都是少女的打扮。
乌黑发丝随意披散在香肩上，发鬓上简单的横插着一根雕工精细的玉簪，越发衬托得两人娇颜如玉，美艳不可方物。
如果是识货的行家，自是可一眼看出，她们头上的玉簪来历非同寻常，只有洛城最顶尖的工匠师，才有这样精湛的手艺。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在大街上如此张狂，调戏良家女子，就是不对！”
戚周刻意压低的嗓音充满气势，华丽的紫袍随着他的走动随风摆动。
阴霾的目光射在几人身上，宛如凌厉的飞刀，合着冷冷呼啸而过的寒风，本来围拢过来的人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纷纷做鸟兽散。
那几个人首当其冲，嚣张的气焰顿时如爽打的茄子，焉了，看这人满身的气势，绝非等闲之辈，他们不对在先，若再闹下去，这个男人不一定会善罢甘休。
于是，在戚周冷冽的目光下，几个男人扶了那被他折断手腕的猥琐男，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灰溜溜离开。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愣神过后人们继续，赵嫣然却从这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听出戚周的身份，眼睛一亮奔到他跟前，小手轻扯男人华丽的衣袖，粉面含羞，“戚周，是你吗？”
“嘘，去放河灯吧！”
看她认出自己，戚周也不再隐瞒，对她笑了笑，手指指向姑娘们齐齐走去的方向，“再不去，可就没有好地方了。”
他难得的打趣都笑两人，凤芯看了看赵嫣然，赵嫣然看了看凤芯，突然之间，两姐妹心有灵犀一般，捉了裙角顺着人流跑向洛河河岸。
赵嫣然的两个侍女吓得脸色一白，一边高呼“小姐小心”，一边也连忙捉了裙角追赶上去。
看着两个少女欢快的身影，戚周也沾染了她们的愉悦，负手迈着四方步跟上。
暗处，一双愤恨的杏眼直直盯着两个女子的去处，火焰越烧越大，很好，想来送死是吗？那我，随时欢迎！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赵嫣然满脸茫然。
这般气质出尘的女子露出少有的茫然表情，可爱又迷人，不远处站立的男子，看得微微动容，如老鹰般锐利的眸光扫过她身旁身形娇小的女子，好看的眉头皱起。
她，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呢？深深看着少女娇小的身影，他陷入沉思。
“嫣然姐姐，你没看出来吗？王爷在等你！”
放开心怀的凤芯用眼神示意赵嫣然往后看，狭长的凤眸闪过狡黠，捂嘴偷笑。
身形娇小的少女骨子里本来就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妩媚妖娆，此刻又笑得花枝乱颤，更显魅惑，顿时吸引了大片男子的目光。
几个站在两人不远处的男子看得直了眼睛，碍于她身旁的赵嫣然和身后不远处的戚周那浑身的气场，倒也只是过过眼瘾，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方才在那边，他们可没忘记那男人面不改色的折断一个二世祖的手腕，那眸底阴狠，让他们几个吓破了胆，言语上的挑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