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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有些惊讶，他看看老人，再看看年轻人，满是疑惑。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喊杀声倒是渐渐小了下去。贝塔左右打量着两人，然后疑惑地问道：“你们应该是同一个人吧……应该说，同一个灵魂？”
年老的教皇笑道：“能看得出来？”
“你们的灵魂波动，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沉稳些，一个活泼些的区别。”
1077 头骨中蹦出一个……（）
到达传奇后，快接近半神后，贝塔对灵魂这种他之前一直无法理解的东西，也有了一定模糊的认识。
他现在可以分辨出灵魂的本质，当然，只是模糊层面上的，但也比原来强得多。
事实上，大多数的法师玩家们，都无法理解灵魂魔法，而更难一些的空间魔法，大多数的法师玩家们，都或多或少理解一些，这个现象很有意思，贝塔和罗兰都一致认为，这是他们不太相信‘灵魂’的关系。
可现在，贝塔却能隐约感觉到了灵魂是种什么东西。
眼前这两个人，拥有几乎完全相同的灵魂。
灵魂复制……贝塔想到了这个词。
等等……贝塔突然心中一跳，脸色沉落下来，他利用精灵链接直接对着贞德说道：“立刻找到莫尼卡，让她小心克莱尔。克莱尔和教皇是一伙的。”
在空中侦察着全场的贞德很快就找到了莫尼卡，她一个俯冲下去，直接盘旋在莫尼卡的身边。
莫尼卡起先还被吓了一跳，毕竟贞德几乎是突然出现在她的旁边，而且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虫子’莫尼卡天生对鸟类有些本能恐惧，这无关实力。况且贞德的实力，其实不比莫尼卡差，就算它现在还没有化成人形，实力增长不太明显，但怎么说也是和贝塔一样的传奇级别。
看清楚它的模样后，莫尼卡松了口气，问道：“你记得你是贝塔的魔宠吧。”
“是的。”贞德用风系魔法悬浮在莫尼卡之前，嘴吐奶声奶气的女音：“贝塔让我来告诉你，克莱尔和教皇应该是一伙的，你要小心他。”
莫尼卡眼瞳中闪过一丝狠毒，她点点头：“我明白了。”
贞德再次飞回到天空中盘旋。
而在大教堂的门前，老柯赛门看看周围，说道：“贝塔教皇，没有想到，你这人这么记仇，居然亲自前来对付我们。”
“光挨打不还手，可不是我的性格。”
贝塔往左边走了几步，和凯尔两人一左一右封住了大教堂的出门。
老柯赛门看到这一幕，笑道：“放心吧，我们不走。”
贝塔呵呵轻笑声，他当然不会相信敌人所说的话，同时将黄金长剑从豪宅术空间中抽取出来。凯尔则将剑盾拿在了手中。
老柯赛门的视线移过去，看着凯尔，微微皱起眉头。
其它三面城墙已经都被攻陷，黑衣黑甲的士兵们从城墙上下来，开始包围大教堂。
老柯赛门弹弹手指，战斗牧师团冲了出去，他们从贝塔和凯尔两人的身边跑过，没有理这两人。
而贝塔和凯尔也没有理这些战斗牧师，他们两人只是紧紧地盯着一老一少两位生命教皇。
他们的对手，不是那些实力一般的战斗牧师。
等战斗牧师团和远处蜂拥而来的士兵们交上手后，老柯赛门走前一步，他面对着凯尔，微笑道：“年轻人，不如加入我们吧，不管怎么说，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凯尔呵呵笑了声：“但我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已经快和魔鬼差不多了。”
这样啊……老柯赛门轻叹了口气：“为了女神，坠入邪恶又有什么关系。孩子，你有什么重要的人吗？如果有的话，你就会明白我的苦衷。”
老柯赛门似乎是在卖惨，想用这种方法动摇凯尔这个看起来极好说话的勇者。
贝塔心中冷笑一声，同时缓缓站前两步。
如果是以前的凯尔，或者是‘艾玛’看到的，命运预言中的凯尔，听到这样的话，多半会动摇。‘那个’凯尔空有实力，却没有匹配的心性，而且耳根子还软，只要有点话术的人，都能把他哄着玩。
但现在的凯尔却不同，他在贝塔的教导下，早已经拥有自己的世界观，是非观。
凯尔笑笑：“我同情你的遭遇，但错了就是错了，为了自己的感情，爱人，或者说神明，而用卑鄙恶劣的手段去折磨更多无辜的人，本质上就是自私，你已经堕落到邪恶阵营了。”
“那你身边的那位教皇呢？”年轻的柯赛门指着贝塔：“他也是教皇，我不相信他一件坏事没有做，一个好人没有杀错！”
“你们也配和老师比？”
凯尔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冷然地盯着对方：“老师建立财富神教，照顾孤儿，给整个霍莱汶开山修路，修建水渠。他麾下的牧师，每五天就会在贫民区进行一次免费诊疗，活人无数。而你们生命神教，号称秩序阵营，这几年来，做过什么？”
两个柯赛门都沉默不语。
他们调查过贝塔，知道确实就像是凯尔说的那样，贝塔这几年来，一直在做善事，已经有很多教派都在暗中说贝塔是傻瓜了。
但就这是这样一个只做善事，大手大脚花钱的教皇，却将财富神教从无到有，建立了起来。
看来是没有得说了，老柯赛门走前两步，将从不离手的头骨向下一扔。
光滑头骨摔在地面上，啪一声破碎成骨片。
年轻的柯赛门见状大吃一惊，怒喝道：“老头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头骨吗？摔坏了不是正合你意？”
年轻的柯赛门顿时失声。
而此时，地面碎裂的骨片中，冒出许多点点绿光，而后这些绿光汇合在一起，便成一个漂亮的少女。
长发及腰，穿着简单的连身长裙，有种清纯的美。
“盖尔—加朵！”年轻柯赛门的视线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盖尔……”老柯赛门的眼里，只有温柔的怀念。
贝塔皱起眉头，他觉得这少女很眼熟，随后便发觉，这少女的模样，和游戏中的生命女神石像很像。
但这少女应该不是生命女神，她缺少那种神性的气质。
而且生命女神名字是伊莉丝。
这少女横在贝塔和凯尔面前，静静地飘浮着。
“这下子，优势又在我们这边了。”老柯赛门语气和善地说道：“贝塔教皇，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你想让我离开？”
“对。”老柯赛门点点头：“我能保证，以后我们两人见了你，退避三舍，绝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年轻的柯赛门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却没有说话。
贝塔摇摇头。
“那就遗憾了。”
说出这话的不是老柯赛门，而是飘浮在半空中的少女。
1078 好女孩（）
贝塔本以为这个完全能生命能量组成的少女，是个‘死物’，但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说话。贝塔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灵魂，甚至是精神波动。
他皱着眉头看着老柯赛门，他觉得这个少女应该是后者控制的傀儡。
按理说，就算是无素生命，也应该有灵魂和精神力波动才对。
只是随后，他发现自己的猜测有点不对劲。
这个完全由生命能量组成的少女，俏皮地在两个柯赛门之间飘浮，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她双手负在背后，向老柯赛门问道：“哟，老头子，你说我应该从你们两人中，选择哪一个？”
“选年轻的我吧。”老柯赛门温柔地看着这个女子，微笑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没有区别。”
年轻的柯赛门在一旁不爽地说道：“我是我，不是你，老头子你别乱说话。”
少女飘到年轻的柯赛门之前，饶有兴趣地盯着，这让年轻的柯赛门有些紧张，微微后退，似乎显得有些促窘。
这时候，贝塔向凯尔示意了下，两人又不着痕迹地走前两步。
看了会年轻的柯赛门，少女飘到两人的中间，大大地张开双手，仿佛拥抱着整个世界，她轻音脆铃地说道：“小女孩才做选择题，好女人全部都要……我们三个以后一起生活吧。”
年老的柯赛门开心地点点头：“行啊，但在那之前得对付你后面……小心！”
老柯赛门突然怒喝一声，原来贝塔此时手持黄金剑扑向那个飘浮在半空的少女，一米多长的剑芒当空劈下，速度快到仿若能切割空间一样。
就在剑芒眼前着就要劈到少女头道：“老师小心些，这个女人身上的臭味，比两位教皇还要浓得多。”
“臭味？”听到这话，盖尔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这小孩子不乖啊，我可以打死他吗？”
贝塔眯起眼睛，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没胡灵魂意识，没有精神波动，对方仿佛就像是一个能活动的，拟真娃娃。
越像真人的假东西，会让人类感觉到恶心，甚至是恐惧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恐怖谷理论。因为处于这种状态下，这女人给贝塔的感觉，相当不舒服。
虽然对方看着很美，但给他一种寒毛直竖的不适感。
而凯尔的表情更加夸张些，他如临大敌地将凤凰盾举了起来，将自己护得掩掩实实，并且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
作为勇者，凯尔能感觉得到一些贝塔无法感觉的邪恶。
眼睛余光看到这一幕，贝塔将一些心神沉入到豪宅术空间中，将一些实用的卷轴，按优先级排好，待会打起来的话，也好方便快速取出来。
老柯赛门温柔地看着盖尔，说道：“你想打死谁都没有问题，我们会帮你。”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盖尔双手捧脸，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一般。
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左右向前一伸，五道绿色的掠光直接射向凯尔的眼睛。